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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六章 掛彩了

第四十六章掛彩了

到後半夜,小房間裡越來越冷,曲靜深嘴唇凍的發白,他用力掐著那小夥子的人中,想讓他醒過來,這樣睡下去怎麼是好?那小夥子輕微地動了下,曲靜深立馬用手拍拍他的臉,希望他快些轉醒。

那小夥子睜開眼瞧了瞧他,慢慢地摸摸頭上的傷口,憔悴地說:“謝謝…你放下我…看能不能逃出去…”

曲靜深的胸口像裂開一樣,呼氣吸氣時連帶的肺都疼。他撐著一口氣拉過小夥子的手寫:“我…除了窗戶那,沒別的地方能逃。”那小夥子虛弱的說不出話來,眼看著又要暈過去。

曲靜深手上粘乎乎的全是血,他想著這情況下去非得要人命不可。他把小夥子放到牆根那兒倚著,慢吞吞地踱到門口那,剛想轉動把手,門就被開啟了。外間的燈光刺的曲靜深的眼睛輕微的眯了眯,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大耳刮子煽的趔趄幾步。

曲靜深的耳朵嗡的一聲嘶鳴起來,耳膜被震的不住發顫,好大會聽不見聲音。

“少他媽的動歪主意,明天趕緊聯絡家裡送錢來!操…大半夜的也不安生!”

曲靜深頭暈的弓著腰好大會才直起身子,他指指牆角昏迷的人,又指指自己的頭,做了個包紮的動作。那人還沒等曲靜深表達清意思,又甩了他一耳光。

那一巴掌正好甩到鼻樑上,血譁一下流出來,曲靜深趕忙拿袖子擦,門嘭一聲被關上。曲靜深感覺自己身上最後一點力氣也被抽走了,他慢吞吞地抹到牆角扶牆坐蹲到地上,耳鳴聲就像潮起潮落。

景澤在警察局賴了一夜,早晨那值班的警察換班時對他說:“早不是讓你回家等著,說不定你媳婦早回了呢。我剛把這情況說了,夠二十四小時了馬上立案。”

景澤朝他豎個中指:“孫子!都他媽的是孫子!我媳婦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他媽的放火把你們這燒了!”

那警察打個吹欠:“哥們,我能理解你,但咱凡是有個規矩,不然就亂套了!成,回去等著吧。”

景澤也不蹲著了,他腿麻了,換成沒形象地坐在地上,點支煙銜在嘴裡,頭髮亂的跟雞窩似的。這形象完全像混黑社會的小流氓,那警察也是個能腦補的,頓時腦海中一片瞭然:這小子得罪了道上的人,人抓不到他,抓了他媳婦威脅。這樣想著他就有理由趕緊回家休息,養足精神等待一番警匪惡鬥。估計這哥們也是警匪片兒看太多。

景澤在那又坐了一會,沒多久就被人勸著回家了,臨走前他差點沒把那兒吵翻天,菸頭還丟到人家衣服上,給人剛領的新警服燒了個洞。那警察嫩,哪忍得住這悶氣,要不是同事死活拉著,景澤又得捱揍。

景澤回到家,家裡還是空蕩蕩的,他想躺床上睡一會,畢竟一夜沒睡,頭暈暈的。可躺床上沒半分鐘,立馬爬起來:“我操…兔子…”他毛毛躁躁地摸衣服穿上,出門。

景澤厚臉皮地去曲靜深的班裡打聽,問了班上同學,知道的都說昨天上午還見著人了,下午就沒來學校。這事一出,甚至有不少人造謠說曲靜深是同性戀,被學校開除,忍不住打擊,一走了之。

景澤差點沒跟說這話的人打架,後來還是忍住了。他突然想起曲靜深說的面試的事,抓住個學生就問:“你們這兒昨天下午有哪家單位來面試?”

那學生莫名其妙:“沒有啊,要是有,還不擠破頭!”說完似乎又想到什麼,又說:“你可以去門口瞧瞧,那兒有招工的…”

景澤罵句娘,心裡跟燒著把火似的,去了後門。那裡的攤位都打聽遍了,也沒問出有個啞巴來過。景澤蹲在馬路牙子上抽菸,突然覺得挺慫,他有點埋怨自己,竟連曲靜深一點都不瞭解。昨兒還好好的,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景澤正鬱悶著,手機響了。他沒好氣地喂了一聲,電話那邊傳來怯懦的聲音:“景哥…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景澤看看陌生號碼,沒聽出是誰:“你誰啊?”

電話那頭說:“我是小白,咱們昨天才剛見過…”

景澤有點印象,問:“有事嗎?”

小白說:“也沒事,我稱了排骨,中午想請你過來吃飯,就我自己也吃不完,再說昨天哥你光打牌,咱們也沒好好說說話…”

景澤樂了,說:“得,你在家等著,我這就去,還要買東西嗎?”

小白趕忙說:“不用不用,你買了也吃不著,你能來我就很知足了。”

景澤心裡很煩,他現在有點鬧不清曲靜深到底是自己跑了,還是失蹤了?他想找人說說話,小白正好這時打電話來,他就應了。景澤打車到小白那兒,小白挺熱情又有點羞怯地把他讓進門。

小白說:“哥你喝水嗎?我這有朋友送的龍井,還沒開盒呢,我給你沏上,你試試。”

景澤毫不客氣地倚到沙發上,少男病悶了一路子,這下終於再也憋不住:“小白,你們當下面的到底怎麼想的?那個,你是吧?”

小白倒茶回來,有點不好意思說:“嗯,也沒怎麼想,就是哪回都一心一意撲上去,最後都是被傷。”

景澤不愛聽這話,立馬反駁:“哪有這回事,有時做上面的掏心掏肺的,也不見得你們下面…”景澤想不到形容詞了,他腦海裡又出現曲靜深被他壓在身下時的樣子,心裡又開始著急,有點坐不住。

小白笑著把茶遞給景澤說:“哥你這是跟那位哥吵架了?瞧你說的,遇上你這樣的長的又帥又有錢又肯死心踏地的,真是幾輩子的福分。”

景澤樂意聽這話,心裡可驕傲了,少男病一發不可收拾:“是啊,我挺愛那小免崽子的,小白,你沒朋友?”

小白苦笑:“以前有一個,去結婚了,他結婚後又好了段時間,覺得整天偷偷摸摸,怪沒勁的,就散了。”

景澤說:“這人可真王八蛋!”

小白無奈地笑說:“可不是,不提這個,我去廚房弄菜,哥你悶了就看電視。”

中午吃的燉排骨,雖然挺好吃的,景澤還是覺得沒曲靜深手藝好。小白開了瓶白酒,老是讓他,一來二去景澤就喝高了,他勾著小白的肩說:“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弟!…”

小白開心的笑,笑容裡又有點苦澀。他把喝的七葷八素的景澤弄進臥室,抬手小心翼翼地摸摸他的臉,卻不料景澤抓住他的手:“兔子,哥喜歡你,來香一個~”說著還真親了下小白的手。小白跟觸電似的,心裡跳亂了拍子,他俯身親了下景澤的嘴,順手幫他蓋上被子。小白去客廳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心裡很矛盾。

景澤由於昨晚一夜未睡,又喝了酒,這一覺睡的昏天昏地的。他做夢了,夢見兔子回來,正非禮他呢。於是他也非禮回去,心裡越想越甜,最後嘴角都咧到天上。

晚上六點鐘的時候小白叫景澤吃飯,可是喊了幾聲,沒叫醒。小白把他蹬的亂七八糟的被子幫他拉好,卻不小心碰到景澤的那兒。景澤不知道夢到了什麼,那兒硬梆梆的跟棍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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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拉開景澤褲鏈的時候手還有點抖,景澤跟感覺到似的,動了動,小白嚇的臉都白了,趕緊拉好,奪門而出。他貼在外面的牆上猛喘氣,自己下面也有了反應。他躲進洗手間,一邊想著景澤一邊打手槍,最後身寸滿一手。

景澤這一覺一直睡到半夜十一點,還是被手機振醒的。小白一直在外面守著,聽到動靜忙跑進來,想幫他關上手機,卻不料景澤大聲嚷嚷:“幫我拿過來!”

小白趕忙把手機遞到景澤手裡,景澤接通,便聽裡面說:“您是昨晚上來報案的那個嗎?我們也接到類似的案子,已初步確定是一個傳銷組織,在其他市也有作案前科。”

景澤聲音有點抖:“被騙的人救出來了嗎?有傷亡嗎?”

“我們現在還不確定,已經調遣警察過去,請您手機保持開機狀態,有情況隨時通知你。”

景澤身子頓時涼透了,不再是平時的囂張,甚至低三下四地問:“您能跟我說地點嗎?”

“xxxx學校附近。”對方報上地址就把電話給掛了。

景澤急忙下床穿鞋,可越著急手上越不聽使喚,鞋帶怎麼也系不上。小白忙蹲到地上幫他繫鞋帶:“哥,出什麼事了,你別著急…”

景澤拿上外套邊穿邊往外走:“哥有點急事,謝謝你今天的招待,改天哥請你吃飯。”

小白看著景澤高大的背影有點失落,他立馬拿了外套跟上:“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景澤忙著走,連瞧他一眼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已經是深夜,外面車也不好打。景澤站在路邊上著急,想拿支菸抽,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著,他一氣之下,把打火機摔老遠,嘭的一聲響,嚇小白一跳。

景澤伸手撓頭髮,小白馬上制止他:“哥,到底怎麼了?你說啊…別這樣,會把頭皮抓破的。”

景澤吼:“他媽的,他還沒過一天好日子,整天折騰他個屁,我操啊!”景澤像只被燒著尾巴的公狗,連計程車都不敢拉這種客人,可是一瞧景澤那發狠的眼神,不得不拉上他,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