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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四章 被“釣魚”了

第四十四章 被“釣魚”了

商務英語課結束後,曲靜深把論文送到辦公室交給主任手裡。那主任又跟他閒扯幾句關於找工作要注意的事項就放他回去了。臨走之前那主任又說:“我估摸著這畢業證怎麼也得半個月才能出來,要不這樣吧,你留個手機號,到時我給你發短信。”

曲靜深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把景澤的手機號給那主任說了,這才告別離開。曲靜深眼睛腫的跟個桃子似的,被外面的寒風一吹,眼圈火辣辣的疼。他伸手揉揉,可越揉越疼,最後只能又把手縮回袖子裡。

他們學校後門是條小吃街,裡面亂七八糟賣什麼的都有。可比起平時來,今天的熱鬧似乎有些過了。曲靜深有點好奇,也跟著人流扎進去。等他被擠到裡面,才看清原來是招工的攤位。那個年代還不是太興招聘會,一般畢業生學校都會給分配,可是他們專科學校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一年能正式分配四五個就已經很不錯。

曲靜深站在那兒看,人家就順手塞給他幾張廣告單。曲靜深大致瞄了幾眼,原來是銷售相關的工作,他在心裡嘆口氣,像自己這種情況就算去應聘也是白搭。他剛想擠出人群呢,有個三十多歲左右的女人就讓他留個電話。那個年代手機還少,曲靜深瞄了瞄紙上也就兩三個留的,他心裡頓時一亮,趕忙寫上景澤的手機號,要是真按這種方式通知,那他也許還有些機會。

留完電話,他擠出人群,心裡面似乎比剛才要輕鬆了些。他順手從菜市場買了幾顆白菜,中午準備喝白菜湯。等他回到家,景澤剛從床上爬起來刷牙呢,他看到曲靜深有些奇怪,顧不得滿嘴泡沫便問:“兔子…今天中午咋回來了啊…咳…”

曲靜深從景澤身邊路過時戳了他一下,指了指他的嘴,意思是刷牙不許說話,然後徑直走向廚房去做晚飯了。

景澤刷完牙洗完臉,飄進廚房,習慣性地伸手捏捏曲靜深的臉:“嗯?咋回來這麼早?下午不上自習去了?”

曲靜深扭臉瞧景澤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洗手裡的白菜。景澤看到他紅腫的雙眼嚇了一跳:“我去!眼睛咋搞的,才一上午沒見就腫麼跟桃子似的,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報仇去,非得收拾的他不能人道!”

曲靜深十分配合停下手裡的動作,伸出中指直指景澤。景澤看見他還沒消腫和中指,悻悻地說:“我洗我洗,你上課累,去歇著吧去歇著吧。”

曲靜深還真把洗菜的活交給景澤,自己去一邊切蔥花去了。他經過景澤身旁時輕聲嘆了口氣,景澤雖然聽見了,但這次反射弧有點長,老大會才反應過來:“兔子,是不是出了啥事?你別悶心裡一個人瞎想啊。”

景澤也不洗菜了,趕忙把曲靜深扯到客廳,把他的手擦乾,順手拿了本子跟筆交到他手裡:“聽話,告訴我。”

曲靜深接過來,刷刷幾筆:“我被退學了。”

景澤看到先是一呆,立馬張口大罵:“我操他大爺的,什麼破學校啊!就為了這點破事,媽的下午綁著炸藥去炸你學校去!”

曲靜深低著頭,眼睛略微有了些笑意。他又想到小時候經常唱的那首兒歌:太陽當空照,我去炸學校。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炸藥包…我去炸學校,老師不知道…

景澤跟炸毛的大狗一樣在房間裡轉圈,最後跟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低聲下氣地垂著頭站到曲靜深面前:“兔子,對不起。我那天喝醉了,你要是還生氣就打我吧,咱昨天剛買的掃帚呢?我去拿。”

景澤還真拿來掃帚遞到曲靜深手裡,然後立正站好:“兔~開始打吧!啊媽呀好痛啊啊…”

曲靜深心思我還沒動手呢,你鬼叫個屁。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要是不打幾下,還真是不解風情。曲靜深這樣想著,還真就拿著掃帚把啪啪地抽了景澤幾下。他又想起前兩天景澤抽他屁、股的事,手上暗暗用勁,來了幾下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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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澤從小被他爹打習慣了,也有自己的絕招。他又是哭爹又是喊娘的,曲靜深這邊還沒下手呢,他就跟殺豬似的鬼叫起來。曲靜深被他叫的心慌,把掃帚丟到一邊去了。

景澤假裝哭哭啼啼地站到曲靜深面前說:“兔~你還生氣嗎?要不你再打幾下?”

曲靜深心想再打你幾下手疼不說,我都替你的嗓子疼。景澤見曲靜深沒動作,這才蹲到曲靜深面前搖著他的腿:“兔子,別擔心,哥以後養著你,你也不用去工作了,在家做做飯,種種花草嘛的,要不找幾個老娘們兒打牌~”

曲靜深趕忙打住話頭,這越往後說越不中聽了。景澤不停地跟他說對不起,可能在他心裡還不知道自己到底闖了多大的禍,差點就害了曲靜深一輩子。

曲靜深要是真狠狠心不告訴景澤讓他多內疚幾天才好,可是看景澤那德性,還是狠不下心。曲靜深摸過手邊上的本子接著剛才的話寫:“但是,能拿到畢業證。”他寫完把本子往景澤手裡一撂,扭頭去做飯了。

果然如曲靜深所料,景澤看完大叫三聲,直衝廚房,從後面摟住曲靜深的腰:“你個坑爹的啊!我操你大爺!不對,媽的,還是操你吧!我操…”

曲靜深笑的肚子疼,景澤捏捏他的鼻子說:“你可記住了那些下,早晚要還回來!操啊,竟然學會騙人了!想吃胡蘿蔔就直說唄…”

景澤嘟囔著離開廚房,曲靜深光顧著樂了,放油的時候忘記放鹽,他又趕忙放鹽,可鍋裡炒的白菜有點糊了,他又趕忙兌進去些水,準備煮湯。

景澤跟大尾巴狠似的在房間裡轉著圈子想著壞主意,越想下面就越硬,不對,不光是硬,還癢。最後景澤淫笑著走進廚房,他摟住曲靜深說:“親~愛~的~~我要欲、火焚身了!”

曲靜深已經感覺到景澤某個部位頂著他,而且被景澤搞的,自己身上也起了團邪火。景澤在他耳邊嘿嘿笑著說:“兔子,知道後院起火的滋味了吧,嘿嘿嘿嘿嘿…”於是這種情況,只能先滅火。

下午兩個人正抱在一起睡午覺呢,手機卻響起來了。曲靜深睡的淺,被手機的簡訊提示聲給吵醒。他從床頭拿過手機,本來是想按亮螢幕看看時間呢,沒想到卻錯按開了條簡訊。簡訊開頭竟然寫著他的名字,曲靜深好奇地把簡訊看完,把手機擱到一邊。

那簡訊上寫著讓他下午三點去xx國際花園後面的民宅10#303室報名,說是某個知名企業的統一面試。曲靜深心裡有些打鼓,首先他不知道這樣的資訊可靠不可靠;其次,如果資訊屬實,那自己又有什麼競爭力呢?景澤翻了個身,把他抱進懷裡。曲靜深伸手摸摸他的臉,突然跟打雞血似的想去試試。最起碼,也算見過這種場面不是?

曲靜深想著就從床上爬起來,他給景澤留個紙條,然後揣上一百塊錢出門了。那地兒就在他學校附近,離他住的地方也不遠,他步行到那兒也就花個二十分鍾。

曲靜深站在那小區門口,外面的鐵大門都鏽的不成樣子了,上面全是黑乎乎的鐵屑。鐵門裡面有幾座白樓,牆皮是塗料涮的,已經被雨水衝的亂七八糟,無精打采地掛在牆上,就像一有風就會立馬被刮掉似的。

曲靜深站在那兒就覺得挺糝的慌,他想了一會,剛要扭頭走呢,就看到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小夥子手裡拿著個紙筒從身邊走過去。曲靜深猜他手裡拿著的是簡歷,七上八下的心也算平靜下來,跟著那小夥子一前一後地進了用紅漆刷著10#大字的白樓。

他倆一前一後地走到三樓,那小夥子敲門前還對他笑了笑。曲靜深也回笑了一下,站在旁邊,有些拘謹地理著衣服。那小夥子大概敲了七八下,才有個中年婦女慢吞吞地出來開門:“你們是來面試的嗎?”那女人邊說著還邊打個哈欠。

那小夥子笑著點頭:“大姐,是這裡吧?”那女人點點頭,讓他們進去。等進了門,曲靜深才開始仔細打量著這房間。房間裡空蕩蕩的,擺了幾張木桌子,幾把木頭椅子,實在簡陋的狠。除了客廳外,房間還有兩個臥室,門都緊緊閉著,他們在外間坐了好大會,才有個中年男人出來。

那中年男人上來就問:“你們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我們不要本地的,不好管理,比較麻煩。”

那小夥子立馬說:“我是外地的,是xx學校的畢業生。”曲靜深一聽,人家還是本科呢,心想自己這回肯定黃了。那中年人又轉頭問他:“你呢?”曲靜深立馬指指自己的嗓子,搖搖手。

那男人倒樂了:“你是個啞巴?”曲靜深點點頭。那男人轉了個圈去拿了些資料交到他們手上:“這是我們公司產品的介紹,我們現在是剛創業的小公司,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你們要是真鐵了心想去,先交一千塊錢的押金。”

那小夥子接過資料倒看的津津有味,一會問這一會問那的。可曲靜深總覺得不對勁,哪有畢業生一個月領八百工資的?他長了個心眼,問那男人廁所在哪,那男人朝裡指了指,曲靜深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他們臥室有個門是跟廁斜對著的,曲靜深往裡瞅了一眼,心裡立馬咯噔一下,心想這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