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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103

弘聖帝手上有五千精銳,平日裡並不顯山露水,只藏身在西山腳下一個僻靜之地,恰恰離行宮近在咫尺。

這些人便是為了在皇上遇險的緊急時刻,能攻其不備地戰勝對手,當初弘聖帝把西山禁軍的虎符交到徒元升手上,便是有將身家性命交付於他的意思。

“朕的江山,絕不許徒元徽染指,朕親手養大的竟是一頭狼,要將朕生生活吞了!”弘聖帝對徒元曄道:“有人和朕報說,別看徒元徽如今佔了上風,其實是個無能之輩,處理政事縮手縮腳,對大臣們更是唯唯諾諾,這種人有什麼出息,朕不能讓江山敗在他手上。”

“皇上年事已高,太子本就為儲君,不如您就此放手罷,”徒元升卻不認為,徒元徽現在以仁和為主才是最能穩定朝堂的。

他只得好言規勸:“西山這批人馬,兒臣會讓他們守護好行宮的安全,保證父皇不會遭遇任何危險。”

“危險?朕不在乎!”弘聖帝揮著手,“只是朕的心不服,這天下,朕統治了幾十年,何來如今不明不白地歸了徒元徽,那等狂妄野心之人,他有什麼本事讓天下歸心?朕的權力,朕要奪回來,絕不許他遭蹋。”

更何況,現在的徒元徽還不是他的太子,而是他最恨最怕的父皇。他一點都不甘心。

徒元升並不認為那區區五千兵馬,便能將局勢重新再翻轉回來,僅那“救駕”的潘義,手下便有三萬京畿守衛,遑論兵部那些人馬都掌控在太子手裡。

由此,徒元升又想起那個隨著自己從內務府一直到兵部,相處如朋友一般的周同,他以前也沒料到,此人居然是徒元徽親信,徒元升不免膽寒,想來徒元徽奪這個位,怕是佈置了好些年頭,莫不是早就在等這個結局?

弘聖帝如今尊嚴受損,怕是不肯嚥下這口氣,而徒元升卻並不想白白送這個死,可逼他的是親生父親,他又不能跑去跟徒元徽告密,出賣掉弘聖帝,要知道徒元升乃出生入死於殺場之人,幹不出這等小人行徑,左右為難之下,他也只能暫時虛應下。

“謹遵皇上旨意!”徒元升咬著牙抱拳道。

弘聖帝總算滿意了,“你帶兵打仗多年,朕的人交你手上也是放心,只這徒元徽狡詐得很,聽說京城已遍佈他的眼線,便是西山行宮,也不清靜,你切需小心提防,此乃朕的最後一役,也是你能否成為儲君的關鍵之戰,只許勝不許敗!”

“不知皇上準備如何行事?”徒元升覺得頭開始疼了,不明白弘聖帝都這把風燭殘年,為何還要同兒子爭一口氣,如今自己夾在中間,還不知該如何妥善完結此事。

“殺了徒元徽!”弘聖帝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來。

弘聖帝竟想讓他去殺自己兄弟,徒元升不免心裡震驚,“您是說……”徒元升忍不住勸道:“可否留下皇兄性命,逼他放權即可!

“婦人之仁!朕不殺他,他便殺到朕頭上了!”弘聖帝心道,這兒子瞧著勇猛,卻是缺了自己的果決,少不得以後徒元升當上太子,還得他再帶上一帶,於是又罵了一句,“就你這點優柔寡斷,朕如何放得下心將皇位傳給你?”

“還是請父皇三思。”徒元升心嘆,若要踏著別人的屍首才得上位,他寧可不要做這皇帝。

弘聖帝瞪了徒元升兩眼,道:“你先下去,朕再想想該如何行事?到時會有人來尋你。”

“皇上,兒臣今日已向皇兄上了摺子,準備回川南,”徒元升這時想到了推諉的理由,“這川南一直不平靜。“

“他肯放你走?”弘聖帝斜眼看著徒元升。

徒元升搖了搖頭。

“不放你走便好,”弘聖帝一笑,“正好利於咱們行事,這川南你再不用去了,待朕重新問政,京城便是你用武之地。”

出得西山行宮,徒元升自是一肚子煩惱,心下便有些惶然,覺得回府也是無趣,便打馬去了襄陽樓,想著喝上幾杯解解憂,最好能一醉方休。

等坐到雅座,酒菜上得,徒元升端起酒壺便衝著嘴裡灌了下去,想著等醉倒之後,便沒那麼多煩惱了。

只是酒入愁腸,卻更加愁腸百結,徒元升心中苦悶難當,一時恨起,一下在將酒壺摔碎到了地上。

“喲,三哥這是在跟誰置氣呢!”一個年輕人斜靠在雅間門口,笑望著徒元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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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升側過頭去,醉眼朦朧地望著那人,只覺得眼熟得很,卻想不出是誰,待琢磨半天之後,徒元升猛地站起,大叫一聲,“小十六!”

“三哥!”徒元庭點了點頭,“我回來了。”

“你這小子,竟是長得那麼高,模樣都變了!”徒元升一拳敲在徒元庭肩上。

“三哥倒是沒變。”徒元庭轉頭吩咐小二拾了地上的東西,又添了酒菜,道:“福王年歲大了,想落葉歸根,我請旨先回來打個頭陣,沒想到剛到京城,頭一個便見到三哥。”

“莫不是惦記襄陽樓的豬蹄?”徒元升的心情因為見到徒元庭,明顯好了不少,隨口開過一句玩笑,又按了按徒元庭的肩膀,道:“果然是大小夥子了,這骨架子結實,想是福王兩口子照應得好。”

徒元庭如今十六歲了,長得也甚是豐神俊朗。

他笑道:“他二位待小弟如親子,我自十歲便隨了福王上戰場,果然比在宮中廝混來得痛快。”

“回來就好啊!”徒元升瞧了瞧這位十六弟,不禁感嘆,兄弟們已是分崩離析,再不復當年坐一塊喝酒的情景,想來想去,不過是被那皇位鬧的,算來也著實沒意思,當日自己心思活泛,竟起了撿漏當皇帝的念頭,如今再看,真是可笑。

“早聽說三哥人稱川南王,倒沒想到您居然回了京城,看來咱兄弟有緣。”徒元庭敬了徒元升一杯。

徒元升臉上露出苦笑,“一言難盡啊!”

“瞧著三哥有些不痛快的樣子?”徒元庭眼睛閃了閃,頗有些好奇地打聽。

“三哥呀!”徒元升欲想傾訴卻又不得,只能長嘆一聲,“想我那川南了!”

徒元庭目光一閃,但見徒元升不再說,也只能陪著他喝酒。

***

這日一早,小德子高興地領著徒元庭進了東宮,在書房外高聲道:“稟太子爺,十六爺回來了!”

“叫進來!”徒元徽在屋裡應了一聲,聽得出很是高興。

徒元庭大馬金刀地進到裡頭,衝著書案後坐著的徒元徽一抱拳:“臣弟參見太子爺!”

徒元徽依舊保持著威儀,並不見有多激動,打量了徒元庭好久,才道:“這回來得倒挺快?”

“得了太子爺的信兒,臣弟同福王說了聲,便回來了,”徒元庭瞧瞧左右,低聲道:“人馬皆停在三十裡外待命,隨時聽候太子爺調遣。”

“福王叔倒是個痛快人,”徒元徽點了點頭,“元庭,孤本不該打擾福王的,只是如今孤政綱未穩,各地駐軍屢有動向,想是有人在後頭挑事,唯有你們父子,孤才信得過,平定地方一事,茲後便靠你們了!”

“太子爺放心,臣弟養父說了,當初多虧您從中斡旋,他才得了臣弟這麼個好兒子,如今得享天倫,這份人情,自當要還的。”

徒元徽一時笑了,“小十六可埋怨大哥,竟是非要將你送到西北那苦寒之地?”

“說句真心話,開始之時是有些捨不得京城的繁華,”徒元庭笑道:“只沒想到,到了西北一瞧,那才是男人該去的地方,京城果然太小。”

徒元徽用手點了點他,笑道:“既如此,先到驛館住下,福王府那頭,孤這幾日便讓人給你收拾出來。”

“謝太子爺。”徒元庭抱了抱拳,忽然又笑道:“說來今兒一回京,臣弟頭一個見到的是三哥,他正一個人在襄陽樓喝酒呢!”

“哦?”徒元徽揉揉額頭,“他倒是挺得空的。”其實早有人來報,說徒元升從他這兒離開後,便又去了西北行宮,出來時臉色極差,還直奔了襄陽樓,怕是弘聖帝又對他說了些什麼,徒元徽冷笑,左不過是要徒元升跟自己鬥罷了。

徒元庭笑道:“瞧著三哥一臉愁容,吵著說要回川南。”

“回川南?”徒元徽低聲說了一聲,聽說西山行宮的弘聖帝最近經過醫治,病情有所好轉,只是人也開始不安分,徒元徽想著,或許,這口袋要到收的時候了。

“太子爺,小弟可否拜見一下皇嫂?”徒元庭的話打斷了徒元徽的沉思。

“你皇嫂如今帶著孩子們住在莊子上,”徒元徽想了想,回他,“後日孤去瞧她們,你同孤一道,對了,既然回來了,別忘了去西北行宮瞧瞧皇上,聽他給你什麼說法。”

“臣弟知道了,這便下去了。”徒元庭會意地一點頭,便告退了。

小德子將徒元庭送到了東宮外,站到臺階之下,徒元庭望了望四周,感慨了一聲,“這裡倒和以前一個樣,一晃眼便過了快七、八年。”

“十六爺如今都已是將軍了,可不是日子一眨眼便過去。”小德子附和道。

“小德子,我皇嫂如今怎樣?”徒元庭原本想同徒元徽打聽的,只是如今的徒元徽憑添了幾分凜然之氣,弄得徒元庭有些不敢造次,總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會被徒元徽罵一頓似的。

“娘娘挺好的。”小德子回了一句,卻又想到這些年太子爺倆口子的不容易,不由自主嘆了口氣。

徒元庭看看他,也沒繼續問。

小德子回了書房覆命,見徒元徽面前的茶已沒了熱氣,免不得瞪了一旁侍候的小太監一眼,然後親自捧了杯盞出去,準備重換一套上來,結果一跨過門檻,便瞧見外頭站著一位女官。

“賈女官怎麼今日過來了?”小德子將手中東西交給旁邊的小宮女,笑著問賈元春。

“德公公,奴婢想求見太子爺,煩您通稟一聲。”賈元春遲疑地道。

賈元春原本在甄貴妃身邊伺候,但是甄貴妃和皇帝被趕去行宮,這位不知怎麼的,竟然靠上了太皇太妃,然後將其調入了宮裡。

這位太皇太妃姓何,是錢老夫人的妹妹,也就是徒元徽生母的親姨媽。

這位太皇太妃尋常不管事,只管樂呵呵的過自己日子,徒元徽見她喜歡賈元春,也就沒掃她的性子。

今日,竟然看見賈元春帶著托盤來了這東宮!

小德子瞧了瞧她,因為她得太皇太妃喜歡,為此太子爺特地賞了她不少好東西,現在出現在這裡,看起來還打扮得不錯。

小德子心裡冷笑一聲,不用想,也知道這賈元春打得什麼主意了。

不說現在太子爺心裡頭只有太子妃一個人,就是太子爺還是個風流的,也不會喜歡之前還想勾搭過兄弟的女人。

“不知女官所為何事?”看賈元春面露哀色,小德子看在太皇太妃的面上自是要問上一問。

“公公,”賈元春抬起頭問,“奴婢想……”賈元春欲言又止,想是不太願意和小德子說。

小德子心裡更加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