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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如遭雷擊

不說小楊氏回家又會如何,只說蘇老夫人在小楊氏蘇清遠等人走後,與大楊氏又是一番較量。

手握秘藥,大楊氏也就勝券在握,與蘇老夫人親親熱熱的拜別之後,便又回了自己院子。

進了院子,也不進自己屋子,帶著一群丫頭婆子繞著東西兩邊的耳房轉了一圈,最後帶人進了綺羅的屋子。

綺羅等皆是訝異的看向她。

大楊氏前前後後看了一圈說道:“近幾日將小姐的東西收整一番,過兩日將小姐挪到後面的抱夏裡。

“是。”何媽媽等應了。

綺羅聽著大楊氏的話也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待到下午,便也聽說了小楊氏和良辰的事情,心裡又是一驚。一個要還命,一個不過是回趟孃家。

果然這世界沒什麼公平而言。

兩日後,綺羅便又搬了屋子。

事事難料,綺羅原本以為自己是重新在人間走一遭的人,除了那些她不記得的,其他的事她都是明了的。

只是此刻她再也不敢這樣說了。

先是傳出趙姨娘惹惱了蘇老夫人幾回,之後又是惹煩了蘇清遠,便是此時,綺羅依舊只當是一點小波折,又想著趙姨娘幾年後又生下一個兒子,那她與蘇清遠的關係也定是好的。

只是隨後便又聽說趙姨娘被拖出去賣了。

綺羅如遭雷擊一般,她先前聽到玉葉說大楊氏要對付趙姨娘和何媽媽時,只想著護住何媽媽,一心以為趙姨娘會安然無事,如今這般情景,卻讓她懵了。

一千一萬個理由,最後才得出因自己重活一世,壞了趙姨娘的運道,如此自責幾天。想到趙姨娘這樣一個好人,雖為人粗鄙,但那也是家教等原因,她心是善的。這樣一個善人,竟會不得好報,如此世間還有什麼能信的。

一時間,迷住心竅,只覺人生諸多無奈陰暗,便也沒了生的念頭。

綺羅日夜為趙姨娘唸經祈福,不幾日便絕了米粒,只能被人灌下米湯。

昏昏沉沉間,又聽聞大楊氏終於將蘇睿軒抱了回來,就養在她以前的耳房裡,因此越發沒了生的念頭。

大楊氏是惡人,趙姨娘是好人,如此天差地別的境遇,實在讓人絕望。又想到自己要向大楊氏報仇,如今還怎麼報的了,大楊氏不聲不響的便能降服了蘇老夫人將蘇睿軒抱回來,又弄走趙姨娘,她哪裡是她的對手,再走一遭,只怕又要受盡上一世的苦。

如此日夜思慮,更是虛弱下來。

大楊氏因紗羅的事,也不敢掉以輕心,又怕蘇老夫人藉口說她不會養孩子再將蘇睿軒要過去,便也一邊一日三次的過來看她,接連換了幾個大夫不停的給她把脈;一邊叫人封住訊息,只說是小毛病。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丫頭婆子等往來頻繁,過了兩日孫媽媽便將綺羅病危之事告訴了蘇老夫人。

蘇老夫人斜坐在榻上,又瞅見蘇睿軒的一個小鼓尚未收走,沉吟一番,便對孫媽媽說道:“走,我們看看去,我倒要看看她巴巴的將孩子要過去,究竟是要怎麼養的。”

“是。”

帶著丫頭婆子,蘇老夫人便向大楊氏那邊走去,因良辰的事,那條夾道封了,如今只能透過西邊的穿堂過去。

路上看到一隻貓嗚嗚叫著蹲在一邊,蘇老夫人對身邊的孫媽媽低聲說道:“這黑貓不吉利,叫人趕出去。”

“是。”孫媽媽心知蘇老夫人是恨這貓恩將仇報,將那秘藥叼到大楊氏面前,害她不得不將蘇睿軒給了大楊氏。

兩個丫頭去捉拿黑貓,其他人依舊跟著蘇老夫人向前走。

一路上,聽著穿堂裡的風呼呼吹著,蘇老夫人又憶起大楊氏的話。

那日大楊氏先是哭訴說自己被小楊氏下了藥,隨後又說今生怕是沒有親子;再之後又叫嚷著不能害了蘇家要自請下堂。

蘇老夫人勸了她許久,大楊氏只是不肯將藥交出來,又說要把藥給楊老太爺看看,讓楊老太爺還她個公道。

蘇老夫人哪裡敢將藥的事捅到楊老太爺那裡,只能屈意安撫,最後將蘇睿軒給了大楊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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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有貓在嘶叫,聽的人心裡發憷。

蘇老夫人將心頭的恨意壓下,便進了大楊氏院子裡。

得了訊息的大楊氏忙帶人在門口等著。

“請孃親安。”大楊氏欠身說道。

蘇老夫人說道:“免了。綺羅如何了?”

大楊氏一聽,微微蹙眉,便說道:“孃親知道了?如今府上事多,我本不想驚了孃親的。偏今日風正大,孃親就過來了。”

蘇老夫人向耳房走去,說道:“正是因為府上事多,才要諸事小心。況且府中的大小姐病了,這麼大的事,你怎能瞞著我?”

大楊氏低頭陪著不是,又說道:“孃親,媳婦也是見你為了二弟妹的事情傷心許久,怕又惹你傷心。”

蘇老夫人卻是不語。

先去了耳房裡,見大楊氏將蘇睿軒房中一切事務安排的極為妥貼,那些丫頭奶孃看著也是老實可靠的。

“奶奶。”蘇睿軒叫道,張開小手就抱住蘇老夫人的腿。

蘇老夫人眼眶一熱,雖然日日能夠見到蘇睿軒,只是這不住在一個院子裡頭,就覺得是隔了千山萬水一般。

大楊氏冷眼看著她們祖孫兩人,又暗中提防蘇老夫人。

蘇老夫人與蘇睿軒說了幾句話,便去了後面的抱夏。

轉到屋後,便見一間屋子外站著幾個丫頭向她請安。

幾個眼熟的丫頭中,又站著一個乖乖巧巧的小丫頭,水靈靈的,穿著一身蔥綠裙子,便向大楊氏問道:“這是哪個?”

“春苗她娘求著要春苗出去嫁人,這是補上春苗的,綺羅給她取名叫福兒。”大楊氏忙回道,又怕蘇老夫人嫌福兒年紀小,便又接了一句:“春芽過幾年也該出去了,讓她先帶著,過幾年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蘇老夫人見福兒甜甜一笑,便又說道:“是個可人,叫福兒也好,以後是個有福的。”

大楊氏又扶著蘇老夫人進了房裡。

綺羅躺在床上,一時見到自己仍跪在佛堂裡,一時又覺得自己如嬰兒般動彈不得。掙扎著醒來,迷糊著眼,只能辨出幾個人進來了,聽著丫頭們請安才知道是蘇老夫人並大楊氏。

“大夫怎麼說?可憐見的,幾日不見這孩子就瘦成這樣。”蘇老夫人嘆息道,又拿了帕子抹眼淚。

身邊的丫頭婆子也跟著面露悽色。

“大夫也不知是什麼病症,換了幾個了,每一個都只說仔細保養,開的方子也多是調補之物。”大楊氏低聲說道,又哽咽起來,“這孩子嬌生慣養的,哪裡禁得住這樣病上兩天。”

“那你們還將這事瞞著我?”蘇老夫人坐在床邊的矮凳上說道,又讓大楊氏將方子拿給她看,見上面的藥正如大楊氏所言,便又怒道:“定是這群下人不經心,不然怎麼會生出這樣大的病?況且睿軒剛來,她便病了,定是有些人手高眼低,疏忽了綺羅。”

大楊氏一凜,雖知蘇老夫人這是指桑罵槐,但也少不得順著她的意思:“孃親說的是,不然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媳婦一定好好教訓她們。”

綺羅猛的睜開眼睛,她一直想著是她連累了趙姨娘,如今見她又要連累何媽媽等人,一顆心又急躁起來,嘴微微張開,便又咳嗽起來。

“小姐要什麼?要水嗎?”春芽關心的問道,故意將聲音說的急切,一則為了顯示自己的衷心,免得被大楊氏責罰;二則也將蘇老夫人的注意轉開。

蘇老夫人見綺羅微微張嘴,似是有話要說,便又叫道:“先不忙著教訓她們,免得沒了人照顧,綺羅更遭罪。”

大楊氏應了。

不一時便有丫頭端上米湯,春芽殷勤的親自拿著銀勺慢慢喂著綺羅。

綺羅心知春芽這是可以向蘇老夫人顯示自己的衷心,又見何媽媽福兒關切的眼神,心中一熱,更想著決不能連累了她們。便是她今生又跟上輩子一樣,也不能拖累了別人。

大楊氏見綺羅將半碗米湯喝下,便笑著對蘇老夫人說道:“神了,孃親一來,綺羅便好了。孃親果然是菩薩降世,專門來救苦救難的。”

蘇老夫人也松了口氣,說道:“能好就行,我看這幾日你也受累了。本來只要照顧一個孩子,如今又多出來一個終是會累到你。睿軒我便接過去住兩天。”

大楊氏臉上一僵,她千辛萬苦搶過來的,如何能再還回去,便說道:“孃親,媳婦怎麼能又讓孃親受累。況且睿軒剛剛熟悉了屋子,又換回去,對小孩子總是不好的。”

蘇老夫人眼光一暗,便又開口道:“見你事多,那減省的事我便沒提,如今只有月餘便要過年了。過不了幾日,你又要忙了,還是我來照顧睿軒吧。”

“孃親,”大楊氏嬌嗔一聲,說道:“我爹爹前兒個還說要我細心照顧睿軒,不許給孃親添麻煩。若是讓我爹爹知道了,必定又會責怪我愧為人家媳婦。爹爹還說要我早早的跟睿軒親密起來。”

蘇老夫人心知大楊氏反覆提及楊老太爺,依舊是要拿著秘藥的事威脅她,一時手指蜷縮,又將心頭的怒氣壓下,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多事了。只是你身為母親,一定要細心照顧好綺羅。還有絹羅,如今她也漸大了,還跟著莫姨娘住也不像話,你將她也挪到綺羅身邊住吧。”

“是,媳婦知道了。”大楊氏應道。

蘇老夫人見此次難以達到目的便又帶人去了前面,因風大,不想蘇睿軒凍到,便沒將他帶回自己院子。

大楊氏因要服侍蘇老夫人吃飯,便也隨了過去。

“嚇死我了,我只當我們也跟四小姐身邊的丫頭一樣了。”春草說道,一邊伸手拍著胸口。

福兒忙說道:“別胡說,咱們小姐才不會跟四小姐一樣。”

“行了,別都堵在這不幹事。春草去叫廚房再煮了菜粥過來,叫他們把那菜葉切碎了,用煮的奶白的骨頭湯熬粥。”春芽吩咐道,隨後又一一吩咐小丫頭們去取藥、取水等。

何媽媽見春芽辦事細緻,便也無話可說,紅著眼圈在一邊坐著。

綺羅舔了下乾裂的嘴唇,身上無力,也坐不起來。又想著剛才大楊氏與蘇老夫人的那番做派,雖面上親親熱熱,只是看著蘇老夫人對大楊氏有所不滿,但又無可奈何。

將事情一一想了一遍,綺羅唯一想到的意外便是那藥。又琢磨著定是那藥起了什麼作用,才叫蘇老夫人不得不將蘇睿軒給了大楊氏。

又因那藥是自己偷的,綺羅又是一番自責愧疚。隨後,又想到這世上的事,一環扣一環,亂了一步,也就亂了一攤子的事。

如此,便又對未來有了信心。滴水穿石,她總能對付的了大楊氏她們。

想通後,綺羅身上也輕鬆了許多,吃了藥和粥,身上出了汗,又擦洗了一番,人越發的有了精神。

春芽等見了,臉上也有了笑容。

春芽忙叫福兒親自去蘇老夫人那裡,去告訴蘇老夫人和大楊氏綺羅好了。

福兒得了話,便又從匆匆的去了蘇老夫人那裡。

福兒將綺羅好轉的話說了,又一一說了吃了多少飯多少粥。

蘇老夫人笑道:“果然是個孩子,病的快,好的也快。不像我年紀大了,一病便是半年。”

“孃親身子骨健壯,那是幾十年也不生一次病的。”大楊氏忙說道。

“好好伺候著你們小姐吧,孫媽媽,給這孩子些果子吃。我一看她就喜歡。”蘇老夫人又將福兒叫過來,仔細看了遍,然後笑著對孫媽媽說道:“我說她像誰吶,原來是像何家的二小姐,你們看著像不像?”

“確實像的。媳婦聽那何家二小姐生了個少爺,如今在靈王府裡,很的老太妃看重。”大楊氏豔羨的說道。

蘇老夫人看了眼大楊氏,便又笑道:“你也不須眼饞她家,好好養好綺羅,以後你也能沾上女兒的光。”

“孃親說的是。”大楊氏應道,心中卻不以為然,這不是親生的,如何能一樣?便是那皇帝繼位了,供奉著兩宮皇太後,真正孝敬的還不是自己的親孃,那得勢的也是他親孃的娘家人。

“奴婢看著也像。”孫媽媽說道,又拿著一盤子新做的果子給福兒,說道:“端了盤子去吧,以後再送回來就好。”

“多謝老夫人。”福兒笑著說到,屈身一禮,又回去了。

福兒剛出去,便有人報蘇清遠過來了。

蘇老夫人忙叫蘇清遠進來,見蘇清遠面有喜色,便知有好事,開口道:“已經過了飯點了,你可吃了沒有?”

“回孃親,兒子中午與舅舅一同吃的。”蘇清遠說道,身上散發出酒味,臉上的細紋因為笑,越發的明顯。

蘇老夫人笑道:“你怎麼能跟你舅舅吃在一起?是你又去了楊府?”

“不在楊府,我跟舅舅是在外面的太白樓裡吃的。”蘇清遠又說道,坐在老夫人下手,接過紅袖遞過來的茶水,喝上一口又對紅袖道:“要那釅釅的茶來上一鍾。”

紅袖應了退下。

蘇老夫人因聽蘇清遠說過此事跟大楊氏提過,便也不避諱她,問道:“你舅舅可說了什麼?”

大楊氏也忙轉向蘇清遠,本以為石氏知道秘藥之事後,必會將這事告訴楊老太爺,阻止楊老老太爺求和,如今看來石氏沒有一點作為。又疑心自己多心錯怪了石氏。

“舅舅說他許久不過問外面的生意,只是最近檢視賬冊才知道海貨的事。又見那管事多要了咱們府上許多的銀子,過意不去,便向我解釋了一番。”蘇清遠說道,今日在外面見楊老太爺的隨從將他請到太白樓,他便知道楊老太爺要說軟話了。

大楊氏也是喜上眉頭,親自接了紅袖手中的茶端給蘇清遠,又急忙說道:“這才是對的,哪有跟自家人算計那幾兩銀子的。”

蘇老夫人雖喜,卻又覺得不夠,便又問道:“你舅舅可答應要邀你入夥?”

蘇清遠一愣,隨後說道:“孃親不知道,那些夷人如今已經回國去了。舅舅便說可惜他知道的遲了,只能來年再將我引見給那夷人。又說要將多賺的銀子還給我,再有訂貨,要我直接去他櫃上取就好,只給個本錢就行。”

蘇老夫人見也只能如此,便又說道:“以後的生意便按照你舅舅給的價錢辦,只是之前的銀子,你萬萬不能收。只當孝敬你舅舅好了。”

“兒子也是這樣說的。”蘇清遠笑著說道。

蘇老夫人見蘇清遠有些疲憊,便叫大楊氏陪著蘇清遠回去伺候。

“老夫人,這可真是雙喜臨門。大小姐好了,家裡的生意也好了。難怪那高人說打小姐旺家旺丁。”孫媽媽拍著手說道。

蘇老夫人也笑著稱是,有些事是寧可信其有的,“還是叫老大家的多對綺羅上上心的好。若不是之前我叫綺羅每日過來,只怕老大家的連綺羅病了也只當不知;老大家的太不經心,想著睿軒在她那裡遭罪我就睡不著。”

“老夫人,如今大少爺的一舉一動都牽扯到大夫人自己,她如何敢不經心。老夫人只管放心吧。”孫媽媽又勸慰道。

蘇老夫人又沉吟一番,便說道:“你去咱們院子裡找幾個可靠的人,將她們一一分給綺羅睿軒她們,一人一個,哪一個都不能少了。”

“是。”孫媽媽應了,便又問道:“可是要二老爺將二夫人接回來?”

“接回來吧。”蘇老夫人說道。

孫媽媽見蘇老夫人沒有旁的吩咐,便又去挑丫頭。

細細算算,一共需要五個丫頭,若是去了五個得力的,蘇老夫人這又會不方便,思索片刻,孫媽媽便挑了一個一等的,三個二等的,一個三等的,給蘇老夫人過了目就送了過去。

大楊氏見了來人,又叫玉葉過去跪謝蘇老夫人;小楊氏人不在,留下的美景也帶著綾羅、慕軒前來道謝。

聽說有新人來,春芽是最不樂意的一個。原本她已成了最大的一個,如今老夫人來了,自然是要將那新人奉為頭領。

綺羅躺在床上,又被何媽媽扶著吃燕窩粥,便見那新人過來拜見她。

“見過大小姐,給大小姐請安。”那二等丫頭跪在地上說道。

“起了吧。”綺羅有氣無力的說道,隨後便又去打量那丫頭,見她也是與福兒一般年歲,相貌雖不及福兒可人,但別有一番嬌憨風味。膚如白雪,眼如杏仁,唇如櫻桃,與福兒一般身量,看上去卻又要小上兩歲。

孫媽媽見綺羅打量這丫頭,又笑道:“大小姐,別看她樣貌乖巧,性子實在是急躁。又被她老子娘寵壞了,以後你們要多多包涵。”

孫媽媽後面的話卻是說給春芽等人聽的。

綺羅聽出這丫頭與孫媽媽必有什麼關係,便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丫頭回道:“奴婢本叫紅纓,只是老夫人說小姐這有了個福兒,便叫我祿兒好了。給小姐湊個福祿雙全。”

“倒是個伶牙利嘴的。”春芽笑道,見那祿兒年歲不大,知她不會搶了自己的差事,便將心中的芥蒂放下。兼之祿兒與孫媽媽交好,她更不敢挑刺。

祿兒只是抿著嘴唇笑。

綺羅見她這般也十分喜愛她,因上一世弄死了蘇睿軒,蘇老夫人便對她不聞不問,如今見蘇老夫人賞了丫頭下來,又想著果然今生與前世不同了,心裡也高興起來。

孫媽媽見綺羅等皆喜歡祿兒,便也放心的回去了。

過了幾日,綺羅便聽說小楊氏被蘇清和接了回來,之後蘇睿軒也正式過到了大楊氏名下。

趙姨娘便向一陣風一般,吹過了,便不再有人提起她。

綺羅再見到蘇睿軒時,見蘇睿軒已經親親熱熱扯著大楊氏叫娘了,心中又酸澀起來。

一時又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倘若是趙姨娘,她會想要自己的兒子記住自己,然後尋大楊氏報仇;還是要兒子徹底忘了親孃,與嫡母母慈子孝……倘若是趙姨娘,她一定不想蘇睿軒記住自己吧。

“小姐病好了,怎麼又魔障了?”祿兒伸手在綺羅面前揮著說道。

綺羅看著祿兒純真的樣子,便又問道:“祿兒的爹孃可是在咱們府上?”

“我爹是跟著大老爺的大掌櫃,管著全襄城絲綢店的;我娘是府裡廚房的總管事。”祿兒笑道,一張小嘴抿起,越發顯得紅豔豔如櫻桃一般。

綺羅也向她一笑,祿兒只怕過的比她這個千金小姐還要舒服自在,如今能進了她房裡,大概也是她爹孃想著她是老夫人房裡的,出了老夫人院子裡便能不被人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