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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七金的決絕

一個酷斃的眼神外加上一個決絕的速度,金鑫鑫直視前方,好似與旁邊這兩人從未相識。她不敢去看顧冉,生怕自己會看出端倪影響了決定。金鑫鑫走出酒店,大口呼著空氣,背對著的兩個人,無論是誰先邁出步子,都將只會是越走越遠。顧冉說不出來話,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堵在自己嘴巴上,難以開口,又不知如何開口。

吳淑瑩挽起她,這是她希望得到的答案,如她所料,金鑫鑫跟顧冉的感覺並沒太深入,給她更優厚的待遇,她便乖乖就範捨去了顧冉,這個結果對吳淑瑩而言是皆大歡喜。

“走吧,回去休息。”

顧冉太木訥,以至於是讓吳淑瑩推走的,當金鑫鑫回頭的時候,她看到的景象徹底泯滅了那份本就脆弱的感情。她轉過身,有點想哭又有點想笑,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被搞得全無心情……

路上的人很多,大半的情侶,手牽手在街上晃盪,時不時的還會親暱擁吻,金鑫鑫像個遊魂,飄蕩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著一份她想得到的感情,人待久了,總會覺得寂寞,就算她不承認,也會在內心吶喊著不滿,人人都可以出雙入對,怎麼偏偏就她不可。

她被突出其來的一隻手拉住,緊接著那只手的主人滿懷期待的看著金鑫鑫,語調上挑,“金鑫鑫?七金?真的是你!”

金鑫鑫回憶著面前的男人,好半天,那個名字才浮現眼前,“呂柏?”

“真是你!怎麼來雲南了?”呂柏咧著嘴,不像他以往的樣子,他伸出手握住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愉悅,“走,我請你吃飯!”

她本想拒絕,可想到顧冉和吳淑瑩,她又不得不鐵下心腸,同意了這位追求她兩年的男人。呂柏是金鑫鑫工作中認識的,那年的聖誕節,他告訴她喜歡她很久了,後來他便飛去美國接受mba教育,那年,她對他有一絲感覺。

一家不大的小餐館,呂柏點了不少菜,大多是按金鑫鑫口味來的,這點讓金鑫鑫頗為吃驚,事隔多年,他竟然還記得一個女人的口味,對於一個男人的來說,這並非易事。呂柏又叫了兩瓶啤酒,全然不顧他還穿著上千元的名牌西裝。

“瞧你這樣子,仍然孤身一人?”呂柏夾了口菜送進嘴裡,又喝了幾口啤酒,大呼過癮。

金鑫鑫仰頭一連喝了近半瓶,著實把呂柏嚇到了,她抹了嘴,道,“還說我,你不也是一個人麼。”

“我跟你不一樣,我一大男人,可以藉口事業為重。”呂柏拍拍胸脯,“更何況,我一直認為自己很優秀!”

金鑫鑫撲哧一聲兒笑出來,跟他撞了下酒瓶,“我更不用擔心,我天生麗質,不怕嫁不出去。”

酒足飯飽後他們聊著各種話題,金鑫鑫也是從他嘴中得知,他現在做投資顧問,這次是來雲南開一個研討會,過幾天就回去,在一家頗有名氣的個企工作,高薪厚待,日子過得不一般。呂柏,這個男人是可以交心的物件,藉著酒勁,他們又聊了很多,包括生活,包括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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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是十一點,又是這個時間,她記得上次的十一點是她剛離開顧冉那裡。走在路上,金鑫鑫覺得有些頭疼,她的酒量談不上有多好,只喝了兩瓶便覺得頭暈。呂柏開口送她,但金鑫鑫堅持拒絕,她必須一個人回去,第一是原則,一男一女,很難避免一些事情,第二,她不是顧冉那類的人,非要搞得不清不楚,說難聽點就叫藕斷絲連。

鑰匙在鎖眼裡轉動三下。

她回到房間,陌生的房間,沒有一絲溫馨的感覺。與她十步距離的對面便是顧冉,金鑫鑫按了遙控呆在沙發上,她懶得洗澡,目前為止,她還沒走出顧冉設下的陰霾。迷離的情感,或是千方百計設下的圈套,她跳下了,又怎麼能輕易爬出來。

同樣的一個夜晚,顧冉無法入睡,她坐起來靠在窗臺旁,故弄玄虛的埋下陷阱,可不巧,她自己也陷了進去,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心裡是怎麼個滋味連自己都不清楚。有時,她很想問自己,會不會過火了?

過後的三天,金鑫鑫能避就儘量避著顧冉,甚至連坐大巴去機場的時候她都全程站立,顧冉一個人坐在那兒,哪會猜到金鑫鑫在生氣,沒有她陪自己,旅途何其煩悶,顧冉把音樂的調到很大聲兒,震的耳朵疼,但只有這個辦法才可以讓她穩定下來,金鑫鑫,她恨不得捏死她。

從雲南回a市,她們之間沒有對話,飛機座位按原先的安排,顧冉跟吳淑瑩坐在一起,金鑫鑫跟charles坐在一起,charles不明事由,偷偷靠向她耳邊,從嘴裡蹦出了一句標準的中國話,“為什麼不跟sharon坐在一塊兒?”

“我為什麼要非要跟她坐在一塊兒?”金鑫鑫已經下意識的準備堵住charles的嘴。“再提她我就不客氣了!”

“whatyou mean?”charles顯然不懂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you shut up,i'll beat you!”金鑫鑫象徵的舉起拳頭,威脅charles閉嘴。

東方女性的身手他在好萊塢的電影裡見識過,巾幗不讓須眉,charles捂住嘴巴,嚇的縮回座位上,老老實實的不敢再提起sharon這個名字。金鑫鑫衝他滿意的獰笑,威脅一個十歲以下的小孩子,她並沒感到‘羞恥’。

吳淑瑩把顧冉手裡的書放下,她握著她,青蔥玉指,柔嫩光潔,吳淑瑩微微用力將她拉近自己,“顧冉,我很想你……”

“算了吧。”

顧冉無力坐直身子,旁邊的吳淑瑩依舊不捨,“我知道,我結婚了……日子過得越久,我就越後悔自己的決定,冉冉,我跟戴宗城之間沒有感情……”

“我已經說過,算了。”顧冉打斷她,“我不指望你離婚,也不指望你給我什麼承諾。當初既然你選擇了戴宗城,就應該想到現在,我們不可能繼續。”

她強壓著自己,吳淑瑩的臉色有多難看顧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能說出這番話不完都是因為她真的看開,更重要的多半在於金鑫鑫的出現。那一顆完整的心,現在被某人佔據了二分之一,剩下的二分之一她想留給生活和她的工作。

雲南之旅在a市機場宣告結束,她跟吳淑瑩的感情糾葛也徹底結束。

作為全陪金鑫鑫需要先回到旅行社,吳淑瑩有司機接送,那輛豪華的奔馳車大概是戴家給她的‘裝備’,雙腳剛落地還不等多走幾步就又鑽進奔馳車裡,處處顯得奢華富足。金鑫鑫搭了輛計程車返回旅行社,潛意識中,她不想去尋找顧冉的身影,但現實永遠是差強人意,她在尋找,只是找不著而已。

顧冉留在機場內,她打算等徐海妮她們一塊兒回去,更主要是金鑫鑫,那個腦袋灌水的女人跟自己鬧了幾天彆扭,惹得她心情十二分不好。她怕自己無聊又會惦記起金鑫鑫,所以特地等機組人員一起走,哪怕不順路也好,總之她現在不想一個人。

在機場分開,顧冉跟金鑫鑫之間彷彿沒了聯絡,其實不盡然,畢竟顧冉還欠金鑫鑫一筆不小的數目,買房子的錢一直未結清,她不是沒錢,而是有錢不想交,起初是因為要‘報復’金鑫鑫喜歡上自己,如今,她不知道。

知道顧冉在機場等自己,徐海妮樂得就差沒飛奔出來了,經過打聽,梁含方知徐海妮對顧冉的情愫,雖然徐海妮一直很小心,但感情這類事,有時是根本掩飾不住的,難怪顧冉那天告訴她她已經有了追求物件,梁含認為,八成會是徐海妮。

“回來了。”蔡治學比徐海妮先開口,跟著徐海妮靦腆一笑,嗲道,“禮物呢,該不會忘了吧?”

顧冉笑著搖頭,提起一包東西,指著,“全在裡面,肯定少不了各位的。”

“便宜的我可不要。”梁含搭著她的肩膀,壞笑。

見到alan出來,幾個人頓時嚴肅起來,蔡治學催促著先換衣服,梁含跟在他後面,徐海妮戀戀不捨的跟顧冉做短暫的道別。看著他們的背影,顧冉感觸良多,她打消了起初跟徐海妮提過的不想飛的念頭,每一位空乘要經過許多種專業知識考試,大到天文地理,小到衛生常識,一架飛機,承載著所有人的生命,或是希望,或是一個理想,一個念頭。顧冉很想飛,即刻就飛,她無比熱愛那身制服,每次穿上它,過往的人總會流露出羨慕的眼光,航空乘務,一份驕人的職業。

蔡治學不僅有房,而且還有車,擁有一個標準的老公‘資本’。三個女人嘰嘰喳喳和嘮著不著邊際的嗑,蔡治學非旦不覺得煩,反而經常參與到話題中,一路說笑,直到只剩下顧冉一個人,這輛車才算安靜下來。

她跟金鑫鑫僅十分鐘路程的距離,顧冉還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不是吳淑瑩,而吳淑瑩曾向她介紹過的呂柏,對,是這個名字,顧冉可以肯定,因為呂柏的那張臉的確有讓人記住他的前提。

顧冉讓蔡治學停車,然後幾句話把他打發走,在酒店的時候,金鑫鑫給她來了一場擦肩而過,那今天她就要來一鈔不期而遇’。

較量較量究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是大腿擰得過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