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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025

一晃馮玉兒在東宮也住了仨月,每日天不亮送徒元徽上朝,天黑了等著他回來用飯,自覺這日子過得倒還愜意,只有一樁,徒元徽那位奶孃錢夫人是個矯情的,沒事就來橫挑鼻子豎挑眼,著實叫人不耐煩。

杏月在小德子的幫助下,已開始建起人脈,很快便打聽出這位錢夫人的來歷。

原來人家還是正經的皇親國戚,和徒元徽親孃也就是孝義皇后同族,雖然是旁系,也算沾親帶故。先皇后去世前,不放心別人,便將這位錢夫人召進宮做了徒元徽的奶孃,實際上也是為了看著不讓人害自己兒子的意思。

太子爺有七八個奶孃,但是太子就喜歡兩個,一個是麗秋的娘,給太子擋劫死了,一個就是這錢夫人了。如今太子長大了,東宮裡還給這位奶孃留了位置,能讓她時不時進宮伺候。可見,太子對這位奶孃有多麼的親近。

橫豎這錢夫人來內寢殿也不能常來,馮玉兒也就任那錢夫人時不時的指桑罵槐,她其中意思無非就是馮玉兒來歷不清,嬌媚惑君。馮玉兒一點都不怕,這錢氏也不敢說出去。

而且也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這段時間,太子並沒有找過後院那群侍妾。

“馮姑娘,太子爺早上出門的時候可是咳了好幾聲,您這貼身照顧的,怎麼就不能細心一些?”錢夫人放下茶盞,斜睨著貌似在繡花的馮玉兒。

“是我照顧不周。”馮玉兒淡淡地答道。

錢夫人冷笑一聲,說道:“馮姑娘這話說得真夠輕巧,一句照顧不周就抵了過去?”

“請夫人指教。”馮玉兒依舊平心靜氣地道。

這一回錢夫人終於忍不住了,起身道:“老身問過太子爺好幾回,卻始終得不來馮姑娘的出處,東宮何等地方,怎能容不清不楚的女人進來,還時時待在太子爺身邊。”

馮玉兒手上動作不停,言語繼續冷淡:“我的出處,太子爺自是知道的,進東宮前,爺已囑咐過,無需同任何人說明此事。”

錢夫人不爽了,語氣格外難聽:“馮姑娘好氣魄,便是沒把老身放在眼裡,這宮裡還有皇上,還有娘娘們,老身便不信,您在主子們面前,也能說話這麼硬氣。”

“唉!”馮玉兒終於抬頭看了下她,之前她還想討好這個奶孃,後來她是瞧清楚了,她怎麼討好都沒用,這人就是管太子後院,其實比皇帝還管得寬。

“夫人既是太子爺的奶孃,自然不會想著讓爺沒臉,我也不過是聽了爺的吩咐,您非要追根究底,便也隨了您。”

錢夫人氣得直翻白眼,話說太子爺可是她們家安榮顯貴的根本,錢夫人心裡敞亮著呢,折騰這位爺,可不就是折騰她們自已個兒?

只是如今太子爺長了歲數,竟同她這奶孃越見生疏,如今更是對這說不清來路的小丫頭寵得要命,惹得錢夫人這妒火日甚一日。

望著伶牙俐齒的馮玉兒,錢夫人在心中冷笑,太子爺的那些女人當中,也曾有一兩個不服管教的,還不是給她治死了,頂撞太子爺奶孃的下場東宮裡的人可都清楚。那些好歹還有個侍妾的名分,這個算……什麼!

瞧見錢夫人不高興地從寢殿出來,在外頭站了好久的杏月朝她背後使了個鬼臉,這才一撩簾子進了裡屋。

“姑娘,那錢夫人又來向您討氣了?”杏月冷笑道:“我可聽人說了,這老女人自恃身份,在東宮裡頤指氣使。”說著杏月又湊到馮玉兒耳邊說道:“聽說這裡有爺的侍妾因為跟她不對付,被她……弄死了!”

馮玉兒若有所思,問道:“太子爺沒管管?”侍妾也是主子,這錢奶孃雖說是皇后孃家旁系,可也是以下人的身份進東宮的。

“東宮那麼多女人,爺啊……”杏月這時候湊到馮玉兒耳邊,小聲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語氣說:“爺又是喜新厭舊的,沒幾日便將人拋在腦後,哪還想得起她們。

就是想起了,奶孃和一個妾室,還是不佔東宮位分的侍妾,太子也心向哪個也可想而知。

馮玉兒就是知道這點,所以才不管這錢夫人怎麼說,她都不軟不硬地過去。

杏月說完,挺怕馮玉兒生氣的,忙回補道:“瞧我說什麼呀,姑娘自是不同的,小德子不也說,您是太子爺心尖兒上的人嗎。”

馮玉兒平靜地笑笑,說道:“這本是老理兒,以色侍人如何能長久,你放心好了,我有自知之明,如今都抓緊些,以後便是沒了寵,或許我這個沒名分的還能求個恩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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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月聽到這裡不由心一酸,隨著進了東宮,聽到太子爺越來越多的事,杏月就一直為姑娘擔憂,這時候聽到姑娘說得這麼心酸,便又忍不住安慰地勸道:“姑娘勿需這麼悲觀,我瞧著太子爺對您挺不一樣的。”

“真是傻丫頭。”馮玉兒搖了搖頭,說道:“其實,男人的話你得反著聽,若是被他們那些甜言蜜語騙了,到最後吃虧的只有自己。”

“我的姑娘啊!”杏月立刻推了推馮玉兒,說道:“這話要是被太子爺聽見,還不得削了您!”

馮玉兒微微一笑,說道:“如今我得著寵,說什麼他都愛聽,日後人老珠黃了,不得寵了,我在他跟前就裝悶葫蘆,他就會無趣連火氣都不想發了。”

***

在馮玉兒處受了一肚子氣,錢夫人回到自己於東宮的居所,她所住的和內寢殿隔得挺遠,因為靠著後宮,和書房倒是相近。

她坐在屋裡只覺渾身潮熱,兩個宮女在一旁幫著她扇風,卻就是壓不下火氣,錢夫人不由心恨,這內寢殿她原本可以隨意出沒的,但是馮玉兒這丫頭一來,太子就讓她得了馮玉兒應允才能進來……

這只是一樁,還有更多的事!

越往後想,錢夫人越是憤憤不平,當年受了先皇后遺命看顧太子爺,她可謂忠心耿耿,盡心盡力,黑臉白臉地同宮中那些娘娘們死拼活鬥,才算把太子爺拉扯大了。

起先這孩子還挺孝順,對自個在後院上和東宮瑣事上都言聽計從,還愛屋及烏,給她丈夫張中庸在吏部謀了個員外郎的差使,然後這二年託太子爺的福,他們兩口子也是掙下不少家財。

只沒想到,太子爺去金陵祭一趟祖回來,就完全變了面孔。

先是將她孃家東陽錢家打得再翻不了身,再就是逼張中庸致了仕,張中庸五十都不到,竟就此賦了閒,別的倒沒什麼,她夫君什麼德性她明白,不是做大事的料。只是這張府從此門可羅雀,再無人上門白送銀子,眼見著一大筆進項就此沒了,錢夫人簡直痛心疾首。

最可氣的是,臨去金陵前,太子爺曾滿口答應,回京城便讓張中庸的侄女張巧兒兒進東宮,按錢夫人的想法,日後太子爺登了位,張巧兒便是當不上皇后,看在她面上,位份也不會低,少不得保住張家金玉滿堂。

沒成想,這如意算盤竟被那個叫馮玉兒的女人給毀了。

錢夫人從不將東宮的女人放在眼裡,識相懂進退的,她自會給個好臉,若有忖寵而驕的,錢夫人的手段絕對不素。

只這馮玉兒煞是棘手,太子爺一回來便將她放到東宮內寢殿,這可是明目張膽的獨寵啊,以前太子爺可沒對哪個女人這麼過。

這也就罷了,問題在於,對於張巧兒進東宮之事,太子爺竟開始裝起糊塗,錢夫人旁敲側擊好多回,最後太子爺急了,居然說東宮女人太多,此後就不領人進來了。

“夠了!不必扇了,下去!”錢夫人呵斥一聲,兩個打扇子的宮女立刻福了福身趕快離開,夫人真發火的時候,倒黴的是她們。

屋裡只剩下錢夫人一人,她心裡更加心浮氣躁,不由自主地在屋裡來回踱起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