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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郡主情愁 待君歸來

第二十七章郡主情愁待君歸來

回到家中,安然便問李瑾軒那男子是何人,李瑾軒說不知,只知道是隨同別人一起來的儒生,末了笑道:“我近日沒空,你尋宋祁問去。“

安然不敢讓他打聽仔細,也不好真去問宋祁。想來想去,還是先探得那儒生家世品德,再告知清妍,免得她又白白交付真心。她看了看自家兄長一眼,隨後便見陶氏端了茶水過來,步子款款,柔情蜜意。瞧著兄長眼裡瞬間溫柔起來,驀地想到清妍那大咧的模樣,哥哥果然是喜歡柔情似水的女子呀。

問了二哥李瑾良在哪,聽見是在書房,安然便想定又是被周姨娘押在那看書了吧。到了靜心院,聽見裡頭有讀書聲,果然不出她所料。來年二哥也要參加科舉了,姨娘管著他嚴呢。

李瑾良正之乎者也的朗誦,餘光瞧見安然探頭看來,急忙朝她使了個臉色。周姨娘聽見聲音忽然頓了頓,本來在看名下鋪子賬本,立刻抬頭:“又偷懶。”

安然抿嘴笑笑,瞭然,這是向她求救呢。

李瑾良放下書:“安然來了。”

周姨娘站起身,笑道:“四姑娘。”

安然笑笑:“安然有事找二哥。”

周姨娘笑道:“那你們好好聊。”

說罷就領著鳳雲出去,臨走前又微微瞪了他一眼。李瑾良只當作沒瞧見,這是要他不許亂跑,好好唸書。可有安然在這,姨娘也不敢強攔,倒巴不得她是有事找自己。

安然等周姨娘出去,笑道:“二哥,你都快被當成鳥兒養了。”

李瑾良苦笑,嘆氣:“四妹就別打趣我了,鳥兒還能被主子帶出去遛遛,我除了學堂、睡房、書房,就沒地方可以去了。”他轉了轉眼珠子,笑問,“四妹有什麼事要為兄幫忙的?”

安然說道:“二哥真是聰明人。”她笑笑說道,“我有個朋友,十分欣賞一位公子,但是苦於年紀尚小怕人家不當回事,因此想託哥哥問問那位公子的事。”

李瑾良彎身眯眼打量她:“真的是朋友託付的?”

安然撲哧笑笑:“難道還會是我?”

李瑾良想了想,這妹妹素來奇怪,別家姑娘這個年紀都會多瞧好看的公子幾眼,她連宋祁那般才貌雙全的人都不見,應當是情竇未開,笑問:“好吧,哥哥幫你這個忙,在哪兒見?”

“鶴臨湖那裡不是有兩艘花船嗎,就那。你隨我去,我指給你……”

“等等。”李瑾良趕緊打住她,“你說的是那兩艘詩船吧。”

安然問道:“二哥聽過?”

李瑾良滿腔熱情立刻被澆滅了:“四妹妹,饒了我吧,那種讀書人群集的地方我可不想去,我還是留在家裡看書得了。”

“二哥,你幫我問問就好了。”

“不去不去,大哥不是喜歡那種地方嗎,你求他去。”

安然勸他不動,只好作罷,哼聲:“改天不拿好吃的給你。”

李瑾良笑道:“我讓柏樹偷偷給我拿。”

柏樹嚇了一跳:“奴婢不敢。”

拿主子的東西給別的主子,那種事她怎麼可能做。李瑾良說道:“開玩笑的,你的膽子就是小,小的跟針似的。”

柏樹想說她膽子不小,她敢爬樹敢取馬蜂窩。

安然出了院子,琢磨著到底該找誰。想來想去,蹦出宋祁的身影,找他?又有些不大方便,可實在怕清妍自己一股腦的去了,算了下時日,等他再過兩日休沐,邀他一起去花船對詩玩去,再去問問那公子情況。

到了那日,清妍忽然被太后喊進宮裡去了。安然帶著柏樹到了茶館,便見宋祁等在了那。想起兩年前兩人常在這見,換著書看,後來她故意疏離了,不是不想和他談天論地,只是賀均平在意著。莫說在這古代,即便是在現世,戀人若介意,沒有特殊的緣故,也不應當和別的男子走的太近吧。

許久未這麼近看他,倒覺得宋祁除了個子高了許多,臉和慣有的淡然神情沒怎麼變。

宋祁見了她,淡笑:“來了。”

安然笑笑:“宋哥哥等了很久吧。”

“剛來。”

安然說道:“難得你休沐還要幫我的忙,謝謝宋哥哥。”

宋祁笑笑,這客氣得過了,就顯得十分生疏,心頭有些不舒服:“無妨,你也是為了清妍郡主。”

兩人邊聊邊往那鶴西湖走去,有些時日未交談,倒也說了許多話,漸漸聊開了。到了花船,安然尋了幾回,總算是找到了那人。宋祁一見,不由皺眉:“那人我倒是知道些事。”

安然急忙問道:“快說說。”

“那人姓元名放,祖父是個翰林官,父親是個舉人未入仕途,做了別人家的先生。不算榮華也不算落魄,而元放考了兩次,都未得功名。只是……有些嫌貧愛富。”

“宋哥哥怎麼知道?”

“對身份尊貴的公子他十分熱情親近,但對寒門士子絕不理會半分。說起來,他也曾和尚清與我說過話,只是先得知了他的品性,因此沒有怎麼搭理。”

安然眨眨眼,繞了一圈,原來自家哥哥知道,那他怎麼……這才明白過來,他這是要讓自己和宋祁見見,心思分明跟孃親一樣,都想撮合他們。心裡不由苦笑,倒真是被他們“坑”了。

宋祁想著今日清妍近日常來這裡,今日未見,安然又突然問起,笑道:“是清妍郡主讓你來問的?”

安然搖搖頭,認真道:“不是。”

宋祁抿了抿唇,這模樣一瞧就看穿了,也不戳破:“我再去打聽的清楚些,求證其他公子,晚些給你信。”

安然又謝了他一回,等回到家吃過晚膳,便有宋家小廝送信來。因夜裡沒了白晝的酷熱,正堂涼快,沈氏和兩個姨娘便在這陪老太太說話。錢管家拿了信過來,說是宋家公子要給安然的,沈氏接了過來,信封不薄,約摸有三頁紙張,這是說什麼話,竟然寫了這麼多。她交還錢管家:“拿去給安然。”

李老太問道:“可是那宋祁?”

沈氏笑道:“約摸是,安然也只與他有些話說,宋家其他兩位公子也沒怎麼見。”

李老太說道:“大啦,都長大了。”感慨了一番,才道,“你這做娘的可得仔細瞧著了,等安然一及笄,就趕緊尋人家,莫留在家裡。”

沈氏也知老太太想起了李三妹。三妹是她心頭的肉,更是心頭的刺,她是怕安然留多幾年,就留成了老姑娘。

安然在房裡將那信來回看了兩遍,當真覺得那元放戀不得。依據宋祁查的其他幾位公子證詞,嫌貧愛富還算是小事,這人還不孝義,與朋友在家中飲酒,對父親呼喝倒酒,將母親當丫鬟使。還非常要面子,家中並不算富足,衣著吃喝卻要好的,累的爹孃得在外頭多做幾份小工。

不過半個時辰便查的這般仔細,宋祁辦事倒十分穩重可靠。安然得尋空好好謝他,當務之急是趕緊去告訴清妍這件事。

沈氏見安然要出去,眉頭微蹙:“這麼晚了,一個姑娘家有什麼急事要現在出門。”

雖說見她收了宋祁的信便要出去,大概是見他,可這麼做到底是不好。

“我去找清妍。”

“清妍不是入宮了麼?”

安然這才想起來,但凡她進宮都要晚上才回來,如今去她也不在。便壓了急性,等到翌日去。可一大清早到了王府,卻說清妍天還沒亮就出去了。無法,只好先去學堂,一放堂就走了。得到答覆是一日未歸。正要離開,一個丫鬟跑了出來:“李小姐且留步,王妃有請。”

安然頓了頓,順王妃對自己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淡漠,怎麼突然要見她了。略微不安進去,順王妃正在後院往魚池投食,見了她,如往日那般笑的和善:“安然。”

“安然見過王妃。”

順王妃看著她,個子往上竄了不少,又標緻了許多,等及笄時,不知要長的多好看。收回心思,說道:“清妍比你長一歲,十四了,你也十三了,可許人家沒。”

安然答道:“回王妃,還沒。”

順王妃笑道:“這年紀約摸你母親也在思量著了。你可知昨日清妍進宮了?”

“安然知道。”

“那是太后要給清妍找人家呢,可清妍那丫頭一聽,哭的背氣,都嚇著了太后和皇上。我琢磨著,清妍和你玩的最好,你可知道她如今可有喜歡的人沒,否則怎會那般抗拒?”順王妃本以為女兒仍喜歡李瑾軒,可是後來自己疏遠了他,再聽見李瑾軒納妾也沒個動靜,就想著是不喜歡他了。誰想昨日哭成那般,心裡定是有個人,卻又不知是誰。

安然真不願欺瞞她,可又不能告訴順王妃,只好硬了頭皮說道:“清妍如今也沒喜歡的人,只是她向來有主見,更何況還是自己的終身大事,應當是不願讓旁人插手的。”

順王妃輕笑:“皇族的婚事又何曾輪得到她自己做主,莫說她一個姑娘家,就連元之也不行。元之如今去了邊城,我不能約束他的婚事,可即便他有了軍威,立了戰功,也護不住他要護的人。”

安然聽著這話越發不對,指著桑樹說槐樹?桑樹是清妍,槐樹是賀均平和自己?順王妃在……暗示她?可世子哥哥為什麼不和她說?她也不是不能理解皇家人的心思。

平白無故挨了訓,剛出府邸,柏樹便憤憤道:“那順王妃當真是以為我們小姐非世子不嫁了嗎,聽著便來氣。”

安然看她:“你也覺得順王妃是在說我麼?”

柏樹瞪大了眼:“小姐,你這是……當局者迷,我倒以為你前幾次就聽出來了,這就是在示意你與世子不匹配呀。”

安然苦笑,果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早有猜疑,卻又一次次自我否決。

“小姐……”柏樹猶豫許久,才道,“這話奴婢本不該說,只是奴婢是真的為了小姐好。世子雖然待你好,可總覺得嫁入王府太委屈了,夫人不捨得,奴婢也不捨得。”

安然淡笑,手指輕抵唇間,輕噓了她一聲:“世子哥哥待我好就可以了。”

要和她過一世的是賀均平,如果嫁了個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的男子,他的家人卻對自己很好,那又有何用。情愛這種東西,也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一連幾日清妍都是早出晚歸,順王妃一讓侍衛跟著她就大發脾氣,連順王妃也不敢多管束她。讓人偷偷跟著,不過半個時辰就被她甩開,然後又摔東西,當真是個混世魔王。偏順王爺去校場那了,要過幾日才回來。

安然這幾日也在找她,在外面實在是找不到,只好到王府那去蹲點。果然天不亮就見清妍出門了,身後也沒侍衛敢跟,她趕緊跑了過去“清妍”,誰想清妍一聽見聲音,拔腿就跑。她哪裡跑得過清妍,不一會就不見了蹤影。留下她原地傻愣,她到底在做什麼?

放堂後,安然坐上馬車,十分不安。驀地想起這幾日去花船也沒瞧見那遠方,不由咽咽,當即下車,去尋元放!

元放的行蹤可比清妍好找多了,傍晚,安然終於是在苑塘找到了他,不但是他,還有清妍。瞧著兩人坐的親近,安然便滿腹擔憂。這回她學乖了,等走近些,一把抓住清妍,才喚了她。誰想元放受了驚嚇,伸手將她狠推。安然一個步子不穩,噗通掉進養魚的池子裡,嚇的清妍大叫。

苑塘掌櫃鄭浩生聽見呼聲,趕緊出來,見有人落水,立刻去救。等安然被救上來,吞了滿肚子的水。好不容易等她緩過神,清妍已快哭暈,氣的踹了元放兩腳,嚷著讓他滾。元放苦不堪言,悶著沒敢說話。

鄭浩生安排了個房間給安然休息,又讓婢女拿乾淨衣裳過去。沐浴後的安然仍覺自己一身的魚腥味,瞧著清妍怯生生的模樣,也氣不起來,抓了她的手:“不許再跑了,壞姑娘。”

清妍抽抽鼻子:“我不走。”

“我要跟你說件事。”安然又將她的手抓緊了些,“那元放不是好人,他不孝,愛富,好面子,你不要再跟他親近了。”

清妍點頭:“我知道。”

安然一愣:“你知道?”末了氣道,“你知道還和他一起!”

“不然能怎麼辦?我不自己找個喜歡的,而是被皇伯伯送去聯姻鞏固皇權嗎?我不要,我要自己選,我喜歡他。可母妃不會答應的,她不會答應我嫁給個沒權沒勢的書生。”

安然說道:“你喜歡的不是他,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元放的一舉一動與我哥哥無異,你分明就放不下我兄長。”

清妍愣了愣,立刻站起身,想掙脫她的手:“是!是又怎麼樣。可我不能嫁給尚清哥哥,我就不能找個替代品嗎?你執意要攔,那是逼我拆散你和世子哥哥嗎?”

安然聽的難過,眼眸又紅了一圈:“清妍……”

清妍抹了一把淚:“我不想被皇伯伯賜婚……我怕……安然我怕皇伯伯把我許給我討厭的人。雖然元放是有很多地方不好,可總比那些我見也沒見過的人好啊。而且元放說喜歡我,他也喜歡我啊,這不就足夠了嗎?”

“清妍。”安然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不一定要嫁他的,你可以看看其他公子。”

清妍偏頭不看她:“不。我們已經決定了,在皇伯伯賜婚前就私奔。”

安然嚇了一跳,可算是知道為什麼她要躲著自己了,思量一番,語氣儘量平緩:“以你的身份,私奔並不是上策。即便你們真的逃脫了追捕,可錢財用完後,日後你們要如何生活?他是書生,不會務農,今後也不能考科舉,難不成賣些字畫幫人寫寫信便能度日了?你身為郡主,從小錦衣玉食,當真能忍受得住那清苦日子麼?而且你說他喜歡你,短短幾日的情意,真能苦守一世?”

“我只要能和他一起就好,其他我一概不管。”清妍反握她的手,認真道,“我們後日就走,你幫我好不好。買一條船,準備些乾糧等我們。我若是突然拿了銀子出來,嬤嬤一定會告訴母妃,到時就逃不了了。”

安然搖頭,清妍面色一變,憤然甩開手,人便往窗戶那走去:“我淹死在那池子好了。”

那窗戶外邊就是池子,安然急忙下地拉住她,本就淹水難受,現在臉色更差:“我並非不支援你,只是讓你衡量清楚。你是否能拋棄榮華受那份苦,是否能保證他不變心,是否能忍受離家之苦。你若有這份決心,我助你也可,權當我對不住你爹孃。”

清妍點頭,毫無懼色:“我可以,我也相信元放可以。”

安然動了動唇,嘆氣:“好,後日申時,你到蠡湖那,我替你們準備好。”

清妍當即抱住她,親了一口:“還是安然好,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

如果那元放可靠,安然真會幫她,她也不願見好友被賜婚嫁個不喜歡的人。可如今她還小,那元放又這般輕佻,她怎能讓放心?

回到家中,安然翻來覆去一夜,晨起時眼裡都有血絲。去老太太那請過安回來,她提筆給宋祁寫了信。

約定的日子還未到申時,安然便到了蠡湖,清妍也早早趕到。安然拉她進船篷中,放下簾子:“別讓人瞧見。”

清妍點點頭:“等風聲過了,我就回來,壞姑娘不要想我。”

安然默然不答,聽見外頭有聲響,微微從那縫隙瞧去,是宋祁。宋祁一會便走了過來,清妍瞪大了眼:“晨風哥哥你怎麼會在這?”

宋祁淡笑:“待會不要出聲。”說罷又向安然笑笑,這才理好船簾,回到岸上。

清妍不知他做什麼,惴惴不安等了許久,就聽見宋祁的聲音:“元公子,這兒。”

元放瞧見他,皺了眉,又將身上的包袱藏在後面,笑的尷尬:“宋公子怎會在這。”

宋祁笑笑:“受人之託,來與你做個了斷。”

說罷,便將手中的袋子丟給他。元放只覺手上沉甸甸,開啟一看,竟是滿袋的金子,當即問道:“這是什麼……”

宋祁說道:“有人不想你和清妍郡主一起,這些金子你只管收好,從此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元放哪裡肯要,橫豎郡主也比這一袋金子貴啊,笑道:“宋公子說笑了,在下對郡主一片真心,豈是這錢能衡量的。”

宋祁緩聲:“元公子可想好了,順王爺乃是皇親國戚,斷然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做出私奔之事,否則無論再怎麼疼愛,也不會接受你們再回來。而且還會派兵追殺,一世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元放遲疑片刻,又道:“在下……在下並不懼怕。”

宋祁點點頭:“看來元公子確實喜歡郡主,只是在下還要提醒一句,你日後不能再考功名,郡主也不再是郡主,無權無勢。若想回京城,只怕會被順王爺抓起來丟大牢裡。所以你定要好好待郡主,與她成親後,細心照料。”

元放看了他好一會,忍不住問道:“你是從哪裡知道我們的事?”

宋祁淡聲:“順王爺早已知曉你們的事。”

元放嚇了一跳,宋祁又道:“順王爺既不承認你們的婚事,也不會同意郡主下嫁。所以若郡主真跟你走,這京城便再無你們的立身之地,更別想日後抱了孩子回來認親。”

元放盯著他,額上滲出冷汗。他的如意算盤本就是想讓郡主生下自己的孩子,到時候還怕順王爺不接納麼。可沒想到現在就表明了話,哪怕真的娶了郡主有了孩子,也是無用的。

宋祁說道:“既然如此,在下的事也完成了,這袋金子我就帶走了。”

元放拽緊袋子,頓了許久:“容……在下好好想想。”

宋祁說道:“元公子這是想兩邊討好麼?王爺那還等著我覆命。若元公子真喜歡郡主,即便過清貧日子,倒也是讓人羨慕的。”

元放立即說道:“話倒不能這麼說……其實在下確實是喜歡郡主的,可是若讓她過苦日子,背井離鄉,我也心疼呀。”

宋祁十分理解的點點頭,又伸了伸手:“這袋金子我會交還給王爺,就說郡主找到了疼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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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放忙縮手:“不、不,宋公子誤會我的話了,我實在不願郡主跟我過顛沛流離的生活,所以……”

“元放你夠了!”

元放一愣,見那小船氣沖沖的走出一人,當即傻了眼。清妍冷笑:“滾,滾的遠遠的。”

“郡主……其實我……”

“滾!!!”

元放哪裡敢留,轉身逃跑時還不忘揣好金子。宋祁也不追,見清妍氣的發抖,便走的遠遠的,自己到底和她不熟絡,免得她尷尬。只是又不放心她們兩個姑娘家,還是等心情平復送她們回去吧。

安然抱住她:“清妍,我不想這麼騙你的,只是你一發脾氣便不聽人,自己把自己推進死衚衕裡。我不敢讓你這麼輕易隨人走了,我怕他對你不好。”

清妍倒是鎮定得很,許久才問她:“若他剛才說,無論如何都要護著我,你會如何?”

安然看著她道:“送你們離開。”

清妍驀地笑了笑:“我明白,我懂。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可……還是很難過……”

安然又抱的緊了些:“想哭就哭吧,傻姑娘。”

清妍搖搖頭:“哭不出來,其實我對他也不是喜歡吧。”

不過是某個人的影子,替代品罷了。她就是那麼衝動的人,明知道在給旁人添麻煩,可還是忍不住使性子。

要改……真的要改改了……否則她只會傷害更多人吧。

安然嘆了口氣,又看向站在遠處的宋祁,心裡感激他幫忙。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宋祁,情況緊急,也只有找他最合適。先前還怕他露餡,沒想到竟演的這麼好。

“清妍,順王爺那麼疼你,你好好的跟他說說,他也不會捨得讓你錯嫁的。你只管告訴王爺,你心中有個少年郎,但如今還不是說的時候。王爺會體諒的。”

清妍點點頭,神色黯然。忽然羨慕她,不但有個疼她的世子哥哥,還有個如知己的宋哥哥。末了一想,嗯,自己身邊也有個總角之交的安然啊。

宋祁和安然送了清妍回去,等見她進了大門,這才回家。安然又向他好好道了一次謝,明日還要應卯去,耽誤了他許多時辰。宋祁倒沒在意,到了李家巷口,才說道:“我不便送你到門口。”

“嗯,宋哥哥也回去吧。”安然與他道別,回了家裡,等走進門口,才想起了什麼,下意識回身看去,就見那遠處巷口還站著一人,往這邊看著。她默了默,沒有言語,也未招手,進去了。

宋祁是個好人,也很體貼,只是她心中有了賀均平,就不能再放下第二個人了。她果然不該找宋祁,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一年半的光陰,快些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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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酈城的賀均平這個月收到三封信,先是順王妃的家信,問了些日常。隨後是安然的。看著那圓潤自然的字,便覺心情舒暢。說了些近況,京城哪兒新開了店鋪,哪個酒樓又有了新菜餚,一一嘗過味道,又一一評價一番。滿滿十頁紙,可卻不覺攏椿乜戳撕眉副欏m砩嫌鐘行潘屠矗糾匆暈搶醋院糜眩床幌刖故喬邋

想到那沒心沒肺的丫頭竟然也會給自己寫信,心中歡喜片刻,又想她怎麼不在母親的家書上說。取信一看,足足四頁,字依舊寫的不怎麼好看,只能說工整。信一開頭問了他好,又懺悔了一堆,說要好好做功課聽女先生教誨,看的他大霧。

直至看到最後,竟瞧見宋祁的名字。

清妍私奔,最後宋祁和安然幫了她一把?

賀均平心頭一個咯噔,又去拿安然的信,信上可是一個字都沒提。

安然是覺得這畢竟是關乎到清妍的名譽,以他的脾氣大概會想宰了辜負清妍的人,卻沒想到清妍不避諱,一五一十的說了。而且她和宋祁也沒什麼,更沒談起。

如今賀均平滿腦子都是:安然被那混帳東西推下水裡、妹妹被那混賬東西騙了、宋祁和安然一起幫清妍解決了這件事。

氣頓時就喘不順了。

再瞧瞧旁邊木頭的刻痕,嘆氣,還有一年半的光景。他俯身從櫃子裡取了今日寫給安然,明日要交給信使的信撕了,重寫。

一個月後,安然收到回信,拿著那薄薄的信蹙眉,想著他應當又是不得空回信。展信一看,只見上頭只有幾個字,字跡剛勁有力:一切安好,等我。

安然怔松片刻,拿著信百感交集,良久眼眸微溼。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