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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九十五章 磕磕碰碰

第九十五章磕磕碰碰

等第二天醫院工作人員剛上班,景澤就帶著曲靜深去做腦部ct。醫護人員把他從房間裡趕出來,景澤就站在窗戶外面伸著脖子朝裡看。那種機器看在眼裡十分恐怖,黑筒似的。景澤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到棺材…頓時覺得晦氣,呸呸幾聲,把那玩意兒從腦袋裡趕出去。

曲靜深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貴,做一次要花好多錢。等他出來,景澤跟在他屁股後面問:“嗯?沒事吧?”

曲靜深說:“結果還沒出來,不知道呢。”

景澤哼哼:“敢有事兒,跟你算不完。”

既然來了醫院,順便做了個全身檢查。等檢查結果出來,曲靜深的視線就沒從景澤身上離開過。景澤有點心虛:“看…嘛?”

曲靜深把檢查單往他跟前推推:“肺不好,戒菸。”

景澤強詞奪理地解釋:“只是一點小問題,關抽菸什麼事啊?”

曲靜深說:“你煙癮又不是太大,容易戒。”

景澤應付的點點頭:“嗯嗯嗯,我先去個廁所。”

曲靜深目光如炬:“你不是上樓的時候剛去了?難道腎也有問題麼?”曲靜深的表情正兒八經,並且用關切的目光瞧著景澤,溫溫和和的,就像杯溫開水一般,暖融融的。

景澤佯裝生氣,用手虛掐住曲靜深的脖子,卻沒用半點勁。“腎不好,腎虛?我腎有沒有問題,你不是最清楚麼。小樣的,擠兌我很好玩是不是?”

曲靜深老老實實地說:“沒擠兌你,是你自己說要上廁所的。”

景澤慫了,曲靜深在一邊自顧自地說:“肺炎,肺癌…呼吸道疾病,到老了整天咳,睡個好覺都別想。”

景澤捂住耳朵:“醫生說了,讓給你拿點保健藥。說你貧血,要多吃紅棗花生。”

曲靜深說:“對,還有肺癆…我總算知道你早晨起來,為什麼嗓子不舒服了。”

景澤耷拉著頭問曲靜深:“寶貝兒,一定得戒菸嗎?”

曲靜深點頭:“必須得戒。”

景澤跟小學生似的討價還價:“那等你頭上的傷好了,我們玩次騎乘。”

曲靜深放鬆著的神經立馬繃緊了,馬上環顧自周看有沒有人經過。“不分場合,討厭啊。”

景澤靠近他,低聲說道:“嗯,雖然嘴上說著討厭,其實心裡喜歡的狠吧,是不是寶貝兒?”

曲靜深面無表情:“胡鬧。”

景澤最喜歡這種時候,跟曲靜深逗著閒話,他總不愛多說,不像他以前接觸過的人似的,愛撒嬌愛胡鬧。剛下過雨,連太陽都帶著溼意,不烈不火,就那樣閒閒地掛在藍天上。

景澤說:“以後不許你再去工地,我有陰影了。”

曲靜深說:“只是小傷,過兩天傷口好了,就沒事了。”

景澤摟了把他的腰說:“我說不許就不許,哪那麼多廢話?”

曲靜深答非所問:“過日子,總少不了磕磕碰碰的。”

景澤把醫生開的補品藥單收好,原本要從醫院直接拿藥的,但曲靜深死活不讓,說是醫院太貴。景澤拗不過他,只好去外面的藥房買。

在回家的路上,景澤問曲靜深:“寶貝兒,哪天你會不會外遇?”

曲靜深扭頭看他:“外遇幹嘛?做那事麼?”

景澤說:“這是最膚淺的外遇,我是說哪天你會不會突然愛上別人了?”

曲靜深想了想,說:“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份力。再說,我這麼悶葫蘆樣,誰會喜歡。”

景澤說:“我喜歡啊!沒人喜歡更好,那我就喜歡你一輩子唄。”

曲靜深說:“一輩子好長。”

景澤說:“寶貝兒,你別總這麼一副禁慾樣好嗎?”景澤話音剛落,復又趴在曲靜深耳邊低聲說:“你這樣,讓我很想幹你…”

曲靜深最煩聽這種話,他瞭解景澤,越跟他對著幹,他越蹬鼻子上臉,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不搭理他。於是,曲靜深便沉默著看向窗外。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景澤見曲靜深不搭理他,便沒話找話:“寶貝兒,回去跟小白說,請幾天假休息。”

曲靜深說:“上午查了個遍,又沒大問題。”

景澤不樂意了:“為什麼我說的事你都不聽呢?”

曲靜深把他靠近的頭拍回去:“別鬧。”

景澤把臉扭到一邊,不說話了。曲靜深知道他那彆扭勁兒又上來了,便轉頭對他說:“前兩天聽小白說,方啟程要帶他去玩。”

景澤問:“去哪裡?”

曲靜深說:“小白說是去爬山,還沒定好去哪。”

景澤趁沒人注意摟住他的腰:“那我們也找時間出去玩,寶貝兒,你想去哪?”

曲靜深想了想,說:“常聽人提起的地方,我都沒去過呢。有時候覺得自己土死了,以前沒錢,漸漸的也沒想去旅遊的想法了。”

景澤說:“沒事兒,以後有的是時間帶你到處走走。”

曲靜深說:“那你平時花錢別大手大腳的,攢著點。”

景澤大大咧咧地拍拍曲靜深的手:“寶貝兒,錢是賺來的,又不是攢的。”

晚上的時候,睡前要洗澡。景澤說:“寶貝兒,不嫌棄你,今天甭洗了吧,頭上還纏著繃帶呢。”

曲靜深聞到自己身上滿是汗味,非得要洗:“你幫我洗唄,藉手用一下。”

景澤也就轉了個身去拿晾在外面的浴巾,等他回過頭看到眼前的情景,再忍不住,笑噴了:“哈哈哈——寶貝兒…我不行了,噗!”

曲靜深十分無奈,無辜地問他:“有這麼好笑嗎?”

景澤指著他頭上扣著的方便袋,笑的捂著肚子抽氣。曲靜深十分淡定地從他身邊走過:“這樣就不會被水濺溼了。”

景澤:“噗哈哈哈…這造型實在是…哈哈哈,求合個影好嗎?”

曲靜深臉上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去洗澡了,快點。”

景澤笑的打跌,這澡洗的都快把他的笑點撐爆了。而肇事者絲毫不覺,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任景澤幫他擦背。

浴室和廁所是一間小房子隔開的,既小又狹窄。燈是最普通的燈泡,從外面望去,有點昏黃。似乎除了兩人的對話聲和時不時的笑聲外,其他的全是舊的。這些就像存在了很多年,專門為這一刻作準備的。

曲靜深閉著眼睛,任景澤拿著花灑幫他沖洗。他們用的香皂是綠茶味的,淡淡的清爽縈繞鼻間。這個情景不長,但卻像過了很多年,宛如一副沾了塵的畫,從古舊裡透出溫暖來。然後就像一滴又一滴的水,讓心上升起淡淡的薄霧。

曲靜深睜開眼注視著景澤,景澤略微停了下手裡的動作,問他:“怎麼了?哪不得勁麼?”

曲靜深說:“沒事,就想看看你。”方便袋的阻隔讓他的聲意變得嗡嗡的。

景澤的手滑過他的腰間,漫不經心地說:“傻樣。”

曲靜深說:“景澤。”

景澤躬下身子趴到他嘴邊:“嗯?”

曲靜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說:“喜歡你。”

這話溫度太高,讓景澤的下腹也跟著溫熱起來。年輕時就是這樣,任何愛意都會引起荷爾蒙噴發。景澤草草地把身上的泡沫衝乾淨,扛起曲靜深就進了房間,並且利索地插上門。

礙著曲靜深頭上的傷,景澤沒有死活的做。他動作溫柔緩慢,握緊曲靜深的腰耐心地在某處磨蹭。曲靜深摟著他的背,腿自然地貼著他的小腿。他問:“如果哪天,不能做這種事了怎麼辦?”

景澤說:“那就過日子。”

曲靜深這次非常主動,既然是相愛了,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雖然他性格不像是作風奔放的人。他一點點地接納景澤,不疼,只是有點酸酸麻麻的,熱的不像話。

景澤胳膊支在他旁邊,喘著氣說:“寶貝兒,那裡要化了,我忍不住了。乖,抓緊。”話音剛落,景澤腰桿上稍稍用力,便已攻城掠地。

曲靜深眯著眼睛,滿臉潮紅,雖然不是正常的結合部位,但帶來的快感卻是無可比擬的。甚至那不全是生理上的快感,而是心理上的完全交付。他沒有什麼親近的人,在遇到景澤之前,沒人把他放在心上。

曲靜深越是想這些,心裡越是溫柔,又有點發酸,不敢想遇到景澤之前的歲月。有種感覺是與人倫綱常無關的,便是你知道他帶給你的,在未來莽莽的歲月裡,再無人做到。

曲靜深說:“你…你快點…”心裡某個地方,充盈的想要流淚。太滿了,滿的將要溢位來。

景澤說:“那你抱緊我。”

景澤的雙手從背部扣緊曲靜深的肩膀,並讓曲靜深的雙腿緊鎖在他的腰上。隨即便是恣意的橫衝直撞,任他百轉求饒,任他嗓子沙啞,都不再放開。

曲靜深閉著眼睛,仔細地感受那一進一出的細節。裡面又熱又癢,像有許多螞蟻在爬。景澤每次從他身體裡面出去,某個入口頓時便空蕩蕩的。

景澤的動作越來越快,甚至不給曲靜深喘息的機會,也顧不得他頭上的傷口。曲靜深的指節有些發白,斷斷續續地喊著:“景澤…景…澤……”

景澤說:“在,我在,寶貝兒,別那麼緊…”

曲靜深跟他做對似的,故意收緊某處,便聽到景澤的喘息聲更大。景澤來回頂了他幾次狠的,便趴在他身上不動了。曲靜深知道他已經出來,便睜開眼睛對他說:“出來…別停在裡面。”

景澤溫柔地來回抽動幾下,低下頭看看那裡,對曲靜深說:“紅了。”

曲靜深還是那句話:“出來…”

景澤這才一點一點地從他身體裡面退出來,他仔細地盯著,生怕落下半點細節。他拉著曲靜深的手放到某處,低聲說:“你摸摸,還沒全閉上呢。”

曲靜深的手被景澤的手引著,剛碰到令人羞恥的某處,便觸電似的想抽回。景澤卻狠狠地按住他,不讓動。

景澤說:“寶貝兒,你那裡閉不上了,怎麼辦?”

曲靜深被他這話弄的十分窘迫,便急急地閉上眼睛,不敢再看景澤。景澤下床端水幫他清理完一切,這才又爬上床,跟他說話。

景澤說:“做了這麼多回,怎麼著也該臉皮厚點了,還這樣薄?”

曲靜深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又立馬閉上。景澤俯下身咬了下他胸口的紅果:“今天很主動,要獎勵一下。”

曲靜深嗡聲嗡氣地說:“別鬧,我要睡了。”

景澤說:“你白天不是還說我腎不好嗎,我現在心裡突然很受傷,睡不著了。”

曲靜深說:“那就別睡了,醒著吧。”

景澤吃飽魘足,脾氣自然也好了不少,自導自演地玩了一會,便摟著曲靜深睡著了。

自然,第二天一早,沒人爬起來做飯。景澤下樓買早飯的時候小白已經坐在店裡了,小白問:“景哥,我哥呢?”

景澤嘿嘿笑:“樓上睡著呢,你吃早飯沒?”

小白點頭:“嗯嗯,吃過了。奇怪了,我哥不愛睡懶覺的。不過頭上受傷,多休息一下才好。”

景澤今天脾氣特別好,笑的滿面春風的去買早飯了。過了一會兒,曲靜深扶著腰從樓上下來,小白立馬走過去扶住他:“哥,你好點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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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靜深說:“嗯,沒事了。對了,那批貨你跟啟程說了嗎,蘇哥把錢打過去沒?”

小白說:“都說了,你就別操這些閒心了。方啟程說要給你加獎金呢,這都光榮負傷了。”

曲靜深笑著說:“都應該的,咱們一起做事,當然要上心。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去玩?”

小白說:“等他弄完手頭那批鋼材,要不你跟景哥也一起去?”

曲靜深說:“我們要是去,店裡就沒人了。還是你們自己去,記得帶紀念品回來。”

小白向來喜歡熱鬧,頓時覺得一起出去玩這主意挺不錯的,便說:“去幾天就回,店裡關門唄,方啟程說那批貨就夠賺不少的啦。”

曲靜深笑笑:“再說吧,對了,小白,把昨天的賬本拿給我瞧瞧。”

景澤回來時,便看到埋頭認真看賬本的曲靜深。景澤瞪他幾眼:“喂,說你呢,上樓躺著。”

曲靜深說:“我又不嬌貴,再說,躺著也睡不著。”

景澤上樓拿了碗,把豆漿倒進碗裡,端給曲靜深:“頭上綁的跟兔子似的,在這裡坐著會嚇到人的。”

小白上廁所回來,聽到這話想也沒想便接:“才不會嘞,兔子多可愛。”

景澤瞪小白:“再可愛,也是我的!”

吃過早飯,景澤便去工地,店裡又剩下曲靜深和小白。小白趴在櫃檯上怏怏地說:“日子真無聊啊…”

曲靜深說:“不都是這樣麼,哪有那麼多有激情的事兒。”

小白說:“哥,你有沒有覺得方啟程很男人?”

曲靜深失笑:“是啊,有擔當,對你好,又顧家。”

小白說:“不是不是,我是說那個…方啟程在那方面很男人。”

曲靜深一時沒聽明白,疑惑地問道:“嗯?”

小白搬著椅子,挪到曲靜深那邊,低聲說:“我是說那個那個的時候,就是在床上…”

曲靜深認真地想了一下方啟程身高,並估算了一下體重,說:“看得出來,啟程身材不錯的。”

小白點頭:“嗯,有時做起來沒個完…景哥呢?”

曲靜深據實相告:“就一次。”

小白納悶兒:“看景哥身體也不錯的…原來,哦哦。”

曲靜深說:“他腎不太好。”

小白瞪大眼:“啊?!”

曲靜深淡定地說:“嗯,以後有段時間他會時常上廁所。”

以後的幾天,小白仔細觀察了一下,果真如曲靜深所說,景澤一會兒就要去趟廁所。小白同情地看著景澤,在心裡默默想,以後不要跟他鬥嘴,不要跟他搶東西了。

某天晚上,景澤納悶地問曲靜深:“寶貝兒,你有沒有覺得小白最近很怪?”

曲靜深問:“怎麼了?”

景澤說:“我覺得他的眼神,他的行為…都在同情我似的。今天下午我開玩笑跟他搶西瓜,他二話沒說就給我了,這不正常不正常。”

曲靜深說:“你腎虛,吃太多西瓜不好。”

景澤立馬就炸了:“再說我腎虛,明天讓你下不了床!”

曲靜深問:“你煙戒的怎麼樣了?”

景澤說:“還不錯啊,你看我現在都不大抽菸了。”

曲靜深頭也不回地說:“是啊,最近是不太見你抽菸,淨跑廁所了。”

第二天景澤決定跟小白好好談談,景澤朝小白喊:“白啊,幫我倒杯水去。”

小白再三確定:“景哥你真要喝水?腎虛要少喝水才好。”

景澤朝小白勾勾手指:“看到你哥總在揉腰了嗎?昨天晚上做的有點過了。”

小白想試探著勸勸景澤,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景哥…你腎不好就不該常做那種事,我哥會理解你的。”

景澤抓狂了:“誰他媽的腎不好,拉出去浸豬籠!再說我腎不好,讓方啟程揍你!”

曲靜深在一邊聽著,低下頭不動聲色地笑。小白默默腹誹,就算方啟程揍我,你還是腎虛啊景哥。

以後的那些天每當景澤去一次廁所,小白就用那種既可憐又可惜的眼神瞧他。景澤在心裡爆了n次粗口,最後覺得這件事還得從本質上解決,這樣風波才能消停。

曲靜深從報紙上看來的戒菸貼士全剪了下來,他給景澤買了一大盒棒棒糖,說嘴裡難受不得勁時就含著。從那以後好多天,景澤嘴裡常含著棒棒糖,廁所倒不怎麼去了。

小白問景澤:“景哥,你怎麼最近吃上棒棒糖了,以前沒見過你吃這玩意兒。”

景澤手裡夾著棒棒糖,愛搭不理地說:“治腎虛,可管了,吃一根棒棒糖,一夜七次狼。”

小白張大嘴巴看他:“哎以前我沒聽說過這法子,那我也吃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