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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風起雲湧第二十三章

李然將湯藥喝完,丁順再次貓著腰進來,賠了十二萬分的小心道:“殿下、陛下,東西都備妥了。”

語畢,直直朝江訣望來,一臉的欲言又止,江訣沉聲一咳又一揮手,那小子猶豫再三,終是貓著身子出了去。

李然起身,由江訣幫他將身上裝束一層層地剝下來,江訣一瞧,見內裡早已溼透,腋下和頸處甚至破了皮,不由心疼,手下動作越發輕柔,卻仍舊免不了扯下一小塊皮來。

李然吃痛,嘶地倒抽一口涼氣,江訣目中一痛,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見對方淡淡一笑,道:“不過是塊皮,死不了。”

語畢,徑自進了內間,剝去裡衣進了水桶,正要自己動手,卻見對方拿了錦帕在手,一臉溫情地說:“我幫你。”

語畢,手下賣力動作,神色認真有別於往日,李然目中一動,低聲道:“怎麼瘦了這麼多?”

對方略一愣神,復又恢復如常,笑道:“出征在外,自然不比家中。”

話方說完,連他自己都不覺一愣,李然好半晌才紅著臉回了神,沉聲一咳,道:“逸兒怎麼樣?”

“有慕懷照看,又有江雲看護,必定不會有事,你放心。”語畢,滿眼是笑地湊過去,與對方鼻觀鼻眼觀眼,輕聲問,“想他了?嗯?”

邊說邊伸手往下探去,李然面上一赧,下意識伸手去擋,卻見對方眸中笑意漸濃,止不住朗聲大笑,許是笑得太急,竟急咳起來。

李然目中一緊,一面替他順氣,一面急急問:“怎麼了?”

對方不應,只一味低咳,他正要喚人,卻見那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事,輕咳一陣後果然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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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李遠山看看!”

卻見江訣搖了搖頭,道:“想必是行軍勞累所致,無妨。”

話雖如此,但見他面色泛青,臉帶憔悴,顯然不是積勞成疾這麼簡單。

“要不要再添些水?”

對方見他目有深思之色,立馬岔了話,李然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也不說破,只任由他想方設法逃避,兀自動著心思。

丁順進帳來時,見那位至尊之人著單衣躺在榻上,他們的陛下則滿目柔情地坐在一旁替那人拭發。

他忙低下頭不敢多看,小聲道:“陛下,元帥有要事相商。”

江訣目中一閃,沉聲應下,繼而望向李然,道:“朕去去就回。”

李然點頭,道了聲“正事要緊”,示意他去辦該辦的事,又掃了眼已退至帳門口的丁順,道:“你留下,我有話要問。”

丁順一驚,誠惶誠恐地望了眼江訣,對方只淡淡道一聲留下,回首瞧了瞧,這才抬腳離去,卻見丁順滿臉不安地呆在離床榻三丈遠處,一臉小心翼翼地問:“殿下有何事吩咐?”

李然不語,轉瞬不動地盯著他瞧了片刻,末了一臉淡然地問:“江雲的傷治得怎麼樣?”

那小子聽他如此問來,下意識松了口氣,笑著回道:“稟殿下,已恢復了七八成。”

對方滿意一頷首,片刻後又問:“太子呢?”

“陛下一早就有周密安排,太子殿下必定安全無虞,殿下且放寬心吧。”

“對了,剛才來的是誰?”

丁順不解,頗詫異地抬眸望過來,李然心下咯噔一跳,暗忖這事果然有□□,一時間百回千轉,那小子還算機靈,立馬回了神,補道:“回殿下,是元帥,厲元帥。”

如此說著,但見榻上那人眸光一利,他臉上的冷汗就密密生了一層又一層。

李然也不欲為難於他,揮一揮手示意出去,又即刻傳了李遠山來問,那老頭兒倒也利索,只意味深長地丟下一句:“殿下既已歸來,當勸勸陛下,凡是以龍體為重。常此殫精竭慮,恐會生變。”

末了,又扔了個青瓷瓶給他,李然將瓶塞開啟一聞,驚得近乎一駭,立馬將丁順喚進帳來,沉聲問:“這東西他吃了多少?”

一面說,一面指了指手邊的瓷瓶,丁順面上已見慌亂,吶吶道:“殿下這話,奴才聽不明白?”

他方說完,只聽咚的一聲沉響,卻原來是榻上那人狠狠一掌拍在几案上,臉色冰冷,陰測測道:“快說!我沒什麼耐性!”

他很少有如此疾言厲色的時候,丁順被嚇得縮了縮脖子,懇求道:“殿下,不是奴才不說實話,而是陛下一早吩咐過,不讓奴才告訴您吶。”

如此說來,神色確實委屈,甚至擺出一副死也不肯說的硬派嘴臉,卻見一人進來,邊走邊感慨道:“你為難奴才做什麼,我告訴你就是。”

“你知道?”

猴崽子撇一撇嘴,一臉不以為然地說:“不就是咳了幾口血?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李然面上一驚,卻見對方嘻嘻一笑,湊近他低聲言語一二,末了從几案上拿了串葡萄又閃得沒了人影。

丁順則跪在地上,滿臉的驚慌失措。

恰逢江訣掀簾進來,見了帳內情形,面上略一變色,沉聲問道:“這是做什麼?”

語畢,踢了踢跪著的丁順,示意他出去,那小子得了恩典,立馬貓著腰墊著腳尖退了出去,李然抬頭直直望著那臉色憔悴之人,指了指手邊的那個青瓷瓶,道:“這你認識嗎?”

江訣略一怔神,復又恢復如常,強笑著搪塞道:“那只是普通藥物,這幾日戰事吃緊,可做提神之用。”

“提神?”

他一個翻身起來,將那瓶自咚地一聲扣在桌上,一臉不敢置信地問:“提神會用到這東西?”

這麼說著,目中已見了紅。

江訣良久靜默,末了才在長久的無言後沉聲一嘆。

“小然,朕沒事,真的。況且,少量的阿芙蓉並不會致人上癮,且能緩解疼痛。”

李然以手揉了揉眉眼,一臉震怒地將那瓶子往案上一擲,痛聲問:“你這樣的身體,還能來前線?”

江訣不應,目中有深徹的情意,末了走上前來,在榻沿坐定,嘆道:“我知道你擔心,可朕也會害怕……我……也有害怕的東西……”頓了頓,傾身過去,直直望著對方,目中有斑駁刻痕。

“這二十多年來,朕從不明白,怕是何種滋味,直至那日見到……”

說到後來,眸中已是戾氣一片。

李然良久沉默,末了低聲問:“你以為……那人是我?”

江訣目中一痛,似是想起了當日情形,探身過來將臉埋進他懷裡,喃喃道:“是我的錯,當日若不飲酒,你就……別再離開我……永遠別……”

他痛聲自責,李然目中一紅,恨道:“我不會離開,可你他媽千萬別死在我前頭!否則--”

話未說完,他只覺心頭莫名一揪,疼得再無法自抑,一伸手將對方摟了過來,邊伸舌進去深吻邊恨道:“給我戒了!”

江訣幾乎是任由對方摟著他深吻,一時間怔得連反應都沒有,片刻後才回了神,頗無耐地低抵喚一聲對方,乘著那人喘氣之機,將其剝離自己,臉上有隱忍亦有疼惜,卻終是制住他手上的動作,伸手拂了拂他的發,輕聲道:“今日不要,你太累了。”

方說完,但見對方勾唇一笑,伸手一拉里衣的帶子,輕笑道:“你倒要看看,你還能忍多久?”

江訣難耐地撇了臉,伸手拉過榻上那條金絲薄裘,替對方蓋上,懇求道:“別這樣,小然……”

這麼說著,額上青筋已見戰慄,卻在一陣清響後,冷不防脖子被人一勾,帶著急促的喘息,那人伸舌進來纏他,雖無章法,卻足以讓他意志全無。

一吻完畢,二人氣息紊亂。

他還沒能有所反應,冷不防就覺得身上一涼,慾望被人一摩挲,伴著腦子裡陣陣轟鳴,理智一失,一個探身過去,按住對方的後腦勺,含住那人的唇舌吞吐起來,再不肯離去,任憑對方伸手在他身上點火糾纏。

帳內粗喘聲不斷,只是前戲便如此火辣,實在有別於往日,二人早已是熱淋漓,卻仍舊摟著不願鬆手,一切早已蓄勢待發。

(肉)

丁順再進來時,帳中面目堪稱驚駭,他面上一紅,被唬得一個晃神,差點腳下一頓摔個狗/吃/屎。

屏風後,有水聲與粗喘不斷,聽得人兩腿打顫,遂再不敢多呆,急忙輕手輕腳地收拾起來,冷不防聽到一人輕笑一聲,啞聲道:“呵呵,他動了。”

“攏

“好好好,不說就是。不過,這兒倒是越來越……”

這話到後來已聽不大清楚,唯有粗喘聲在他耳邊環繞,這小子再不敢多呆,將那條破了的錦裘往袋中一收,又換了條新的,貓著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