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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橫生枝節

肖點翠見了那荷包後, 也羞紅了臉躲到外邊。

白澤雲撿了那荷包放在袖子裡,又看了樓翼然一眼。

樓翼然漲紅臉道:“這不是我的。”

白澤雲微微搖頭, 只說:“你與我一同去見樓伯父吧。”

“我不去,那玩意不是我的。”樓翼然叫道。

白澤雲回頭看了眼肖點翠, 說道:“你看著其他人吧,我領著樓翼然去見樓伯父。”

“哎。”肖點翠低聲應了一聲,見幾個年紀小的女孩懵懂的看向樓翼然,年紀稍大一些的已經哭了出來,忙道:“別哭了,沒事,你們什麼都沒看見。來, 我叫人拿點心給你們吃。”

那幾個女孩聞言依舊哭個不停。

樓翼然心中煩躁, 叫道:“哭什麼哭!”

“翼然,你快跟了白澤雲走吧。”肖點翠叫道,又看了白澤雲一眼。

白澤雲向她一點頭,拉著樓翼然就走。

“你們又想冤枉我, 我不走!”樓翼然叫道, 掙開白澤雲的手,又要他拿出那荷包來跟堂上眾人對質。

“樓翼然!”白澤雲沉聲叫道,看著樓夫人帶著人過來,心想果然有人嘴快,先一步去跟樓家人說了。

樓夫人急匆匆的過來,臉上也是又羞又愧,說道:“你保證不鬧事的, 怎又這樣?”

“孃親,那東西不是我的。”樓翼然叫道。

樓夫人看了眼白澤雲,又見堂上的女孩哭鬧不已,便急道:“祖宗,你快跟孃親走吧。”說完,去拉樓翼然。

樓翼然推開樓夫人的手,向後退去,叫道:“不行,今日不弄清楚,爺爺不走。”

“不走?難不成要你爹我來請你不成?”樓老爺大步流星的走來,微微握拳,心中失望不已。又想諸葛先生說的對,樓翼然這輩子就毀在“色”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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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翼然見著樓老爺過來,伸手扯了樓老爺的袖子,指著白澤雲的袖子委屈道:“爹爹,那東西真不是我的。”

樓老爺看了眼堂上,問白澤雲:“那東西,你看著是從翼然身上掉下來的?”

“雖不太清楚,但應當不會錯。”白澤雲回道。

樓老爺聞言,臉上又羞愧起來,拉著樓翼然就往外走。

走到遊廊上,樓翼然見著綺羅與諸葛子鈺一同走過來,便又掙了兩下,叫道:“那東西不是我的。”

綺羅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又聽堂上有幾個八九歲的女孩在哭,便又微微蹙起眉頭。

樓翼然見綺羅不理他,又叫道:“不是我的。”

“行了,快走吧。”樓夫人催促道,也拉著樓翼然向外走。

綺羅驚訝的看到樓夫人、樓老爺面上的怒氣,見肖點翠站在一邊,便走過去問:“肖姐姐,這是怎麼了?”

“沒事。”肖點翠忙道,又拉著綺羅說:“你幫我勸了她們幾個吧。”

“好。”綺羅應道。

兩人走後,白澤雲摸了下自己的袖子,細想一下,又向樓家三口追了過去。

待到追上後,白澤雲將袖子裡的東西遞給樓老爺,便站在一邊送他們走。

樓老爺看也不看的接過那東西,用力的拉了下樓翼然,斥道:“平日裡在家裡鬧就算了,出來還這個模樣。”

“爹,不是我的。”樓翼然擰著脖子說道。

樓老爺伸手打了他一下,樓夫人看著旁邊的人,用手掩了臉,忙道:“回家再說吧,這邊人都看著呢。”

樓老爺握拳將手放下,扯著樓翼然的手更加用力。

出了何府回到樓家,樓老爺將樓翼然提到正房,進了屋子關了門後,又用力的推搡他一下,衝樓夫人叫道:“慈母多敗兒,前幾日還跟我說翼然大了,該有女人了,那髒東西指不定就是你給的。”說完,將袖子裡的荷包拿出來丟到樓夫人臉上。

樓夫人一怔,接過那荷包,看了一眼,便將那荷包拍到桌上,怒道:“兒子大了,教他這些有何不對?難道要他成個二傻子不成?只是這荷包卻不是我給他的,別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指著我罵!”

“不是你,他還能從哪裡拿到這東西?我這幾日跟著白弟出去,將翼然交給了你,看看你都教了他什麼!”樓老爺頓腳道。

樓夫人聞言,咬牙道:“定是他這幾日瞎胡鬧,去了那下流的地方弄來的。”說完,瞪向樓翼然。

樓翼然聽著他爹孃吵鬧,叫道:“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白澤雲跟你無冤無仇,他為何說是從你身上掉的?平白無故他還能冤枉了你不成?”樓老爺拍桌子道。

樓翼然聞言,伸腳踹向那桌子,梗著脖子道:“我不知他為何那樣說,反正那玩意絕對不是我的。”

“你!”樓老爺叫道,因樓翼然踹的那一腳,桌上的茶碗翻到,茶水潑了出來,險些流到他身上。

樓翼然倔強的瞪著樓老爺。

樓老爺一怒,卷了袖子便將樓翼然壓在桌子上打。

樓夫人一見,忙道:“老爺,你說他兩句就好,別打壞了!”

“打壞了?這麼多年他在外面挨了這麼多揍都沒打壞,他爹打他兩下能打壞了?”樓老爺劍眉豎了起來,手上越發用力。

樓夫人聽著那啪啪的聲音,忙摸著樓翼然的頭勸道:“翼然,快跟你爹賠個不是,就說下次不敢了。”

“不是我的東西!”樓翼然扭頭對樓夫人叫道。

樓夫人急道:“你先應下了。”

“我不應。”樓翼然又扭過臉去。

樓老爺冷笑道:“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我還當他真的不喊著看美人了,原來是偷偷摸摸的去做那勾當去了。”說完,又抽了手邊的寶劍,將劍丟在地上,拿著劍鞘向樓翼然身上打去。

“別打了!”樓夫人喊了一句,見樓老爺不聽,便趴在樓翼然身上替他擋著。

樓老爺打到了樓夫人,心疼了一下,又怒她太過寵溺樓翼然,伸手將她拉到一邊,又用力的抽下去。

樓夫人見樓翼然咬牙不吭聲,心中更疼,想也不想的撿了樓老爺丟在地上的劍就去挑樓老爺手上的劍鞘。

樓老爺見此,心中更氣樓夫人,便拿著劍鞘與樓夫人打了起來。

樓翼然站起來,摸了下胸口的水跡,不顧屁股上疼,只坐到地上,冷眼看樓夫人與樓老爺對打。

將屋子裡的一應擺設都踢打到地上,樓老爺心想樓夫人竟然為了樓翼然對他動手,一時紅了眼,便拿著劍鞘用力的向樓夫人手上砸去。

手上一疼,劍脫了手,樓夫人愣住,看了眼樓老爺。

樓老爺張嘴想問樓夫人手疼不疼,就見樓夫人拿著帕子掩面哭了起來。

“阿意,我不是有意的。”樓老爺叫道,丟了劍鞘就去拉樓夫人的手。

樓夫人將樓老爺推到一邊,又走到樓翼然身邊,摟著他哭道:“我的兒,跟孃親到京城去,孃親就不信離了樓家咱們活不下去。”

“阿意。”樓老爺警告的叫了聲樓夫人。

樓夫人聞言哭的更兇。

樓翼然冷眼看著樓夫人哭鬧,心想樓夫人雖然護著他,但也是不信那東西不是他的,如此一想,又委屈的流下眼淚。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樓老爺斥道,隨後嘆息一聲坐到椅子上。

“他都這樣了,你還兇他做什麼?”樓夫人飲泣道,半響,又對樓老爺說道:“你去一下何家吧,何老夫人生日,不去不好。”

“出了這樣的事,我哪還有臉過去?”樓老爺說完,又怒其不爭的看了眼樓翼然。

“不是……”樓翼然又要否認,樓夫人忙掩住他的嘴,低聲在他耳邊勸道:“乖,別倔了。”

樓翼然伸手推開樓夫人,一圈一拐的就要向外面走。

“你還要去呢?”樓老爺怒道。

“去問那玩意到底是誰的。”樓翼然說道。

“快攔住他!”樓老爺叫道,樓夫人忙上前抱住樓翼然,勸道:“今日那邊歡歡喜喜的,你就不要再去滋事了。”

“孃親,我……”

“乖,別去啊。”樓夫人又拉著樓翼然,伸手摸了下他的後背,眼淚又落了下來,開口道:“乖,孃親去給你上藥去。”

“我沒用力。”樓老爺見樓夫人傷心忙開口道。

樓夫人哼了一聲,拉著樓翼然便向外邊走,見著有幾個丫頭看著,斥道:“你們都沒有旁的事做了?”說完,抬頭挺胸的拉著樓翼然向樓翼然的院子走。

等著給樓翼然上了藥,樓夫人生怕樓翼然再跑出去,便叫人鎖了他的門,轉身見著樓老爺負手在一邊站著,嘆息一聲,走過去說道:“你說如今該怎樣才好?往日打了人還好去賠不是,如今……”話未說完,又嘆了口氣。

“送他去京城吧。”樓老爺說道。

樓夫人聞言,忙道:“老爺,我是一時糊塗才說的那話,你怎就當真了?”

樓老爺嘆道:“如今叫他去京城,等著過幾年,這事過去了再叫他回來吧。”

樓夫人咬牙道:“誰敢看不上翼然?今日的事,我便是一家家去給她們道歉,也要將這事掩過去。”

樓老爺頓腳道:“你怎就不聽我的話?這兩年你我都不敢寵著他,眼看著他好些了,你怎麼又犯了老毛病?”

樓夫人一愣,低聲道:“不如,我去京城陪著他吧,他沒離開過我,若是孤身一人在外……”

“明珠一個女子都能在外邊,他不過是去外祖家,有何不可?”樓老爺斥道。

樓夫人聞言,心知樓老爺心意已決,再多說什麼他也不會理會,便又說道:“過兩年便將他接回來?”

“嗯。”樓老爺應了一聲,拉著樓夫人去了書房。

那邊廂樓翼然在自己房中越想越氣,最氣的是他連誰將荷包放在他身上的都不知道。

走到門邊踹了一腳,見那門鎖的結實,只能又回床上躺著。

另一邊,綺羅也在何家聽肖點翠閃閃爍爍的說了那荷包的事。

“樓老九還是不長進,我當他改好了呢。”肖點翠嘆息一聲說道。

綺羅一愣,伸手將頭上的牡丹摘下,放在手中揉著,說道:“或許那荷包真不是樓翼然的呢?他這幾日想必是和以前一樣到處人是生非的,既然是這樣,再多一個罪名,他也是不怕的,何必又叫著不認?”

“或許吧。”肖點翠嘆道,心想樓八娘、何美人在時她怎麼看她們兩人都覺不順眼,如今她們不在了,反倒有些想她們了,因想到樓翼然今日生氣的事,問道:“你最近可是有樓老九吵架了?我看他今日提到你就生氣。”

綺羅遲疑一番,低聲道:“不算是吵架,只是我看著我和他都大了,想要避嫌來著。”

肖點翠聞言一愣,說道:“我原先以為你……”說完,頓住,又言:“你說的對,即便是君子之交,也該要疏遠一些才好。”

綺羅聞言點頭,見著蘇睿軒過來了,忙招手叫他見過肖點翠。

肖點翠看了眼蘇睿軒,問道:“老爺們此時可是在行酒令?”

蘇睿軒搖頭。

綺羅見他的神色,心想定是又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問道:“可是爹爹他先走了?”

“還沒走,只是姐姐,爹爹叫我以後不要跟樓翼然一起玩了。”蘇睿軒說道。

綺羅心想果然是那荷包的事傳到蘇清遠耳中了,忙笑道:“你就聽爹爹的吧,若是跟爹爹拗著,那以後學堂你也去不成了。”

蘇睿軒聞言皺起眉頭,嘟嚷道:“什麼荷包能叫爹爹這樣生氣?”

“這不是你該管的。”綺羅斥道,隨後想此時蘇清遠只是點到為止的說蘇睿軒兩句,回去之後應當會大動肝火吧。

因出了這事,一心要熱熱鬧鬧給老夫人做生日的何家,也有些不悅。

之後的生日宴便有些草草結束的意思,夫人們先領著自家女兒回去了,只留下老爺們繼續吃酒。

蘇清遠回到蘇家,果不其然的將綺羅與蘇睿軒叫過去恨恨訓斥一通。

“往日我只說你是懂事的,也放心將睿軒交給你,你竟放任他與樓翼然一起胡鬧。”蘇清遠呵斥道。

蘇睿軒忙迴護綺羅,說道:“爹爹,我與師父在一起不過是學武練劍,並沒有胡鬧。”

綺羅看了眼蘇清遠的神色,低聲道:“爹爹放心,睿軒只是與樓翼然一同學武,此事周先生也知道的。”

“哼,便是如此,你也不該叫你弟弟跟著一個……”蘇清遠看了眼綺羅,將嘴中的話嚥下,隨後道:“雖說是睿軒與樓翼然學武,你在一旁看著,但若是不知道的還當你與樓翼然時常在一起。只是凡事都要有始有終,你如今直接從學堂裡回來也不好,在學堂裡剩下的半年,你可要老老實實的,不要再與他們胡鬧在一起。”

“是。”綺羅應道。

“都回去吧。”蘇清遠嘆道。

綺羅應了一聲,便與蘇睿軒同路回去。

第二日去了學堂,綺羅欲要問樓翼然那事,卻不見他來,便連樓燕然也不在。

彷彿養了多年的孩子不見了,綺羅心裡空落落的,人也沒有多少精神。

何羨之瞄了一眼綺羅,輕笑一聲說道:“怎麼,一日不見就如隔三秋了?”

綺羅瞪了他一眼,隨後問道:“你可知樓翼然怎樣了?”

何羨之哼了一聲,隨後道:“你們姐妹果然都是多情。”說完,拿出一條絲帕放在綺羅面前。

“這是?”綺羅蹙起眉頭,看這絲帕有幾分眼熟,卻記不起是誰的了。隱約聞到那帕子上的香氣,想起是綾羅的,又疑惑的看向何羨之。

“蘇綾羅掉在樓燕然面前的,只是樓燕然恰好知曉樓翼然的事趕著回家,於是這帕子就被我撿到了。”何羨之說道,見綺羅要拿回那帕子,又用手指壓住,低聲道:“覓之現在可忙著給蘇綾羅作畫呢,你叫蘇綾羅小心些,若是刺激到了覓之,叫他有個三長兩短,何家有的是法子處置她。”

綺羅聽到何羨之的威脅,用力的將那帕子收回來,說道:“何覓之若是一廂情願,那也怪不了旁人。”

“我可不管這些,我只知覓之喜歡蘇綾羅。”何羨之懶懶地說道。

綺羅將綾羅的帕子收在袖子裡,心想綾羅是真喜歡樓燕然了,只是不知今生的她是否如上一世一般走運,不管怎樣山重水複,最後都能柳暗花明。

回家之後,綺羅不想面對綾羅,便叫初一將帕子還給綾羅。

想著何美人當初痛苦流涕的模樣,又覺綾羅此時應當也是傷心無比的。

對著鏡子,看著鏡子中的那張臉,綺羅苦笑一聲,或許今生,她都不能體會到何美人、綾羅的那種少女情懷。

她的心已經老了。

過了兩日,綺羅在去學堂的路上,忽然聽到一聲呼喚,掀開車窗,就見樓翼然喘著氣騎著馬在一旁,顯然是匆匆趕來的。

“樓翼然,你……”綺羅開口叫道,想問他這幾日的事卻不知怎樣開口。

樓翼然看了綺羅一眼,忽然將自己的寶劍擲了進來。

聽著寶劍撞到車壁,然後咣噹一聲落下,綺羅與祿兒都嚇了一跳。

“師父——”蘇睿軒叫道。

“我走了。”樓翼然急促的說完,一甩鞭子,快速的向前跑去。

綺羅見他行色匆匆,將頭探出馬車去看,只見早晨安靜的街道上,只有他的一匹馬在賓士。

“走吧。”祿兒說道,叫車伕繼續趕著馬車。

“姐姐。”蘇睿軒叫道,將手中的寶劍遞給綺羅看。

綺羅抽出那寶劍,只見泛著冷光的劍身上刻著八個字。

“玉樹臨風,文武雙全?”蘇睿軒念道,隨後嘀咕道:“還當師父會寫武林至尊什麼呢。”

綺羅看了這幾個字,心中也不解其意,又想應當是樓翼然刻上去自我激勵的。

正想著前面又傳來馬蹄聲,掀了車簾看過去,就見樓老爺一陣風一般帶著人向街道那邊跑去。

“這是追師父的?”蘇睿軒疑惑道。

“興許是吧。”綺羅說道,將劍放回鞘中,心中猜不出樓翼然這是又玩了哪一出。

到了學堂,樓燕然也依舊不在。

何羨之見了綺羅,笑道:“樓翼然要去京城了,怕是你們再見,又是要‘隔年期’了。”

綺羅聞言,忽想到樓翼然定然不會乖乖的去京城,那他今日這是要偷跑去哪裡?

“樓伯父他,他怎麼會叫樓翼然去京城?樓伯母定然捨不得。”綺羅說道。

“捨不得也沒辦法,過幾年樓家的世子就要定下來了。樓翼然如今與樓燕然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若叫他襲了爵位,實在是難以服眾。”何羨之搖頭說道。

綺羅愣愣的坐下,看了眼樓翼然的位置,心想過幾年,等著樓翼然成了世子成了侯爺,等著她嫁了人,再回想以前樓翼然聽她話的日子,那時應當是連自己也不信曾經有一段那樣的歲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