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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宴無好宴

絹羅收拾好之後, 便去了綺羅那裡。

說了一夜話,綺羅才發現原來絹羅如此會說話, 不動聲色加旁敲側擊,若不是綺羅有心要保留一些, 只怕會將她與石妍初之間的秘密也一股腦的告訴了絹羅。

也因此,綺羅到天將亮的時候才得以入睡,看著絹羅連睡覺的姿勢都是老老實實的,綺羅心想有娘的孩子就是好,雖說是妾生的,但有個莫姨娘從旁指點著,絹羅凡事也不會太差。

第二日, 綺羅到了學堂就有些無精打采, 何羨之覷了他一眼,又搖頭嘆息一聲。

綺羅看著他的神情,心想何羨之心中定是又在想什麼不好的事,因此也懶得理會他。過了一會, 見樓翼然、樓燕然遲遲未來, 就問何羨之:“那事你查的怎樣了?你說過你能查出來的。”

何羨之瞥了她一眼,說道:“從京城到襄城,訊息要隔了一個多月才能傳來。”

“要從京城傳訊息?”綺羅驚訝道,隨後看著何羨之成竹在胸的模樣,笑道:“都拖了幾年了,在遲上幾個月也沒什麼。”

何羨之輕哼一聲,看到諸葛子鈺進來了, 伸手敲了下綺羅的桌子,用下巴向綺羅示意了一下。

綺羅扭頭看到諸葛子鈺,衝他一笑,又收回視線。

“欲拒還迎?”何羨之嗤笑一聲。

“要你管。”綺羅回道,心想對諸葛子鈺是要矜持一點才好,或許看著她比他還要害羞,諸葛子鈺會不那麼害羞一點?

何羨之打量了綺羅一番,忽然一笑,低聲道:“總算知道你哪點出眾,能吸引到樓老九了。”

綺羅聞言一怔,見何羨之的目光落在自己胸上,忙彎下身子,只露著脖子在桌面上,鄙夷道:“成日只會說人家,你也是色胚一個。”

何羨之一笑,見著何覓之走過來,眼睛彎了一下,問道:“覓之,早上孃親不是說不叫你過來的嗎?”

“我身體好了。”何覓之說道,看了眼綺羅,問道:“蘇綺羅,綾羅她是要去我家的吧?”

綺羅點了下頭。

何覓之笑道:“那你跟她說,我等著她。”

“好。”綺羅回道。

何覓之滿臉笑意的走了。

綺羅回頭看了他一眼,心想這樣兩輩子都對同一個人一心一意,這才叫天定的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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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何覓之與綾羅的事,忽聽到何羨之又敲了她桌子,綺羅扭頭去看,卻是樓翼然又走了進來。

“蘇綺羅。”樓翼然腆著笑臉叫道,然後趴在綺羅桌子上,問:“我爹爹他們要去打獵,你去不去?”

綺羅一愣,回道:“樓伯伯他們去打獵,我跟著去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他們玩他們的,咱們玩咱們的。孃親說你去的話,她就叫人送信給你奶奶。”樓翼然笑道。

“咱們都有誰?”綺羅問道。

樓翼然一怔,似是不情願一般開口道:“老十肯定也要去的,白澤雲算一個,還有……”

“在下也要去的,諸葛子鈺應當也在列。”何羨之插嘴道。

綺羅聽聞白澤雲之名,就想親自問白澤雲樓八娘的事,笑道:“既然你們都去了,那我也去吧。勞煩樓伯母替我跟奶奶一聲了。”

“客氣什麼。”樓翼然笑道,見著綺羅彎著身子趴在桌子上,又道:“蘇綺羅,你肚子疼啊?”

“沒有,沒事。”綺羅笑道,心想明日還是回去找了布條將胸束起來的好。

平日裡不在意,如今經何羨之提醒,知曉了自己的特殊之處,綺羅便不敢隨便亂走了,只是趴在桌子上不動。前世因不曾出門,便不曾遇到這種尷尬事。

又因何羨之的話,綺羅更是想要避開樓翼然,因此就算樓翼然問話,她也是問十句才回一兩句。

到了下午,樓翼然憋不住了,推開綺羅的手臂摸了下她的額頭,隨後說道:“沒生病啊,你這是怎麼了?”

綺羅忙避開他的手,說道:“沒事,只是咱們都大了,你還是去尋了男孩子玩吧,我也跟女孩子一起玩。”

“以前不是在一起玩的嗎?”樓翼然不滿道。

“之前大家都小也就沒個顧忌,現在大了,就不能這樣了。”綺羅說道。

樓翼然哼了一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說完,回頭瞪了眼諸葛子鈺。

綺羅一愣,忙道:“我怎樣跟你沒有關係的。”

“那我的事你幹嘛什麼都要管?”樓翼然氣憤道。

綺羅一噎,低下頭決定不再與樓翼然理論。

樓翼然氣鼓鼓的走了。

何羨之聽著他們兩人的話,嗤笑一聲,說道:“果然是你多管閒事了吧,不如早聽了我的勸,早早離了樓翼然。”

綺羅瞪了眼何羨之,冷笑道:“我還當你不針對我了,原來是沒事盡做些挑撥離間的勾當。”

何羨之笑道:“我有說過不針對你嗎?是你笨,這麼容易就信了我。”

綺羅聞言嘴唇動了一下,終於又將頭埋下。也怨不得何羨之挑撥,要怪只能怪她忘了樓翼然總會長大,早晚是要不聽她話的。

隨後,聽到教室後面的一聲尖叫,綺羅回頭就看到樓翼然將諸葛子鈺打了。

綺羅站起來,猶豫了一下,想起樓翼然那句“幹嘛要管他的事”,就又坐了下來。

“我當諸葛子鈺被打,你要跑過去訓斥樓翼然呢。”何羨之一手支臉,側著身子看向綺羅說道。

“男孩子總要被打幾次才好。”綺羅回道。

何羨之換了一隻手支臉,半響說道:“看來是我猜錯了,你的春心還沒萌動呢。”

“無聊,無恥。”綺羅白了何羨之一眼。

樓翼然打過了諸葛子鈺,又站到綺羅面前哼了幾聲,見綺羅依舊不理他,咬牙回了自己座位上坐著。越想越覺得綺羅這是不待見他了,上午答應去打獵,也是聽說諸葛子鈺要去,她才去的。如此一想,樓翼然又扭頭瞪了眼綺羅。

樓燕然從外邊回來,見著樓翼然滿臉怒氣,不明所以的看了眼綺羅,見綺羅睏倦的趴在桌子上,便垂下眼睛,收拾了自己的書本來看。

本等著樓燕然安慰的樓翼然,見樓燕然也不理會他,一下子又想起當初樓七姐走時,沒人管他問他的情景,猛的站起來向教室外走去。

綺羅與樓燕然看著樓翼然走出去,猶豫之後,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又都收回視線做自己的事。

接下來的幾日,樓翼然一直沒回學堂,綺羅心裡雖有些擔心,但又想他也大了,還有樓夫人樓老爺在,不需她擔心,因此便又忍著不向樓燕然打聽樓翼然的事。

樓燕然似乎也在極力疏遠樓翼然,便也沒有主動提他的名字。

如此過了幾日,就到了何夫人生日那一天。

綺羅早早的起床後,叫祿兒收拾東西後,去了蘇睿軒那裡,見蘇睿軒也是早早起來了,便笑道:“你再睡一會子就好了。”

“不用了,我昨日睡的很早。”蘇睿軒說道。

綺羅見他連寶劍也要帶過去,忙攔住他,勸說道:“不用帶這個,爹爹他也是要過去應個景的,你少不得也要跟著他去見見人,若帶了這個,等下爹爹又要說你。”

蘇睿軒悻悻的放下寶劍,又拉了綺羅道:“今日師父可過去?他好幾日不來學堂了。”

“應當是要過去的。”綺羅笑道,心中卻也有些拿不準,依著何家人看樓翼然的眼光,樓夫人定是要勸著樓翼然不要過去的。

蘇睿軒笑道:“師父定是惹了事才不去學堂的,聽說師父當年可威風了……”

“成天惹事算什麼威風,你老實些,不然以後想練武都不成了。”綺羅說道,拉著他上下看了一遍,見沒有出格的地方,便與蘇睿軒一同去見蘇老夫人。

剛進蘇老夫人房中,綺羅便隱約聞到一股芬芳之氣,尋過去,那香氣的源頭便在綾羅身上。

“綺羅,你來了。”綾羅說道。

綺羅一笑,說道:“你這樣打扮真好看。”

綾羅低頭一笑,卻不再言語。

外邊有丫頭說蘇清遠來了,幾人忙垂手站好。

蘇清遠看了他們一眼,問綺羅:“睿軒的東西可準備好了?帶去替換的衣裳可都有了?”

“都有了。”綺羅回道。

蘇清遠微微點頭,領著幾人進了蘇老夫人房中。

蘇老夫人有氣無力的吩咐兩句,便叫他們去了。

出了蘇府,蘇清遠與蘇睿軒騎馬,綺羅與綾羅一同坐車。

掀了簾子向外看了一眼,又如第一次出門一般,見著幾個女子騎馬養成而去,一個視窗坐著一個胡女,那女子眼神深邃,看著極有異域風情。

“綺羅,京城裡流行那樣的裝扮?”綾羅指著一個女子問道。

綺羅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說道:“京城裡哪樣都有,也有先前清池郡主那樣素淨的,也有花枝招展的。”

綾羅聞言,收回手指,又安靜的坐在一角,只是手指微有些緊張的發顫。

到了何家,綺羅與綾羅剛下車,就見樓翼然彷彿初見時那般,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群小廝前呼後擁的過來了。

下了馬後,樓翼然在綺羅面前哼了一聲,便帶著人大搖大擺的進了何府。

蘇清遠微微蹙眉,問綺羅:“他平日裡也是這般目無尊長?”

“那倒不是。”綺羅說道。

蘇清遠嘆息一聲,扶著蘇睿軒的肩膀說道:“往後叫睿軒離他遠一些吧,除了學武,其他的時候就不要跟著他玩了。”

蘇睿軒聞言要反駁,綺羅按住他的肩膀,替他回道:“是爹爹,我絕不會叫睿軒學壞的。”

“進去吧。”蘇清遠看著何家三老爺迎出來,也笑著迎了上去。

蘇清遠與何家三老爺寒暄,另有人領著綺羅等人去見何老夫人。

走著熟悉的路,綺羅又回憶起何美人,心想她不在,那觀景臺就要空置了。

見過何老夫人後,綺羅與綾羅又見著了其他幾家的夫人。

樓夫人見了綺羅,笑問:“翼然是不是在學校又鬧事了?也不知他是怎地了,這兩日老毛病又犯了,被打了兩次也還想著出去亂跑。”

“他幾日沒去學堂了,我也不知他是怎地了。”綺羅回道。

樓夫人聞言,臉上的笑收斂了一下,又道:“你們去後面玩吧,點翠她也在。”

“是。”綺羅與綾羅應道。

出了何老夫人的院子,綺羅見到福兒,便對綾羅道:“你先過去吧,我去找福兒姐姐說兩句話。”

“嗯。”綾羅應道,向後面走去。

福兒也是看到綺羅的,笑著走過來,又看了綾羅一眼,說道:“二小姐這樣急匆匆的是要去呢?”

“許是要尋人吧,她許久不曾出門的。”綺羅說道,回頭看了眼綾羅,猜著她應當是去找樓燕然的。

“剛才見著樓大少爺進來了,大小姐跟我去美人小姐的屋子裡剪牡丹花吧,也免得撞上了他。”福兒又說道。

綺羅聞言,看了眼跟著福兒的兩個小丫頭手中的盤子,心想福兒這是還記得上次她打樓翼然的事,怕樓翼然報復呢。細想一下,樓八娘、何美人不在,她到了後面也沒有多少人要見,便應了。

福兒一笑,領著綺羅向後面走。

“美人姐姐可來信了?”綺羅問道。

“美人小姐年前就要定親了。”福兒笑道。

綺羅一愣,忙問:“是誰家的少爺?”

“誰家的少爺我倒忘了,只是聽說那人也是個伴讀,與美人小姐也還投契。”

綺羅心想那這一世何美人定然不會再是續絃了,能做了元配也好。只是既然是投契,那何美人心中應當不再牽掛著無礙大師了吧。

走在遊廊上,遠遠的見著綾羅的身影一閃而過,綺羅看了一眼,又再向福兒問何美人的事。

那邊綾羅卻見著樓燕然的身影才追過去的,待到距離樓燕然幾步遠,又止住腳步,伸手按著因小跑而起伏不定的胸口,抬頭去看樓燕然。

湖面上清風吹過,一片柳葉飄過,落在湖面上。

綾羅慢慢向樓燕然走去,走到他身後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雕刻著蓮花的大理石臺階直接蔓延到了碧綠的水面。

“這小湖原來是我家的小湖連在一起的,那邊那房子,便是伊人姐姐的。”樓燕然指著對岸精緻的房子說道。

綾羅抬頭看去,見那屋子臨水而建,又有一木質欄杆伸到水面上,那欄杆裡種著的迎春花,此時只剩下綠綠的枝葉,一根根一叢叢的探到水面。

見此,綾羅心中忍不住嫉妒起來,那樣得了萬千寵愛的女子,便是只能活上十幾年,她也願意用自己的全部生命去換。

一隻翠鳥叫了一聲,從水面擦過,又飛到那迎春花叢中。

綾羅收回視線看樓燕然,只覺得樓燕然的名字就在她口中,她卻無論如何也叫不出他的名字。

“你迷路了嗎?我送你回頭。”樓燕然回頭,淺笑道。

終於見著樓燕然回頭看她,綾羅心中一喜,說道:“不是迷路,只是看著這邊的風景好,便到了這邊。”

“……我也是。”樓燕然低聲道。

綾羅抿了下嘴唇,低著頭看地上的大理石臺階,笑道:“這麼寬廣的水面,若是種上水蓮花不是更好,那樣也不必再在這石頭上雕花了。”

“何家只要有水就好,有了伊人美人,那花就沒有必要了。”樓燕然說道。

綾羅一怔,後悔不該尋了這麼個話題,說道:“是我附庸風雅了,有了這麼好的水,這麼好的女兒,再滿滿的種上一池子水蓮花,看著就俗了。”

“也不是,只是他們家不愛種大片的花卉。”說完,樓燕然抬頭看了眼天色,說道:“我們回去吧,免得他們找我們。”

“嗯。”綾羅應道,見著樓燕然轉身離去,才又慢慢的跟著他走。看著樓燕然的背影,綾羅在心中尋了幾個話題,只是唯恐說出的話得不到樓燕然的認同,只得又閉上了嘴,低著頭,不時的抬頭看樓燕然一眼。

樓燕然與綾羅過去,就見著在謝芳堂上早已擺好了案臺。

不似何美人在時那般擺上各色花朵,只是簡簡單單的放了紙墨筆硯在那裡。

綾羅看了眼,見肖點翠坐在那裡,一想到若是肖點翠當面揭她的傷疤,叫她在樓燕然面前下不了臺,面上就有些焦急,微微低頭避過肖點翠的視線。

“去那邊吧。”樓燕然開口道。

綾羅看過去,見樓燕然指的是一處放在謝芳堂下的長案,因有欄杆擋住,在那邊倒也不怕被肖點翠看到。

樓燕然不待綾羅回答,便走到那長案邊,低頭看何覓之作畫。

何覓之正覺有人擋住了他的光線,抬頭便見綾羅站在他面前,忙笑道:“你總算來了,我叫人去尋你,那人也沒有尋到。”

“我去那邊看風景了,湖面的風吹著才舒服。”綾羅說道,見何羨之一臉冷笑且眼神銳利,便又偏過頭去。

“蘇綺羅呢?”何羨之問道。

“她不在?綺羅她先比我過來的。”綾羅回道。

何羨之冷哼一聲,忽然笑道:“樓燕然,我們去叫人抬了船去小湖裡泛舟吧。”

“也好。”樓燕然應道。

綾羅一怔,就看著何羨之攜了樓燕然走了。

“綾羅,你看我畫的如何?”何覓之問道。

“很好。”綾羅敷衍的答了一聲,隨後又笑道:“許久不見,你畫的更加好了。”

“今日我給你畫一副畫如何?”何覓之問道。

綾羅咬唇細想一下,說道:“既然要畫,就要畫個最好的。今日暫且放下吧,以後你再給我畫。不如我們也去泛舟吧,我從來沒有劃過船。”

何覓之聽綾羅如此說,忙應聲好,也叫人去拿船,另帶著綾羅去府中的小渡頭。

何覓之與綾羅剛走,樓翼然又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在謝芳堂裡看了一圈,便在堂中長案上坐下。

因為見著他滿臉煞氣,旁的人自然是要避到一邊,肖點翠許久不曾見到樓翼然這個模樣,走過去問道:“樓翼然,今日又是誰惹了你?”

“爺爺的事不用你管。”樓翼然叫道。

肖點翠哼了一聲,啐道:“你當我樂意管你的事。”說完,又問:“綺羅呢?”

“我怎麼知道那死丫頭跟誰跑了?”樓翼然拍著桌子叫道。

肖點翠心想他定是與綺羅吵架了,便道:“你們只管吵你們的,只是樓八她們都不在,你若是在我面前鬧事,我也不好跟伯母交代,你還是老實些吧。”

“爺爺才不用你管!”樓翼然叫道,眯著眼掃了眼堂上的眾人。

肖點翠心想她好不容易尋了個機會能出來作詩,不能叫樓翼然擾了,便道:“如今這裡歸我管,你若是再這樣就給我出去!”

“山中無老虎猴子……”樓翼然方要脫口而出,見著肖點翠滿臉不悅,終是不敢對她太過不敬,便哼唧了一聲向外走去。

“翼然,綺羅過一會就過來。”見著樓翼然這種神情,也算看著他長大的肖點翠心中不忍的又叫了一句。

“爺爺才不管那死丫頭。”樓翼然叫道。

正在此時,堂上一女子掩面叫了起來,隨後又有幾個女子也跟著背過身叫起來,堂上的幾個男子也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肖點翠看了眾人一眼,方要順著那幾人的視線看地上,就見走進來的白澤雲臉上一紅,推著她叫她去別的地方。

肖點翠不明所以,回頭看了眼,就見樓翼然腳下落下一個荷包,荷包上繡著一男一女纏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