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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劍客×11

這個是防盜章嗨呀!  小孩子哪裡知道爹爹在外頭遭的苦,看到木偶人就只顧得出門找好夥伴炫耀,根本沒注意到爹爹空了一截的褲腿。

“是真的。”黎安抿著唇頓了會,仍舊帶著笑意答道。

紅肚兜聽了先生這句話,原本緊張不安的神色終於又被眉開眼笑代替,高高興興地跟旁邊的同伴說自己爹爹在京城辦了什麼大事有多厲害云云。

容文御坐在門檻上撐著腦袋,百無聊賴嚼著狗尾巴草看著被孩子圍在中間男子溫潤如玉的笑容,良久才輕輕地嗤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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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抽查完前夜佈置的功課後,緊緊靠在他旁邊平日裡都板著臉不說話的小孩才小心翼翼地跟著問道:“先生,跟西戎人打仗的季將軍真的和傳聞一樣厲害嗎?”

“你怎麼知道季將軍的?”黎安拿書的手微微一顫,偏過頭捏了捏小孩的鼻頭,問。

“我聽長歲哥哥說的。長歲哥哥說季將軍好厲害,一個人就能衝進西戎軍營取敵軍頭領的腦袋,還說季將軍長得勇猛高大……”板著臉的小孩學著黎安講書的語氣,小腦門蹭了蹭黎安的掌心,說,“先生在京城待過的時日裡可有見過季將軍?”

黎安一時不知該答些什麼。

他難道要說季將軍是他故友,是從小一起長大還互穿過對方褻褲的關係?別人口中的以一當百勇猛殺敵的季將軍,在他眼中就是個喜歡跟在他背後喊阿安阿安的傻氣少年。思慮了一會,黎安才道:“我沒見過季將軍殺敵,但他確是一個俠肝義膽的好人。”

換了跟茅草叼在嘴裡的容文御心想他偶爾能從黎安那個小跟班嘴裡挖到幾句關於季將軍的話,大致推斷出黎安和這個季將軍關係匪淺,怕是什麼知心好友。這般看來就算沒那千年妖怪,他也不能輕易殺掉黎安。

說到那千年妖怪,容文御就一陣心煩。他原以為天劫降臨,這妖怪必定會元氣大傷,無力自保,還專門在那個破草屋前守了七天七夜。天劫伊始一切都如他預料,烏雲翻滾,雨落如珠,幾百裡的孤魂野鬼的怨氣都聚集在了草屋之上,只等紫電從天而降,把這個逆天而行的妖怪劈得魂飛魄散。可容文御等了五個時辰,等到來的紫電直直地繞過了草屋,只劈中了一旁的雜草。

容文御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站起身往前邁步時卻被一層結界擋在了外面,硬是不能往前邁出一步。

那聞聲而來的孤魂惡鬼哪裡是來給妖怪提升修為的,明明是來形成這層阻他前進的結界。

心知此時事不成,不老藥的製成之日就要推後不少。容文御閉上眼咬著牙,想起自己的族弟,連撞了那結界幾十次,差點嘔出自己的心頭血。

“莫試了,你進不來的。”黎安草草地披了件外衣,站在草屋門前語氣平淡地對結界外捂著心口的容文御道。黎安並未掩飾自己方才在做什麼,隔著幾尺遠容文御也能看見男人白皙的脖頸上行過旖旎之事的紅印,平日裡猶如死水的眼睛此刻也是水光波瀾,在夜中亮得灼人。

那妖怪也衣裳凌亂赤著足跟在黎安身後,裝得一副乖巧模樣。容文御見妖怪那張愈發豔麗的臉,恨不得現在就抽-出匕首剖開它取妖丹。他不知道救這妖對黎安有什麼好處,妖之所以會屈服於人身下,只是因為時機未到,不能動手,黎安留這麼個有著千年修為的妖怪就是留了個禍害。

“有意思,有意思。”容文御退了兩步,雙眼通紅,嘴上卻哈哈笑道,“你竟然用江湖邪術為妖怪避劫。”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完全沒考慮過這種難於啟齒的邪術。以大善之身,承大惡之氣,將妖劫轉至人身,上天有好生之德,必不傷心懷大善之人,善惡中和,便能逃過天罰。

這邪術換句話說,就是在天劫那日讓妖和人交-合,把妖的氣息以精元為載體轉至人的體內。

枉黎安長了一張正人君子的臉,卻做出這般齷蹉之事。

容文御冷笑地盯著黎安半露的胸膛,想知道對方到底還有沒有羞恥之心。黎安神色平淡地整好衣物,不做解釋,道:“我從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什麼仁人志士。你有想救的人,我也有。”

“可你救的是天道不容的妖。”容文御語速極快,想逼得黎安撕破臉上道貌岸然的君子相貌。

黎安頂著君子皮溫雅地笑了。

“天道容萬物,不容的是人罷了。”

季文淵見殿堂高位上的人還沒來,也省得客套的禮節,解了披著的風衣,在離高位較近的地方落了座。同來的兩個武將和季文淵先前並不相熟,從長相上看也是閱歷不深的年輕將領,兩個人原想過來和季文淵套套近乎,可看季文淵一張生人勿近的死人臉,又乖乖地把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他們平時也不是這麼膽小怕事的人,可這金龍殿裡實在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年輕點的都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麼莊重的場面,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別提與周旁的人私語。

“季將軍,你怎麼坐在這?那聖上旁邊的兩個次位,又是給何人坐的?”靠著季文淵坐的白麵文官和其他文官一樣垂著眼坐了許久,終是忍不住開口問了這氣場與旁人不同的武將兩句。

“應是對聖上十分重要之人。”季文淵答。

“這武將文官都到了,朝中現在又無宰相,哪裡還有什麼重要之人?”白麵文官退回自己位子後,輕聲嘟囔了兩句,本想說這位子指不定是給太后留的,又忽的想起太后早於半月前仙逝,硬是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

香爐裡的香又燒了一柱。

殿外突然響了三道鞭聲,守門太監尖尖細細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聖上到——”

待殿中完全安靜下來,身著金絲龍袍的束髮男子才背著手從門外不緊不慢地進來。若是殿中守著的是朝中老臣,此時肯定會在心中暗罵這新皇帝不講禮數,可殿內坐著的都是被新皇帝親自欽點上來的新人,背景都不厚,都只希求著自己不要說錯話遭至砍頭之罪,哪裡管得著皇帝的什麼禮數。

方才問季文淵話的白麵文官沒忍住,抬頭往聖上的方向瞧了一眼。這不瞧不要緊,瞧完後他又掐不住嘴,被嚇的輕輕地叫了聲。殿中安靜得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他這一叫,原來垂著頭的其他文官都被他引得也往聖上那邊偷偷瞅了幾眼,這才發現剛剛進門的不止聖上,還有一個圍著白狐裘的嬌小少年。

聖上往白麵文官身上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把那文官嚇出了一身冷汗。

跟在皇帝身後的少年絲毫不在意周圍人打量的目光,十分自然地就坐在了皇帝右手旁的次座上,一張精緻可愛的臉板的嚴肅正經,坐著時不像一個人,反倒像一具做工精美的瓷娃娃。

座下的文武官員都有些躁動不安,這右次座給的是個身份卑賤的孌-童,那左次座坐的又會是什麼人?

季文淵埋頭飲茶,對這少年沒有半分興趣,抬頭時才猛然發現這精緻少年的視線一直都黏在他的身上,見他抬了頭,少年板著的臉忽的柔和了許多,甚至十分甜膩地抿嘴朝他微微笑了一下。

這是何意?季文淵心跳如鼓,他眼見的是這北蠻少年笑靨如花,心中想到的卻是阿安露出這副神情的模樣。他十年來也常見過阿安的笑容,卻都是鵝毛點水般的溫和笑顏,阿安對誰都是那樣笑,不笑的時候反而很少。季文淵和黎安在一起十幾年,也不知道黎安什麼時候的笑是真心,什麼時候是敷衍。他總想著要是阿安能對他再特殊點,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可他又常常在想,是不是在黎府滅門之後,黎安的笑都只帶著半分真心。

想著想著,季文淵的心又沉了下去。

“笑什麼?”聖上俯身扭過少年的臉,在他唇角處輕輕一吻,問。

少年搖搖頭,微卷的睫毛輕輕扇動,看了眼聖上,又眨眨眼把視線投向左側的空位上。

“這個人很快就會來了。”聖上瞭解了少年的意思,也見這座下的文官武將都對這未來之人感到好奇,就專門加大聲音解釋道,“今日要與眾人商討的不僅是鞏固帝位一事,還與接下來幾百年的社稷江山有關,這左次座之人,是朕專門請來的貴客。”

聖上話已至此,下面的文官跪了一個時辰,也沒法抱怨半句。

這左次座之人也沒讓眾人再等下去,聖上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穿著馬靴的高大男子跨門而入,他頭頂氈帽,和季文淵先前見的宇文戎一般是窄袖衣褲,腰間圍著一塊獸皮,眾人還沒看清他的長相,就被這北蠻的豪放之氣壓得自愧不如。

季文淵第一眼注意到的,卻是男子手腕上的紅繩金鐺。

男子抬手取下氈帽時,那鈴鐺便叮叮噹噹的清脆作響。

宇文一族。

黎安搖頭笑笑,說:“如今連天子的玉璽都可以被平民百姓私藏,我藏妖怪又能有什麼下場呢?”

“說的倒是輕巧。”容文御把窩在胸口的氣沉下去後,又恢復成了原本帶著幾分邪氣的聲音,“長生不老可比那塊沒用的玉珍貴的多。我看你瘦胳膊瘦腿的,就算加上你那個小藥童,也不是我的對手。”

“我打不過你,”黎安不急不緩地說,“可你也打不過那妖怪。我在依仗它,並非它依仗我。”

黎安眼神清澈,看來不像是在說謊。容文御在心裡盤算了會,也覺得看黎安這副什麼醫者仁心的模樣,也不像是會耍什麼心機的人,但他見這種表面人畜無害卻手段極深的人多了,不由得多留個心眼。

眼珠一轉,容文御嘴角歪了歪,笑得一臉邪門歪道,“你伸手給我看看,我才能確定你到底是不是妖怪。”

“你方才不是已經信了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