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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225

第12章驚!一國之君強取豪奪人臣妻子(12)

赫連昌將手指尖的粉塵磨去, 走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言蹊。

郝眉在門口等她很久了, 跟她在一起那麼久,也知道在她給病人看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所以在她給赫連昌看病的時候, 她一直都站在不遠處等著。

她在不遠處等了半天,屋內的人才有所動靜, 正準備上前的時候就看到言蹊紅著臉急匆匆地從屋子裡出來。

腳下的步子微促,是她沒有見過的另一面。

在她印象中, 言蹊無論面對什麼事情都能淡然處之, 而剛剛言蹊臉色微紅,手捂著胸口腳步急促地朝外面走去。

郝眉上前問道,“言姐姐你怎麼了?”

言蹊搖搖頭, 將手胸口放了下來, 只是那兩團軟肉還隱隱作痛。

“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郝眉沒有懷疑,上前關心道, “沒摔著哪吧?”

言蹊搖頭, 轉移話題道,“你在這裡等我?”

郝眉這才想起來她來此的目的,“我哥說外面來了從南邊過來的流民,讓我喊你過去一下。”

言蹊聞言整張臉瞬間一變,也不顧身後跟上來的人, 徑自走到門口。

因郝家是方圓十里地的善心之家,若誰有個頭疼腦熱都是來此處,平日裡鄰里有事郝家兄妹也是願意幫忙搭把手, 這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這郝家兄妹是大善之人。

這些流民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訊息,來了不少人聚集在郝家門口,郝詹見那麼多人一時間無法,只能喊郝眉進屋喊言蹊。

言蹊腳下步子加快,郝眉緊跟在她身後,就連屋內的赫連昌也聽到了聲音跟著她一起出了門。

到門口的時候,郝詹站在緊閉的屋門前皺著眉,聽到了腳步聲抬頭望去。

見言蹊終於是來了,郝詹原本冷著的臉微微緩和,不由松了口氣。

“怎麼回事?”言蹊問道。

“這不知哪裡來的流民在門口不走了。”郝眉埋怨道,“這可怎麼辦啊,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走。”

言蹊看向郝詹,郝詹點點頭,表明郝眉說的是對的。

言蹊皺眉,“這群流民約莫多少人,何時來的?”

郝詹略微思索後道,“約莫十來人,辰時來的。”

“這十來人中可有老弱病幼?”

郝詹不解言蹊為何這麼問,卻也如實答道,“三老三幼。”

郝眉忍不住好奇,“言姐姐,你問這個幹嘛?”

言蹊嘆了口氣,解釋道,“十多個人的流民群中有三老三幼,力所能及之處,我們能幫便幫。”

話說道一半,言蹊語氣微沉,“只是這個門,卻是千萬不能開。”

在郝眉還一臉迷茫的時候,赫連昌不動聲色地瞥了言蹊一眼,他不曾想到,這山野農婦竟然有如此見地。

郝眉見除了她之外的人都一臉瞭然,更是急了,“為什麼要幫又不能開門啊?”

“這流民目前只有十多人。”言蹊道,“可誰知道到這京郊附近的流民有多少,我們今天開門容入這十多個流民,誰知道會不有有二十個三十個甚至幾百個流民來這裡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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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門,一旦開啟了便再也關不上了。”

言蹊是為郝家兄妹打算,她暗地裡支援的那筆錢,總歸是來路不明,她的身份不能曝光,那郝家兄妹便是擺在明面上的人,若是深究起來可就麻煩了。

郝眉這才恍然,道理很簡單,只是當局者迷,若是沒有旁人點破她自己很難想到這一層。

“那……現在怎麼辦啊?”

言蹊沉吟片刻,對好郝詹說,“郝大哥,你去將那流民的來歷打聽清楚,等打聽清楚了,等過個一日,你再花錢僱兩個人在不遠的地方給流民施粥,門口的人便會自行離去。”

“言姐姐,為何要過一日?”

言蹊掃了眼在場的人,“我們這裡的人無論誰出面都不合適,趕人的話不好說,便只能讓他們在門口等上個一兩日,自然會知道我們的態度。”

言蹊伸手抵住臉,“這招大概叫做,隔山打牛?”

此話一出,原本緊張的氣氛頓時一鬆,郝眉更是誇張的大笑起來,“言姐姐,隔山打牛哪裡是這樣用的哈!”

言蹊也笑道,“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要細緻處理妥當。”

說完言蹊的目光轉向一旁的門扉,似乎能透過這薄薄的門板看到外面,“這大夏朝的皇帝,可不好做。”

赫連昌一震,目光緊盯著言蹊,語氣似真誠的好奇,“何出此言?”

言蹊沒有看他,徑自走回屋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還問了赫連昌要不要也來一杯。

赫連昌哪裡還有心情喝茶,只言蹊的話說了一半,剩下的一般卻半遮半掩,格外撩人。

見赫連昌不要,言蹊端起茶杯細細啜了一口,這才在赫連昌望眼欲穿的眼神中緩緩開口。

“流民的產生無外乎天災人禍。”言蹊來了京城之後消息靈通了不少,“先說人禍,北方的胡族一直虎視眈眈,雖目前沒有輕舉妄動,可是這一戰遲早還是要來的。”

“若是戰事一起,受苦的那邊城的百姓,雖說安土重遷,可命都保不住了哪裡還管得那麼多?”

言蹊喝了口茶,繼續道,“緊接著便是天災,聽聞南邊今年雨水多洪澇災不斷,這些人估計就是從那邊過來的。”

“這前有狼後有虎的,新帝若是沒有作為,這皇位你說還能不能坐穩?”

赫連昌聽得一臉沉色,緊聲問道,“那新帝該如何才好?”

他本來就是半路出家的皇帝,加上越人的文化底蘊向來不如漢人深厚,他也是入主了中原之後,這才察覺到自己的知識是多麼淺薄,也更加感嘆,原本大周皇帝該多麼作死才能把一個好好的國家玩成這幅風雨飄搖的模樣。

言蹊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皇帝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赫連昌趕緊調整好表情,又是那樣一副老實忠厚的模樣,笑嘻嘻地看著她,“我沒讀過多少書,你比茶館裡的說書先生說的好聽。”

赫連昌說著還傻笑著撓了撓頭。

言蹊被他這傻言傻語逗樂了,原本冷若高上雪蓮的臉上吐露芳蕊,露出一排整齊漂亮的小白牙。

赫連昌一晃神,不常笑的人忽然一笑的殺傷力太大。

言蹊沒有發現赫連昌的晃神,想了想,伸出手問道,“這是什麼?”

“手?”赫連昌回答道。

“對。”言蹊點點頭,“手有正反兩面,解決這流民問題總而言之也就只有兩種辦法,安撫和鎮壓。”

因為擔心阿昌長於山野沒有上過私塾,所以言蹊的話儘量講得十分通俗易懂。

“若朝廷願意採取些急救措施,順應民心安撫百姓倒也能收到一定成效。”

“只是,若一味的安撫的話卻也不是長久之計,安撫流民之後的長期安置的系列政策要緊跟上,否則的話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赫連昌聽得入迷,城外聚集了一批流民他不是不知道,一來數目不多,二來他也沒有想到好的應對之策,便暫時擱置在一旁。

直到不久前才得知京郊外的流民越來越多,京城的城門加緊守衛,防的就是這些日益漸多的流民。

如今言蹊的一番話,醍醐灌頂般給了他一個清晰可行的大方向,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毫無頭緒。

若是行軍打仗他可以說以一敵百,可論起治理一個國家,他要學的還有很多很多。

赫連昌看向言蹊的眼神不一樣了,若是之前他只對她的身份好奇,如今卻是對她這個人都好奇了。

到底是怎樣的環境,才能造就出這樣一個七竅玲瓏之人。

雖說當下沒有要求女子一定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像言蹊這般心有乾坤他也只見到了一個。

言蹊伸手正準備端茶的時候,身後的郝眉一個箭步躥到她面前,眼神亮晶晶的,“言姐姐,你怎麼什麼都會啊?”

剛剛言蹊那番話同樣納入郝家兄妹的耳朵裡,郝眉只是覺得言蹊聰明,什麼都知道。

而郝詹卻是深深地看了眼言蹊,這番話,別說是從一個女子口中說出來的,便是飽讀詩書的大才子都不一定說得出這樣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

看著端坐在椅子上伸手拍著郝眉邊和她輕言軟語說著什麼的言蹊,郝詹忽然覺得胸口一熱。

這樣的女子,不應該拘囿在這一小後宅之中。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赫連昌看著言蹊,對言蹊的好奇越發的濃厚起來。

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忽然想到什麼,赫連昌看向言蹊的臉,臉上的黑斑確實比昨日淡了些,沒了之前那股難以忽視黑亮,這一細微的變化全都納入赫連昌的眼中。

細細勾勒著她臉上的黑斑,赫連昌神色若有所思。

轉頭卻和在一旁靜靜不語的郝詹的眼神對上。

一來一往間,有著旁人察覺不到的鋒芒。

【補昨天的,今天晚了沒有寫完,明天補上兩更麼麼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