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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四章 一意孤行

日向彌彥的事情,暫時就這樣了。

此事對輝月的心理上,還有她日後的生活上來說,當然是至關重要的一步。可是日向彌彥此人對於別人,卻是沒有半分需要注意的地方。他雖然會因為身為輝月的弟子而引起別人的注意,卻不會太過顯眼。

輝月可以暫時不理會他。

日向彌彥對於輝月來說,雖然在某種意義上是極為重要的,可是在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卻顯得很無所謂。輝月要託付給他的東西,已經託付了。真正重要並且對輝月有意義的,是“託付”這個行為本身,而不是託付之後怎麼樣。

輝月把前世“託付”給他了,輝月就放下了。至於日向彌彥是否能夠承擔這份“託付”,能否實現這份“託付”,卻是無所謂的事情。——這對於輝月來說,沒有意義。

日向彌彥是輝月的弟子,輝月會教給他很多東西,可是在輝月的眼裡,他卻並不是很重要的存在。所以,雖然輝月每天都會教給日向彌彥一點東西,可是能不能學會,卻全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於是相對平靜的日子很是過了一段時間,雖然事務有點繁雜,偶爾也不可避免地有點小血腥,可是至少輝月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平靜。

可是,平靜的日子從來就不是輝月生活中的主流。輝月的確很喜歡這樣的日子沒錯,可是連她自己都知道,對於她來說,這樣的平靜,註定不能長久。

一週以後的一天中午,輝月接到了一份橙色級別的緊急命令:木葉急召。

這條命令是由一隻忍鳥帶來的,那忍鳥,隸屬於日向一族。

這只忍鳥本身也是忍者世界裡數一數二的猛禽,是只有極為重要的事情發生,才能夠動用的緊急聯絡方式。

好在,雖然命令使用的是緊急命令,可是發生的事情,看起來卻是不怎麼著急的。——那忍鳥居然隨命令順便帶來了一個小小的卷軸。看那卷軸上封印的方式,很明顯是日向一族常用的那種傳遞機密的手段。

小心翼翼地解開封印,輝月用特殊手法很小心地開啟卷軸,那上面用密語寫著極短的幾句話:“與鹿丸事發,大長老屬意寧次。”

——這是日向日足的筆跡。

輝月皺眉,一手結了幾個特殊的印,那卷軸無風自燃起來。——日向日足的提醒,在這種時候是不怎麼合適的。一旦被有心人發現,只要略微挑撥幾句,就會變成是日向日足徇私,很容易就會被人抓到把柄。所以謹慎起見,這種卷軸,必須毀掉。

與鹿丸的這件事情,還真是麻煩到一定程度了。

從那天突如其來地接受鹿丸的心意開始,一直到了現在,輝月也沒有想到一個能夠好好解決這件事的辦法。族中的非議,是輝月必須要面對的。日向一族畢竟是保守的血繼家族,歷年以來,日向一族到底為了保守白眼的秘密付出了多少代價,連日向一族本身都說不清楚。雖然輝月也算是位高權重了,可是一旦涉及家族根基,就算是族長也不能恣意妄為,何況是輝月這種族長繼承人!

其實輝月有辦法解決這件事,可是解決的辦法,卻是輝月不想去做的。

——輝月的手段,無非是威逼利誘,甚或以自己掌握的一切籌碼作為賭注,看家族是否能夠賭得起而已。憑藉輝月手中掌握的權力和勢力,的確有八成的把握讓家族退步。

可是這麼做,卻未免失卻了輝月一直以來堅持著的東西了。所謂責任,對於輝月來說,其實比她想象中的更重。何況就算是鹿丸,恐怕也不能接受她的某些做法呢。

於是輝月決定,不到萬不得已,一定要以家族決定為先,不可恣意妄為。輝月知道,她對於日向一族來說,分量比想象中的更加重要。而此事對於日向一族的意義,也同樣比想象中更加重要。輝月明顯是外嫁,如果鹿丸能夠入贅日向家,那還是兩回事。——此事事關家族日後對於白眼之秘的態度。

例行帶著日向喜江上路回村,輝月把日向彌彥留在了邊境。——與鹿丸的戀愛這件事本來就足夠麻煩的了,如果再牽扯上輝月擅自收徒之事,簡直能夠讓人焦頭爛額。

好在一路無事。

畢竟是動用了橙色級別緊急命令的急召,就算心裡明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輝月和日向喜江一行人還是緊趕慢趕地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木葉村。

剛靠近木葉大門,輝月就發現,有日向一族的忍者光明正大地等在木葉村的大門處。

在日向喜江去和守衛木葉村大門的兩名中忍確定身份的時候,早有日向暗忍半跪在輝月面前,態度恭敬,卻極為堅決地請求輝月回家族了。

輝月無奈,只好指派日向喜江去向火影樓綱手那邊述職——輝月這次回木葉,畢竟是以木葉急召的名義回來的。不管怎麼說,就算是從職位上來看,她也還是應該先去綱手那裡意思意思才對。而看現在日向暗忍緊迫盯人的情況,輝月是不能親自前去了,只好派副官代替一下,也算是與輝月親自去一樣了。

剛剛輝月就發現了,那半跪在輝月面前,一副“請您現在就回族裡”的樣子的日向暗忍,屬於日向日足。所以就算是輝月,也只好老老實實地跟著他們走。

這代表讓輝月立刻回族裡的命令,直接來自於日向日足。

族長的權威,在日向一族這種大家族中,並不輸於火影。

在輝月一踏入木葉村的土地的時候,就已經有日向一族的族人迅速回報族裡。等到輝月到達日向大宅的門口的時候,族中很明顯已經做好準備。

“族長大人有請請輝月小姐去議事廳。”

日向大宅的門衛躬身一禮,很是恭敬。

輝月不動聲色,對族裡的這種情況不覺得怎麼意外。——事關白眼之秘和下一任族長的終身大事,不驚動議事廳的那些長老顧問們,是不可能的事情。

議事廳的氣氛仍然肅穆得讓人覺得壓抑。

輝月已經不是第一次踏入這個地方,可是一直以來的心情,都與今天不同。

這麼說有點少女,可是想到即將要商討的事情,輝月居然覺得有點羞澀。——拋開輝月擁有的權力和她曾經有過的殺戮不考慮,面對初戀,總是要有那麼幾分不自然的。

當然,這種不自然放在其他少女身上是不足為奇的,可是如果這少女是輝月,就只能讓人用驚悚來形容了。

議事廳裡現在已經只餘下五名長老了,昔日第五長老的死亡,讓這個地方越發的顯得空曠。日向日足這一次沒有坐在主位——現在要商量的事情是輝月的婚事,這種事雖然也關係到家族下一步的動向,卻不能不考慮長老們的輩分問題。

“日向輝月,你還記得你自己的身份嗎?!!!”輝月微微躬身行禮,剛剛坐下,主位上的大長老,就立刻一頓身邊的柺杖,聲色俱厲。

——首先向著輝月開炮的是大長老,這並不讓人意外。雖然從開始到現在,大長老都是日向日足一派的堅實後盾,他一向都無條件地支援日足和輝月的決定。可是在這種時候,對於這種事情,大長老本來就有的不滿不算,由他開口的原因是,只有他的身份,才能夠有資格去質疑輝月。

大長老是日向日足前兩代的族長,從輩分上算,他是日向一族宗家一系的老祖宗。

日足和輝月,都是他的嫡系。

輝月低著頭,一副溫良順從的樣子,卻並沒有被大長老的嚴厲給驚嚇到。

她極為溫和地答道:“輝月知道。”

“那你告訴我,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聽到輝月回答知道,大長老步步緊逼。

“輝月是日向宗家的二小姐,是木葉警備部隊副長,更是日向一族的下一任宗家,下一任的族長!”輝月做出回答,絲毫不亂。

“那麼,你的職責是什麼?!!!”許是看到輝月的態度不錯,大長老的聲音有所緩和。

“身為日向宗家二小姐,輝月應當以身作則,事事不違國法家規,給全族做出一個榜樣,絕對不能有失自己的身份;身為木葉警備部隊副長,輝月應當恪盡職守,維護木葉利益,維護家族利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身為日向一族的下一任宗家,下一任的族長,輝月應當全心全意執掌家族,為家族考慮,繼任之後,輝月應當盡力引領家族前進的方向,在家族利益和我個人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以家族利益為先,無論面對什麼事,輝月都要盡全力保證家族能夠延續下去。”

輝月這幾句話,說得簡直就是蕩氣迴腸了。輝月甚至連考慮都沒有,就很流暢地說出了這些話。她是真心實意的。

輝月從來到這個世界上開始,就一直為了家族出生入死。長此以往,就算本來無所謂,這個家族對於輝月來說,也已經是極為重要的存在了。倒不是說輝月真的對這個家族有什麼感情,她只是習慣了而已。——這可以說是人生來就有的一種惰性,熟悉的存在,總是讓人不能輕易割捨。

聽到輝月的回答,大長老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近乎欣慰。

他覺得,既然輝月還記著這些,以輝月一貫的表現來看,他就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事情了。

他相信以輝月的理智,她能夠處理好家族和感情之間的矛盾。

於是他近乎和藹地問道:“那麼,輝月,你知道你應該怎麼做了嗎?”

輝月長久地沉默,就在大長老認為她會像以前每一次一樣低聲道“輝月知道了”的時候,輝月出乎意料地抬起頭來,目光明亮。

“大長老,您說的,如果是鹿丸一事,輝月有不同想法。”

這下子,連日向日足都結結實實地一愣。

這麼多年,除了曾經因為雛田的事情,輝月曾經在議事廳裡放肆過一次之外,十年之間,無論族裡的決定是什麼,輝月都從來是不問緣由,執行下去的。不管家族決定了什麼,不管這個決定是否是犧牲掉輝月本身,她都從未有過任何意見。

這,還是第一次,輝月真真正正地說出她自己的意願。

輝月本身的意願,雖然長期以來都被人所忽略,可是一旦輝月表示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誰也不能忽視她的想法。當然,也有可能是不敢忽略。

日向日足不知道,輝月能夠如此,不僅僅是因為此事事關鹿丸,她對這段感情是認真的。同時也是因為輝月已經真正地,將過去和現在分離開來。在此之前,如果日向一族真的有需要,就算是讓輝月去嫁給三代,輝月都不會有任何反對。她會好好地完成任務,不管家族讓她做什麼。

因為,她不在乎。

她覺得她沒有融入這個世界,不管做什麼,她都好像是在玩一個大型的單機遊戲。大家都知道,一個遊戲中的生死榮辱,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件需要在意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的人生,已經是她自己的了。

日向輝月就是她,她就是日向輝月。

該承擔的責任,輝月並不會逃避,可是該有的權利,該有的作為人的一切,她都不會放棄。

因為這已經是她自己的人生了。

她,已經是日向輝月了,她再也不是別人。

從她把那個“過去”託付給那個背負著她和彌彥共同的名字的少年開始,那個前世裡生活平靜的女子,已經漸漸遠去。

留在現在的,是日向輝月。

輝月直視大長老,毫無退縮之意。

這是我的決心。

反倒是大長老先一步撤回目光,有點失望的樣子。

輝月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大長老的失望,輝月很清楚,無非是覺得他寄予厚望的後輩,被一時的情愛給矇蔽了心神,所以覺得大失所望而已。大長老想必是覺得,這個年紀的少女,只要涉入愛情,就會理智不再。大長老最看好輝月的地方,就在於輝月那種不會被環境形勢干涉的冷靜和不受情緒影響的理智。——這並非是常見的品質。雖然輝月與平常女子不同,一向冷靜自持,可是既然現在,既然連家族的反對她都可以反駁,輝月就想必是真正的陷進去了。

為家族計,大長老不能不失望。

可是大長老仍然道:“說說你的理由。”

他還不想放棄這個他看好的族長人選。他也想知道,在明明知道自己背負著什麼樣的責任的情況下,輝月到底用什麼樣的理由,去說服他們接受這樣的事情。或者說,他想要知道,輝月是不是就這麼放棄了她應該承擔的東西。

輝月不理會大長老是怎麼想的,只要大長老肯聽她解釋,她就要盡力一試,儘量說服家族。不到萬不得已,她並不想離開日向一族,甚至不想和長老們翻臉。

輝月微微停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輝月覺得,忍界有一個絕大的危機即將發生。”這第一句話,與這次議事的主題無關,可是卻成功地引起了眾位長老的注意。¬——因為輝月說的是“忍界”即將有一個絕大的危機發生,不是“木葉”,也不是“日向一族”。這讓所有人包括日向日足都覺得輝月要麼在危言聳聽,要麼,就是有極大的把握才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而輝月,眾所周知,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危言聳聽的人。

“輝月小姐說的,不會是曉組織吧?”有長老在旁邊插話,語調有點輕蔑的意思。

正是日向一族中排行第四的日向本多長老。

這位長老和輝月的關係,算不上是很差,卻也算不上是融洽。日向本多長老為人也算是豪爽,在利益上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人又對權力沒有什麼野心,與輝月倒是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可是在雛田第一次參加中忍考試的時候,因為寧次打傷雛田一事,輝月曾經就在這個議事廳裡,以雛田影衛的身份,狠狠地給過他一個難堪!

他在此處說話,倒未必出於私心。

輝月卻沒有理會說話的人是誰,在這種真正議事的時候,把個人衝突放在公事中,是極不明智的行為。無論是日向本多還是日向輝月,都在避免這樣的事情。

然後輝月正色道:“的確是曉組織,輝月所說的危機,就是由曉組織帶來的!曉組織的真正首領,是早年與初代目一起建立木葉村,分道揚鑣之後與初代目大戰並且活下來,反而是初代目傷重不治的宇智波斑,此事已經是三年之前的情報,各位長老想必也很清楚。而曉的表面上的首領,是擁有創世之初傳說中的六道仙人才擁有的輪迴眼的強大人物,雖然他的確切身份至今還沒有確認,可是此人的強大,不言而喻。而曉的成員,更是遍佈各國,都是s級以上的叛忍,不乏讓整個國家都束手無策的傳說中的人物。這樣是各位都清楚的事實。”

輝月不提曉的目的,先仔仔細細就羅列了一下曉的成員的實力。

“就在不久之前,曉的兩名成員大舉入侵風之國,竟然將作為風影的一尾人柱力沙暴之我愛羅生擒,這也是眾位長老已經知道的事情。曉不過動用了區區兩名成員,就讓整個砂忍村束手無策,不得以之下,只能求助木葉。而木葉甚至出動了旗木卡卡西和麥特阿凱的小組,寧次和我,也親身參與了這次戰役。其慘烈程度,輝月親身體會,幾乎連卡卡西和輝月,都折在風之國。曉的實力,由此可見一斑。”

輝月繼續道,連同自己上一次的故意受傷,都被她說成是曉的實力使然。——這無所謂,反正這些長老顧問也不知道她當時是故意的。唯一知道此事的日向日足,又不能在這時候拆穿她。

“曉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卻仍然想要蒐集尾獸,眾位長老覺得,曉的圖謀,到底是什麼?”

輝月的問題,雖然稱不上是擲地有聲,卻也算得上是當頭一棒。

這些事情,日向一族已經討論過無數次了,連同木葉的長老顧問們,也商討了很多次,但是無論是誰,都一直沒有討論出具體的結果。這可以說是木葉各大勢力最迫切知曉的事情了。其實也是,誰能想到會有人腦筋抽搐,會做出像是斑要做的一樣的事情?

可是輝月在此時提起,就是因為她覺得這件事,足夠讓長老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輝月的優勢,就在於她的“先知”。

不是說輝月使用已知的劇情去做什麼,而是在她分析某件事情的時候,因為早知道結果,她很容易就能夠走向最正確的道路。同樣的情報,也許別人不能從中看出什麼,可是輝月結合她所知道的未來,很容易就會看到她想要看到的東西。

——逆向的推理,總比從無數紛亂的情報中整理出未來更容易。

關於曉組織的事情,就是這樣。

果然,輝月看到大長老的眉頭皺起,他在思考這件事。

“就在宇智波佐助叛逃一事之前,曉的兩名成員曾經潛入木葉,當時有四名上忍參與攔截,都是威名赫赫的人物。但是,在只有宇智波鼬一人出手的情況下,連旗木卡卡西都差點精神崩潰。此事雖然也是機密,可是長老們想必都早已知道了。暫且不考慮曉成員的實力問題——宇智波鼬是什麼人,輝月也不敢妄自比較。關鍵是,在他們退出木葉之後,曾經在自來也大人的眼皮底下試圖奪取過九尾,還差一點就成功了。

從這件事上看來,無論曉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就現在來說,曉的目的,就是奪取各國的尾獸。”

輝月這算是老生常談了,可是長老們都聽得很認真。他們能夠活到現在,沒有一個是會對別人說的話掉以輕心的人物。

“尾獸的威力,不必輝月在此贅言,十五年前,九尾襲擊木葉一事,就是明證。”

輝月再次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一隻尾獸的威力尚且如此,九隻尾獸呢?”

輝月抬起頭來,環視一週:“如果是單純的九隻尾獸,也就算了,輝月不才,如果單獨面對尾獸,只要不是九尾,輝月都有信心取勝,恐怕對於成員多廣的曉組織來說,做到這一點也並不是很難。那麼,他們為什麼冒著與五大國同時為敵的危險,去收集實力還不如他們本身的尾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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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沒有等到輝月再說什麼,在場的眾人都立刻就明白了輝月的潛臺詞。

這一次,是日向日足做出總結:“所以,他們收集尾獸,並不是為了尾獸強大的戰鬥力?”

在心裡考慮了一下,輝月睜眼說起了瞎話:“也許是因為輝月幼年身為影衛,曾經數度出入死後的世界,上一次遇到宇智波影五,輝月技不如人,也曾經去那個世界走上一遭。機緣巧合之下,輝月得到了二尾貓又的靈魂,此事雖是機密,在此處也顧不得這個了。貓又的靈魂烙印中,有一個很模糊的資訊,現存九隻尾獸,曾經是一體!傳說中的六道仙人,就是這奇異尾獸的人柱力!”

這就算是瞎話了,貓又的靈魂烙印裡的確有很多資訊,可是卻沒有這種資訊。

可是輝月總不能說“輝月曾經在漫畫裡看過此事始末”吧?如果她真的敢這麼說,早就被當做什麼妖孽燒死了。——這裡雖然是忍者世界,可是仍然有妖孽的傳說流傳。

議事廳立刻一片寂靜。

輝月這段話出口,每一句話都是極度讓人震驚的秘聞。無論是她作為影衛,曾經數度出入死後的世界這件事,還是她曾經死去,或者得到貓又靈魂烙印的事情。這些事件,每一件單獨發生,都是足以讓任何人震驚到失神的事情。可是這些,都只是鋪墊而已。真正讓人震驚的,是九隻尾獸原是一體,六道仙人就是它的人柱力的訊息。

不但大長老被這個訊息驚到,連頭腦最不清楚的四長老日向本多都安靜了下來。

九隻尾獸本是一體?

六道仙人不過是這一體的尾獸的人柱力?

這是何等震撼人心的訊息!!!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曉的作為,麻煩可就大了。這就好像,我們聽說盤古創世之後隕落,化作山川河流鳥獸魚蟲,然後有一個組織正在試圖收集這些,準備得到盤古復生的力量一樣!

不管這個組織的目的是什麼,只要一想有一個組織花費巨大的代價,只為擁有這種力量,就足夠所有人惴惴不安的了。——付出的多,只是因為所圖不小,得到的利益必須要配得上付出,這是世界不變的真理。

誰也不是傻子,如果沒有足夠的收穫,就算宇智波斑腦袋一時抽筋,也絕不會這麼做。

半晌,大長老很不確定地道:“六道仙人和九大尾獸這件事,好像我也曾經聽說過,可是,時日太久,我已經忘記了確切的情況。”

立刻,氣氛緊張了起來。

大長老的話雖然從頭到尾都滿是“好像”,“不確切”和“記不清”,可是他的話,卻證實了輝月所說,至少有那個可能!

這種關係到世界是否存在的問題,一向都是由身居高位的人去操心的。換句話說就是,如果天塌下來了,就由高個子去頂。

而不幸的是,在場的各位,都屬於這種“高個子”。

輝月再接再厲:“所以,在這種時候,日向一族必須要有所行動。不是說此事需要由日向一族獨立出力去避免,日向一族也不可能擁有對抗曉的實力。但是,日向一族必然要因為這件事付出一定的代價。因為此事輝月一直不能確定,還沒有向村子通報,這次會議結束之後,由家族決定是否立刻通報村子。

但是,在面對這種絕大的危機的時候,日向一族必定要和村子聯合起來。面臨危機的時候,單獨的一族,是不可能繼續延續下去的。以家族的作風,與火影一系聯合,是必然的事情。所以,輝月覺得,輝月與鹿丸的事情,不但不必過於擔憂,而且是的很有必要。至於日後的事情——”

輝月說到這裡,就算是以她的臉皮厚度來說,也覺得有點說不下去:“日後的後代問題,輝月覺得,這次的曉組織危機,如果可以順利解決,日向一族的實力也必然受損,無力繼續儲存白眼的秘密。與其被人覬覦,面臨危機不如我們自己做出退讓。何況奈良一族,並不是作風激進的家族。白眼就算流傳到奈良一族,也不會有後患。”

輝月強撐著說完這些,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瘋了。身為未婚少女,連這種話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出來,自己臉皮的厚度,恐怕已經可以媲美火之國都城的城牆拐角處了。

覺得事關重大的眾位長老開始集體思考。

而只要他們開始思考,輝月就有把握讓他們同意與火影一系聯合。

而只要日向一族和火影一系聯合了,輝月和鹿丸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是問題了。

“此事的確迫在眉睫,日足,會議結束之後,就把此事通報火影吧,然後,有需要日向一族出力的地方,不要吝惜。日向一族要表示出自己的誠意。在這個時候,聯合火影一系,是正確的選擇。”大長老思考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在其他人包括日向日足還在猶豫的時候,就一錘定音。

——長者的智慧一向不是年輕人能比的,而決斷方面,曾經也執掌日向一族多年的大長老,並不輸於任何人。

輝月神色不動,心裡覺得鹿丸的事情,就算是解決了。

可是今日出乎意料的事情有很多。

大長老繼續道:“輝月,即日起你就與寧次訂婚,儘快結婚並且留下後代,日向一族這一次,恐怕是真的要面臨危機了。諸君,且共勉吧!”

諸位長老一起躬身行禮,表示贊同。

而輝月大驚失色,失聲道:“什麼!”

日向日足也同時大驚失色,本來好好的,為什麼情況突然急轉直下,變成了輝月和寧次訂婚?

大長老眯起眼睛:“怎麼,輝月,你有什麼不滿嗎?我是你們的曾祖父,難道還決定不了你們兩個小輩的婚事嗎?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老頭子每天指手畫腳,讓你們覺得厭煩了?”

這個帽子砸下來可就大了,無論在哪個世界,“不孝”的罪名都不是是任何人都能擔得起的。而且火影的世界裡,家族的意義,並不輸於中國古代的宗族。長輩的決定,小輩很少有資格否定。

輝月立刻附身行禮:“輝月絕無此意。”

然後,輝月直起身來,語氣堅決:“可是寧次哥哥,他在輝月眼裡,只是哥哥——”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日足,立刻選一個最近的吉日,然後召見日向寧次!”大長老打斷輝月的話,站起身來。

然後大長老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乾脆地轉身,走進屏風後面。

他已經做出決定。

輝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突然覺得不知所措。她看向日足,從日向日足的眼睛裡,她看到了同樣的無能為力。

事情,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