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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溫暖初戀

柳舒子對於兒子在十點之前回家的行為很不滿,千秋身體不舒服,蓮二你不是應該留下整晚照顧她的嗎?這男朋友做的實在太不合格了!

柳蓮二對於母親大人的這種遷怒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淡淡地開口,一句話就轉移了母親大人所有的注意力:“媽媽,千秋明天的便當還得麻煩您了。”千秋今天這麼跑了五千米,明早能否正常時間爬起來還是個問題,即使爬起來了,行動力也會比往常慢上起碼58%。所以,75%的機率,千秋是來不及為自己準備便當的。這點千秋也許還沒想到,但是習慣全面思考問題的柳蓮二卻不會忽視。面前忽的浮現少女緋紅妍麗的面孔,柳蓮二不自在地偏了偏視線,害羞的女孩子,真的很可愛。

“嗨,我一定會給千秋做一個美味又可愛的便當的~”接到任務的柳媽媽滿臉歡喜,看的一邊看報紙的柳爸爸忍不住咳嗽,老婆你也稍微注意點形象啊。

如蓮二少年所預料的一樣,千秋沒能像往常一樣早起。第二天一早,柳蓮二到芝樹宅的時候,大門尚且緊閉。按了門鈴,隔了好久,才聽到少女慌慌張張的聲音:“阿勒,蓮二你稍微等一下~”衣服呢衣服呢?昨晚拿好了放在床頭的衣服哪裡去了?

慌忙套了一身運動衫,千秋匆匆忙忙下樓開門。熹光微耀,背對著陽光的少年清朗俊逸,嘴角那若有似無的笑,在橘色的光芒下,愈加柔和。而當那披散著一頭黑亮的長髮的少女出現之時,少年眼底驀地閃過溫潤的光芒,如同身後和煦的陽光,明亮卻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吶,蓮二你先進來坐一會吧,我馬上就好喲~”匆匆開啟大門,只來得及扯起一個微笑,千秋便慌不迭地跑進洗漱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誰知道兩個鬧鐘竟然都鬧不醒她?昨天難道是有這麼累嗎?

“啊,慢慢來就好,我們還有四十二分鐘。”柳蓮二輕挑了下眉,很滿意今天早上的決定,還好多帶了一份早餐。“吶,千秋,我給你帶了早飯了,家裡有牛奶嗎?我幫你熱一下。”

“喲(有)……在彬掀(冰箱)裡……”少女嘴裡含著漱口水,含糊不清地應道。

柳蓮二徑自走到廚房,冰箱裡的食材倒是不少,牛奶、酸奶也排得整整齊齊,看樣子少女並不委屈自己。熱了牛奶,與帶來的早飯一起擺上餐桌,千秋也正好洗漱完。

聞到牛奶的香味夾雜著銀鱈魚的鮮味,千秋深吸一口氣,揚起幸福的笑臉:“吶,是伯母準備的嗎?”雖然胳膊跟腿腳都還很痠疼,但是一大早就能吃到如此美味的早餐,千秋的心情也不由明媚起來。故意做出一副饞蟲的模樣,使勁嗅了嗅鼻子,少女可愛地抽了抽秀挺的鼻子,眯著眼笑得一臉滿足:“吶,蓮二好幸福啊,每天早上都可以吃到伯母準備的早餐~”

“很喜歡?”柳蓮二坐在一邊,將筷子遞給她:“如果喜歡,以後讓母親多準備一份就是了。”想來母親大人應該是很樂意為之的。

“誒?這樣不好吧?老是麻煩伯母什麼的,會很歉疚的。”千秋彎了彎眸子,淺淺地喝了一口牛奶,還不忘舔舔嘴邊的奶漬,眼中眸光明亮澄澈:“不用麻煩伯母的啦,運動會以後我就得回東京了吶,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蓮二了。”面帶淺笑的少女的語氣雖然依舊朝氣蓬勃,但是細聽之下,卻也能發現其中幾不可察的失落。是吶,誰願意跟感情正蒸蒸日上的戀人分別那麼許久?

“啊,接下去的比賽大部分都在東京進行,到時候千秋會來的吧。”柳蓮二似是無意地提了句,不知怎麼的,看著她忽然垂下的眼,他便忍不住眉角輕蹙。

在他眼裡,最適合她的表情,怕是那溫然淺笑了吧。那般柔潤雅麗,只微微展顏,便如盛夏的清風,可以吹去人一身的燥熱。何況,這個時候的她,嘴角還掛著淡淡的奶漬,讓人不由想到那果凍味的吻,面上卻露出這麼沮喪的表情,不合適吧?

聽到少年的話,千秋扯了個笑臉,輕輕點頭:“嘞,答應蓮二的事,一定會記住的吶~”在籃球部跟湘北比賽的那天就答應了會去看網球部的比賽,言而有信是祖父大人時常掛在嘴邊的教誨,千秋自然秉持到底。

話畢,少女便安靜地吃起早飯,而少年則是翻著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不時地寫寫畫畫,倒也一派安然。

考慮到她昨天剛經歷過五千米的摧殘,柳蓮二今早特地騎了腳踏車。千秋雖然不至於行動不便,但是全身痠軟,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坐在腳踏車後座上,環著少年精瘦的腰,將面頰貼著他的背,千秋只能慶幸,他看不到自己通紅的臉。

即使耳邊的風聲嗚嗚作響,也遮掩不住少女‘噗通噗通’的心跳聲。輕而易舉可以分辨出少年身上好聞的洗衣液的味道,環著他腰的雙手,有一瞬的發軟。吶,還是緊張啊,即使膽大到敢主動親吻少年的嘴角,但是抱著蓮二的腰什麼的,她還是會覺得害羞啊。

而騎著車的少年,也很慶幸少女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緊貼著背的是清晰可感的柔軟溫熱,少女溫熱的呼吸灼燙著肌膚,如那星星點點的火苗,將他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一小塊皮膚上。啊,還真的需要足夠的定力,才能保持住平常的清冷表情啊。

******

一大早就跑到校門口來蹲點的百合子正目光灼灼地盯著校門口。被百合子死拽來的九條愛子一臉的不解,真不明白這麼嬌小玲瓏的百合子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關谷百合子在昨天親眼見證了軍師大人跟自己同桌之間不得不說的非正常關係以後,整個人都處於半遊魂狀態。但是最過分的是,她跟愛子說的時候,愛子竟然一口咬定她是看花了眼。這分明是對她5.0的視力的侮辱嘛!

“百合子,你一大早拉著我來校門口到底是幹嘛啦?”九條愛子對於好友的不正常舉止十分不滿,柳生君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好哇,萬一錯過了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阿勒,馬上就到了啦!”百合子信誓旦旦地舉手保證,這回一定要讓愛子相信她的話,不然她真的會憋屈死的啊。

真相一定會出現的!百合子少女秀面緋紅,緊張地心跳飛快。今天特地這麼早來學校,她就是為了堵人來的!她一定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千秋跟柳君,絕對擁有非正常關係啊!為什麼總是沒人相信她!

正想著,百合子忽然瞪大了雙眼,顫抖著雙手指向校門口,九條愛子疑惑地望去,然後瞬間石化。

清晨霞光微現,立海大古樸威嚴的校門沐浴在金色的朝陽下,面容清俊的白衣少年騎著腳踏車,嘴角處掛著幾不可見的弧度,而身後坐著的秀婉的少女,正親密地環著少年的腰,粉頰帶笑,清雅秀致。

清麗秀氣的少女輕仰起頭,不知道對身前的少年說了句什麼,俊秀的少年竟是輕揚了嘴角,露出難得一見的柔和笑容,周身清冷的氣質也因為這一笑,忽的柔和了不少,身後秀質婉然的少女彎眸淺笑,水色的眸子竟是與這清晨的水露般,清澈溫和。不得不承認,這兩人,還真是該死的相配啊。

到了校門口,少女從腳踏車上跳下,揉了揉痠疼的胳膊,輕揚笑臉與少年並肩而行。而身邊的少年,一手扶著腳踏車,一手竟是熟稔地替她將耳邊吹亂的發撥到耳後,神色從始至終的柔和淺淡。

九條愛子跟百合子相視一眼,一人是震驚,一人是眼眉吐氣。那個含笑帶嗔的少女,真的是她們認識的千秋嗎?而那個寵溺地揉著少女發頂的男生,真的是她們立海大孤高不可接近的軍師嗎?

九條愛子再次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僵硬著脖子望向好友,希望得到答案,而百合子少女只是洋洋得意地瞪了一眼:我就說了千秋跟柳君有jq啊啊啊,讓你不信我啊!!!

百合子少女憋屈了很久了有木有啊!早幾次她就覺得千秋跟柳君關係不一般啊,結果每次都被愛子說自己多想了,連本田君都這麼說她!氣死了!

“愛子,我早就說了,我昨天真的是親眼看到柳君抱著千秋走的!”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的眼睛!百合子氣鼓鼓地強調了‘親眼’兩個字,然後很模糊地用‘抱’誇張了事實。

“阿勒……我現在相信了……”九條很沒形象地咽了口口水,實在是刺激大發了,兩個怎麼看都不可能有進一步交集的人,忽然親密地出現在你面前,用事實告訴你,你丫的就是眼瞎了,這讓一向自詡擁有跟丸井少年不相上下的過人觀察力的九條愛子怎麼能接受!

失落了半分鐘後,再次抬起頭的九條愛子身後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戰火,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事實真相!

“吶柳君借一下千秋哦等會一定完整無缺地把人還給你~”九條拖著百合子,飛快地從背後拽走了剛從腳踏車後座下來的當事人,留下含糊不清的一句話。

千秋還沒回過神,自己就已經成為‘人質’了。誒誒?一大早的這是要幹嘛?還有,慢點吶慢點呢,她走不快啊!“吶,蓮二你先去體育場吧,我等會跟百合子她們一起過去~”留下匆匆一語,千秋少女就已經消失在眼前了。

“啊……”眼見著自家女朋友別人‘劫持’走,閉著眼的少年只來得及晃了晃手裡的便當盒,吶,母親準備的便當還沒給她呢。算了,中午一起吃就好了。

******

“吶,百合子跟愛子這麼早就在校門口等我是為了什麼事情啊?”千秋笑著坐到一邊的石凳上,立海大就是好,隔上幾十米就有長椅、石凳。

“阿勒,少女你老實交代,你跟柳君到底是什麼關係!”九條少女叉著腰一臉的女王相,滿臉都寫著‘少女你要不實話實說我就要你死啦死啦’的兇狠表情。

百合子從愛子身後探出腦袋,鼓著嘴委屈道:“千秋你跟柳君在談戀愛怎麼都不告訴我們啊~”身為同桌的百合子小蘿莉受傷了。

“呀,我以為你們早就知道了~”千秋訝然一笑。從看到百合子跟愛子的那一刻,千秋大概就知道她們是為了什麼事這麼激憤了。

吶,她不是故意隱瞞啊,說是少女初次戀愛的羞澀也罷,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行,千秋只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情,反正她跟蓮二都喜歡順其自然,便也沒有多事的必要。而且,她跟蓮二都是一起上學放學的,她以為大家很快就會知道的啊。可是誰知道大家竟然會一點都沒有察覺,是她正直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嗎?

“早就?!”異口同聲,百合子與愛子的表情如出一轍:“納尼?難道你們兩個早就勾搭了?”九條愛子恢復正常,眨著八卦的大眼睛。話說,本田三溪這廝身為本校八卦雜誌的主要撰稿人,怎麼也沒發現這赤果果地發生在眼前的jq啊?既然人家專業人士都沒有發現,那麼她這種業餘的有所遺漏,也是可以原諒的嘛~

“阿勒阿勒,千秋你趕緊把你跟軍師大人的愛恨情仇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給我們說說!”扒拉著清麗少女的手,九條愛子跟關谷百合子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嗷嗷嗷嗷地叫,她們是第一知情人啊!

…………

“納尼?!”九條驚叫:“你們就這樣毫無波瀾、毫無特色地在一起了?沒有轟轟烈烈的告白也沒有英雄救美更沒有好男不怕烈女纏?”

千秋黑線,九條你是八點檔看多了嗎?“吶,就是這樣,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千秋淺笑。

“我有!”百合子趕緊踮起腳,就怕人家看不到她,人矮就是這點不好,存在感太低!“網球部的諸位知道你們的事嗎?”

這個問題嘛……千秋挑了挑眉,含糊道:“大概知道吧。”那天跑完五千米,隱隱約約記得好像見到丸井君了?而且之前去真田君家裡一起複習的時候,她跟蓮二都是同進同出的,她到現在都記得幸村君帶笑審視的目光,神之子真不是隨便叫叫的,溫潤淺笑中就把人給看得無所遁形。

“吶,除了我們跟網球部,還有別人知道你們談戀愛的事情嗎?”其實九條很想用‘勾搭’這樣的詞眼的,但是物件涉及立海大最偉大的軍師和為人甚和善的千秋妹紙,到嘴的話又拐了個彎。

千秋彎了彎眉,嘴角含笑:“吶,我父母跟妹妹也知道。”在九條跟百合子瞪大的雙眼下,又嘟著嘴補充:“柳伯母跟柳伯父應該也知道吧。”

“咔咔”,這是下巴落地的聲音。

“芝樹千秋!”九條愛子悲憤了,這兩個人連父母都見過了,她們這些本應該見證這段□□,啊呸,是感情發展的人,竟然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這實在是對她們智商的侮辱!最可恨的是,她竟然幾次在百合子面前打包票說這兩個人之間是純潔的同學關係!她實在是太鬆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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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比賽好像馬上就要開始了吧,愛子你不需要去做拉拉隊嗎?”千秋討饒地笑笑,趕緊轉移話題。該交代的她都交代了,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難道還需要把他們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接吻的事情都交代嗎?

yada!他們那次根本不算接吻!啊啊,想到昨晚那個淺到看不見痕跡的吻,千秋少女很不爭氣地紅了臉。

明顯就是有見不得人的秘密啊!一看到千秋白皙的雙頰上爬上紅暈,愛子就朝百合子不懷好意地一笑,嘿嘿嘿嘿,少女還有事情沒有交代吧?

“千秋,老實交代吧~你跟柳君是不是那啥啥了啊?”九條愛子笑得一臉猥瑣,笑話,她可是不輸本田三溪這廝的八卦女王哦,怎麼可以錯過這麼大的新聞?哼哼,回去拿這訊息震死本田這廝,讓他慚愧而亡!就他還敢號稱立海大八卦之神,連發生在身邊的jq都沒有發現,真是太丟臉了!

“呀,愛子你問得太多了啦~”明顯純良的小百合子紅著臉去拉躍躍欲試的好友,嘴角抽搐不斷,愛子你的問題太犀利了,小心千秋回去跟柳君告狀啊!你還想在網球部少年面前保持良好形象了嗎?

“嘖嘖,百合子你別攔我啊~不問到細節我死都不甘心啊!”九條愛子淒厲的喊聲直接震下了樹上好幾只烏鴉,嗷嗷嗷嗷嗷,有八卦不問那是人生最大的憾事啊!誰也不要攔著她!

千秋少女抽著嘴角滿臉黑線,內流不斷,蓮二你趕緊來救我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