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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生日宴各有所思

這兩人都是小孩子心性,聽了這話又高高興興地坐下了。

接著韓雨婷送的是一本詩集,據稱是自己寫的,林黛玉嚇了一跳,這也太才女了吧,稱神童都不為過,這韓雨婷以後得找個什麼樣的老公才配的起自己啊。

然後韓雨微韓雨珠都送了自己的針線為禮。林黛玉覺得自己應該在針線上下功夫了,這古代女子必備的手藝。

通判大人家的三位千金也都送了自己的針線荷包,手絹等。等禮物都給完了,大家坐了下來。

“哇,是泰和酒樓的松江魚!”夏敏慧叫到。

“真的?”旁邊的韓雨婷也問道。

“松江魚很貴嗎?”林黛玉問道,這不就是個魚嗎?爹爹還經常給自己買呢?

座上的人都看怪物似的看著林黛玉,“黛玉妹妹,你不知道嗎?這泰和酒樓有四大招牌菜,松江魚,水晶肘子,翡翠丸子,手撕扒雞。而這四個招牌菜中又以松江魚為首。”小才女韓雨婷說道。

嚴雪如接著到:“這松江魚以松江上游的魚為原料,每條不過一斤重,而且必須是鮮活的,松江離揚州何止千里,能運回來就不錯了,更何況是活魚,一般的官宦人家就只能吃已經醃製好的魚。這泰和酒樓卻每每都有活魚,但是就是數量少,每天只做五條。而且非有權勢的人家吃不到。我和爹爹在揚州這幾年,就吃過一次。味道鮮美,好吃的不得了。沒想到今天有幸能再次吃到。”

大家聽完韓雪如的解說,都把眼光看在了松江魚上面。林黛玉可不敢說自己經常吃,那可是要犯眾怒的。只得說:“這是爹爹看我生日,去泰和樓求了幾次今天才弄到,姐妹們既然喜歡吃,我也很高興。大家不要客氣。”

話一說完,這些小姑娘也顧不得矜持,紛紛把筷子夾向了那條魚。等林黛玉伸筷子的時候,那盤魚就沒有什麼了。幸虧這些千金的母親不在,不然看到她們的閨女這個樣子估計是要暈過去吧。美食的力量可真大。

大家吃完飯後,各自找地方消食,上次幾乎在場的人都來過,所以也沒有陌生感,各找各的玩起來。

林黛玉看了一會兒張之秋和嚴雪如對弈,又和夏敏慧說笑了一番,再看了一眼韓雨婷的書畫,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剛坐沒有一會兒,嚴絮如就過來了,唉,我實在沒話和你說啊,林黛玉在心裡說。

“黛玉妹妹,今天的東西很好吃,不過我看你吃的很少啊。”

“今天早上和爹爹吃了好大一碗長壽麵,有點積食了、”

“那妹妹可以多走動一會兒,正好,我也有點積食,不妨和妹妹一起走一走?”

“姐姐們都在這裡,我身為主人走開太失禮了,姐姐不妨自己出去走走,外面的柳樹已發芽,可以看看風景。”

“我一個人去看也沒有意思,那我就陪妹妹在這這坐一會兒吧。”

“妹妹不喜歡吃松江魚?”嚴絮如問道。

“很喜歡,不過今天是我宴請大家,只有客人吃的開懷了,我這個主人才有光啊。”

這個嚴絮如到底想說些什麼啊,不過她觀察到挺仔細,今天糊弄大家夥的話還是被這個人給發現了一小點。

“聽說妹妹的外祖家,是京城的國公府?”

“是,外祖是榮國公府。”

“唉,妹妹這通身的氣派看著就不一樣,那你們林府以前也是位列侯府?”

“只襲到我祖父那裡就沒有了,所以也不算。”

“妹妹家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小官吏之家可以比擬的,以後絮如還要多和妹妹相處,也沾一沾豪門世家的氣派。”

“絮如姐姐誇獎了,令尊府上也是書香門第,要學也是我像你們學呢。”

“妹妹太客氣了,那我們。”

“嚴絮如,你在那邊磨蹭什麼呢?”嚴大小姐這一聲可是給林黛玉解了圍。嚴絮如再不甘願,也只得過了去,林黛玉松了一口氣。

這嚴絮如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竟然問到了京城外祖家,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啊。

熱熱鬧鬧的生日宴結束,各位千金都打道回府,林黛玉一一送走。

路上,嚴府大小姐的馬車上,嚴大小姐正罵著嚴二小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怎麼想要攀高枝?不就是你那姨娘聽到了爹爹說林家妹妹有顯赫的家世就貼了上去。我說你做夢呢,林家就剩了她一根獨苗苗,家裡可沒有什麼男丁供你去攀。就是最後林大人過繼一個兒子,也輪不到你,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什麼身份,一個庶女,頂多了嫁一個小秀才小舉人,這還得看我母親給的嫁妝豐不豐厚,就人家林妹妹的外祖家,她的表兄們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會看上你?你要是再不老實本分上竄下跳,我就直接跟父親說送你們母女倆去莊子上去,看到你們就討厭!”

“姐姐說的是什麼話?我都不知道,什麼攀高枝?我從不明白,只不過看林家妹妹可愛可親,想多接觸接觸罷了,怎麼姐姐就想歪了?姐姐,爹爹也說讓我們和林家妹妹搞好關系,對爹爹以後的前程有好處,怎麼就成了我要嫁人了?”嚴絮如眼眶都紅了,“姐姐,若我說的沒有道理,你自可去和爹爹說,可不能因為我今天這樣就不和林家妹妹交往了。”

“你,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和林家妹妹交往了?好啊,沒想到你說話還一套一套的,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看來我是小瞧你了。今後別讓我抓住,丟了嚴府的臉面。”

夏敏慧一回到府裡,就被自己的母親叫了過去,“我的兒,今天在林府玩的怎麼樣?”

“孃親,林府可好玩了,我今天還吃到了泰和樓的松江魚,林世伯對黛玉妹妹可好了。我要和爹爹說,等我生日的時候也要給我弄松江魚。”

“你這孩子,那松江魚是說弄就弄的來的嗎?且不說你爹爹才是個五品官,哪有那麼多閒錢吃那個啊。而且泰和樓的老闆靠山又硬,一般人還吃不到呢。”姜夫人給自己的女兒擦臉,“瞧你弄的滿臉的灰,天天跟個猴兒一樣不得閒。”

“那我們請黛玉妹妹幫忙唄,他們家就弄得到。”

“好好好,到時候一準弄到,免得你肚子裡的饞蟲又叫。”姜夫人問她“你覺得你黛玉妹妹怎麼樣?”

夏敏慧答道:“很好啊,我就喜歡和她玩,她長得好好看啊,比我好看多了,孃親當時生我的時候怎麼不把我生好看一點呢?”

“你這丫頭,大家不都說你是小美人嗎?怎麼還不滿足?”

“那和黛玉妹妹比起來就差遠了。”

“好好好,都是孃親的錯,不過我們敏慧也不差啊,要不你黛玉妹妹怎麼會喜歡和你玩?”

“也是,那我就不說了。”

“敏慧希不希望黛玉妹妹永遠住在我們家呢?”

“真的,可是黛玉妹妹有自己的家啊,怎麼會住到我們家?”敏慧疑惑到。

“你啊,現在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以後只要和你黛玉妹妹好好相處就好了。”

晚上要歇息的時候,同知大人和自己的夫人說了起來:“怎麼樣?今天有沒有和女兒說?”

姜夫人道:“唉,敏慧還是小孩子樣,和她說了,反而壞事,妾身就怕她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這事也急不來,咱們旭兒現在也才十歲,還不急。慢慢再說吧。”

“不過夫君,你說林大人會同意嗎?畢竟我們的品級和林家差那麼遠,都說高門嫁女,這能行嗎?”

“我也想過,林大人只有這一個女兒,也沒個兄弟可以依靠,若是嫁的高了,到時候受欺負了也沒有撐腰的人;若是下嫁呢,婆家自會另眼看待,我要是林大人就絕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嫁到高門。”

“夫君說的很對,再說我們也是知根知底的,我們旭兒性子也溫和,咱們家就一個兒子,不會有妯娌之爭,敏慧又和林家姑娘處的好,妾身這個人呢,對人也不會刁難。哎呀,越想越覺得合適。”

“夫人啦,這也只是我們現在一廂情願,想娶林家姑娘的人家這揚州城不知有幾多,還是要謹慎為好。”

“嗯,妾身知道,所以現在就讓咱們敏慧和林家姑娘搞好關系,以後說不定還能有用處呢。”

“知道夫人賢惠,夜已深了,還是歇息吧。”

這夫妻二人自有一番綺麗風光,不肖細說。

不說夏府裡打著這樣的主意,韓府裡韓大人這天歇在自己的一個小妾屋了,兩人先恩愛了一番,小妾躺在韓大人懷裡,“老爺,大少爺今年也十二歲了,夫人都還沒有給他說親,您看是不是?”這大少爺就是這小妾所生,當年知州夫人無所出的時候,沒少對主母不敬。仗著自己生了長子,以為以後這家產都是自己的,沒少折騰。

現在眼看著夫人嫡子也生出來了,才著急起來,以前給大少爺說親的這個也看不上那個也不同意,總想著娶個大家閨秀,這韓大人也竟由著她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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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也是你說的?”韓大人不悅道。

“是是,是奴婢說錯了,那大少爺的親事?”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少爺的母親是夫人,你操的什麼心?”

“老爺,大少爺畢竟是奴婢所生,雖然奴婢低微,可是關心大少爺的心是真的,大少爺的年齡也該說親了。”

“急什麼!老爺我也是將近二十才成婚,現如今說親太早,對方發生點意外,不怕被人說成克妻?還是慢慢挑的好。”

“老爺說的在理,可咱們現在也可以想看想看那。”

韓大人沉默一會兒:“說吧,你又看上了誰?”

小妾一喜:“今天聽大小姐說起林府的林姑娘,奴婢覺得林姑娘不錯,您看是不是?”

“你給我早點歇了這個心,真是沒見識的蠢貨。林大人府上是什麼人家,我們又是什麼人家。不是我自貶自己的兒子,他再怎麼說也是個庶子,人家林家祖上也是列侯,你一個小小的五品官的庶子也想求娶,趁早打住!真是晦氣!”韓大人說完,爬起床來就走。

“老爺老爺我錯了,您不要走啊。”這小妾哭的是梨花帶雨,也還不回來韓老爺的回頭。

再說說最後一家張通判家,大小姐張之秋回府後直接見了自己的母親,“之秋,今天怎麼樣?”

“林家妹妹人雖小,卻很聰慧,假以時日,定是理家的好手,我自愧不如。”

“我的兒,你現在已經定親,姜家也是大戶,你到時候是長子長媳,這主持中饋以後一定少不了,從明天開始,孃親就帶著你管家,免得嫁過去慌手慌腳。好在你今年才十歲,有五六年時間。你覺得林家姑娘和你二弟怎麼樣?”

“孃親,我看此事不妥,林家門第高,自然說的都是高門,咱們家門戶太低,在這揚州城還說的過去,但是,林大人遲早會回京,人家不在京城給自己的女兒說親,還會在揚州說?看林大人如此疼女,怎會忍心女兒遠嫁?”

“之秋有如此見解著實不易,我也考慮過,但是人往往不到黃河不死心,我們不想自然阻止不了別人想,還是先看看吧。你回去歇息吧,我再想想。”

“是,女兒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