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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志波海燕叼了根野草,雙手環在腦後,微微仰著頭,挺著胸脯往前踏步子。

他一路不停的說話,他說話的時候嘴裡的細長草莖隨著嘴皮子一動一動的,我在後面看著那尾端上下晃動的毛茸茸白色花朵,無端地聯想到了大傻懶懶擺動的尾巴。

他說話的時候我不搭腔,而志波海燕似乎是耐心得過頭了或者臉上塗了太多層的粉厚得不行,唱獨角戲一般保持著精神抖擻的咿咿呀呀。

……牡丹餅很好吃……空鶴是他妹妹很會玩大炮的怪胎女人……巖鷲還是長不大的小弟騎著波尼到處闖禍嚇唬小朋友……波尼是只很大很大的野豬,跑的時候呼哧呼哧的特聒噪……

我本悶頭悶腦跟在他後面走,保持六七步的距離,聽到這話突然想起大傻第一次吃青椒後呼哧呼哧吞水的模樣,於是忍不住笑了。

他轉過頭來對上我的笑眼,愣了愣,他問:“笑什麼?”

我折了根殘留幾片深青葉子的小枝條甩了甩,慢悠悠地問:“你是不是和那野豬玩得特別好呀?”

他挑眉,很有成就感地說:“當然,大哥哥別的不行,就和別人容易熟,即使是個小貓小狗。”

“哦——”我故意長長地拖了尾音,然後在他疑惑猜測我話裡的意圖時快速說,“難怪小海鳥你呼哧呼哧的特聒噪,原來是物以類聚呀——”

他將我的話咀嚼了半晌後吞嚥下去,臉色發青的抽搐著嘴角微笑說:“你這話怎麼就彆扭得像開在八月末的三月櫻花呢?”

我得意地拿了小枝條抽倒一連串鬱悶的草葉子,笑得特樂呵,我說:“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媽管你叫小海鳥。”

他嘴裡的草莖停止了晃動,頭不再轉回來,陽光給他黑色梢長的發稍潤上了向日葵一般的金黃,他聲音有點乾澀,模糊地說:“原來你都知道的……”

這向日葵怎麼消沉得如此快速?!

我愣了愣,無限輕快地趕在他前面,面對他倒退著踩著草前進,然後嚴肅地盯著他眼睛說:“志波海燕同學,你是不是晚上做夢會夢見美伢?”

他不明所以地點頭,一愣一愣的特機械。

然後我盯著他茫然的眼睛笑得特邪惡:“思春期啊思春期——原來男人都熱愛身材火辣的歐巴桑———”

他恍然大悟後知後覺,臉上的火突的就燃燒起來,豔麗如西邊大片大片寂寞的晚霞。

“我夢見她是因為她拿著教鞭呵斥都同學,不能早戀————”

歇底斯裡的怒吼響徹了空蕩蕩的黃昏,震飛了遠處的枯藤老樹昏鴉。

戀愛中的男人,總是不小心的洩底。

暖暖的陽光筆直的,微笑著,溫柔地親吻著我前面那株戀愛中毒的向日葵。

一連串煙花肆意地綻放著剎那間的輝煌絢麗,奪人呼吸的精彩。

一男一女一野豬。

傻哈哈地對著我邊上的向日葵歡呼:“大哥,歡迎回家!”

野豬說的是:“哼哼,哼哼哼哼。”

我於是納悶,在某些年代,某個腦殘的發明家無良店長強行餵給我的疑似為人體排洩物的“鳥語丸”——能夠和蚯蚓對話的神奇藥品。

可我除了能聽得了夜一這只說人話的貓的語言外,完全察覺不到鳥語丸有什麼變態神奇。

志波海燕大開嗓門傻哈哈,張開雙手,擁著兩清爽少年,特自然欣喜。

溫存到我以為他們忘記我的存在時,終於有人記得我不是冷空氣,簡單的介紹。

其實我知道,男的是巖鷲女的是空鶴野豬是波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兄弟姐妹,哦不,波尼是另一模子,還有後邊的兩僕人。

來這裡的路上志波海燕講了很多遍,一點都不嫌厭煩的複述弟妹的喜好性格相貌……

但他非得正式的一個一個著重口頭推出來,如老鴇推出雪藏的花魁,眼神那叫一個柔情似水,寵溺似蜜。

後來我才發現,這個大大咧咧的粗神經,其實是我遇見的最最溫柔的男孩。

男孩,單純的近乎犯傻的一類。所以,不用男人來稱呼他。

而志波海燕就是這樣的人,溫柔到深入骨髓。

當然海燕同學的當時眼神絕對是乾淨澄透,不帶半點商業,只有純純的自豪感。

而他倆躲在海燕同學的羽翼下齜牙咧嘴地瞪我。敵意,密佈了兩小孩的眼睛。

切~

估計是印隨的心理,兩娃兒將自家哥哥當寶了,容得了野豬波尼,容不得外人。

志波海燕拍了拍我頭顱爽朗地笑:“這位是瞬,小山大人的孩子。以後就寄居在我們家,空鶴和巖鷲照顧一點。”

那兩個海拔與我差不了多少兇眉毛在聽見小山大人後,眉毛的糾結度抹平了,立即裝得跟純樸善良出世不久的羊羔,瞅著要多順眼有多順眼,要多善良有多善良。

奇了。美伢這女人,魅力波及到小毛孩了?!

後來海燕同學訕訕地紅著臉解釋,小山大人帶了只黑貓牽紅線,輔助了真央天才的早戀生涯。

我咬著牡丹餅和他們一家進食。

志波海燕突然摸了摸我頭髮悠長地嘆息了聲,眼神特飄渺,裝詩人。

我抬頭瞪著他拉得老長的下睫毛,很長,比女孩子的要長。卻沒給他英武剛毅的臉添上一絲不諧和的陰柔的媚氣,這是屬於志波家的性感,標誌麼?

空鶴拿了筷子當杵,不停的用力撞擊著可憐的瓷碗,特帶勁。

巖鷲看了看自家大哥,又看了看大姐,最後匆匆忙忙掃了我一眼,快速伸手從碗裡拿了個食物低頭,喂野豬波尼。

我突然一個冷顫,空鶴哀怨的眼睛是衝著我盯來著。

我想我得解釋點什麼,可我什麼都沒必要解釋……

於是學了巖鷲,快速伸手從碗裡拿了個食物,低頭喂自己。

海燕同學思量再三終於說:“我見過兩個三天白髮的人,一個是隊長,一個是你,隊長黑髮的樣子我沒見過,你黑髮白髮的樣子我都見了……”

搗杵中的空鶴和餵養寵物中巖鷲張大了嘴看著我,最後兩人極有默契同時喃喃:“原來是後天的白毛吸血鬼啊,還以為是純血統……”

海燕同學拍了拍兩孩子的頭笑:“瞬只不過是來寄居一段時間,花費不了多少,別拿人家當該隱的後代。”

然後他轉頭看了我一眼說:“你的膚色倒是挺符合吸血鬼條件,蒼白。”

我白了他一眼,問:“我不是一夜白頭嗎?怎麼花了三天?”

他一臉疑惑,說:“你那陣子叫我別跟著我就去了鯉伏山中修行,我聽說你沒去上學又被催著去你們家看才發現你躺了三天。”

三天嗎?只睡了一覺而已……

我歪了頭想了許久,深深的吐了口氣。忽的見他們三個人外加一個野豬都愣愣地瞅著我,似乎在等我的高談闊論。

因為我擰著眉頭松不下是在聽見沒上學之後。

見我沒了動作,他們仨輪番惡毒的安慰我。

“沒關係啦~不就是逃幾堂課麼?大不了一兩個小時補回來。”海燕。

以下為海燕同學弟妹:

“哈,有大哥這樣的天才輔導,半小時搞定。”

“就是就是,真央算個什麼呀~白痴都能透過的……”

“……姐,你還別說,真央出了個連白痴都不夠格的人才,留級退班,都撞上了。”

“真有嗎?聽誰說的?”

“聽我一兄弟呢~聽說那笨蛋叫作什麼蠟筆小新~”

“真央會有這樣的學生嗎?真期待呢~我都想去看看了~~”

“聽說那白痴長的非常難看,連烏鴉見了都會腿軟,舉了翅膀沒力氣飛起來~姐你還是別去了,當心咽不下飯……”

“這麼一說,我還真想一睹怪物的花容月貌~”

“…………”

……

海燕同學的弟妹鬧得起勁,完全不管我僵硬的笑顏。

海燕同學黑著臉特意咳嗽了幾聲,終於是不能打斷兩孩子的激烈辯論賽。

我磨著牙齒笑得特戲劇化,冷著聲音說:“我的學名是野原新之助。”

志波海燕笑得特陽光,暖暖地說:“也就是你們說的怪物學生,小新。”

“哈~!!”那兩個目瞪口呆三秒種後,死死地咬了嘴唇,忍住不笑,歇底斯裡。

我轉了個身,背對他們坐下,無奈地將本是很亂的頭髮撓得更糟,然後裝作漫不經心地說:“笑吧,笑不是罪。”

我故意裝作特蕭條頹廢,來博取這些人的殘存的同情心和人性。

哪知。

志波家的成員不能用“人性”來度量,“人性”這個詞,用在這幾隻笑得天花亂墜讓我滿頭黑線嘴角抽搐青筋暴起的猴子是對它的侮辱。

連野豬波尼也拱著嘴大聲歡唱:“哼哼哼!!”

然後一隻大掌落在我頭上,彈走了我頭上閃爍不斷的危險紅色十字路口。

志波海燕。

他眨了眨眼,小聲神秘地說:“他們沒有顧忌地取笑你,就說明在接受你了哦。”

我偷偷瞥了眼後邊,野豬波尼的影子和大傻模糊在一起,喧鬧的景象似乎回到了埋怨青椒炒香蕉的日子。

於是我反轉身去,裝做羞赧地摸摸頭髮,說:“我說你們還是叫我小新吧,我媽從來都只叫我小新這個名。”

順便抓了把頭髮嚴實地遮了左耳,蓋住新釘上去的耳釘,黑色的向日葵小花。

陽光筆直的灑在奇形怪狀的志波家房子,暖了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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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瞬(暴走):陽光筆直地灑下來、陽光筆直地灑下來、、我說你要灑多少遍你才不灑了啊啊啊啊啊啊!

吒(摸頭):物理課本上是寫光沿直線傳播呢,不是筆直的,難道是拋物線?雙曲線?波浪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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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吐血身亡。

吒:……一道雷劈過,詐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