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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八章

“蘇爺!”這下小唐急了,跑過去先探探蘇爺的呼吸,還好還有氣,心裡略微一鬆,伸出手給蘇爺拿脈,同時眼睛向外檢視。

院子裡一目瞭然,除了幾名被打昏的男子橫在地上,再無異樣,也沒有任何反常的動靜。

小唐收回了手,奇道:“並無不妥啊,怎麼會這樣?”

王珍也走到門邊,打量外面的情況,只是她留意到水缸的蓋子是開啟的...

再看看蘇爺胸前,有一片水漬,於是她明白了,蹲下來望著小唐,不好意識的說:“無妨,別擔心,他只是中了迷藥。”

“迷藥?”

“我下在水缸裡的,可能蘇爺喝了裡面的水。”

小唐想起自己原本進來就是討水的,再看蘇爺衣襟上確實有水漬,心裡明白大抵是如此了,忍不住異樣的望望王珍,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你下的藥?那你一定有解藥,先拿出來再說。”

王珍更抱歉了,搖搖頭道:“解藥不在我身上,眼下也難以配置,只能讓他睡一會,過會兒藥性自然就解了。”

小唐嘆了一口氣,只好先扛起蘇爺找個地方安置,可不能就這樣丟在地上,做完這些,又找來繩索把地上的幾個被打昏的人困扎結實,丟在柴房裡,然後才回來問王珍事情的經過。

原來果真與小唐所料不差,院子裡這幫人竟然是綁架王珍的綁匪。

王珍一直以來帶著納姆一直在緬羅城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還置辦了產業,日子也過得頗為不錯,最近她又動了買地的心思,誰知受人哄騙,昨日下午把她騙來看地,結果到人跡罕至之處就把她綁了,預備勒索些錢財。

“原本我帶著一個下人,但是他們人多,把我們抓住之後就把那下人放回去帶口信去了,這一夜家裡也不知急成什麼樣子,今早這幫歹人把我叫起來,也許是看我一個弱女子無法反抗,竟然還叫我給他們做早飯,我身上雖帶著些迷藥,不過旁邊有人看著,也不能做什麼手腳,只好趁他們吃飯的時候把藥下到水缸裡,原想過會燒壺水放倒他們,再逃出去,沒成想後來遇見了你們,真是過意不去了。”王珍解釋道。

“你...平時身邊都帶著迷藥嗎?”小唐問。

王珍解釋道:“我一個弱女子,在這艱難的世道生存,總要有些防備才行,是不是。”

小唐想想,彷彿也有道理,又覺得不妥,道:“假若我們沒出現,你有沒想過,要是綁匪不是同時中迷藥,讓他們察覺是你搞的鬼,你豈不是要遭殃?”

“無礙,我自有辦法應付。”王珍淡笑,卻並未詳細解釋。

她早有考慮,這藥要半盞茶的時間才起效,也就有半盞茶的時間讓他們所有人都飲用這參了迷藥的水,如果沒有全部放倒,她便裝作也被藥倒的樣子,這幾人本都不是什麼好人,各懷鬼胎,昨晚還為沒有到手的贖金怎麼分配起過爭執,若是發現有人下藥,而她也被放倒,只會互相猜忌,也可能爭鬥起來。

倒時候她再見機行事。

不過話說回來,蘇爺為什麼在院子裡耽擱這麼久才進來?王珍不解。

其實王珍方才對小唐的話並未說盡,這小唐與蘇爺關係甚近,但也不足以讓她盡信,那些詳盡的話,還是與蘇爺當面的說比較好。

也許因為那時的事,蘇爺在王珍心目中,倒成了少有的可以信任的人。

“對了,你方才說想問我什麼?”小唐問。

“其實不是什麼要緊的,只是我比較好奇....”

王珍與小唐兩人聊了幾句,小唐就聽到外面有動靜,示意王珍留在房內,自己出去檢視。

小唐一出去,就聽到院子門被拍的直響,還有人呼喝道:“開門,快開門。”

聽動靜外面有不少人呢。

小唐站在院子中間,正對著大門,握緊了腰間的佩劍。

這時,“轟”一聲,門被踢開了,只見一隊捕快湧了進來,最後面進來的是個身穿紫色錦袍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面如冠玉,劍眉入鬢,身姿挺拔,長的是一表人才,只是一雙細長的眼睛微微向上勾著,顯得有些輕浮,面上還帶著一股子驕橫之氣,他斜著眼頗為目中無人的打量著小唐道:“你是何人,為何不開門?”

對方態度高傲,盛氣凌人,說話更像是審問犯人一般,小唐聽著頗不順耳,正想頂他幾句,只聽身後傳來王珍的聲音。

“文傑”

那驕橫男子聞聲雙目一抬,面上忍不住的一喜,道:“秦桑,可把你找到了,你沒事吧?”

說話間,眼中竟然流露出關切之意,但是看向小唐的時候,就變成了冷然,對周圍的捕快道:“抓住他!“

“慢,莫要誤會,這是救我的人,那些綁匪被鎖在柴房裡。”王珍忙出來道。

這個叫文傑的男子,走到王珍身邊,想要拉起王珍的手,王珍卻避開來去,文傑微微一怔,又恢復之前的目中無人之態。

鄢文傑,乃是緬羅城主的二公子,與王珍素有交情,這次王珍被綁的時候,她曾取下自己的玉佩交給那名被放走的下人,作為信物,叫秦柳籌錢財來贖回自己。

這秦柳就是當日的納姆,她與王珍俱以更名換姓,而王珍,便是鄢文傑嘴裡稱呼的秦桑了。

而這玉佩則是鄢文傑贈與秦桑,亦是王珍的,她其實是暗示秦柳去找鄢文傑來相助,秦柳果然領悟她的意思,找了鄢文傑。

鄢文傑追查了一晚,終於找到了此處。

小唐是何等乖覺的人物,見那兩人的樣子,知道其中定有什麼隱情,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並未拆穿‘秦桑’的身份。

於是王珍就望著鄢文傑說,自己是如何如何被綁,又如何如何被救,恩人又是如何如何被迷倒,只是言辭間,完全掩飾自己與蘇爺本是相識的事情。

王珍的話,鄢文傑自是相信,便留下人照顧蘇爺,吩咐人醒來後務必送到緬羅城,他要親自相謝,然後便帶著王珍走了。

王珍微微回頭看了小唐一眼,眼中有些擔憂,小唐便衝她點點頭,她才放心的隨鄢文傑走了。

小唐是表示,他自會幫她向蘇爺解釋。

王珍下的藥,藥性夠強,直到兩個時辰之後,蘇爺才慢慢轉醒,頭還像被馬蹄踩過的那麼疼。

小唐這個時候,已經從捕快的口中得知了‘文傑’的身份,並和秦桑的關係,一併說給蘇爺聽。

原來這鄢家二少和王珍,關係果然有些不同尋常呢。

蘇爺扶著頭,聽完小唐的解釋,才有些明白。

原來王珍,不...如今只怕該稱呼秦桑了,她一直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因為自己有意不插手她的任何事情,所以一直不知情。

只是,她是怎麼和姓鄢的小子搭上的呢?

這時候小唐提醒蘇爺,捕快還在外面候著呢。

蘇爺便下了床,小唐替他整了整衣裳頭髮,蘇爺便出了門。

到院子裡,蘇爺望著捕快們說,有勞各位差爺了,請各位先回,蘇某還另有要事,便不去見鄢二少了。

鄢二少早吩咐了捕快們要禮遇他們,捕快們不好強硬,只好紛紛勸說,請他們務必一定要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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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爺道:“我是蘇越,你們回去告訴鄢二少,若要相謝,來蘇府找我即可。”

這下可輪到捕快們吃一驚了,蘇越?傳說中緬羅城神秘的首富蘇越??緬羅城所有捕快們實際上的衣食父母蘇越???

此時的蘇越,低頭皺眉暗道,他和那女人的事兒,一個不相干的人憑什麼站出來說要相謝?

這女人又和這種不著調的男人搭在一塊兒,莫不是還不吸取教訓麼?

蘇爺心情倒是有些不順,一回去便叫小唐把王珍的資料找來,這兩年,她究竟搞了些什麼事?

不怪乎蘇爺生氣,實在是這鄢二少他其實有所耳聞。

鄢二少是什麼人?緬羅城最出名的紈絝子弟!吃喝玩樂,鬥雞走狗,不學無術,成天帶著一幫和他一樣的紈絝子弟在外面招搖生事,仗著他爹城主的身份橫行無忌,惹得天怒人怨,都快成緬羅城一霸了,他爹都管不住他。

王珍,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可是當蘇爺拿到那一疊資料看時,心情卻慢慢的沉靜了下來。

當年,蘇爺毅然離開之後,王珍也帶著納姆離開了蘇爺為她安置的住所。

蘇爺走之前,她用自己所帶出來的珠寶首飾等物,與蘇爺換了五千兩紋銀。

若是與現代相比,一兩紋銀相當於八百塊人民幣,就可以知道這裡錢還是當錢看的,不似以前她看的武俠小說,動不動就幾百萬兩銀子這等字眼從主角配角的嘴巴裡蹦出來。

也就是說,王珍如今是身懷鉅款,她與蘇爺換也是有原因的,她帶的財寶,流落在外面,怎麼說都是她的痕跡,落在有心人手裡,想要挖出她也不是難事,若是與蘇爺換就不同了,相信以蘇爺的手段,一定能妥善安排好這些。

以後少了蘇爺的保護,她只能自力更生,她其實很慶幸這點,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蘇爺幫了自己一把,若是蘇爺還不離開,王珍不肯定自己會不會對他的幫助產生依賴,而她實際上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自己無法堅強起來,處處依賴別人。

她用藥粉,改了自己的膚色,如今的時代,審美觀依舊是以白為美,一白遮三醜,而一黑,也差不多抵了三醜。

然後她精心的掩飾住自己容貌的耀眼之處,不再畫眉,淡淡的眉毛在黑黃的臉上更是淡的幾乎尋不到蹤跡,剪短自己的睫毛,在眼睛下塗一點青粉,如添上兩個黑眼圈一般,她盡力讓自己的樣貌變得平淡,並梳著不合宜的髮式,穿著顏色灰暗樣式古板肥大的衣服,終於可以安心的走在路上,而不用擔心別人的覬覦。

就連納姆也被她如法炮製。兩人都打扮好了,在外行走總還需要來歷的。

於是她們兩人都改了名字,由於納姆的生母姓秦,她們便都以此為姓,站在柳樹與桑樹之下,便一個人叫了秦柳,亦是納姆;一個人叫了秦桑,便是王珍。

正逢臻南國臨近阿穆江江畔的夔州鬧水災,於是在她們的編造中,她們就成了夔州水災中逃難出來的一對姐妹,姐姐是王珍,妹妹是納姆,王珍的丈夫死在水災之中,孃家又無人,只好出來投奔王珍丈夫的叔伯。

而實際上,納姆的年紀比王珍長兩歲,但是王珍是不願再嫁人的,所以把自己扮成了寡婦,若是按著實際年紀,哪裡有姐姐沒嫁人,而妹妹先嫁人的道理。

所以只有王珍做姐姐,納姆做妹妹,王珍模樣雖然年輕,但是雙眼裡透出來的都是被世俗染盡的疲憊,裝作年長的倒也過得去,頂多別人說妹妹面相比較老成就是了。

於是世間再無王珍與納姆主僕,而多了秦桑秦柳兩姐妹。

秦桑素來是個謹慎的,將銀票藏好,然後找來兩套破舊的衣服,裝作逃難的災民,還在各自的身上藏了一把匕首,幾包迷藥□□,她們走安全的官道一路向南,每日也不多行路,只要天色快暗,便急忙的找住的地方,絕不趕夜路,在這樣的小心謹慎之下,她們安全的到達了緬羅城,在此處定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