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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醉翁之意

卻說柳媽媽醒來已經是在午後,也不記得自己說過些什麼,便又被浮光,靜影服飾著穿衣漱口喝醒酒湯。

“這怎麼使得。”柳媽媽嘴角翹起說道。

浮光挽著柳媽媽的手笑著說道:“有我們一日,您便受用一日吧。”

“老夫人那裡姑娘們不用伺候著?”柳媽媽又問道。

“您就放心吧,那裡有的是人。”靜影也笑著回她。

柳媽媽見兩人不是姿色出眾,便是氣質華然,心想石氏果然會□□人,粗糙的丫頭到了她手中,也能磨出個碧玉美人來。

浮光另叫了一個小丫頭帶著柳媽媽從後門下人家中的門裡出去了,另將石氏的賞錢放在她袖子裡。

出了門,見僱著的車還在,柳媽媽剛上了車,便去看那荷包,見裡面放著兩個銀錁子並一個絞絲銀鐲子,心中得意,心想果然這訊息值很多銀子。

下了車,拐進後門的巷子,正捏著袖子裡的銀子暗自發笑,便聽到有人喚她,立時上下的毛孔立起,看過去是大楊氏院子裡的錦屏。

錦屏見柳媽媽一身酒氣,又將大楊氏要見她的話說了,柳媽媽果然開口就要回家沐浴更衣,又口口聲聲好姑娘的叫著,因有玉葉的提點,錦屏不敢放她回去,挽著柳媽媽的手臂,半扶半拖的就將柳媽媽拉去了大楊氏的院子。

見院子裡一個小丫頭在遠遠的看向她,柳媽媽心裡緊張便衝那小丫頭斥道:“不在你伺候的地方應著,站這裡做什麼?”

那丫頭便扭頭向一邊跑去,錦屏也不去管她,依舊拉著柳媽媽,在門外報了一聲,便將柳媽媽推了進去。

卻說那丫頭卻是叫做秋月的,秋月上午便聽夏月說她撿了一個香囊,又聽說那香囊是小楊氏的,轉念想大楊氏將那香囊收下,又不讓其他人看定然有古怪。如今又見柳媽媽匆匆忙忙的進進出出,心裡越發覺得此事不簡單,思量之後便又去找小楊氏院子裡的雀兒,樂事等人。

原來秋月一心上進,只是奈何大楊氏身邊藏龍伏虎,進了院子足足有幾年了也依舊是個聽人差使的小丫頭,只管燒茶提水,一來二去的,竟然於同樣不得賞識的樂事雀兒等人惺惺相惜起來,幾人不時的便聚在一起,相互提點。

趁著天黑,秋月便跑去了小楊氏院子,在院子後面眾人聽差的倒廳裡找到雀兒,又讓雀兒去尋了樂事過來。

“秋月,怎麼了?”樂事問道,見她面色神秘,又向四周看看。

秋月笑著說道:“我今兒個得了一個訊息,便來告訴你,也讓你在你夫人面前賣個好,得她的賞識。”

“真要得了賞識,我就認你做親姐姐。”樂事說道,又擰了一下秋月的臉,“到底是什麼事?”

“你們夫人是不是有一個香囊?紅底藍花的?咱們府裡只有她能將這麼古怪的配色弄的好看。”秋月說道,又揉揉自己的臉。

樂事回想一下,確實曾經有這麼一個,“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香囊如今在大夫人手中,大夫人又將柳媽媽叫了過去,許是商量什麼事,柳媽媽進進出出的,面子上十分得意。只怕大夫人又想著法子整二夫人了,你是二夫人身邊的,還是小心些,免得跟著遭殃。”秋月說道,又聽著外面的動靜,小聲的說:“不知那邊有沒有叫我,我先回了。”

未及兩人答應,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雀兒催促著樂事,“快去快去,早早跟二夫人說了得好,如今她身邊沒人了,要頂罪也只能拉著你上了。”

樂事心中一急,便道了聲謝快步走向小楊氏房裡,將秋月剛才所言一一說了。

秋月回了院子裡,因誤了茶水,又被金枝罵了一通,忍氣吞聲的重新燒了水。

“柳媽媽走了嗎?”秋月向夏月問道。

夏月哼了一聲,說道:“沒走吶,兩人不知道說些什麼,大家都說是在說那香囊的事,蛇蛇蠍蠍的,早知道我就不撿那勞什子了,白弄出這麼多是非。”

秋月不語,只是將裝了茶水的茶壺遞給夏月,夏月提了便又出去了。

果然大楊氏依舊在與柳媽媽說話,先前只是將柳媽媽冷在那裡。

因身上藏著錢,柳媽媽就有些心虛,越發的對大楊氏恭敬起來。

待到大楊氏再次問起那藥,柳媽媽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早上沒跟大楊氏說的事,未向石氏稟明的都一一說了出來。

“當真把不出脈象?”大楊氏聽柳媽媽這麼一說,便又追問起來。

“我的夫人,這還有假。倘若能把得出來……”那蘇楊兩家的小姐就真嫁不出去了。柳媽媽剩下的話不敢說出口,一心只盼著大楊氏滿意了,早早放她回去。

大楊氏突然笑出聲來,低聲說了句天助我也。

柳媽媽見她如此,便又問道:“夫人又想到什麼了?”

大楊氏擺手說道:“沒什麼,媽媽辛苦了。只是兩府往來不便,媽媽以後還是少出府的好,也免得四處找不到人。”

“是,奴婢記住了。”柳媽媽一驚,忙應道。

大楊氏看了眼天色,因今日是十五,未免蘇清遠過來見到,便讓柳媽媽早些離開。

隨後便又梳起了妝。

一心想撿漏子、拾便宜的春芽見柳媽媽此時才走,也不好過去截她套話,便又回了耳房裡。

因福兒尚小,春芽又不放心讓其他丫頭進來服侍,況且綺羅晚間又十分乖巧,並無過多要求,便自己將守夜的活攬下。

第二日,綺羅在大楊氏房裡正等著給她請安,便見金枝回話,讓她們都回去,不必再等大楊氏一起吃飯。

綺羅應了,便又說道:“那我之後再去奶奶那裡給孃親請安吧。”

“大小姐不必了,”金枝見她如小大人一般說話,便笑道:“老夫人那裡也讓我捎上話,今日大小姐就不必過去了。”

綺羅心中疑惑,又想不到她們有何要事商量。

回了耳房,綺羅在門前的小花園裡扯著菊花的花瓣,福兒立在她身邊說道:“小姐,我們要不要玩捉迷藏?”

綺羅搖頭,隨後問道:“福兒知道奶奶那裡都有誰嗎?”

福兒皺眉,想了一下說道:“早上老爺跟夫人一起出門的,應當也是在一起的。”

綺羅有心要人去探聽訊息,又怕引人懷疑正猶豫,便見春芽過來說道:“今日陽光正好,我帶小姐去花園裡走走消消食吧。”

綺羅忙應了,心知春芽這又是自己有事要做了。

果然春芽將綺羅帶進府中大花園後,便又與一群丫頭嘰嘰咕咕的說起來。

綺羅自娛自樂的扯著花瓣玩了半天,漸漸的湊了過去,雖不太近,但也能聽她們說那麼一兩句。

“聽說二夫人,二老爺也被叫過去了。”

“就是,我看這次二夫人逃不了了。”另一個丫頭幸災樂禍的說道。

隨後又隱約聽到有人說昨日傍晚蘇清遠便進了蘇老夫人院子,母子相商了許久,蘇清遠才又去了大楊氏院子裡。

綺羅心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小楊氏最後還不是能逢凶化吉。

春芽跟丫頭們說了半天,又怕大楊氏突然回去,便又帶了綺羅回院子裡,路上遠遠的見小楊氏院子裡的良辰也被帶往蘇老夫人的院子。

春芽砸吧著嘴,又扭頭帶了綺羅向前走。

綺羅回頭再望過去,那往日八面玲瓏的良辰,如今垂頭搭腦的,臉上又消瘦許多。

“我看這罪名一準是讓她頂了。”春芽低聲嘀咕了一句,順手將綺羅的臉轉過來,“小姐別看,這就是命。”

綺羅抬頭看了眼春芽,想她陷害銀瓶春苗時何等乾脆利落,如今反倒為良辰不值起來。

見春芽前後矛盾,綺羅抿唇想了下,良久才得出人便是矛盾的,誰也不是百分壞人。

卻說良辰被拖在路上,便已經死心了,雖有小楊氏不停的叫人安撫她,但也知道這事無力轉圜了。輕了是幫兇,重了是主謀,反正都是一死。

良辰一咬牙,想到自己還有個兄弟在小楊氏手上,少不得這次是要自己將罪名頂了的,眼角落下一顆淚水,便也不再掙扎。

拖著她的兩個婆子見她老實了,況且拖了一路手已經酸了,便鬆手歇息一會,另叫身後的婆子來換手。

不想原本奄奄一息的良辰,竟突然向前竄去,眾人叫著要攔她,便見良辰一頭撞在了夾道牆壁上,頭上破了個窟窿,血汩汩的冒出來。

幾位婆子伸手一探,見她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幾人又彼此看了眼,便推舉出一位能說會道的去向蘇老夫人稟告。

那被推舉出來的婆子,慌里慌張的向蘇老夫人房裡跑去,到了蘇老夫人門外,便將良辰自絕的事告訴了紅翠。

“外面是誰?”孫媽媽在屋裡問道。

“是負責押著良辰的媽媽,”紅袖在外面說道,又轉向那婆子,“媽媽,你進去親自跟老夫人說吧。”

那婆子便又上下看了眼自己身上,見沒沾著髒東西,便弓著身子進去了。

“良辰哪?”蘇老夫人坐在榻上問道,一雙眼睛掃向小楊氏。

小楊氏一僵,坐在一邊不敢抬頭。

“回老夫人,良辰畏罪自盡了。”那婆子開口說道,未免牽連上自己,便又接了一句:“她本已經是有出氣沒進氣的了,誰知能冒出這麼大的力氣,突然就撞了牆壁。”

小楊氏心中一喜,忙又拿了帕子去掩自己的臉。原本以為沒事了,誰想蘇老夫人今日突然發作,打了她個措手不及,心中又慶幸良辰是個識時務的。

蘇老夫人的臉色陰沉下來,只是盯著手上的佛珠不語。

蘇清和見此,便站出來說道:“母親,既然良辰已經自盡,想是怕自己的事情敗露。那麼此事便於慕軒的娘無關了。”

蘇老夫人知道蘇清和是不想與小楊氏決裂也不願意犧牲掉蘇慕軒的名聲才為小楊氏說話,況且如今死無對證……

“你先下去吧,將良辰先處理了,另外將這事說清楚免得有人說我們蘇府逼死了人。”大楊氏開口道,隨後又瞥了眼小楊氏,最後轉向蘇老夫人,“孃親,我昨日撿了弟妹的一樣東西。”

蘇老夫人見大楊氏如此處理甚好,便猜著大楊氏此舉必有深意,便讓孫媽媽帶人下去。

小楊氏微微一笑,又抬頭看向大楊氏,說道:“嫂子說的是哪樣東西?我可一樣東西都不少。”

大楊氏一笑,將袖子裡的香囊拿出,又將裹著香囊的帕子解開,“弟妹看,這可是你的東西?”

小楊氏早知是這個香囊,也不見驚慌,便說道:“這香囊我早給了綺羅了,嫂子想必是從綺羅那裡拿的吧?”

大楊氏一僵,倘若是這樣,那小楊氏待會說藥是她放進去的也能說得通,隨後又想到這許是小楊氏胡說的,便又說道:“弟妹,綺羅身上帶的東西,樣樣我都是過了目的,她若有這麼個東西,我怎麼會不知道?”

“那便是大嫂人忙事多,一時疏忽了。”小楊氏應道,良辰已死,如今她沒了後顧之憂,底氣也便足了。

大楊氏又望向蘇老夫人。

蘇老夫人沉吟一番,便又說道:“不過是個香囊,也值得你們這般。也罷,你們一個說是綺羅的,一個說不是,那便將綺羅叫過來便是。”

“是,孃親說的對。”小楊氏笑道,不管大楊氏打的什麼意思,只要那香囊經了綺羅的手,便都是大楊氏自己院子裡人的手腳,也怪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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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時,綺羅便被帶了過來,因近日風有些冷,穿的便有些笨拙,一舉一動極為吃力。

綺羅進了蘇老夫人房裡,一一向座上各位行了禮。

眼角瞥到大楊氏放在桌上的香囊,便知道如今定是這香囊惹的麻煩了。

“綺羅,你看看這是你的香囊嗎?”大楊氏問道,微微眯上眼睛。

綺羅猜想若是她認了,大楊氏定要當她是白眼狼。

好奇的看了眼,伸手要去拿,又被大楊氏截住她的手,綺羅開口道:“醜死了,不是。”

大楊氏笑了,戳了下綺羅的額頭,說道:“這香囊如今破了才醜的。”

小楊氏聽綺羅這樣說,便急道:“綺羅乖,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嬸孃給了你這樣一個香囊?你想想啊。”

綺羅回頭看向小楊氏依舊搖頭。

小楊氏欲拉住綺羅再問,又見大楊氏坐在綺羅身邊,便又笑道:“這孩子尚小,不記得事。若是她的奶孃定然會知道。”

綺羅一凜,何媽媽若是被大楊氏知道她放小楊氏進院子,定然會被趕出去的。

大楊氏果然面色一冷,也不甘落敗,便說道:“將何媽媽帶進來。”

綺羅抿著嘴,她此時對小楊氏的厭惡又多了一層,只要自己乾淨了,不管旁人死活。良辰如此,何媽媽也如此。

不再去管小楊氏,綺羅回頭見何媽媽進來了,便跑過去牽著她的手,叫道:“媽媽。”

何媽媽先對綺羅一笑,隨後又老實的垂手站在一邊。

大楊氏也不管綺羅的舉動是否得體,開口問道:“何媽媽,你看這個香囊可是大小姐的?”

何媽媽看過去,掃了一眼便說道:“不是,大小姐自小用的東西奴婢都一一收著吶。便是香囊等,也都在櫃子裡一一擺著。”

大楊氏聽罷,又收回視線等著小楊氏發問。

果然小楊氏見何媽媽話音落下便問道:“媽媽可還記得夏天我見到綺羅的那次?便是那次我給的香囊。”語氣又氣又急,她不知綺羅藏了那香囊是不曾給旁人看到的。

綺羅捏了下何媽媽的手,心裡有些緊張。

何媽媽本要說記得,只是在綺羅捏她之後心中警醒起來,情知此事定然不簡單,便開口道:“二夫人見到小姐的時候多了,每日在老夫人這不是要見上一遭。”

小楊氏見何媽媽如此說,便知道她不會說出那事了,只是依舊不甘心的又問了幾句。

何媽媽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她,大楊氏聽罷便讓何媽媽帶著綺羅下去。

出了門,何媽媽後背便也出了一層汗,風一吹,人就打了個激靈,隨後將綺羅抱起便回去了。

房裡大楊氏見這東西確確實實沒有經過她的院子,便又說道:“這香囊確定是弟妹的了,那這裡面的東西,弟妹又怎麼說?”

小楊氏望過去,只見是一些藥丸,便開口道:“這香囊經了別人的手,便是裡面多出了些什麼,又跟我有什麼干係。”

“我是昨日才得的,那藥我便是立時放進去,那袋子裡也染不上這麼大的藥味。不信的話,我給孃親看看。”大楊氏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再搭理小楊氏,便託著帕子給蘇老夫人看。

蘇老夫人微微睜大眼睛,隨後便又平靜下來,與大楊氏對視一眼說道:“這藥便留在我這,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

“孃親,孃親是求神拜佛日日唸經的人,您的手怎麼能沾了這些骯髒東西。媳婦早查出這是絕人子嗣的藥。”大楊氏含笑說道。

小楊氏聽後一凜,蘇清遠與蘇清和則是立刻站了起來。

“孃親,這藥絕不是我的。”小楊氏揚聲說道,神態慌張,如此大的罪名她怎麼頂的了。

蘇清和略一猶豫後,也向蘇老夫人說道:“孃親,她定然不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話雖如此,只是這種事,若真是陷害,手段未免太粗糙了些。心中便又懷疑起小楊氏。

蘇清遠只是冷眼看了眼蘇清和夫婦,便說道:“孃親,這種東西怎麼能出現在府中?”因多年無子,蘇清遠對子嗣一事尤為關切。

蘇老夫人袖子中的雙手握緊,面上冷笑道:“果然是心狠手辣,竟然藏了這種藥。你落了賞心的胎,嚇死了紗羅,下一步竟然還想著絕了老二的子嗣。”

小楊氏聞聲淚流滿面,慌忙下跪,口中直呼冤枉。

蘇清和雖也懷疑小楊氏,但也隨她一同跪下,請蘇老夫人查明真相。

“住口!”蘇老夫人喝道,隨後冷眼掃向地上兩人,“老二起來,此事與你無關。老二家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這種事,便是傳到楊家也沒人說得你半句好話。如今我若是不罰你也難以服眾。”

小楊氏跪在地上,垂著頭不敢聽蘇老夫人接下來的話,心想只怕自己要被休了。

“老二家的,你就回了自己孃家,去跟你母親好好學習為妻為母之道。”蘇老夫人說道,見小楊氏不住顫抖,心裡又有些解氣。她一直等著楊家回話,不想楊家假裝不知此事。更甚至蘇清遠說,許多生意皆被楊家截了去,那海貨的訂價,也被楊家抬高了許多,根本沒有給蘇家留下餘地。

楊家既然不給蘇家活路,那蘇家又何必給楊家留臉面。

“孃親……”小楊氏抬頭叫道,如此被趕回去,她在孃家又有什麼臉面。更何況,要她跟與她差不多年歲的石氏學為妻為母之道,豈不更是讓阮姨娘沒臉。

蘇清和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只要蘇老夫人不提休離之事便好。

蘇老夫人當即又叫人將小楊氏送出去,見馬車已經準備好,小楊氏便知蘇老夫人這是早就決斷好的。

上了馬車,才見蘇清和的小廝追了過來。

“老爺怎麼說?”小楊氏雙眼紅腫的問道,雖知蘇清和不過說些敷衍她的話,但還是想要聽他多說兩句。

“夫人,老爺讓你安心,過個幾日便將你接回來。”那小廝說道。

小楊氏勉強笑了下,坐進那馬車裡,又掩面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