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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禁忌,朋友!

雪後晴天,冬陽顯得有些刺眼。

我站在門口遮了下眼,緩過來後才抖了抖自己的大氅,爾後跨步下了臺階,沒走幾步便看到他一身黑氅站在迴廊臺階處,我不由扯嘴一笑,緩步前行,對其說:“不上朝你倒是閒了很多。”

他面色淡然,然那雙眸子卻炯炯讓人別不開眼,他道:“不閒也得抽出時間來,若讓楚三太子捷足先登,後悔來不及。”

他說這話,我感覺在玩笑,不由“噗嗤”的笑了出來:“他是個斷袖,你擔心什麼。”而後走至他身邊,隨他並排而行。

之前,我是不敢和他並排走的,因為他是皇子。不過有一次他狠狠的瞪著我,將我拉至他身邊,隨他同行,我才明白,今後他的側身是留給我的。

“玩禁忌的人,不介意對方是男是女。”他淡淡的說著,我聽不出到底是擔心還是沒有感情,但我心已經暖暖的了。“原來這樣,那你玩禁忌嗎?這玩意兒挺新鮮的,你不嘗試嗎?”

他側頭盯著我瞅,腳步不曾緩過,這張俊逸的面容上沒有表情,那雙眼也顯得十分深沉。一手在下拉住我的手,他啟唇道:“這不是正在玩禁忌。”

一句肯定的話語,讓我笑了。對,我們在玩禁忌,因為此時的我是男人,是步梓凡。

我看看四周沒什麼人,才任他抓著我的手:“這禁忌玩的也太明目張膽了。”他不語,和我出了平凡居,他才放開我。

走至大門的時候,我和他疑惑的相視,我小聲問:“誰的馬車?府裡沒來什麼人啊。”他亦是有些茫然。

多餘的那輛馬車上下來一人,我一驚,稍稍靠顏沛錦身後退了一步:“是他。”楚三太子!

這光明正大的來我家,莫不是找我吧?

“步梓凡,好久不見。”他一身絳紫色嵌銀邊長袍,腰繫比絳紫色深的腰帶,腰帶上牽著碧玉,十分貴氣明媚。炯炯有神的眼眸毫無顧忌的直盯著我,那雙眼一如驍,寫滿了欲·望。面容較之於昨日,越發的亮堂起來,顯得精神氣非常好。

可,我怎麼瞧他,怎麼不想待見他。

“不久,昨日才見。”回楚三太子話的人是顏沛錦,而他也毫無顧忌的拉著我,下了臺階,走至他的馬車跟前,將楚三太子當做空氣一般,攔腰把我抱起,扶至馬車上,“三太子,今日為你所擺宴席即將開宴,你還是快些入宮才是。”

顏沛錦側頭說完便隨著上了馬車。坐在裡頭的我看著他這張陰騖的面容,不敢出聲。

有些暗的車內,他低著頭,忽而沒有預兆的看著我,那雙眼眸亮的如黑夜璀璨的星輝,乍一看,讓人有些刺眼,不敢直視。

太過亮的眸子,讓人猜不出到底表達的是什麼,而此時的我根本無法去想別的,而是沉浸在這雙深邃眸中。

正於此時,我和他對視的時候,車晃動了下,車門隨即開啟,楚三太子上了馬車,還無所顧忌的坐在顏沛錦的對面:“馬車真是寬敞。”

我太過驚訝,這楚三太子明明有自己的馬車,卻還上顏沛錦的馬車,擺明的向顏沛錦挑釁呢。

“下去。”顏沛錦冷聲說,楚三太子卻輕笑道:“我的馬車不知怎麼的,車輪壞了,正好路過步梓凡家門口,便停下想借你們馬車一乘。”

這麼爛的理由誰信?這楚三太子將別人當傻子嗎?

“下車。”顏沛錦聲音提高了半調,還帶著點怒意,然楚三太子卻不為所動,嘴角那抹笑容依然在,“一會子本太子入宮遲了,如實告知貴國皇上,四皇子能幫不幫,不知皇上會作何反應。”

我一聽,驚了,這太子竟是個愛告狀的人。

我看了看顏沛錦,他陰騖的臉已經夾雜著怒氣,說爆發就能爆發的,倒是惹了楚三太子倒是無所謂,只怕是老皇帝對顏沛錦有了不好印象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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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馨妃娘娘才被打入冷宮,四皇子就惹了楚三太子,對他的將來都很不利。

我趕忙打圓場說:“既然車壞了,那就委屈三太子和我們同一馬車前往皇宮吧,莫要耽誤了宴席時間才是。”我本想說這車給他用了,但擔心他再說出些爛理由了搪塞人,還是同一馬車得了,免得出意外。

我話才說完,楚三太子便笑眯眯的看著我,而顏沛錦卻怒目對著我,我知道他不想和楚三太子同一車蓋子下,但無可奈何只能這麼著,香宛國不能怠慢了人家澤瑞國的太子。

顏沛錦別過頭,恨恨的瞪著楚三太子,冷言道:“莫要生出事端來,不然饒不了你。”此時,馬車動了搖晃著前行。

楚三太子卻依然微笑,不理會顏沛錦,而是看著我,“四皇子,脾性真是差,卻不知步梓凡你怎麼受得了。”

顏沛錦緊緊捏著拳頭,隱忍著,而楚三太子卻毫無顧忌,依然自顧自的說話:“步梓凡,和他在一起,一定生生的痛苦吧?”

“我不是斷袖。和四皇子親近因為我們是朋友,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忙作解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誤會顏沛錦是斷袖,總之他有可能是將來的皇帝,一點汙點都不能有的。

我的話才落,顏沛錦那鋒利的眼眸立馬從楚三太子身上轉移至我身上,我不由怔了一怔,我說錯什麼了?

而我卻之後才知道,他因“朋友”二字,這時候置我不顧,還讓我心寒了許久。

“真的?”楚三太子似乎十分意外這個答案,眼眸滿是希望的看著我,“那麼,我有機會讓你成為斷袖了?”

他這話,生生將我嚇了一跳。顏沛錦眼滿是嘲意的看著我,並沒有想著幫我說話,而我只能自己來:“抱歉,我步梓凡有所愛之人,請三太子斷了這個念頭。”

“你知道嗎,鐵是直的,我有可能將其掰成彎的,讓他永遠直不起來。”楚三太子這笑容生生刺痛了我,比起二皇子,這笑容更加令人無形中產生恐懼。

我噎了噎口水,看顏沛錦,此時的他和方才怒意凜然的他完全相反:悠哉的坐著。我的事兒與之無關的樣子。他的行為讓我生氣,開口反駁楚三太子的話:“三太子,強扭的瓜不甜,您是明白事理的人,不會不知道。”

“別說,本太子還真不知有這麼一句俗語。”楚三太子這痞樣讓人想揍之。我無話可說了,這個人臉皮太厚了。

因為我的沉默,引來楚三太子的直視,他一直看著我,似是在觀摩。他的眼神太過灼熱,讓人難以承受。

為了自己能舒坦一點,我去開窗看向外面,雖然感到他的目光還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但我看著外面緩解了下心情,並沒有覺著那麼難受了。反而是去想顏沛錦怎麼了?是因為我留下楚三太子他才生氣的嗎?如果是這樣他也不該這個時候讓我一個人面對楚三太子啊,沒有他的保護我感覺自己十分的脆弱,十分的膽細。

面被風吹著,有些刺痛,而我卻不得不看著外面,因為我寧願被風吹也不願去看楚三太子的眼。

看著窗外沒多久,我的手臂被人抓住,毫無防備的就被人拽了過去,“外面風大,還是關了窗好些。”我以為會是顏沛錦,可聽到這聲音,心涼了下,趕忙拂開他的手道:“謝三太子關心。”

看楚三太子的笑刺痛了人,趕忙轉移目光看向顏沛錦,他依然無所動的坐著,瞅都未瞅我這邊一眼。

突然,覺著自己十分的卑微。

盛蘇氏的書中寫過,在你需要他的時候,如果他對你置之不理,這樣的人不值得你為其付出真心。

“對你置之不理”,此時的他不就是這樣做的嗎?而我還在找自己的原因,想著是不是自己惹了他不快。

故,我覺著自己卑微,低下,沒有了自己的尊嚴。

有時候自己想通了,故會開始絕情起來,然我怎麼也不捨得對他絕情而故意去和楚三太子親近。

皇宮,終於在我的期盼下到了,下了車我便快步而走,不理會身後的楚三太子和顏沛錦。

一個巴望著我,一個對我愛理不理,真是讓人覺著煩心。

正走在宮道上,看到了二皇子。我加快腳步追了上去,隧與二皇子同行。

他病恢復的不錯,人也精神很多,見到我便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微笑,我也請了安,關心了下他的身體。他卻站定腳步向我們的身後看了眼,道:“你怎沒和四弟同行?”

二皇子雖然才從秋山別鄴回來,但訊息還是十分靈通的,一定早就得知近期我和四皇子走的近的事兒了。

我“呵呵”一笑道:“四皇子陪著澤瑞國三太子,我一個臣下不好打攪他們。”

二皇子若有所思的點頭,道:“據說澤瑞國太子早就到了香宛國,卻不知是為何事兒。”我搖頭,“不知這人什麼心思。”為了步梓凡,真是太可笑了。

“還是多些提防好些。”二皇子道。我點頭,隨著前行。

宴席是在天佑宮舉行的,宮中后妃都在殿臺之上老皇帝的左右側坐著,殿臺下便是皇子和群臣等人。

待落座時候,我發現我竟坐在楚三太子的下手,顏沛錦和其他眾皇子一起坐在我的對面。不知道這是怎麼安排的,總之我本不該坐在殿臺下左側楚三太子下手,應該在左側爹爹等臣之後。但宮人指引安排,我便坐著了,心裡卻犯嘀咕。

顏沛錦那張如寒冰一般的臉在對面對著我,那雙眸子如寒霜一般直視著我,讓我如坐針氈。

楚三太子卻一臉笑容的坐著,偶爾瞅一眼我,好似我是他情人,可以隨意觀賞。

老皇帝絮絮叨叨的在說些什麼,而我一句都未聽進去。然對“四皇子”這三個字比較敏感,聽到的時候立馬凝神細聽,才知道老皇帝說的是:“四皇子酒量不錯,就讓四皇子多陪三太子飲幾杯吧。”

四皇子酒量不錯?老皇帝您沒弄錯吧,爹爹告知我說四皇子是幾位皇子中最不能喝酒的人,怎麼在您老眼裡這個兒子竟是酒量不錯的人了呢?

我正懷疑老皇帝是不是糊塗的記錯了,楚三太子就開口道:“那我就要和四皇子好好比比酒量了。”說著他便舉起酒杯朝對面陰鷙著臉的人說:“四皇子,賞臉了。”而後便仰頭將酒杯中的酒喝完了。

這悶灌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太子爺的舉止,倒是如一般的酒鬼似得,只為喝酒而喝酒。

楚三太子喝完如何與我無關,反倒是對面的顏沛錦,他的言行舉止都是我所欣賞的。

他緩慢舉起酒杯,朝這邊示意了一下,優雅的將酒杯中的瓊漿玉液喝下肚,而後揚了下嘴角,朝這邊點頭。只聽楚三太子一聲叫好道:“四皇子果然是雅人,喝酒如此之雅氣。”

他這話讓我聽著心裡怪彆扭的,不滿的看向他,而他正好側目看我,小聲道:“四皇子也不過如此。”

我怒,四皇子如何與他何干,喝酒悶灌才算豪氣、才算好嗎?“如此是我欣賞的。”我亦是小聲回道。

他眸光閃爍了下,又側頭和老皇帝說些什麼,而我卻只看向四皇子,他亦是看向老皇帝方向,留給我的只是一個側臉。

這雕琢般的輪廓如此剛毅,耳後帶著點紅暈,我覺著十分性感。

當我感覺到大皇子目光的時候,我趕忙移開我的眼,去看老皇帝,才聽他們說什麼立太子的事兒。

這老皇帝是越老越糊塗了,竟當著澤瑞國太子的面說什麼立太子的事兒,本國之國事兒怎可與外人談起?

我朝一臉凝重表情的二皇子看去,他看到了我,微微一笑,面色又僵了一僵。不片刻二皇子起身對老皇帝作揖,岔開了他們立太子的話題道:“父皇,今日宴席既然是為了高興,那麼就不論國事了。讓兒臣為澤瑞國太子獻上舞劍一節目,輕鬆一下。”

老皇帝一聽,當即眉開眼笑道:“好好,朕的二皇子舞劍煞是出色,就讓二皇子為三太子舞劍一番。”

聽此話眾人喝彩,二皇子便作揖道了句:“獻醜了。”而後命宮人取來一把木劍,開始在殿下舞起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