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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瘦死駱駝

下定決心出去見樓翼然的時候, 綺羅就知道回來會被說教,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正與她預計的那般, 蘇老夫人與蘇清遠只叫她少去兩次,又暗示她帶著蘇睿軒與樓何兩家的人多多來往。如此前後不一的話, 也只有蘇家當家人能說的出口。

心早涼了,是以聽他們如此說,綺羅也沒什麼,但是聽著何媽媽絮絮叨叨地說教,又兼後悔自己今日不該在那時候偷懶不在,抱怨初一等人少不更事,不知攔著她。

聽何媽媽說了這麼一通, 綺羅心裡暖暖的, 更因今日樓翼然要上進了,心裡高興,嘴角就一直彎著。

何媽媽見她不聽教誨,略抬高了聲音道:“如今熱乎著, 他自然想時時刻刻見你, 只是不該他想見你就叫他見了,不說拿腔作勢,也該矜持些。若是一直如此,等著他哪一日反悔了,豈不是又要說你不知自珍自重?便是他不說,樓家夫人高門大戶出身,她能看得過去?”

綺羅輕輕揉了揉臉, 笑道:“媽媽說的我都懂,只是今日卻是非見他不可的。往後自然會多多避忌著。”

恰如何羨之所想那般,綺羅但凡安了心,下了決心,便是是要不管不顧,只管向前衝的。

此時綺羅心裡便想著:世上哪有不勞而獲的,既然想要別人對她一心一意,自然也要擔些風險。如今她是不甘心將樓翼然這麼個清清白白的人推給旁人的,再者說,她心裡既然存了霸佔樓翼然不教旁人碰他的野心,日後少不得要聽人閒言閒語,若是今日受不住這一星半點的說嘴,那往後自然是要無地自容到非自戕不可了。至於日後樓翼然反悔了又如何……“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既然有了要做王侯的野心,日後不管是殺頭還是要抄家滅族,都得自己扛著。

今日聽著樓翼然說小楊氏的話,她便知道樓翼然也知今日該避忌的,只是今日樓家納采,他必也是心中高興,忍不住想要來見她一面,叫她跟著他一起歡喜的。旁的日子還好,今日卻是非見他不可的。

兩輩子,綺羅才發現原來女人還能這樣活一輩子。

往日她常往壞處想,越想越悲,今日是歡喜的日子,她又往那好處想了。心想樓翼然沒出息也沒什麼,若是有出息了,等著他要被人記入史冊,她定也要跟著被人記進去。若是賢妻那史冊上定然只留著“安南侯樓翼然之妻蘇氏,貞靜溫良”兩句,若是做了妒婦,少不得那史書上還會寫著“蘇氏,善妒……”,若是那史官一時興起,便是要記下自己的妒行也不一定。

想著自己這樣一個平凡女子,籍籍無名,難得有機會被記入史冊,若不抓住,才叫愚蠢。於是乎,綺羅臉上紅彤彤的,越發高亢起來。

何媽媽見她兀自高興,春風得意,眼中竟顯出了少有的殺伐果決,沉默了一會子,嘆息道:“聽著初一他們說那樓少爺如今對你應該是好的,奴婢是過來人,少不得要多說兩句。小姐莫只看眼前,要看長遠了,莫等著往後後悔也沒法改了。”

“媽媽放心吧,我不會的。”綺羅拉著何媽媽的手說道,比起前世那不明不白的成了棒打鴛鴦的惡婦,今生心甘情願的去做妒婦,便是被人罵了,最後敗了,她也甘之如飴。

何媽媽見她是一頭栽進去,不肯回頭了,也想綺羅是前些日子心提著擔心的久了,如今與樓家的事定下來了才會如此高興,等著過些日子靜下心,腦子冷起來,定會改了的。想通後,何媽媽不再勸她,只管笑著與她說嫁妝上的花樣子該如何選。

晚間,吃罷晚飯,綺羅便叫初一去看看蘇睿軒有空沒有,若是有空,便將他帶到馬場。

不一會,初一果然將蘇睿軒領到了馬場。

早在馬場等著的綺羅打量著蘇睿軒,天色已經暗下來,遠處昏黃的燭光下,蘇睿軒更顯得老成。先前倒還不覺,只將他當做孩子看待,今日見蘇清遠隱約透露出給他做親的訊息,綺羅再看蘇睿軒,也覺他長大了許多,一張臉若不是上面還肉呼呼的,竟是與蘇清遠有十成像了。

“姐姐,你叫我有何事?今日聽說周先生來家了,他……”蘇睿軒欲言又止道,雖說給綺羅說的是樓家,且那人是他師父,心裡想著綺羅要出嫁了,他心裡還是空落落的,十分不捨。

“既然你知道了,那少不得我也要跟你說說你的事。”綺羅笑道,先前便是覷著屋子裡人多,才叫人將他領到這空曠地方的。

“我有什麼事?姐姐,我沒在學堂裡惹事。”蘇睿軒忙道,唯恐是綺羅從旁人那裡聽到了自己的不是。

綺羅見他如此,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笑道:“你慌什麼,我並沒有說你怎樣。只是今日聽父親偶然提起麗人,你覺得麗人如何?”

“她如何姐姐如何不知,還不是先前姐姐看到的那般。”蘇睿軒茫然且又坦然地回道。

見他臉上並無侷促窘迫,綺羅心想蘇睿軒大抵是尚未往那處想的,低聲道:“你當真對她沒有旁的心思?聽著父親今日的意思,他是想將你與麗人妹妹促成一對的,你可願意?”

蘇睿軒漲紅了臉,半響訥訥道:“……也行。”

馬場上,不遠處鬧騰又開始每日的嘶叫,跑馬場上,隨著暖風冒出來的小蟲子四處亂撞,撞的人心煩不已。

“你這可是覺得勉強?”

“……不是,姐姐怎麼也問我這樣沒有正經的話。”蘇睿軒蹙著眉頭問道,隨著綺羅的話,在心裡想了一通。何麗人乖巧聽話之餘,又很有些嬌憨之氣,平日裡他也是樂跟她一處玩,往日不曾想過,今日聽綺羅一說,他心裡也有些異樣情緒。

綺羅嘆了口氣,說道:“往日裡我不曾跟你說過,今日卻不得不跟你說了。你看我家如何?比之樓家,何家,楊家,肖家,白家如何?”

“姐姐一股腦要我跟這麼多人家比,我哪裡知道。”蘇睿軒鬱悶道,隨即心知綺羅這樣問定有深意,便道:“比不過樓家何家,跟楊家並列,那白家不甚清楚,但肖家先前還是樓家的奴才,怎麼也不該將肖家與蘇家比。”

“你這就錯了,只看肖家在京城有人有權便知蘇家是不及肖家的。雖說是襄城四大家之一,資歷又比樓家何家深,但如今不過只剩下一個空架子。爹爹今日還嫌麗人妹妹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我不問旁人,我只問你,你想著在秋實館中的何羨之何覓之對何麗人如何?平日裡又是怎樣看待你們一處玩的?”

蘇睿軒聞言怔住,半響喃喃道:“不是爹爹想的她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她。”

“不是配不配的上,我們只看麗人妹妹喪了父母之後,尚且能保有原來的純真之氣,便知何家是未曾苛待她的。何家的男兒女兒一個個都是精明強幹的,唯獨寄養的侄女養成這麼個無邪性子,看這個,你也能猜到何家養著她的時候,也是怕別人說他們苛待她,因此比之親女更要護著她幾分,這樣護著長大的女兒,何家怎會在說親的最後關頭,將她說與我們家,叫旁人說嘴?”綺羅說完,唯恐對蘇睿軒打擊太過,又接道:“你也莫灰心喪氣,何家看不中的是蘇家罷了。生意上也要仰仗楊家,如今又與鈕太監那等溜鬚拍馬沒有一點子真能耐的人交好。你人是好的,自小聰明懂事,只是你該知道,輪到你當家的時候,奶奶爹爹他們給你留的是什麼攤子。咱們家先前的那些事,我也沒全避著你,你也該知曉咱們家裡那群人的心思。先不說麗人妹妹會不會嫌棄你,你只說,若是她不嫌你,她那性子,能在咱們家活幾年?”

蘇睿軒聽了這話,腦子裡驚雷一般,綺羅雖提過蘇家的光景一年不如一年,但聽著眾人口口相傳襄城四大家,他心裡也當綺羅是小題大做,如今她徑直將蘇家的事說出,他才覺得往日那種名門世家的自豪感,根本就是夜郎自大,徒增他人笑料罷了。心裡一害怕,又如幼時一般,只管拉著綺羅的手。

覺察到他微微發顫,綺羅用力的握著他的手,心想還是個孩子,與他說這些,若是出門他自視卑微了更不好,“我只是叫你心裡有個防備,須知坐吃山空也是須有本錢的。等著你大了,蘇家的架子更空了,到時候你便是想安穩的去做個二世祖也不成了。

“姐姐,你不會不要我的吧?”一日之內,綺羅先是定了人家,之後又曉得蘇家不過是表面風光,蘇睿軒心更懸了起來。

“我怎會不要你,只是你若是將來也成了靠個太監過日子的人,姐姐只會將你當做打饑荒的,不會真心照應你了。”嘴上這樣說,但她心裡也明白,便是有一日蘇睿軒成了蘇清遠那樣的人,她雖會怒其不爭,也會竭盡全力幫他。正如養大的兒子,便是他不孝,又能如何?

蘇睿軒聞言,額頭輕輕靠在綺羅肩上,喃喃道:“我不會像爹爹那樣的,只是姐姐以後也別扔下我。奶奶雖疼我,但她到底老了,她說的話,我聽著不順耳,也沒法說她。”

“我知道,好不容易養大的,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綺羅笑道。

蘇睿軒聞言抬頭一笑,“姐姐,什麼時候叫我見師父?他回來這些日子我沒見到他?”

“過兩日。”綺羅說道,見著外面飛蟲更加多,生怕蘇老夫人多心,便與蘇睿軒一路向回走。

看著蘇睿軒進了蘇老夫人院子,心想過不了多久,蘇睿軒就該搬到前面院子去了。心裡這樣想著,便向春暉院去。

向前走了幾步,聽著腳步聲,回頭,卻是綾羅帶著清風明月回來。

綾羅腳步虛浮,卻撐著不叫清風明月扶她。雖只隨著那先生練了幾日,但她本身就是極有天賦的,又肯吃苦,如今舉手投足間,姿態翩然,也很有些韻味。

“綺羅,恭喜了。”綾羅似笑非笑地說道。

綺羅萁餱齏劍睦鎘忠季醪斕界甭扌鬧械奈檔潰骸氨鶥繃耍羰搶哿耍憬心竅壬嘆禿茫膊患痺諞皇薄!

少見綺羅對她這般好臉色,綾羅直覺的看了一圈,除了她們兩人的丫頭,並無旁人,心想她定是自己今日得意了,才對自己關心那麼一句,“蹉跎歲月可不好,你也莫太悠閒了,旁人家都忙的要命,嫁衣嫁妝,與婆家的見面禮等,哪一樣不是要忙的天昏地暗。”說完,又彷彿才想起一般,掩嘴道:“呀,我說錯了,他們家人口簡單,用不著那麼多,也難怪你清閒呢。”

綺羅見她說這些沒意思的話,也知勸不住她,又道:“馬上要有冷風了,你自己保養著吧。”說完,轉身向前走。

雖說何覓之態度可惡,綾羅態度也不好,但總歸答應旁人的話還是做到的好,便是旁人不知道,老天還看著呢,這樣自己也舒心。

綾羅見她走了,嘀咕了一句“剛將春裳翻出來,哪裡就能冷了”,看著綺羅走遠了,依舊不要旁人扶著,咬牙向自己屋子走去。

第二日,綺羅一早便被何媽媽催著選花樣,看著那許多的花樣,綺羅忽想到端午節眼看便到了,不如趁早給樓翼然繡了香囊。

因這一想法,綺羅將那鴛鴦海棠等花樣子放在一邊,一一看去,心覺這些太花哨了,便拿了紙筆,在紙上自己描畫起來。

何媽媽見她懶得去選花,拉著青青等人去挑。

綺羅一筆一畫地畫著,慢慢畫出一隻鷹來。

那只黑貓如今越發懶散了,許是先前不得主人家喜歡,如今進了蘇家,大魚大肉地吃著,更顯肥胖,身子圓鼓鼓的躺在綺羅桌上,不時地哇哇叫上一聲。

“小姐。”初一進來小聲道。

綺羅微微側頭,見著初一的模樣,心知她又不知從哪裡聽了閒話要與她說,說道:“你過來看我畫的如何?”

初一走過來,自然是要贊兩句,隨後附耳道:“等下孫媽媽要給咱們院子裡送人了,還有一件稀奇的事呢。”

“什麼事?”

“先前的雀兒,咱們都覺得她頂好的下場便是被關起來,等著生完了孩子就賣出去,誰知不知怎地,老夫人又要二夫人善待她了。我聽紅袖她們說,定是老夫人心裡還記掛著姑小姐說她要回來的事。”初一輕聲笑道。

綺羅筆一頓,知道初一說的是她先前裝瘋賣傻說蘇清詞要回來的事,如今事有湊巧,蘇老夫人怕是疑心雀兒肚子裡的也是蘇清詞了。先有錦繡,如今又多了一個孩子,倘若蘇清詞在的時候蘇老夫人能拉下臉,將她接回家中長住,如今也不必這樣左牽右掛,惶惶不可終日。

黑貓又哇哇地叫了一聲,一雙晶亮的眸子冷冷淡淡地看著初一與綺羅。

初一一顫,隨後斥道:“這貓不喵喵叫,偏做這麼個怪樣子,也難怪被老太爺看上,上了它的身。”說著,怕黑貓擾了綺羅,又抱了它出去。

果如初一所言,不一會,孫媽媽當真領著人進來了。

一群足有十餘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領了過來,本因不是家生子心就懸著的青青等人忙慌放下手中的活,偷偷地立在一邊打量這群家生子。

因秘藥之事,蘇家幾輩子下來,主子不多,奴才倒是子子孫孫無窮盡了。除了在後院的那些丫頭,許多人家中也養著沒有差事的姑娘。今次聽說是要跟著進樓家的,因此大多託了人,將自家女兒薦了上來。

蘇老夫人先前將綾羅的丫頭岸芷等人皆給了綺羅,後來又添了青青幾個,因此春暉院裡,這幾年也沒有空的位置。前世綺羅陪嫁的丫頭,她也無從見到,不想今日,因著這麼一出,她竟是又見到熟人了,雖是認了許久才辨認出來的,但總歸是叫她認出來了。

孫媽媽陪著綺羅看人,見她一一打量過去,便一一給她介紹:“這是汀蘭的妹妹,原先在針線房裡作事,她針線極好,那嫁衣等,她也能幫上手。這是紅翠的妹妹,也跟紅翠一個性子,最是忠心不二的。……”

聽孫媽媽介紹,綺羅看過去,上一世陪嫁的大丫頭是六個,她雖不怎樣,但到底是要進楊家的,因此那六個也很叫蘇老夫人費了心,選的也多是出身好的丫鬟。出身好的丫頭,如祿兒等,上一世是不會出現在她院子裡伺候她的。所以,那六個也是婚前倉促的被蘇老夫人送來的,婚前她與她們相處並不多,婚後,見著她那光景,那幾個丫頭大多也是不樂意奉承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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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奶奶。”綺羅向孫媽媽招手。

孫媽媽知曉她是有話不好當著這些丫頭的面說,便與她一同進了屋裡。

進了屋,綺羅叫人給孫媽媽上了茶水,請她坐了,才道:“這幾個都好,只是有幾個不合適。”

“怎不合適了?”孫媽媽忙問,既然蘇老夫人將此事交與她管轄,自然她也是受了實惠才將她們領進來的,成不成都要給人家回個話。

綺羅心裡盤算一番,雖是使錢進來的,但那些個丫頭面子上確實是挑不出岔子的,便輕聲道:“那翠綠衣裳的,還有那杏色衣裳的,另外還有那圓臉的,跟六角臉的,犯了樓伯母的忌諱。”

孫媽媽聞言很有些不以為然,但樓家怎樣,應當是綺羅最清楚,如今她是挑自己的丫頭,總不會好的不要撿差的,平白給自己添堵。又想樓家確實是忌諱頗多。

“那樓夫人究竟忌諱什麼?”孫媽媽又問道。

綺羅微微搖頭,很是為難道:“我也正犯愁呢,雖略知道些伯母的性子,具體的我也描繪不出個究竟。總歸那些個若是被伯母見了,必定是要著惱的。再者說,我見著那裡面還有兩個相貌妖嬈的,就是那個水蛇腰的,雖生的好,但是去了樓家就不適合了。先前諸葛先生給樓家算了命,如今樓少爺房裡還要靠樓家姨娘看管著,雖不合規矩,但也是怕那些丫頭生事。他的丫頭雖說不上相貌粗鄙,但也是中平之人。咱們家帶過去這樣好的,少不得伯母要說我居心不良,有意挑唆壞了他。再者說,咱們的丫頭,搶過了樓伯母丫頭的風頭也不好。”

本是拉攏人心的,帶過去的人卻將婆母給的丫頭貶得一文不值,確實有些太張揚了。

孫媽媽看她說了一通,字字在理,且隱約將那婆媳相處之道也說出來了,心裡感嘆綺羅果然老成,隨後又道:“奴婢只想著撿著頂好的人送過來,卻忘了顧忌樓家夫人,實在該死。大小姐撿著看的過去留下兩個,剩下的奴婢就領走了,過兩日再送好的來。”

“有勞孫奶奶,叫孫奶奶多跑兩趟了。”綺羅愧疚道。

孫媽媽忙笑道:“不費什麼事,左右我平日裡也清閒著呢。”更何況,綺羅折騰的越多,她賺的越多,別人要說挑三揀四也只會說綺羅,又與她沒有什麼妨礙。

綺羅謝了孫媽媽兩次才送她出去,十幾個丫頭只留下兩個。

看著這兩個前世的丫頭,綺羅心想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前世若是早早的硬氣一些,也不至於拖累的她們與她一同受苦。良禽擇木而棲,她眼看不中用了,也無怪乎她們另攀高枝。

“你們跟著我去謝過奶奶,總歸是奶奶賞了你們給我的。”綺羅笑道。

“還請大小姐給奴婢賜名。”那兩丫頭磕頭道。

綺羅微微側頭,前世她們的名字她也不願再提起。左媚兒跟了蘇清詞,想必她從蘇家出去的時候,心裡得意面上風光,最後的下場卻是年紀輕輕地就早早熬成了婆子模樣。

“你是喜兒,你是悅兒。”綺羅指著兩人笑道。

那兩個正提心吊膽的丫頭見她笑得親切,心裡松了一口氣,忙歡喜地應了,殷勤地跟著綺羅去向蘇老夫人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