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做一個精緻的豬精女孩（13）
午後的別墅區安靜得臉院子裡小鳥的竊竊私語都聽得一清二楚, 房子的隔音效果不算好, 站在衛生間門外有時候都能聽到水龍頭嘩嘩的水聲。
言蹊從季瑞庭的房間裡出來，房間裡空無一人，按理來說應該在房間裡的人卻不知道哪去了。
“哥哥——”
衛生間的季瑞庭猛地抬起頭,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剛剛進來的匆忙好像忘記鎖門了。
言蹊的腳步越來越近, 甚至能聽到了她細微的喘息聲和那越來越清晰的人影，透過磨砂玻璃, 季瑞庭的心猛地懸了起來。
那門把從外面被扭動, 帶起了螺絲搭扣的脆響重重地落在季瑞庭的心上。
如果被言蹊看到了，他無法現象會是一個怎樣的場面。
季瑞庭起身快步走到門口，平日裡需要四步走完的路他只走了兩步, 趕在言蹊推門之前把門抵住了。
“咦”門外的小姑娘有些奇怪, “門打不開？”
“我在裡面。”
季瑞庭松了口氣，好在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言蹊手上沒有鬆掉門把, 反而微微用力推門, 出聲道，“我正找你呢——”
“別進來！”
門外的人頓了頓，反而更好奇了。
“你在裡面做什麼壞事？”
原本只是一句戲言，可偏偏卻戳中了某人的小心思。
季瑞庭抵著門，隨口編了個理由, “要洗澡了，不方便你進來。”
洗澡不關門？這可不像是季瑞庭做的事。
“現在洗澡？”言蹊抬頭望了眼天空，“大中午？”
這都怪誰？
季瑞庭有苦說不出, 只能輕輕地“嗯”了一聲，言多必失，索性不要多說了。
“那我在樓下等你。”
言蹊終於把手上的門把鬆開，這樣裡面的季瑞庭著實松了口氣。
忙不迭地上了鎖，聽到言蹊下樓的腳步聲，季瑞庭開啟淋浴，冷水從頭淋下，將那身體上熊熊的谷欠火澆滅。
而惹了火的小姑娘屁顛屁顛地下樓吃雪糕。
季瑞庭衝完冷水澡後回到房間穿好衣服，然後下樓去找小姑娘。
不用找，小姑娘就趴在沙發上看書，一雙又長又細的美腿翹起，長至腳踝的紗裙紛紛滑落堆在膝蓋窩上。
纖細的腰肢往下是巧挺的兩瓣渾圓，長髮隨意散在身後，光是一個背影就能讓人魂牽夢縈。
季瑞庭腳步微頓，片刻後又恢復正好，只是心裡到底在想的什麼只有他自己清楚。
季瑞庭慢慢踱步上前，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沙發上的小姑娘手裡拿了根冰棒，手裡拿著的是季家奶場裡的特供，也是言蹊夏日裡的最愛。
只是冰棒性寒涼，女孩子不適合多吃，所以季瑞庭時常管著她不讓她多吃。
沒想到就那麼一小會沒有看著言蹊，她就自己翻出了冰棒，邊看書邊美滋滋地吃著冰。
沙發上的小姑娘似乎沒有發現季瑞庭的存在，怡然自得地看著書。
書裡似乎正好是精彩部分，手上捏著冰棒卻忘了吃，以至於熱氣侵襲冰棒，漸漸融化順著冰棒棒子滑到手上。
言蹊的眼睛捨不得從書上移開，微微側頭舔了口手背融化了的牛奶冰，砸吧砸吧嘴，伸出粉嫩的小舌從下往上舔，卷了一大口融化的牛奶冰美滋滋地吃著。
一口一口地舔，吃得津津有味，眼睛卻沒有從書上離開，壓根就沒有發現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季瑞庭覺得剛剛那冷水澆下去的火焰又“騰”的升起。
言蹊多久吃完一整根冰棒，季瑞庭就在旁邊看了多久。
舔了舔手上的牛奶，言蹊起身將手中的木棒丟掉，這才發現站在旁邊的季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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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下來的？”
言蹊起身赤著腳將手上的木棍丟掉，想起這個禮拜季瑞庭只允許她吃兩根，結果她偷偷多吃了一根，現在正好被抓包了。
趕緊轉移話題，“我剛剛看到盧姐姐來過了——”
季瑞庭趁著言蹊背對著他的時候，快步走到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旁邊的抱枕放在腿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禮拜你已經吃了兩根冰棒了。”
言蹊心中哀道，果然還是被發現了。
言蹊一個餓虎撲食猛地撲倒季瑞庭身上，光著小腳丫在他身上蹭啊蹭啊蹭，“我真的忘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季瑞庭不理會在他腰間亂蹭的言蹊，冷著臉道，“以後會讓他們不要再送過來了。”說完將身上纏著的小手扒拉下，頭也不會地離開了。
言蹊難以置信，她夏天最愛的牛奶冰棒就這樣被自己作沒了？
在沙發上翻滾耍賴，試圖讓季瑞庭回心轉意。
可這一回季瑞庭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已經決定在家裡不出現任何的牛奶冰棒。
要是再看到剛才那一幕，他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那麼好的定力不把人吃到嘴裡。
可是小姑娘實在是太小了，他不是戀tong，他喜歡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在他把人從小拉扯大，他的生命裡有一大部分都是有關她的事情，愛情在漫長的歲月夾縫裡生根發芽，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成長為了一棵蒼天大樹。
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耐心還有多少，才會忍住不去採擷那漸漸成熟鮮美的果實。
也不知道他還能忍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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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的高考即將來到，就連一向自由對季瑞庭採取放羊式養孩子的季家都緊張了起來。
要說唯一不緊張的，估計只有季瑞庭這個當事人。
為了給季瑞庭一個安靜的學習環境，言蹊這段時間在家都很少練琴，生怕吵到了季瑞庭。
踮起腳從季瑞庭的房門前過，正好季瑞庭從裡面拉開門，和站在門外的小姑娘碰上，低頭看了眼又沒穿鞋子的言蹊，皺了皺眉，“又沒穿鞋？”
言蹊兩個白嫩的小腳丫交疊，不好意思地笑，“鞋子在屋裡。”
季瑞庭皺眉，將腳上的拖鞋踢給言蹊，“你先穿著，我去幫你拿鞋子。”
言蹊低低“哦”了一聲，乖乖穿上季瑞庭的鞋子，站在門口等著季瑞庭去拿鞋子。
季瑞庭找到鞋子從房間裡走出來，言蹊聽到聲音趕緊將手裡的東西塞進口袋。
季瑞庭將她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卻沒有開口多說什麼，走到言蹊面前蹲下身，將她的一隻腳從他的鞋子裡抽出，放在手心上幫她拍去腳底的灰。
動作十分輕柔甚至有些癢，身子無處不嬌的小姑娘頓時“咯咯咯”的笑出了聲，單腳站立有些不穩倒向一旁。
季瑞庭趕緊將人扶住，結果不小心從口袋裡掉出一個粉色的信封。
言蹊趕緊蹲下身去撿，卻沒有季瑞庭手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雙修長的手撿起了信封。
“情書？”
言蹊紅著臉想要去強，季瑞庭站起來，將近一米九的個子加上長手一伸，言蹊就是跳起來都摸不到。
言蹊蹦q了兩下見怎麼也摸不到也不浪費力氣了，小臉紅撲撲地，“你快把它還給我！”
季瑞庭見言蹊這樣的表情，眼底的風暴漸漸凝聚，手裡的信封被他捏成了一團。
片刻的沉默，沒有將那封情書還給言蹊，反倒是隨手塞進了口袋裡。
“誒，你把它還給我啊！”
季瑞庭沒有回答，將眼前的小姑娘彎腰抱起朝著他的房間裡走去。
言蹊突然懸空，下意識地抱進季瑞庭的脖子，從她這角度看過去這才發現了季瑞庭緊繃的下顎，看上去似乎實在忍耐著什麼。
意識到季瑞庭好像在生氣，言蹊趕緊掙扎著要從季瑞庭的身上下來，鬼哭狼嚎，“乾媽乾爹，救命啊！”
可惜今天兩人正好一起出門拜訪好友了，言蹊不知道，季瑞庭卻一清二楚。
不到晚上兩人是不會回來的。
見嚎了半天也沒人，言蹊也猜到了整個屋子估計就只有她和季瑞庭兩人。
主要是季瑞庭的表情太可怕了，她這段時間生怕影響他高考，都已經極少來季家，卻沒想到這大半個月沒來，季瑞庭好像變了些。
說不出哪裡的改變，但是和之前不一樣了。
這大半月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季瑞庭將人抱在懷中，這懸在半空中大半個月的心終於落地。
她不在，他想；但是她在，他又怕自己控制不住他的那點小心思。
要是被小姑娘發現了，他生怕會嚇著她，以至於躲他躲得更遠，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他一直以為他的小姑娘還沒有開竅，一直按捺這他的心思不敢告訴她，可是剛剛她臉上的表情在告訴他——她長大了。
“哥、哥哥——”
季瑞庭抱著言蹊進了屋，進屋後用腳將門關上，徑自朝著屋內的床走去。
就算言蹊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在放到床上的那一刻，言蹊瞅準時機從季瑞庭的腋下鑽過去，試圖逃跑。
“除了我這，你還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