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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0106

翌日。

榮國府就被彈劾了,蒐羅出不知多少罪狀,榮國府當天就被抄了,府中無論主子還是奴僕,都立刻送入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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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賈敏還在做著做皇妃的美夢,就突然被帶走拖入了死牢。

見著老太太和母親,她整個人都懵了。

史氏和王氏卻是在牢裡廝打起來,得知她們必死無疑,現在都在怪對方。

滿朝文武頓時心驚,皇上真要殺人啊。

賈敦一聽到訊息,立刻帶著賈敏進宮來了。

賈敏和林如海因為新帝登基的事留在京城,這如今孃家都要被殺了,他們哪裡還能坐的主。

馮玉兒見了人,賈敦倒是什麼都沒說,賈敏卻是磕頭不止,哭求著馮玉兒。

馮玉兒心裡也厭惡之極,但是她也知道,現在也真不能放任徒元徽殺人,賈家犯的罪還沒到殺滿門的程度,大家都清楚這是徒元徽再借題發揮。

諸臣求情,都不得皇上改變想法。

真讓徒元徽殺了,他這名聲難免有些折扣。

同樣的,馮玉兒也明白了,這也是徒元徽想讓她作秀,昭示一下她所謂的寬容氣度。

馮玉兒只得去求情,然後榮國府只是論常罪被抄,人放了出去。

馮玉兒的名聲的確好了很多,一大半的人知道了馮玉兒在皇帝心裡的重要性也熄了心思,但是仍舊還是有頑固不化的人。

袁子信。

又過了好些天,禮部和宮裡完全安排好了,封后前倒數第二天,袁子信沒有上朝找上了馮家,和馮繼忠說了很久,然後馮繼忠帶著賈敦進宮來了。

這一進宮,馮玉兒將袁子信徹底記住了。

徒元徽又是很晚才回來,馮玉兒見狀,也不多說什麼,兩人一起睡過去。

但是徒元徽能睡過去,馮玉兒卻睡不著。

馮玉兒很不痛快。

原來那袁子信去馮家,是去表明厲害關係,請馮家夫婦代為斡旋,便是皇上一意孤行要封后,也請太子妃娘娘為皇上的名聲著想,拒了那後位。

馮母不認同,但是還是得進宮和馮玉兒說一聲袁子信。

“娘娘,爹孃並不是覬覦後族的風光,反正你爹也無意再做官了,我們只是覺得,你和皇上這些年不容易,這後位是你應當應份,更是皇上的心意,並不該拒。”

一旁坐陪的何姑姑也氣恨說道:“娘娘,皇上立後是他自個兒的事,憑什麼要聽外頭人胡言亂語,娘娘用不著聽那些閒言閒語,還有皇家給那幫不知所謂的人鉗制住的道理?”

馮玉兒心裡很冒火,袁子信想來不認識秦業,秦業如今不過一個閒職,還是馮玉兒看在他幫過自己的份上,這袁子信可沒對她有恩典,那一瞬間,馮玉兒對其是真有了殺心。

原本以為等徒元徽當了皇帝,一家四口高高興興地活在一處,就能心想事成,日子說不得唱著過了,馮玉兒這會子終於明白,世上哪來什麼圓滿,果然人生不如意事常□□,便是不自尋煩惱,也會有人來給他們找不痛快。

馮玉兒心恨,明明她是遭人所害,才至落入風塵,好不容易得了解脫,到如今仍是不得安生,竟還要被人拿來說事。

這一晚上,馮玉兒輾轉難眠,最後越想越火大,幾乎在床上坐了一夜。

等徒元徽睡了個好覺醒過來,轉過身瞧見馮玉兒跟個菩薩似地,盤腿坐在自己旁邊,眼睛還瞪得老大,把他驚得立時爬了起來,問道:“你這是魔怔了?”說著抬手摸了摸馮玉兒的腦袋。

馮玉兒頭一閃便避開了,然後又哭了說道:“沒魔怔,只是氣得一晚睡不著!”

徒元徽撓了半天頭,就是想不明白,昨晚他們她還挺開心安慰自己,如何一覺醒來,馮玉兒竟是變了臉?反覆回想,自已也絕無講什麼得罪老婆的話,未免百思不得其解。

“誰氣你了?”徒元徽乾脆舔著臉湊到馮玉兒跟前,“我幫你治他,別忘朕如今是皇帝了!

“真會幫我出頭?”馮玉兒用懷疑的眼神斜視著徒元徽。

徒元徽笑著說道:“幫娘娘出頭,是為夫的本分。”

馮玉兒彆扭了:“到這份上了,還有人想讓你貶妻為妾?你可會應下”

徒元徽恍然大悟,前朝的風聲還是落到了後宮,袁子信那幫子可是人精,少不得是他們使了手段,故意叫馮玉兒知道,或者就為了讓她自己知難而退。

一想及此,徒元徽皺眉。

“你真的應下了?”馮玉兒一驚,以為徒元徽皺眉,就是表示他猶豫,這幾日也不知怎麼的,之前還好好的,很安心很平靜,這兩日總有火氣,心裡頭也老是多想多疑,脾氣難以剋制起來。

現在立時掀開被子要下床,說道:“既如此,也不麻煩皇上費心以後如何安置,反正我爹孃正好過來,我這就隨他們回金陵去。”

徒元徽一把撲過去,將她抱了回來,“誰說我應了?”

馮玉兒說道:“那你之前點頭做什麼,再說了,這會子不應,等人家再勸勸,你也就醒悟了,是啊,我這種出身,如何配得上萬乘之尊,也不給皇上添堵了,”說著用手抹抹淚,道:“可卿同康安既已成了庶出,留下來怕也不入您家皇后娘娘的眼,不如皇上高抬貴手,讓她們隨了我走,咱家孩子不稀罕那什麼公主、王爺的。”

“又在胡說,你這女人鬧什麼!”徒元徽死活將馮玉兒鎖在懷裡,“我罵過袁子信他們,那幫子迂腐之輩管天管地,還管到我屋裡事了,我便是不做這皇帝,也得是馮玉兒的男人,可不許你跟孩子丟下我一走了之!”

馮玉兒甩了甩,想擺脫徒元徽,卻不料被人抓得死緊,更是恨道:“你放開,是不是打算趁機勒死我,好名正言順地再結新歡?您高抬貴手,我自己給人讓道還不成,求皇上放人一條生路!”

“你……”徒元徽氣急,真就鬆開手,還推了馮玉兒一把,罵道:“小沒良心的,我這麼些年對你的心都白瞎了,林清山還誇你賢良,我呸!如今人家存心想拆了咱一家子,你倒好,不想著和朕同仇敵愾,還盡跟後頭胡攪蠻纏,你要鬧是吧,成,想走便走,聽好了,你前腳回金陵,後腳朕這後宮就全住滿了,你再想回來,連下腳的地兒都不剩!”

“果然是有外心,”馮玉兒不幹了,一下子回過身來,將徒元徽撲倒在床上,道:“你如今爬到頂上頭,便起了換老婆的打算,這會子袁子信他們保不齊是得了你的暗示,想著裡應外合,讓我趕緊騰位兒,你真狠啊,竟讓袁子信去尋我爹孃施壓,想要使壞,衝我一人便是,為何還要欺負我那對老實頭的爹孃!”

徒元徽先時沒想到馮玉兒這般熱情,竟主動趴在他身上,這活色生香的,不免讓他起了色心,這會子,早將今日登基要齋戒祭祖之事忘到了九霄雲外,手開始盡往不該放的地方落。

只當聽到馮玉兒說,袁子信居然去找馮繼忠老倆口說事時,徒元徽便興致全無了,抱著馮玉兒坐起身,問道:“什麼時候的事,你爹來御書房時,為何不和我說?”

馮玉兒坐在徒元徽懷子又被鎖住,著實不舒服,便做樣子撩起徒元徽的一隻胳膊要咬,見徒元徽閃了過去,更是氣道:“我爹本就是個膽小怕事的,哪敢跟皇上面前替自個兒閨女討說法,有委屈也只能咽肚子裡了,不過我娘和我說,爹和她都覺著,該我得的東西,憑什麼不要!”

誰料這時徒元徽竟吻住馮玉兒的唇,纏綿了半天,才道:“對,憑什麼不要,馮玉兒是我一輩子唯一的妻,這皇后之位除了你,誰有資格得了,你也再別跟我鬧,咱倆既是想到一塊,還怕外頭那幫子人搗亂?”

“那你說句實話,真是一點都沒動過那鬼心思?”馮玉兒捧住徒元徽的臉問道。

“你這兩日不對勁,總是疑神疑鬼,脾氣還不好!”徒元徽嘆道。

“他們要是還一個勁地逼著你,怎麼辦?”馮玉兒不管,繼續問。

“朕將這麼人都罷了官,”徒元徽說道:“這種起了貳心,跟朕對著幹的,要來何用,再說了,世上兩條腿的活人還不好找,沒了袁子信,還有李子信!”

馮玉兒這時候才舒服了,說道:“我怎麼覺著,自己還沒當上賢后,就做起了奸妃呢,你可別亂來啊!”

徒元徽抱著馮玉兒又滾回床上,道:“想是這輩子我是沒機會後宮佳麗三千了,趁著這會子賢后還沒入宮,一時管不了咱們,奸妃,讓朕好好寵寵你?”說著,便要扯馮玉兒的中衣。

卻不料還沒來得及入港,外頭卻響起了小德子的聲音,“皇上,到時辰上朝了!”

“滾!”徒元徽覺得就跟走半道上被人打了個悶棍一般,簡直是氣怒交加,伏在馮玉兒身上半天不肯起來。

倒是馮玉兒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還故意裝出一絲媚態,道:“正事要緊,可是該起了,若覺得侍候得好,不妨晚上再來陪您?”

徒元徽咬著牙站起身來,狠狠瞪了馮玉兒一眼,給她蓋嚴實了,自己便走到西暖閣一扇隔著內外的圍屏前,衝外頭說了一聲,“進來!”

小德子回了一聲“遵旨”,帶著宮女太監們,捧著黃袍、龍靴、面盆、漱盂等物,魚貫而入,開始有條不紊地侍候著徒元徽穿戴洗漱。

等徒元徽收拾整齊了,低聲囑咐小德子,說道:“給皇后請太醫過來,這些日子,皇后似乎有些睡不安穩!”

***

事實證明,馮玉兒性子突然變化是有原因的。

準皇后有了身孕的事立刻傳了出去。

三月初六便到了冊後的嘉禮大典,翰林院那些老學究撰寫了冊文、寶文已然落定,鑾儀衛法駕滷薄於乾陽殿外,由禮部及鴻臚寺官員設節案於乾陽殿內正中南向、設冊案於左西向、玉案於右東向、龍亭兩座於內閣門內。

冊封大典極其盛大。

馮玉兒由禮官引領,進入乾陽殿,正式受了金冊、金寶及寶文和冊文,成為永明帝徒元徽的皇后。百官和命婦都得進宮進行三拜九叩。

隨即,皇上又頒下推恩旨,封皇後之父馮繼忠為一等承恩公,原馮府在喇叭衚衕的宅院擴建為承恩公府,而皇后之弟馮承進,雖年僅七歲,也受封了一個郎衛之職,不過聽說後來被皇后給推了,怕折了孩子的福,只讓小國舅進宮給可卿公主和康安王爺伴讀。

這一日,馮玉兒踏上這個世界的女人最高峰,她很高興,就是某些人病重不來朝也影響不了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