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葭前世就是小花痴一枚,穿到古代以後,因著身份的原因,她努力剋制自己。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怎麼瞧著眼前的蕭大將軍怎麼英俊不凡,傻笑道:“將軍你雖稱不上姿容絕世,卻也是好看的。”
要說姿容絕世,近些年雲葭見了太多,便就只停留在欣賞的層面,未曾心動。
蕭晟冷下臉來,靠近雲葭問:“在陛下心中,何人稱得上姿容絕世?”猜也猜得出,無非是池羽、夜照那些人,可他非要聽她親口說出來。
瞧見蕭大將軍臉色變化,蘭芷恨不得衝上去捂住自家陛下的嘴,結果被蕭晟一個眼神,幹淨利落地制止。
“不是,”雲葭搖搖頭,急迫地想表達清楚她的意思,“我還沒說完,我想說......”
女子比劃一陣子,也沒說完一整句話,蕭晟耐著性子問:“陛下想說什麼?”
“我想說,將軍雖沒有頂好的姿容,”雲葭終於組織好語言,歪著腦袋笑道,“卻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飲過一壺酒的女子一反以往沉靜模樣,可愛又迷糊。蕭晟幽深的眼望著她,手指撫上女子手腕上的白玉手鐲,嘴角禁不住勾起。
蘭芯與蘭芷石化在二人身後,若她們沒聽錯的話,陛下方才是在對靖安將軍表白?而靖安將軍竟笑著接受了?
“末將送陛下回宮。”蕭晟攔腰抱起雲葭,緩步向禧閣側門走去。
蘭芯暫時停止懷疑人生,雙手捧著女皇的披風,抖著腿跑上來:“將......將軍,皇轎還在正門候著......”
“不必。”蕭晟停下腳步,示意蘭芯為雲葭圍上披風,而後徑直前行。
夜已深了,宮中小徑無人路過。蘭芷提著燈籠走在二人身前,蘭芯顫顫巍巍跟在後頭,湄隱在暗處。
雲葭靠向蕭晟溫暖的胸膛更多些,大著舌頭問道:“將軍,若皇兄知曉,他會高興的罷?”
蕭晟望向懷中女子,橘黃的燈光下,她眼眶微紅。
女子之身守護城池,以火攻、誘敵深入,她定是見過了一地的屍首、滿目的血腥,這些場景會連帶著那股子燒焦的味道,不時入夢。
他知曉她定是怕的,可她不說,他也就閉口不提。
“會的,”蕭晟輕聲道,“他會高興。”
第二日一早,雲葭揉著額頭醒過來,見蘭芷二人欲言又止,料想定是她昨夜醉酒做了什麼蠢事,乾脆問一旁抱著手臂的湄。
湄簡短描述幾句,句句令人震驚。雲葭抱著腦袋鑽回被窩,大叫三聲。
天可憐見,她就不該多飲下那許多的酒。為何每次她醉酒後都要對蕭大將軍做點什麼?為何?!
陛下醉酒,是被靖安將軍抱回議政殿的。
此訊息傳入文武百官的耳朵,有大臣哀聲道:“膽大妄為!仗著軍功愈發無視陛下威嚴,當真是膽大妄為!”
也有大臣痛心疾首:“豈有此理!他蕭晟豈有此理!”
然而到了早朝時候,眾臣議論之中心並不在意暗暗投向他的目光,長身玉立嘴角勾起,心間陽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