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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0125

“三哥!”

徒元升見著徒元曄也是大吃一驚。

徒元曄已經沒了頭髮,一身居士打扮,頭髮也都白了。

“你……你這是怎麼了?”

這些年,徒元曄除了沒差事,皇上也沒怎麼樣他。

徒元曄坐下來,放下手中的佛珠,然後看了阿英一眼。

徒元升並沒有讓阿英退下。

“當年徒元徽一登基,我就想反的,那時候雖然成功不足三成,也比現下機會強得多。”

“四弟!”

“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那麼狠,竟然拿著刀子架在自己兒子和自己脖子上,若是我反了,便永遠是敵人!”

徒元升一怔,四弟沒反的真正原因是這個?

四弟根本不像是為了女人而放棄自己心中抱負的事啊!

徒元曄也確實不是,但是也不可否認,麗秋和她的兒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因為這事,還有那次造反機率不足三成,徒元曄原本就沒想下定決心,就因此而擱置了,心裡打得主意也無非是想辦法救出太上皇,再慢慢圖之。

“之後呢?”為什麼放棄了,後面還摻和了皇上的逆鱗馮皇後的事。

“之後……”徒元曄心裡溢滿了苦澀。

從那之後,便再也沒說一句話,康遠也被他帶走隔絕她這個做母親的,放在了王妃身邊。

不過,他還是不忍她,所以也常讓康遠回去和她呆上一些日子,只是她也不再和兒子說話。

終於,他動手推波助瀾散步馮皇後的過去,她激動了,打了他一巴掌。

隨後當晚就懸樑自盡了,那嚇得他心跳都快停止。

也因為這事,皇上對自己起了殺心,他也不得不逃離王府,當然也怕她想不開,一直將人帶在身邊。

在外面過普通日子幾年,她終於和他說話了,也說就這般過著日子,她很滿足。

只是到底他心有不甘,他逃出去的日子,勢力被皇上蠶食得很快,再不動作,等他想動作的時候也無力回天了。

這一日,他看到麗秋和皇上的暗人接觸,所聽的話讓他觸目驚心。

因為,麗秋不斷的利用自己和兒子逼迫,其實是她故意的,她還親自見到了徒元徽,什麼句句看在麗秋和他老實的份上,也不治他的罪,再看麗秋目送徒元徽走不捨的目光,徒元曄只覺自己以前對麗秋的退讓是個笑話。

他回了王府後,做足了和麗秋過日子的架勢,不怎麼管事,果然,皇上對他沒有了殺心。

然而,他的勢力已經完全打了折扣,再硬碰硬也來不及了,他所能做的,只有迷惑徒元徽。

前些日子,老六和老十兩個死訊傳來,他查到些蛛絲馬跡,是被地方官官員逼死的,而他又看見麗秋珍藏著屬於東宮的東西,他不過動一下,就讓她又和自己冷了心。

那一瞬間,徒元曄是真的累了。

父皇又派人找過來,他突然想想,他是不是活著多餘了些。

***

九月二十八一大早,康安得了徒元徽的旨意,免了今日上學,讓他去瞧瞧三皇叔徒元升。

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次,須知康安以前去看望徒元升,或是奉了母命,或是直接去尋母後首肯,父皇那頭,總是不那麼痛快,便是放個行也扭扭捏捏,到後來,康安也懶得捋這虎鬚。

按康安不成熟的想法,父皇不喜歡三皇叔,可能就像他有時候也會不喜歡可卿和可意一樣,覺得父皇和母后偏心,不是聽人說過嘛,皇祖後來極喜歡三皇叔,差點就讓三皇叔當太子了。

不過因為這一回父皇主動讓他去見三皇叔,康安表示對父皇刮目相看,覺得他老人家果然胸懷大度,難怪他當了皇帝,而自己只能做個太子。

只是康安卻沒料到,徒元徽根本“心懷叵測”,竟是抱著讓他吃苦頭的想法,將兒子送去了三皇子府。

果然,這次康安再也討不了好。

徒元升的軍人作風,真做起來,康安頓時哇哇大哭,然而沒有什麼用。

徒元徽在這之前微服登過門。

他拿出徒元升讓阿英轉交給他的信,徒元徽問道:“老三,為何要這麼做?不怕太上皇對你失望?”

“不過是臣弟討厭這種父子相爭罷了。”徒元升坐在一旁低頭道,心裡卻想著,失望便失望吧,他何嘗不對弘聖帝失望了呢。

“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一次好機會?”徒元徽還是不太相信徒元升會幫自己,或者他不願承認,自己對徒元升的判斷,竟然是錯的。

“皇上說的,是當太子的機會?”徒元升自嘲地一笑,“您覺得就我這身子骨,便是當上了太子,能有這個命坐上皇位嗎?”

徒元徽沉默了,太醫院早就稟報過他,徒元升的病要想治好,已然是不大可能了,“徒元升……”徒元徽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顯然徒元升不是那種需要安慰的婦孺,說別的,難道還鼓勵他大有活頭,一定和自己鬥一斗?

“皇上想必是在替臣弟難過,”徒元升倒笑了起來,“其實臣弟覺得還好,不過,還望皇上瞧在父子一場的份上,不要和太上皇計較,權當他是個不懂事的,反正您早知道他的圖謀,他也再本事折騰出什麼來。”

“你如何猜出來的?”徒元徽一怔,弘聖帝還有樊中權幹的那些勾當,他自然是早早瞭如指掌,要知道他派到西北行宮的那些人,皆經過精挑細選,便是送水的,也是從心腹禁衛裡選出來最不起眼的一個,更遑論行宮裡暗藏的細作。

“樊正山說他父親剃鬚喬裝,跑進西山見太上皇,著實不太可信,陳公公又能這般不費力氣地出到外頭,說起來就更可笑了,皇上如何會派些酒囊飯袋看這西山行宮,想必您還是為了放長線吊大魚。”徒元升笑了起來。

瞧著一臉得意的徒元升,徒元徽不由眯起眼睛。

若非徒元升乃將死之人,若不是他主動將弘聖帝謀圖復辟之事和盤托出,這會子徒元徽怕是要起殺心了,這徒元升著實太過聰明!

更恨得是,這種人曾瞧上過馮玉兒,怕是如今還不死心,著實讓他生了危機感。

雖不太愉快,徒元徽還是忍了氣。

“皇上三思,太子乃是一國儲君,如何能讓他陷入險境,怕是……皇嫂也是不肯的。”聽說徒元徽要舍了孩子來套狼,徒元升一臉地不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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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徽卻是成竹在胸,“無妨,朕這兒子從小長於婦人之手,便是受過些波折,也是小時候的事,大概早忘到了九霄雲外,這般未經過挫折,日後如何讓朕放心他承繼大統。”瞧著徒元升面上的不忍,徒元徽心下更不高興了。

“只是將太子送進西山,若太上皇被逼急,怕會對孩子不利,”徒元升覺得徒元徽這招實在莽撞,不管傷了還是嚇著了孩子,都是讓人於心不安。

徒元徽不在意地道:“康安自小瓷實,吃點苦頭以後就不會是這個皮性子,況且西山行宮裡朕已安排好暗衛,隨時能護著孩子安全無虞。”

“亂兵之中,時有誤傷啊!”徒元升有些急了。

半月黑了一圈的康安被誇了,回到這三皇叔府,他更加起勁了。

而徒元升見到康安此刻正傻呵呵地站在書房裡朝著自己笑,徒元升一時左右為難,他沒想到,徒元徽真就一意孤行,他想法子送了康安回宮,徒元徽又將康安給送了過來。

徒元升不住地嘆著氣,瞧著顯然屁事不知的康安,問他,“來之前,皇上可對太子爺說過些什麼?”

“呃……”康安眨巴了一下眼睛,走上前來,掀起身上的衣裳,道:“我父皇賞了小侄一件刀槍不入的軟甲,還親自給我穿上了,說是回頭三皇叔陪小侄出去歷練,除了要聽您的話,便是這軟甲無論如何都不許脫。”

“穿著吧!”徒元升摸摸康安的胳膊腿,想著軟甲又有何用呢,萬一真出了事,便是不用理會徒元徽,他又如何和皇后娘娘交待。

“三皇叔,咱們什麼時候去校場?”康安問,他早聽說過三皇叔向來箭無虛發,今日步射比試,他定要參加。

這時有僕人來報:“三爺,有一個姓樊的過來了,說求見您的。”

沉吟片刻之後,徒元升回身對康安道:“太子爺,三叔有一事相求,不管您肯不肯,三叔絕不勉強。”

***

今日已到約定起事的九月二十八,樊正山領樊中權的令,前來和徒元升會合。

雖弘聖帝堅持,兵馬全部交於徒元升指揮,但是樊家軍養兵千日,絕沒有將自己人馬拱手讓出的道理,不過既是打著“勤王”旗號,弘聖帝的意見還是得聽,樊中權思謀再三,覺得便讓徒元升做個傀儡也沒什麼,反正他手下一兵一卒,絕不許徒元升碰上半分。

只是便如弘聖帝未必全信得過樊中權一樣,樊中權也不覺得徒元升就一定能和他們一條心,自然需要徒元升給個立場,於是便有了樊中權給弘聖帝出主意,讓徒元升擄來太子爺,明面上是會讓自個兒手中多些籌碼,心底下則為了試探徒元升,看能不能將人拉上自己的賊船。

瞧見被捆坐在一張椅上,口中塞了塊布的太子爺徒康安,樊正山大喜,衝著徒元升抱拳道:“難怪人說三爺勇猛果敢,言出必行,果然是如此,今日有這小子在咱手上,何等大事能不成!”

“行了,不要再說廢話,”徒元升打斷了他的吹捧,“趕緊進宮吧,不是說你的人都準備好了?”

“不急,不急,”樊正山這時笑了起來,叫來身後的人,指了指康安道:“把這小子給我帶走!”

“且慢!”徒元升上前攔道:“如今西山行宮守衛森嚴,這會子將孩子送進去,勢必打草驚蛇。”

樊正山呵呵一笑,“三爺有所不知,家父已和太上皇商量過,太上皇的意思,要我等乾脆殺了太子祭旗,取了他人頭,直接奔校場生擒徒元徽去!”

聽了樊正山的話,康安猛不丁地掙扎起來,一時後脖頸直發涼,果然人心最難變,他還是被他現在最親近的皇叔給綁了做人質……怎麼就得死了,若是母后知道自己就這麼丟了小命,心裡不知得多難過,想到此,他少不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放肆!”徒元升大喝一聲,“再怎麼說這位都是當今太子爺,怎容你們說殺就殺,聽著,未見太上皇本人,太子爺絕不能交給你們手上!”

“三爺這話便不對了,”樊正山冷冷地道:“我樊家冒了謀逆風險,出要幫著太上皇復辟,這等忠心天地可表,既是太上皇下的旨令,我等也不過遵命行事,三爺別忘了,如今大家都是一條蠅上螞蚱,還是早些將人交給我等為好!”

徒元升突然笑了起來,“樊中權也是沒什麼見識,竟不想想,單這京城,城內外駐軍便不下三萬,還有皇帝親信的禁軍不提,你如今把人唯一的兒子殺了,頂著太子人頭過去,便以為能嚇得皇帝束手就擒?真是不長腦子,就不怕到時候皇帝惱羞成怒,集全城之力反撲,你們那萬把人,怕是被嚼得骨頭渣都不剩!”

說來樊正山半生隨父從軍,只知道跟在樊中權後頭打仗,說到底不過是個莽夫,謀略的事全交給本就沒什麼謀略的樊中權來管,這一時聽了徒元升的話,樊正山不免吃了一驚,覺得徒元升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卻又沒聽出徒元升真正的意思,那便是樊家軍想做亂,必是死路一條。

“行了,太子的小命先交給本王,不是要去校楊嗎,我等即刻出發,”徒元升一揮手,衝外頭道:“來人,將太子送到我屋裡鎖起來。”隨即康安的兩個侍衛衝進了屋來。

康安看見他的侍衛,他心中一愣,隨後算是松了口氣,覺得三皇叔終歸還是自己這頭的。這是三叔要給他上的課嗎?

不要輕信與人,這次若非三皇叔是真站在他這邊,他這可不是沒命了?

“三爺不可,”樊正山想想,道:“末將覺得三爺說得有理,這太人還是暫時不殺為好,只是太上皇有命,咱們也不能不遵,不如將他帶到校場,到時候若瞧著時機到了,讓他和他那個爹死在一塊?”

徒元升長吁了一口氣,西山行宮太子絕對不能去,而這校場,他無論如何都不肯帶康安過去,說不得到時候兩下打起來,把無辜的孩子牽連進去,可就麻煩了。

此時徒元升無意間掃了康安一眼,卻不成想這孩子居然也在看著他,而且還微不可察地對徒元升點了點頭,這表情像極了徒元徽,全然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這孩子……

雖說皮了點,性情了些,倒是遇上了事卻坐的穩,膽子也大。

***

校場坐落於京郊一個依山傍水之地,過去曾經是練兵之地,只後來徒元徽鼓勵農桑,因此處土壤肥沃,適於耕種,便有大臣建議還田於民,並得到徒元徽的首肯,

如今校場規模大不如前,只留了一小塊,因視野開闊,專用來試箭,而軍隊練兵,換到了另一片不宜耕種之地。

在一條狹隘的山道上,遠遠疾馳來大隊人馬,領頭的便是樊正山,而緊隨其後的,則是和樣騎在馬上的徒元升,還有坐在他身前,被一個斗篷擋得嚴嚴實實的康安。

“三皇叔,這是到了哪兒?”康安見馬停了下來,小聲問道。

徒元升這會子胸口又是一陣劇痛,咬了咬牙,道:“這裡是校場旁邊的筆架山,看來樊家軍埋伏在這兒了,大概準備從上頭往校場突襲。”

康安透過斗篷的縫隙往外瞧了瞧,果然遠遠地可以看見,在山腳下有一片空場,旌旗飄飄,有人不斷地在奔跑,甚至不時可以聽到喝彩聲斷斷續續地傳過來。

還沒待他看仔細,有人打馬過來,停在徒元升面前。

“末將樊中權見過三爺。”康安聽到是一個老人的聲音。

然後便是徒元升回道:“樊老將軍,不必客氣。”

康安知道了,這就是那個要幫著皇祖復辟的樊中權,等偷偷在馬上瞄過幾眼,康安直撇嘴,覺得這老頭一雙鼠目,面黃無須,背還佝僂著,瞧著真不像好人。

“既然三爺來了,這樊家軍便唯三爺馬首是瞻,”樊中權打量著徒元升的神色,還有他懷裡那個動來動去,卻始終不肯伸出頭來的小東西,問道:“馬上這位,可是太子?”

徒元升點點頭,“人,本王也帶來的,不過之前本王已提醒過樊將軍,此時若殺了太子,於我等有害無益。”

樊中權笑道:“此乃太上皇之命,我等還是該當聽從。”

“待大事得成,本王自會和太上皇解釋。”徒元升揮了揮手,表示不想再談此事。

“如今我等萬事俱備,皆聽三爺一聲令下,”樊中權乖覺地住了口,望了望山下,道:“三爺您瞧,細作已然搖起旗子,想是校場之內正是防備鬆懈之時,我等可否現在動手?”

徒元升一笑,“全由樊將軍做主好了!”

說話之間,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銳響,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天上猛地飛起了一串火舌。

連樊中權都沒想到,自己這敗仗吃得那麼……無聲無息,準備了那麼久,永明帝竟連個水花都不許他冒一下。

被五花大綁捆進校場的皇帳,四仰八叉摔倒在地的樊中權還有閒功夫聽到太子在跟徒元徽告狀道:“父皇,這老家夥當時見咱們的人上來了,居然想把兒臣擄過去,幸得兒臣機警,還有三皇叔拔刀相助,否則兒臣這會子怕真就人頭落地了。”

徒元徽讚許地點點頭,“既是太子,這種事以後難免碰到,記著遇事先要沉著冷靜,無需被對方氣勢嚇住,瞧見沒,”徒元徽用手指了指座下的樊中權,“這種人不過跳樑小醜,竟是不堪一擊。”

給人指著鼻子罵跳樑小醜,樊中權怎能不憤怒,只無奈勝王敗寇,何況上頭坐的,本來就是一國之王。

“樊中權,聽太上皇說,這事是你慫恿他幹的?”徒元徽教育好兒子,便回過頭來教訓樊中權。

“這……”樊中權一驚,太上皇竟出賣了他?不免又有些委屈,說來他老居鄉里多年,自覺年輕時才志不得抒發,後來致仕多年,卻心有不甘,極想再搏一回,學學那曹孟德,為子孫後代掙個好前程,只沒想到,永明帝竟是塊硬骨頭,而太上皇根本不堪一擊。

要說是他慫恿弘聖帝做那謀逆之事,樊中權著實不服,他和弘聖帝差不多,都是不服老不認輸而已,所以兩下才一拍即合,準備幹上這一票,輸便輸了,誰想那弘聖帝一點不講義氣,難怪被人擠下皇位。

“皇上,臣只是聽了太上皇的蠱惑。”樊中權表示不想背這黑鍋。

徒元徽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道:“反正謀逆之罪已定,按律株連九族,朕也不問你認不認了,下去吧!”

樊中權雖早料到這樣的結果,但從徒元徽口裡講出來,他仍是止不住地慌張,臉皮子抽搐了好久,最後終於洩了氣,像條死狗一樣被拖了出去。

康安這時候半點眼神都沒有,若是以前,他難免會有些……

“父皇,這一回太上皇想殺您,您會殺了他嗎?”康安還突然問起他來了。

“難,真是難,”徒元徽摸了摸康安的頭,感嘆道:“誰人能殺了自己親爹呢,做皇帝也不是誰都能殺的。”

“之前有沒有被嚇壞?”徒元徽望著康安,心下有些後怕,若不是徒元升在一旁照應,孩子真出了事,便是他的天要塌了,心下雖對兒子有些愧疚,只這道歉的話卻又說不出來,“經一事才長一智,父皇不過想磨鍊你一下,經過今日,你可覺著得了長進?”

點了點頭後,康安道:“兒臣知道父皇為我好,開始在三皇叔府上,兒臣也害怕過,那壞老頭的兒子一進來便跟三皇叔說,要拿我的頭祭旗,我都以為這輩子見不到父皇母後了,心裡別提有多怕呢!”

“後來怎麼又不怕了?”

“既然已經被抓了,與其害怕,不如想辦法,後來……沒想到三皇叔是自己人。”康安笑起來,“等三皇叔帶我上了馬,他還誇我鎮靜呢!”

徒元徽點點頭,誇了一二又訓了一二,父子說了很久出了門去。

這時發覺外面徒元升不見了,問左右,“徒元升去了哪兒?”

“回皇上,”侍衛統領江順報,“之前三爺隨我等一塊擒敵,卻不成想,等都忙定規了,三爺突然摔到了地上。”

江順回道:“後來小的準備來向皇上回稟,卻被三爺一把攔了,說是他只是有些累了,不要打擾皇上和太子爺,然後便帶著自己的人先回去了。”

“太子,回了京後去瞧瞧你三皇叔,”徒元徽知道徒元升定是又傷重了。

“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