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古代 > 富貴病最新章節列表 > 87.洩密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87.洩密

林勳抱著綺羅,摸了摸她脖子上的傷口,幸而不深,只是劃破了口子。他看向趙阮,眸光幽沉,剛要開口,綺羅抓著他的手臂,搖了搖頭。

“把國公夫人送回國公府,交給大長公主處置。”林勳下令道。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趙阮尖叫,透墨一個手刀下去,眾人把昏過去的趙阮抬了出去。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綺羅緊緊地抱著林勳,整個人貼在他懷裡。林勳低頭親她的頭髮,安撫地拍著她的背,聲音很輕柔:“是不是嚇壞了?”

“是,但我不怕死。我怕再也看不見你了。”綺羅抬起頭,眼睛裡盈滿了淚水。她永比自己想象的要愛他。從前總覺得有一天他不愛自己了,可以瀟灑地轉身離開。可是原來連看不見他,都讓她如此難受。

林勳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嘴唇。綺羅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伸出舌頭回吻他。林勳把她直直地抱起來,抵在門上,吻得越來越重,綺羅都覺得自己的嘴唇麻了,舌頭也被他咬住,收不回來,小嘴只能用力地吸住他的。

好不容易他放開她的嘴唇,去吮吸她脖子上受傷的地方,綺羅又癢又有點刺疼,驚叫了一聲,他的手已經伸進裡衣裡,大力地搓揉起來。

“是不是又變大了些,嗯?”他喘著氣在她耳邊低啞地說,她難為情地扭過頭去,又被他掰回下巴,再次含住唇瓣。

林瑾拿了藥箱回來,看到丫環都站在門外,大門緊閉,不解地望著寧溪。寧溪低咳一聲:“侯爺和夫人有些私事要聊,瑾小姐把東西給奴婢就好了。”

林瑾把藥箱遞過去,聽到裡面女人細微的呻-吟聲。饒是她未經人事,也明白裡面正在發生什麼,心裡又酸又澀,轉身低頭走了。

她也曾經做過這樣的夢,夢到在他懷裡,婉轉承歡。他結實的胸膛上密佈汗珠,精壯的腰身有力地上下。

想一想就覺得兩腿發軟的畫面。不過那終究是個夢罷了。

他這輩子大概連抱她都不會,更別說像那樣疼愛他了。

綺羅無力地趴在床上喘氣,腦海中像落了無數的雪花,又軟又綿。林勳衝了冷水回來,從地上撿起她的衣裙肚兜,放在旁邊的羅漢塌上,坐在床邊,低頭親了親綺羅光潔的肩膀,把她翻過來,摟進懷裡,檢視傷口:“用午膳了麼?”

綺羅搖了搖頭,小嘴還在一張一合地平緩氣息,感覺到他的手指摸過傷口,身體本能地顫抖了一下。

林勳失笑,知道這小東西敏感,用剛才“做壞事”的手指故意滑過她微微腫起來的嘴唇,綺羅氣得一口咬住,惱怒地看著他。

“夫人這樣看我,會讓我覺得是欲求不滿。”

“林勳!”

“好了,穿衣服起來了,我吩咐他們上飯菜。傷口也要包紮一下。”

那傷本來就不重,也不怎麼疼,只要擦點藥就好。偏偏某人剛才失控地一直吮吸,導致那裡出現了一大塊紅痕,現在只能纏了一圈紗布來遮蓋。綺羅一邊吃飯,一邊瞪著坐在對面正看賬本的林勳,咬肉的時候忍不住多用了幾分力道。

林勳勾了勾嘴角,裝作沒有看見,與於坤繼續說賬面上的事情。

等綺羅吃飽了,坐到書桌後面去臨摹畫畫。她那個嚴厲的師父忙完了太后的壽宴,可有時間收拾她了。還好她這段時間沒有荒廢,不然一想起師父的臉,她就下意識地腿軟。

她聚精會神地畫了幾尾紅頭鯉魚,冷不防身邊一個聲音響起來:“看起來像模像樣了。”

綺羅抬頭看他,頗有幾分得意:“是不是比你畫得好?蘇師兄說你小時候最怕畫畫,很多課業都是他幫忙的。被師父發現了,還一起罰你們。”

林勳勾了勾嘴角,拿過綺羅手裡的筆,在紙上迅速勾勒幾筆,一尾魚便躍然紙上,惟妙惟肖。綺羅驚得目瞪口呆,她可是畫了老半天功夫才畫成這樣,他這麼快就畫了一條魚,還畫得很不錯?

林勳捏著她的鼻子說:“小東西,我的畫雖然不算出眾,但也是從小苦學的。跟師兄那樣的自然是沒法比,比你還是綽綽有餘。”

綺羅“哼”了一聲,又握住林勳的手:“你說,大伯母……怎麼會突然發狂了?祖母會怎麼處置她?”

“瘋掉的主母,自然是會被看管起來,更壞一些,會被休離送進廟裡做姑子。她應該慶幸沒怎麼傷到你,否則不管她是不是被人下藥,我都不會放過她。”林勳眼裡閃過寒光。

“你說她是被人下了藥,才會那樣?”

“嗯。如果我沒猜錯,是宮裡的秘藥逍遙散。只不知是何人所下。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林勳好像不願意多談。

綺羅在民間的話本裡看過逍遙散這個東西。原來宮裡有個太醫提煉了這個東西,能使人產生幻覺,性情暴躁。好些後宮的女人用這個陷害得寵的對手,造成她們瘋癲的假象,後來被皇帝知道了,就禁用這種東西了。

想不到林勳連這種東西都知道。

邢媽媽在外面說:“侯爺,郡主回來了,請您過去福榮苑一趟。”

林勳猜到嘉康大概也是問趙阮的事情,便親了下綺羅說:“你好好畫,我去去就回來。”

***

東宮的東暖閣外,太子妃蘇菀白著臉站在寒風中,大太監銀耳攔著她:“太子妃請稍候,太子現在不方便……”

蘇菀惱怒地推開他,不管不顧地衝了進去,卻看見羅漢塌上赤條條交纏的男女,呼吸粗重。她急忙背過身去,太子趙霽親了親身子底下的人,披了衣服起來,口氣不善:“什麼事?”

“靖國公夫人,您的姨母,瘋了。”

榻上的女人驚叫一聲,去拉趙霽的手:“表哥……”

趙霽摸了摸她的頭,對蘇菀的背影說:“本宮知道了,你還有別的事?”

蘇菀咬了咬牙,整個身子都在抖。她知道太子不喜歡自己,自己不過是蘇家跟太子進行交易的物品。新婚之夜,太子大醉,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口口聲聲喊的是“毓兒”。

趙毓才是他喜歡的女人。

“她從母后的宮中出去之後,就去了勇冠侯府,差點傷了勇冠侯夫人,勇冠侯很惱火。”蘇菀一口氣說道,“是您讓母后宮中的人,在姨母的茶水裡下的藥吧?因為她和我在御花園那裡看見你們了。可我已經幫你們掩飾過去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本宮做事,需要向你解釋?蘇菀,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的政治聯姻而已。”趙霽冷冷地說,“你可以出去了。”

蘇菀閉了閉眼睛,知道這個人根本就不耐煩聽自己說話,悽哀地走出去了。

趙霽重新坐回羅漢塌,抱著趙毓親吻,趙毓躲開他,悽然道:“母親真的……”

趙霽懲罰地咬了她一下:“不許在我面前喊她母親。”

“可是……”趙毓的美目中盈滿淚水,顯得更加楚楚可憐,看得趙霽心裡一軟,把她摟進懷裡揉著:“當初叫你給我做個良媛,你偏不肯,非要跑去嫁給朱景堯那個廢物!弄得我們還得這般見面。如今朱景禹被六弟扣下了,不管姨母有沒有看見我們,我都不想這個成為她要挾母后的把柄。她給我們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瘋了也好。”

“表哥……”趙毓的兩條腿夾著趙霽的腰,眼含春波地望著他。趙霽笑道:“毓兒又餓了?這可是你自己纏上來的,這回我可不饒你了。”說著,就把她抱了起來,往床榻走去。

蘇菀回了自己的住處,只是哭,女官冬非安慰她:“太子妃千萬要看開些,只要蘇相還執政一日,這東宮的女主人就依然是你。那個趙毓已為人婦,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就是趙毓的身份特殊,我才不想讓太子沉迷於她。若有一日事情敗露,東宮之位勢必被動搖。那女人就是太子的毒藥。”蘇菀拍著妝臺說。

冬非嘆了口氣:“其實……您看看四皇子,據說他好男色,四皇子妃守活寡,也是苦不堪言。六皇子就更不必說了,別院裡養了一群女人,整日裡尋歡作樂,還因為女人跟朱公子起了爭執,被皇上知道了,叫去好一頓訓呢。我們太子,不過是迷戀青梅竹馬的表妹,從某種方面來看,已經是專情了。”

蘇菀知道冬非是安慰她,但心裡還是升了無限的哀慼,她對著銅鏡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就真的那麼不討人喜歡嗎?”她今年十七歲,也正是女子最好的年華。

“您長得很美……但……”冬非欲言又止。她說不出來,總覺得跟趙毓那狐狸精比,太子妃身上少了點什麼。

***

朱景堯和朱成碧跪在長公主面前,朱成碧一直哭,長公主揉了揉額頭說:“阿碧,你母親瘋了,先關在沐春堂裡頭。你好好準備嫁人。景堯也別摻和這件事了。”

朱景堯知道京中的貴人會如何處置瘋了的主母。不過主母的身份多麼尊貴,瘋了就意味著這一輩子完了。

“祖母,孫子不求您放了母親。但請您看在母親操持家裡多年的份上,別讓父親休離她!”朱景堯叩頭。

“祖母,母親沒有瘋!”朱成碧跪挪到長公主面前,哭道,“祖母,求求您放了她吧!”

“你們可知道她闖了什麼禍?先是在宮裡辱罵皇后,然後又到勇冠侯府去鬧事。人家肯把你母親送回來,已經是給我們臉面了。再不把她看好,只怕誰也留不得她的命了。”長公主唉聲嘆氣地說,“這些年你母親做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有心力去管。但世上的事啊,總是有因果輪迴的。你們的母親怎麼處置,等你們父親回來再說吧。”

朱景堯沒有說話。朱成碧哭得撕心裂肺,長公主俯身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

張媽媽跑進來道:“公主,四公子回來了!”

早先六皇子趙霄被真宗皇帝叫進宮裡狠狠訓了一頓,迫不得已才把被打了個半死的朱景禹送了回來。趙阮如今被關押起來,府中的事暫時交給林淑瑤和梅映秀兩個人管,她們便跟於文芝一道去鑑明堂看朱景禹。

朱景禹躺在地上,鼻青臉腫,不停地呻吟。六皇子身邊的人十分囂張地說:“這次六皇子大發慈悲,就放了你們家的公子,倘若有下次……”

梅映秀連忙說:“六皇子大人有大量,我們四公子絕對不敢了。”

那群人氣焰囂張地走了。

於文芝跪在朱景禹旁邊,握著他的手問:“四公子,您怎麼樣?”

“花月……花月……”朱景禹迷迷糊糊地念著。

林淑瑤皺了皺眉頭:“四少夫人還是讓人先把四公子抬回住處,吟雪,你去找個大夫來給他看看。”

吟雪領命離開,梅映秀不放心,也跟著去了朱景禹的住處。

林淑瑤坐在敞亮的鑑明堂裡喝茶,揚了揚嘴角,以往她可是沒有資格來這裡的。這裡只有趙阮才可以來。可如今,她卻可以名正言順地頂替趙阮管家了。

趙阮的兩個兒子都算是廢了,只有她的景啟才是國公府未來的希望。

趙毓很晚才回國公府,她聽說了朱景禹已經回來的事情,表現淡淡的。他的死活本來就跟她沒有關係。她到了自己的住處,覺得渾身都散架了一樣痠疼,微微掀開衣領,皮膚上全都是歡愛後的紅痕。她正閉著眼睛陶醉,頭髮忽然被人一把揪住,朱景堯氣急敗壞地說:“賤人!你是不是又去跟那人私會了!母親出事了你不知道嗎!”

趙毓不怒反笑,嘲諷地看著朱景堯:“母親瘋了,是我逼瘋的嗎?至於我去做什麼,你憑什麼管?”

“我是你丈夫!”朱景堯看到她身上的紅痕,雙目充血,他惱怒地扒開趙毓的衣服,把她壓在地上,想要去啃噬那些紅痕,最後只是挫敗地伏在趙毓的耳邊,發出低吼。

趙毓大笑起來,伸手推開他:“朱景堯,你連一個丈夫基本要做的事都做不了,憑什麼管我?難道我要一輩子跟著你做寡婦?你欺騙了我們全家,這是我的報復。”

朱景堯悔恨地用手一下一下地砸在地上,趙毓拉好衣服站起來,丟下他一個人,沐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