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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銀魂

銀細長的身影懶散緩慢地通向門那邊的白光裡。我猜測他的瞬步是否趕得上夜一,而銀走出來的,是蝸牛的瞬步。

樹葉子掉了兩片,綠色鋪滿了眼。

原來,除了要相信天上會掉鳥便便這種事情,還要相信,樹葉子也能砸人。

而且能準確到砸到兩眼球。

我拿掉樹葉子後,再看門那邊的白光,細長慵懶的影子已經消失,彷彿門那邊的白色沒有摻雜過任何事物。

變化是個可怕的東西。

轉眼間的存在和消失,只因一片葉子的去離。

大傻叼著我回美伢的房子,一路上跑得特快活。

聽著它宇宙無敵大肚子的歡唱,我想這娃是餓得很慘,否則怎麼一直歡快地流著口水,完全不顧狗嘴裡的我。

得~

由它去了。

我拔掉第十個白酒瓶塞,自己和自己乾杯時,大傻正在吃第二十缽飯菜糕點狗食混合物。

美伢黑著張白臉出現在大門口。

她身負三十袋大米。

沒有酒。

我和大傻都呆了,我是為她頭上十袋,左手十袋,右手十袋的搬運工形象嚇呆。

這女人,so man。

大傻則是興奮呆了,為了那白花花的有太陽味道的晶瑩米粒。

美伢也呆了,為我的酒量和大傻的食量。

我們仨就這樣互瞪了三小時,兩隻眼分別看另外兩生物。

一動不動。

從正午開始,房子上空的太陽就監視我們,而它等了整整三小時後終於失去耐心,準備回白色地平線後面吃大餐。

我在揣度著,他們倆左眼珠往左跑,右眼珠往右咧會不會累時,發現我眼睛很痛。

原來我們仨的動作是一樣的。

以上事實充分證明:美伢和我的智商可以和大傻媲美,都比蚯蚓低。

如果不是某只眼瞎的黑色老鼠將美伢頭頂的第六個米袋咬了一個洞,白花花的糯米從她頭頂歡快地落下,估計我們仨還得相互鄙視和震驚三天三夜。

大傻將米袋一個一個背走,盡職地將它們碼在倉庫,然後繼續它才進行了小半的午餐。

美伢搶了我的白酒眼睛血紅,眼淚鼻涕合著酒下了肚,她一邊痛快地喝酒一邊痛心地唱著rap呵斥我:“小新,未成年人喝酒——喝酒……會被抓進少管所——少管所滴……你難道——你難道想進冷冰冰的鐵窗?!你走了,誰—誰—誰——誰來陪你老媽?你怎麼忍心……嗚——嗚……嗚!!”

唱完後美伢猛的站起來,黑色死霸裝往空中一甩,食指指天,頭誇張地後仰,火辣的線條勾勒出她發育失誤的身材。

動作定型。她拿只眼睛死盯著我。

我百無聊賴地合掌拍了拍,拍死一隻蚊子,給點鼓勵。

大傻一邊吧嗒著嘴巴一邊擺尾,迎合著美伢的快活節奏。

我說:“我餓了。”

美伢堅持挺著的曲線停留了五分鐘後皺成了一團,最後她無力地湊到我眼前,滿眼淚花地說:“小新乖,媽媽就去弄飯。”

然後她圍了粉色小圍裙,特豪氣地笑了笑,說:“今天吃青椒。”

一小籃子的青椒倒在砧板上,她從腰間抽出一柄大號菜刀,特豪氣地斬了下去。

一隻青椒懶散地變成兩半。

美伢頭上掛著兩滴汗尷尬地對憧憬著她廚藝的我說:“媽媽在慢慢地教小新怎麼切菜。”

我點點頭。

她開始認真嚴肅地盯著那些青椒。

半小時後,她仍然沒有動靜。只是認真嚴肅地盯著即將成為我們晚上食物的綠色。

我認為美伢是在用靈壓或者其他特殊的死神力量來解剖青椒,於是耐心地等待奇蹟發生。

又半小時過去,她似乎還在嚴肅認真的考慮什麼對策。

我說:“我餓了。”

美伢臉上的嚴肅認真忽然散去,一臉茫然後對上我的眼,然後她說:“抱歉,我剛剛走神了。”

我點點頭。

她像是做了很重大的決定一般,握著大菜刀對著砧板上的青椒怒了句:

“剁了它吧!鋼鐵神兵!!”

然後她手中的大菜刀發出耀眼的白光,進化成了小巧的精緻菜刀。

黝黑發亮。

美伢揮了小巧的刀殺向砧板上的碩大青椒,特豪氣。

黑影閃過,砧板碎成了一堆粉末,青椒仍然完好無損。

……我猜也許每個死神的斬魄刀都有織姬的特點和個性,比如美伢的這柄就不喜歡吃青椒。

美伢僵立著,單腳站地,另一腳和兩手臂誇張地擺開,像極了漢字中的“才”字。

她就這樣保持著難過的重心不穩的姿勢,難過地小聲說了句:“見鬼了。”

我沒有提醒她,屍魂界的各位都是鬼,美伢包含在內。

然後又過了半小時。

她還在秀“才”字的造型。

我說:“我餓了。”

美伢盯著青椒狠狠地說:“小新,你放心,媽媽一定會在明天之前切好青椒!”

信誓旦旦。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地平線不見了,剩下了漆黑。

若隱若現的幾粒芝麻大的星粘在夜幕———類似於黑色的披薩。

明天之前,或者天明之前,我滴個美伢同學,你能做到嗎?

突然強烈的壓迫感,就像是殺氣一樣。

“d解!”一聲怒吼。

結果,犧牲在美伢同學的d解之下青椒,都變成了揹著翅膀的小天使,灰飛煙滅。

大傻因美伢的此種舉動停住了進食,既而狼狽的逃跑出門,三天三夜不見蹤影。

下半夜,月亮透了個小腦袋出來,明亮明亮的偷笑。

我真的餓了。

“小新,媽媽給你炒青椒了哦。”

“還有別的花樣麼?”

“紅椒炒紅椒,怎麼樣!”

“別的呢?”

“青椒炒胡椒,如何!”

“別的……”

“小新,小孩子挑食會發育不良——你難道想要長得比螞蟻還小!”

“唔……”

“小新,你若是不能長大,以後嫁不出去的話,我到哪裡收聘禮!你忍心讓媽媽老的時候,喝西北風嗎!”

美伢同學的兩黑黝黝的眼洞就像兩特能產水的泉眼,汩汩地生產著清亮的水花朵兒。

我說唔。

美伢的語氣裡本該用疑問,可這女人太強勢,疑問變成了祈使句。

我聽著耳朵微麻,發疼。

“吶,”我任由她往我身上擦淚和汙穢水漬,問,“你是死神吧?”

美伢停止了嘻弄,難得正色看了看我,回答:“是。”

“為什麼會幫我?”我不看她,看著她那如菜刀一般的斬魄刀問。

“那個嘛——”她俯下頭,狠狠地扯拉著我的臉皮說,“因為小新是媽媽的寶貝呀!”

又是祈使句。

我伸手抓了她腰間的細小黑色絲帶,一扯,跟隨而來的是黑貓形狀的手機。

美伢愣了愣,笑道:“小新,小孩子的好奇心不要太重哦,否則會像這只貓一樣。”

她指的是我手中的貓形手機。

我抬眼,瞪著她,也不問。

“好奇害死貓,貓有九條命呢~~小新只有一條命,要珍惜哦。”美伢說這話的時候站得很直,高高的立著,順便用手按著我的腦袋,我看不見她的表情。

我鬆開那手機,它在即將與地接觸時被她接住,美伢半蹲在我面前。

而我,剛能與蹲下來的她平視,我說:“事實上,你是認識夜一和蒲原那兩人的,對不對?”

美伢塗得鮮豔的眼影隨著眼皮大起大落,她嬉笑著說:“哪的話?小新想多了呀~~”

我有了點反感,冷聲說:“地獄蝶,才是靜靈廷通訊的工具。你那種黑貓手機,夜一和蒲原有用過。”

美伢轉過身去,仰著頭顱說:“我認識他們。可是,野原新之助,死神用的手機是用來測定虛的資訊……”

“你們用的手機不是。你們用的是可以當作地獄蝶的。”我打斷她的話,說,“你們,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我從來都不是幸運星。而此刻靈壓未知、實力未知、前途未知的玩家我,並沒有白痴到認為,瞬這個倒黴蛋,在混亂的流魂街,能吃住無憂。

“小新,你要記住,媽媽的手機,只能捉虛的時候用。夜一大人他們的那種東西,是蒲原發明的情侶專用版,不能亂來滴~~話說這情侶嘛——”她故意頓了頓,說,“就講到這裡哦,少兒不宜。不過小新,怎麼就一聽見成人話題,你就特感興趣呢!”

因為這是蠟筆小新的本質。

= = 她說誰小新來著?

“我是瞬!不是小新!!”我悶聲說,估計我頭上有了紅色的十字路口。

“好啦好啦,小新,媽媽要做菜了哦!想吃什麼菜!”她食指支著光潔的尖下巴,裝模作樣地想了很久,說,“乾脆,我們今天吃青椒炒香蕉!!”

終於明白,為什麼小新忒討厭青椒。

還有執著於祈使句的領導會被部下討厭。

美伢嘗了口自己炒的青椒炒香蕉後失聲痛哭,淚珠兒溼了衣裳,她哽咽著唱著rap說:“我…我——我終於見識到,什麼—什麼——什麼叫做,人間哪得幾回聞。”

然後,天亮了。

美伢扯掉了粉紅小圍裙,帶了大菜刀哭喪著臉去了門那邊上班。

而大傻被菜刀嚇破了膽,硬是餓了三天後才出現在我眼前。

或者說,出現在大飯缽邊上。

它吞了二十缽食物後,偷偷去了倉庫,解決了十大袋生糯米。吃了它平時一個禮拜的口糧。

然後大傻口吐白沫在倉庫睡了三天三夜。

之後大傻經過一個月的修養,終於勉強活蹦亂跳,但是見了美伢的嶄魄刀立即躲得遠遠的。而美伢用她腰間的鋼鐵神兵剁出來的菜,大傻也是決計不吃的。

美伢擔憂她的小白,故請了靜靈廷醫德為負值的獸醫林吒吒大人給蠢狗看病。

長得抽象的獸醫給大傻鼓搗了三小時,大傻抵抗力如此強悍的生物居然被他的鬍渣嚇得四肢發抖,烏溜烏溜的大眼睛閃著點點淚光。

我在揣測大傻會不會再次口吐白沫時,終於聽見獸醫的結論。

大傻得的是心理病。

菜刀綜合症。

他建議美伢換一柄斬魄刀。

當然這廝被美伢拿笤帚掃了出去。

美伢說,那醫生不僅沒醫德,連醫學知識也不紮實,甚至可以說,沒有常識。斬魄刀豈能說換就換,醫生所說的完全是在離間她和小白的感情。

但大傻仍是躲著那柄大菜刀。

獸醫後來訕訕地說,美伢拿了笤帚趕他是為了不付診斷費,否則以美伢的揮霍度,絕對是負債累累。

我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我對美伢這土地主的資金來源有了點好奇。

不問不知道,一問她也不說,於是灌醉了她後偷偷問。

從破碎的語言裡歸納資訊——美伢是一番隊十三席,一番隊隊長的得力助手。另十三隊總隊財務部的相關工作人員,因從屬機密結構,故不標出。

總之,很受山本老頭的器重。

難道那老頭那麼多白胡子了,還是喜歡性感女人麼?

我還沒想到“小蜜”這個詞的時候,臉被狠狠地扯得老長。

美伢黑著張臉兇我說,小新,不準想兒童不宜事件。

我想問,小新那流氓思想是不是被美伢逼出來的,我才眼神有點迷離呢,喝醉酒的美伢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事。

我還沒問,美伢就大嗓門吼道,你頭上幾隻眼睛我都數得清,就你那破思想,我怎麼會不清楚!

我愣三分鐘後納悶地想,我頭上就兩眼睛,怎麼會數不清。

美伢愣了五分鐘後老臉紅了,說,我說的是頭髮。

我繼續發愣,我這烏黑發亮的頭髮,密密麻麻跟雜草一樣,美伢同學真的數得清麼?

美伢看著我發愣的眼睛也發愣,最後說,我是說…數眉毛。

然後,美伢真正對著鏡子數自己的眉毛,但是數值為零。

因為美伢的眉毛是畫上去的,真正天然的毛髮組織被她刮了。

我想她果然是喝醉了的。

我思索著我是不是應該大聲笑話她,大傻就在地板上跳躍著,四個巴掌同時落地,大嘴扯成漂亮的弧線,眼睛笑眯了。

美伢咒了句,然後趕了我和大傻出門,順便給了我一大包向日葵種子,讓我到房子外挖坑去。

我說我想種油菜花。

美伢說先得種向日葵。

因為媽媽的小女兒、小新的妹妹叫做野原向日葵。

我當時就○了。(注:○——杜撰於《銀魂》)

然後我問美伢,你老公是誰?

美伢居然羞答答地掩面裝羞澀,人家還是黃花閨女。

我又○了,這山本老大爺的助手,該是老不死中的老不死……還閨女……

我○。

幾天後,美伢弄了一大包油菜種子回來。

後來的日子裡我帶著大傻刨坑,將兩大包種子胡亂扔進去,然後眼巴巴地等著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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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幾天雨都沒影,我倆的耐心磨完了,便去了流魂街瞎逛。

大傻狗仗人勢,因為我零花錢足夠;我是人仗狗勢,因為大傻個頭高大。

一路上倒也沒有找茬的人。

我用全部的資金全買了蘋果,大傻馱著顛簸得不亦樂乎。

而不巧經過了某家包子店。

大傻四肢快速地抖動,一甩背上的一堆飽滿的袋子趕緊消失在我的視野。

然後我視線隨著滾動的蘋果,看到了冤家。

我曾經光顧的店子,老闆曾經樂呵呵誇我誠實。

那大叔憨笑著問我,要不要幫忙。

我滿頭冷汗,低著頭說,不用了您忙您的我自己撿我的蘋果就行。

大叔仍然憨笑著說,野原新之助小朋友,你能背動這麼多袋子麼?

我○了。

大叔放過我行不行,我再也不做坑蒙拐騙之類的缺德事……

我趕緊說我能,我家遺傳基因很彪悍我大姐一口氣扛個三十袋大米沒問題真的不用您費心了您就忙您的吧您生意要緊。

那大叔用力吞了口水插句話說,是是是是,野原太太說過了,那小姑娘自己注意點呀。

然後他真就忙他的事情,留下○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