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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0104

小德子雖然膩味賈元春,但是到底最近這位逗太皇太妃比較開心,他還是得回稟一聲太子,於是笑著道:“賈女官不如稍等片刻,待我去回稟一下。”

小德子架子拿的高,否則就不會自稱我了。

賈元春福了福身,“多謝德公公。”

待被領到徒元徽跟前,賈元春立時跪到書案前,道:“奴婢是來向太子爺謝恩的!”

“孤也是看在太皇太妃的面上,不必謝了。”徒元徽看了看她,繼續忙手中的奏摺。

賈元春見太子冷淡,精心打扮的自己根本沒讓太子多看一眼,頓時失落不已。她可是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能讓她從甄貴妃身邊調到太皇太妃身邊。

她可不願意就這麼算了,當下回道:“賈家一直追隨太子爺,也得過太子爺多方周應,更何況,因為表姐……賈府也算忝列皇親。”

徒元徽一邊忙自己手邊的事,一邊顧自笑了笑,賈家人倒是挺厚臉皮的。

大概瞧見徒元徽神色中並無不高興,賈元春大著膽子道:“多謝太子爺眷顧,昨日奴婢得見祖母和母親,聽說太子恩德,答應奴婢父親,要為奴婢擇親……”

“怎麼,難道女官已有中意人選了?”徒元徽抬起頭來笑問。

賈元春立刻搖了搖頭,諾諾道:“奴婢自進宮以來,便立志為皇家效命,所謂擇親之事,本是奴婢父親一時信口開河,太子爺切莫當真。”

“想是你並不願?”徒元徽問道。

“太子爺對賈府恩重如山,奴婢想……役期未滿,奴婢更當謹守宮規。”

“既如此,便隨你心意。”徒元徽無所謂地道。

“太子爺……”賈元春偷眼看看徒元徽,還想說什麼,又端詳他的神情,覺得徒元徽有些不耐煩了,思量一下,只好不太情願地道:“奴婢告退。”

回到乾陽宮自己的廂房,賈元春坐在床邊怔了半天。

前日史太君帶著王氏過來拜見太皇太妃,王氏知道女兒在宮裡得了太皇太妃的喜歡,自是高興得不得了,興奮地誇女兒有見地,是賈府的小福星,還說了讓她跟太子爺求恩典,給賈元春在宗室中尋個好人家。

史太君顯然鎮定得多,支走王氏後,頭一句便問,“你怎麼離開甄貴妃身邊的?”

賈元春眼淚立時掉下來,到最後泣不成聲,話是說不出來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賈元春再也剋制不住,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當日她努力得了甄貴妃喜歡,甄貴妃也有心將她許配給三爺。

一日三爺過來請安,她被甄貴妃示意過去伺候。

三爺不喜歡她就直接走人了,卻是將帶來的畫軸忘記帶回去。

甄貴妃見著了畫軸,就對賈元春說道:“元春,就辛苦你一趟,把這卷軸給三爺送過去,別是什麼圖,貽誤軍機可就是大事。”

“是。”賈元春忙接過,對甄貴妃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等捧著卷軸出了景陽宮,賈元春一時沒瞧見徒元升的蹤跡,正自四處張望,卻發現那人背著手,遠遠地走了過來。

賈元春忙迎上前去,見徒元升眼光掃了過來,一時臉上便是一紅,將卷軸捧到他眼前,低頭問道:“三爺是不是回來尋這個的?”

“本王一時糊塗,竟給忘了,多謝女史。”徒元升笑著接過,心罵自己粗心,剛才不耐煩聽女人們扯淡,徒元升一急便跑了出來,竟忘記把帶過來準備送給馮玉兒的畫拿上,都到了東宮門口,他才發現自己兩手空空,只好又趕了回來。

“既是尋到了,奴婢這便告退。”賈元春福了福身。

徒元升也沒多掰扯,接了卷軸便走,甚至都沒瞧賈元春一眼。

倒是賈元春目送著徒元升離開,心中卻生起了迷惑。

賈元春如今正是芳心萌動之時,少不得對這位英俊勇武的三皇子充滿仰慕還有……好奇,剛才徒元升進到甄貴妃那兒,隨身便帶著這卷軸,當時賈元春就在猜,不知這裡頭到底是什麼,值當一位王爺親自拿著。

等她捧了卷軸出來,鬼使神差地,便跑到一個沒人處,開啟了卷軸。

看到“明月長公主殿下坐像”這幾個字,賈元春更是不明所以,這畫像瞧著年頭不少,再看落款的年份,居然是百玉國的紀年,賈元春博覽群書,自然知道百玉國早八百年便被滅了,畫上那位明月公主若活著,大概和老太太都差不多大。

這會子徒元升接了卷軸便走,而且去的方向也並非御書房,賈元春更加百爪撓心,低頭思忖一下,便乾脆跟了上去。

在東宮外,聽到小太監說太子妃病了,徒元升倒是吃了一驚,但男女有別,太子又和皇上北巡去了,他也無意進東宮打擾,只讓小太監將卷軸送了進去,只是還是忍不住道:“和娘娘說,讓她好生休養,若有何需要,讓人來尋本王便是。”說著轉身便走了,自然沒注意到,不遠處,有個女子正不停地往他這邊張望。

瞧見這畫竟是送到東宮的,賈元春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她聽趙嬤嬤提到過,如今東宮冷落得很,只剩下太子妃馮氏和一名看著太子爺長大的何女官,很顯然徒元升這卷軸必是送給太子妃的,賈元春不太明白,徒元升如何會和太子妃走得那麼近,還平白無故送她一幅舊像。

後來見著了太子妃,她這個表姐,見著表姐的模樣她才明白三爺竟然喜歡著嫂子,這個認知讓她嫉妒又恐懼。

而後,有次替貴妃娘娘給弘聖帝送東西,那時弘聖帝在鸞和宮,她又發現一個驚恐的事實,鸞和宮裡竟然掛著畫像,那畫像赫然就是她表姐太子妃。

這太可怕了,她表姐是太子妃了,竟然勾搭小叔之餘,還引了公公的覬覦,這個認知她第一反應就是驚恐,隨後總算清醒了些,為了調走貴妃宮裡,她甚至不得不和太皇太妃的身邊太監勾搭上。

這一切的一切,算來也都是她這個表姐害的,若非如此,她也不至於為了避開知道秘密被處置的結果,她也不用……不用犧牲……

好在,也就一回,那太監也沒膽子真害她失身,現在危機過去,太子妃又是那般水性楊花之人,她豈會甘心她榮耀坐著皇后至尊之位。

這才湊了上來,她心裡有了打算,如果太子爺還是鍾情太子妃,那就別怪她不念親戚之情,將太子妃和公公小叔勾搭的事告訴太子,她就不信太子知道後還會喜歡太子妃。

然而隨著在宮裡時間越久,看著太子和太子妃恩愛,太子妃為了女兒去別院散心,太子也依舊常常出宮和太子妃相聚,那感情……賈元春心裡越來越涼,她倒是想說,但是她也明白,這要說了便是最後關頭,太子妃或許失寵,但是她沒得寵,一個平凡宮女,那麼事發之後,也絕對會被遷怒討不了好,所以她現在一直忍著,忍著忍著,到如今她心裡憋壞了,如今終於能說出來。

史氏聽到這個訊息眼睛大亮,隨後馬上又深沉下來。

“你做得對,固然能讓那馮家的賤丫頭失寵,但是搭上元春你也不划算。”

“老太太,這以後……以後……”

史氏想了想說道:“事已至此,還得往前看,這西山行宮沒去是對的,難道還等著殉葬不成。不過這以後便是太子爺的天下了,你祖父在世,便說過太子爺有帝王之相,你父親又頗受他器重,只你那伯父沒眼色,非要淌老四的混水,這才有些惹了太子爺不高興,又被馮家坑了一把,讓太子爺對我們賈家越來越厭棄,如今賈家要恢復榮耀,可全在你身上了,你是大年初一生的,必是貴人命,你要忍!”

賈元春沉默了。

賈元春低頭道。

“你被……褻……之事,知道的人多嗎?”史太君湊到元春跟前問。

賈元春一時羞紅了臉,眼眶有些紅,忍著恥道:“除了……除了那太監”

“他?”史太君說道:“想法子殺了他!”

賈元春一呆,“老太太難道是想讓孫女……”

史太君一笑,“這世上最不乾淨的地兒便是皇宮,皇上連自己兒媳婦都霸佔,為何你還清清白白的身子就不能跟了太子爺?”

“太子爺能瞧得上我嗎?”賈元春如今越來越不自信,那馮玉兒長得實在太美,太子和她又那般恩愛,她豈是對手。

“我的孫女兒,珠玉一般養大的孩子,人品相貌能輸給別人?”史太君給賈元春鼓勁道:“你比那馮玉兒好過一萬倍,太子爺能瞧上一個這樣一個賤丫頭,想是眼皮子太淺,沒瞧見過真正的好女人,這就看你本事了。”

史太君一番話,便是要賈元春施些本事,把太子爺勾到手。

然而,說的容易做的難。

“那太監,若是親自動不了手,就借刀殺人!”

賈元春心莫名得覺得冷,她到底不過十三四歲,進宮沒有多久,哪裡沾了人命?

史氏見她退縮,說的:“記著,不是他死,就是你這輩子完了,馮婉瑜最恨賈家,若是知道你這事,定然會樂意將你賜給那老太監做對食,榮國府的孫女如果是個太監的對食,那賈家就再也沒有臉面,你那父親也當瞭解,以後你也做不成賈家女兒了。”

賈元春臉色頓時慘白一片。

可也因此,賈元春完全堅定了念頭。

***

馮玉兒站在正屋,眼光越過前面的徒元徽,落到了跟在他後頭的一個小夥子身上。

“皇嫂!”徒元庭笑著拱了拱手,臉上依稀還有少年時的那一份稚氣。

“小十六?”

“十六爺?”

馮玉兒和杏月一前一後的叫道,隨後馮玉兒便拔步上前,看都不看徒元徽一眼,直接站到了徒元庭面前:“小十六,真是你?”

說著,馮玉兒就想過去摸摸,卻被身後的徒元徽咳了一聲給止住,這才意識到,徒元庭已不是當年八、九歲的小男孩子,而完全長成了一個大人。

杏月仔細打量,掩飾不住她的高興,對於她而言,徒元庭走了這麼多年,這個‘弟弟’也真怪想念的,誇道:“十六爺長大了!”

徒元庭對杏月笑笑,喊了一聲,“皇嫂,杏月姐姐,我回來了!”

瞧著眾人都在激動,倒將自己落了單,徒元徽有些小小不快,坐到正屋中間的太師椅子上,出聲道:“元庭是被孤召回來的,他如今長了出息,當上將軍了,是孤的將軍!”

馮玉兒點點頭:“我早就知道,十六弟必是人中龍鳳。”

又對徒元庭說道:“也不虧你在西北磨鍊了這些年頭。”

習慣性地要拉徒元庭的手坐下,卻又聽到徒元徽的一聲咳嗽。

不一時,何姑姑領了剛下了學的可卿和康安回來,孩子們見屋裡來了陌生人,自要好奇地打量,倒是何姑姑,反正年歲大了也不用避諱,上前拉住徒元庭,道:“我的爺啊,可算回來了!瞧著西北真不是好地方,怎麼變那麼黑?”說罷便喜極而泣。

這邊,徒元徽又喚上一雙兒女見過十六叔。

瞧著兩個孩子身上各揹著一個書袋,徒元庭笑了:“真像當年的我。”

前幾日找了個退仕翰林院學士林博淵來給康安啟蒙,這一位滿腹經綸,學富五車,經史子集樣樣精通,更是寫了一筆好字,而且座下門生無數,是一位難得的好先生。

可卿見和康安分開,立刻不願意了,又因為在莊子,徒元徽又疼愛可卿,就讓兩個一起學了,

按照徒元徽的吩咐,莊子裡專門闢了間清風館,就是為了讓孩子們能在這兒安靜地讀書,這之後可卿和康安便早出晚歸,倒真有小小少年上學堂的意思。

馮玉兒先還挺高興,只孩子們去了幾天清風館,她便覺出有些不對勁了。

說起來林博淵學識倒的確淵博,只這歲數也堪稱淵博,講是古稀之年,可瞧著他白須白眉,仙風道骨的,腿腳還不太利索,馮玉兒懷疑,說他九十都有人信。

馮玉兒覺得無法想像,她那倆孩子活潑好動,尤其是可卿,竟一刻都不能停,要是蹦躂起來,這位林老學士能不能追得上還是兩說,摔到了老胳膊老腿可就不好了,更重要的,老學究要教出兩個小學究可怎麼辦?

這林博淵也教徒有方,沒兩日,還真把可卿跟康安給治得服服帖帖,並很快顯出了教育的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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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見到徒元庭,兩個孩子規規矩矩地和她們十六叔作起揖來,姿勢一板一眼,面上還都是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

徒元徽頭一個樂了,隨後屋裡大人皆笑得不行,唯獨馮玉兒皺起了眉頭。

等晚上回屋歇了,徒元徽躺在床上,摸了摸馮玉兒蹙了便不肯放開的眉心,道:“怎得好好地又不高興了?”

“你就沒瞧出什麼不對的來?”馮玉兒轉過臉看向他。

“都挺好啊?”徒元徽還真覺得都挺好的,如今一切皆按著他設想的在行進,想來這幾日便會塵埃落定,待成事之後,他就可以與妻兒真正團聚,更讓人期待的是,他終於能夠償還前世情債,給馮玉兒最好的交待。

“你就沒瞧見,這才進了幾天的學,兩個小孩兒的眼神都變了,竟是失了朝氣。”馮玉兒不悅地道。

徒元徽一笑,“我覺得沒什麼不和,倒是都比以前懂規矩多了,你也難侍候,孩子調皮你頭疼,這會子學好了,你還不放心。”

“瞧咱們康安,那才三歲不到呢,跟小十六作揖時,一雙眼睛耷拉著,我在旁邊看著,給他粘上白髮白鬚,可不就是縮小一號的林博淵!”

“噗嗤”一聲,徒元徽大笑了起來,“你就胡說吧,林博淵沒那麼大本事,能得這麼好一兒子,這可是爺的功勞!”

馮玉兒臉一紅,捶了他一下,道:“你才胡說呢!”

俯身在馮玉兒額頭親了一下,徒元徽笑道:“這兒暫且就讓林博淵教著,老家夥學問還是不錯的,過幾日回宮,給她們再挑兩個年輕活潑些的,能帶著玩兒的,你自個兒選,總成了吧!”

馮玉兒嗯了一聲,隨後問道:“宮裡都安排好了?什麼時候回去好?”

徒元徽溫聲說道:“一切都好了,對了,明兒小德子會領尚衣局的人過來給你量身。”

“做什麼?”馮玉兒隨口一問。

“做什麼?做鳳袍,做皇后。”徒元徽翻身壓住馮玉兒,吻上了她的唇。

***

另外一邊,那個所謂的親衛禁軍統領楊陣這麼快便尋到了他府上,立馬明白,這樣弘聖帝等不急了。

“三爺,皇上的意思,今晚便起兵,讓您帶著末將等闖入東宮,斬殺逆賊徒元徽!”楊陣抱拳道,“我等發誓效忠,一力追隨三爺!”

“這麼快?”徒元升不免吃了一驚,這般突然地準備硬攻,竟連敵情都沒摸清,在他看來,就是兵家大忌,換言之,純粹找死。

楊陣嘆道:“不瞞三爺,徒元徽的手下臣已到西北行宮逼皇上禪位了。”

徒元升低頭沉吟了好一會,最近徒元徽動作突然變恨了,連日來朝堂猶如地震一般,徒元徽一連下了幾道旨,撤換好幾位二品以上官員,並且幾乎是直接問罪入獄。

還有那些個曾是弘聖帝死忠派的地方將軍們,原來對徒元徽還頗有微詞,甚至傳出有意帶兵進京勤王,如今也已變了口風,轉而紛紛上書向徒元徽表示效忠,甚至不少封疆大吏直接請奏,希望徒元徽儘快就皇帝位。

徒元升嘆了口氣,這位太子爺以前瞧著雲淡風輕,可沒想到,這麼多年來早就四處招攬賢達,並且安插到各部及州府,連軍隊裡都有太子黨,且個個皆為精幹之才,潛移默化中,他已然將實權握到了手中。

“三爺,皇上讓末將給您帶個話,如今逆賊已將刀架到了他脖子上,可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便是戰到最後一兵一卒,皇上也不會將皇位給了那為,”楊陣望著徒元升,“皇上是把希望全寄託在您身上了。”

“就這麼說吧!”徒元升長嘆一聲,明知不可為,可父皇都逼上門來,他也只能勉強為之了,這也讓父皇死心吧!

太子還忌憚著他,他希望他這次自投羅網,將勢力交出去,絕了太子的心腹之患,能換母妃和父皇的性命。

楊陣又是一抱拳,“三爺,末將誓死效忠!”

在書房中呆坐了良久,徒元升才算回過些神來,衝著外頭吩咐道:“上一桌酒菜,爺要自己喝上一杯。”

等有人酒杯端在眼前,徒元升苦笑一聲,仰脖一飲而盡,心中卻明白,此後怕是再痛飲的機會了。

待換好鎧甲,徒元升又進到內院瞧了瞧兩個兒子,便一句話不說,在妻妾們詫異的目光中,提刀上馬,身邊僅帶著兩個隨將,出府而去。

等到了府外,便發現竟是燈火通明。

望著門外舉著火把的官兵,還有此時騎在馬上,正面無表情望著自己的徒元庭,徒元升倒是松了一口氣,笑問,“小十六,可是在候著三哥的?”

徒元庭一抱拳,“三哥,對不住了,有親衛禁軍犯上作亂,欲行刺太子哥哥,已被全數斬殺於西山,禁軍統領楊陣招供,您是主使之人,太子哥哥命小弟……立時捉拿訊問。”

徒元升很坦然了,一扔手中鋼刀,嘆了口氣:“既如此,臣束手就擒便是!”

當晚變故後。

宮外,天剛矇矇亮,星斗還掛在天空之際,馮玉兒領了還睡眼惺忪的可卿和康安,在眾人護送之下,一起上了回皇宮的鳳輦。

康安乾脆躺在馮玉兒懷裡繼續睡他的覺,可卿倒很是精神,一會坐,一會站,還曾想掀開簾子往外頭瞧瞧,卻被馮玉兒訓道:“可卿,不許沒規矩,怎麼林師傅不在,便得意了?”

“娘,我們要回東宮嗎?”可卿靠到馮玉兒身上,好奇地問。

“我們要去皇宮了。”馮玉兒低下頭親親可卿的頭髮,又哄了哄懷裡康安,心中想著這些年經歷過的風風雨雨,也終於走到了今天。

“是不是爹當皇帝了?”可卿望著馮玉兒。

“記住,以後要叫父皇。”馮玉兒點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