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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035

晚上, 徒元徽回來,沒讓通報。

馮玉兒現在正在給孩子做衣服。

既然得知是個女兒, 自然都是些女嬰的衣衫。

徒元徽就坐在一旁看了個半響兒。

“玉兒。”

馮玉兒應了剛要起身,被徒元徽止住。

“你繼續做, 不用伺候孤。”

馮玉兒點點頭,也就不拒絕了繼續。

不過屋裡有了人,馮玉兒可不能就當做沒人的。

許久沒聽到他繼續說話,馮玉兒就放下針線看了過去。

“明天北巡,南安王府的大郡主也會去,你若是知道了,可不許多想。”徒元徽見馮玉兒看過來, 就說道。

馮玉兒目光微閃, 說道:“玉兒知道。”

徒元徽最擔憂馮玉兒這模樣,藏著自己做乖巧樣。

“玉兒!”

馮玉兒這會兒微笑一下:“是真知道了,你不要擔心玉兒多想,你早就和玉兒說過, 她不是你的太子妃。玉兒信你!”誰是太子妃和她無關, 反正又不會是她自己。

她是真的不在意。

徒元徽聽馮玉兒這麼一說,然後招呼馮玉兒過去。

馮玉兒過去了,徒元徽就將人拉著坐在他腿上。

“身子可好?可卿有沒有鬧你?”

馮玉兒笑了笑,說道:“才一個多月,怎麼會鬧我呢?倒是您早些回來。”

徒元徽一聽到這話,心裡終於高興起來,玉兒這是真捨不得他走呢?

“會的。”

***

東宮徒元徽和馮玉兒溫情惜別。

七皇子府一座小院裡, 徒元綏正給身旁的老六和老十倒著酒,口中感嘆。

“所謂患難見真情,如今兄弟倒著大黴,六哥和十弟過來看兄弟,兄弟敬你們一杯。”

“兄弟之間,無需這般客套!”老六徒元齊說道:“可惜明日七弟不能去行圍,咱兄弟幾個說來好久沒一塊打獵了。”

老十徒元誠也嘆道:“木蘭圍場旁邊七哥還有個莊子,上一回咱們隨父皇行圍,還特意去七哥莊子喝了一頓大酒,今年怕是不能成了。”

“父皇不許我去行圍,可也沒禁著不讓我回自已個的莊子。”

徒元綏一肚子氣,也真沒想再守著一些規矩。

“我明兒一早就去過去,我帶的人少,定然比你們早到,到時候將酒肉給大家夥備好,你們幾個都過來,咱兄弟好好喝一場,對了,別忘了一定要叫咱四哥,上回他便沒來。”

“四哥怕是去不成。”徒元齊憤憤不平起來,然後說道:“他此次替你求情,惹得父皇很不高興,前兩天,父皇也藏著和幾位近臣說,四哥虛偽狡猾,假兄弟友愛之義,行沽名釣譽之實。四哥得知了,氣得差點吐血,這會子乾脆到華光寺唸經去了。”

徒元綏因為再也不得進宮,又被閉門思過,還真不知道這事。

這聽了後,立刻說道:“看來是我害了四哥。”徒元綏一仰脖將酒灌入口中,雙眼通紅地道:“父皇也太偏心了,明明四哥德行出眾,可父皇偏就棄之不用,非得扶那爛泥不上牆的太子。”

“七哥小聲些。”徒元誠湊到他跟前道:“否則我都不敢和你再說一件事,這件事你聽了,還可能會氣得跳腳。”

“還能有什麼讓我生氣的事?”徒元綏冷道,手抓著酒杯就要捏碎了。。

“南安王調任京畿統衛使的聖旨已然下了!”徒元誠還是說了。

“父皇把京畿守衛之責交給徒元徽未來的大舅子,說白了還不是想防著咱們幾個兄弟,瞧著如今七哥先栽了,後頭也快該輪到咱們。”說道後來,徒元誠也有些煩躁。

徒元綏果然氣得跳腳。

“自記事起,父皇便偏心得沒了譜,什麼都先緊著徒元徽挑,咱們只能拾人牙慧;徒元徽犯了錯,受罰的也是咱幾個兄弟;徒元徽對我們這些個兄弟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父皇還會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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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齊見狀不得不安撫兩位弟弟。

“七弟十弟稍安勿躁,大家心裡頭都是不服,慢慢找機會讓父皇看清楚徒元徽的無德無才就好,到時候,便不信父皇還會給他撐腰?”

徒元綏卻甩開徒元齊,恨得咬牙切齒。

“我等不得了,算了,豁出這一條命,我這會子親自動手,一定要宰了徒元徽!”

徒元誠這會兒一聽也心驚肉跳,連忙擺手。

“七哥這般便是不智了,自那回您在金陵失了手,父皇可防著咱們呢,你再瞧徒元徽,進進出出二十來個侍衛跟著,七哥,不值當以命相搏。”

“那就眼睜睜地瞧著他登上大位,然後回過頭對付咱們?”徒元綏冷聲說道。徒元綏最恨徒元徽,因為徒元徽當初曾抽過他一鞭子,就因為他背不出文章,那時候他還生著病,他母妃像父皇哭訴,反而被父皇將她從一宮之主的昭儀貶成了采女,後來鬱鬱而終。從那時起,他就恨死徒元徽了。

徒元齊低聲說道:“做大事者戒驕戒躁,以忍為先,要徐徐圖之。”

徒元誠卻頗不贊同。

“六哥說得輕鬆,但是行圍歸來後,東宮和南安王府便要行六禮,太子妃一進門,徒元徽就等於抓住了京畿大權,我等有個風吹草動,頭一個得著信的,怕便是他了。”

徒元綏恨得青筋暴出。

目光完全陰狠下來:“好,我不動徒元徽,那是我現在動不了徒元徽,但現在也得給他添個堵。”說著便起了身來,道:“我這會子就去莊子上,兄弟們等著瞧一場好戲!”

見徒元綏快步地走遠了,徒元齊同徒元誠相視一笑,還是四哥聰明,什麼事說上一二,七哥就樂意做了。

***

徒元徽到弘聖帝寢宮的時候,裡頭宮女太監們正忙忙碌碌地搬著路上要用的物什。

見徒元徽來了,此刻正站在西洋鏡前,由安公公服侍穿衣的弘聖帝朝他招了招手,問:“你收拾停當了?這會子過來作甚?”

“已然好了!”徒元徽見過禮後,道:“兒臣過來瞧瞧,父皇這邊可有吩咐?”

“倒難得你這份心。”弘聖帝讚許地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一事,說道:“從圍場回來後,便要著手準備你娶妻之事,東宮也該有人支應,聽說你奶孃為了張中庸之事一直生著病,想來這事也託付不上她,朕讓甄貴妃重新安排人手過去。”

“謝父皇體恤。”徒元徽恭敬地說道。

“對了,今日大郡主也過去。”弘聖帝一笑。

“南安王可抱怨過,你到如今都沒跟他妹子照過面,這一回少不得要殷勤些。”

“遵旨。”徒元徽淡然地回道,顯然並沒放在心上。

弘聖帝取笑說道:“那是你娶媳婦,遵朕什麼旨?回頭大郡主進了門,好好待人家,那是元配,你要學會敬愛有加。”

“是。”

“合著你還不滿意?”弘聖帝笑罵道:“聽說你小子最近收了一個愛妾,都快將人寵上了天?”

徒元徽猛地一抬頭,臉皮子都緊了。

“行了,看在她救過小十六的分上,人也本分,朕也就當做不知道,但你也老實收著,別讓人提到朕面前來,真到了朕面前來,朕也得尊了遺召。”

徒元徽心中一驚,他還以為瞞得好。

其實徒元徽的確瞞得好,否則也不會過了半年了他才知道。

弘聖帝對於孝顯太后的遺召也有些膩味,但是卻是在死後拿出來的遺召並且在所有祭奠的大臣和誥命下宣讀了,本朝以孝治國,他自己也沒想納青樓樂戶妓子,也犯不著去較真。

不過……弘聖帝也沒讓這嫡母得意,他的生母和父皇同葬,養母就是嫡母最恨的賤籍貴妃李氏,他也讓她和嫡母葬在父皇兩側,還追封了李貴妃為皇貴妃。

誰都知道,他是李貴妃養過的,甚至還救他而死,臨死還擔憂不能照顧養子,求了父皇提了他生母位分,並千般乞求父皇照顧他,若沒有李貴妃,他也不會被父皇看重立為太子,還娶了太傅錢閣老的嫡長女為妻,後面更是順順利利地登基了。

孝顯皇后這分明是在打他臉。

所以,他對於自己兒子也養了這麼一個女人並不在意,只要兒子記著不要被女人把持住了就好。

然後弘聖帝警告道:“你皇祖一生彪炳千古,卻是因為一個女人,最後落得英名落塵,你須引以為戒。”

“女人不就是那會子事,現在伺候周到兒臣樂意寵,不周到了,就丟去女人堆裡作伴,也煩不著兒臣。不過,父皇的話兒臣不敢苟同,皇祖功蓋天下,卻又鐵漢柔情,倒為世人留下一段佳話。”徒元徽笑答:“如今有誰敢妄言,他老人家不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你還挺有理!”弘聖帝被徒元徽的狡辯搞得有些怒了。

“這嫡庶有別,對於正妻,自該該多些尊重。”

徒元徽既然想父皇都知道了,就立時試探地反問:“父皇的意思,莫非是要兒臣為大郡主守節?”

最先笑起來的,是正蹲下身為弘聖帝整理龍靴的安公公,只見他身子一抖,差點坐到地下,弘聖帝也“噗”地樂了出來,指著徒元徽,半天說不出話來。其實弘聖帝真沒生氣。

唯獨徒元徽依舊一本正經地站著,一臉靜候吩咐的表情。

待笑夠了,弘聖帝清了清嗓子。

“你這歲數,有一二心頭好也不為過,可一定要知道個度,說句難聽的,可以將女人拴在你的褲腰帶上,絕不許讓女人把你拴褲腰帶上。”

徒元徽無語,父皇這話也太葷了點。

“聽說大郡主好騎射,今日到了木蘭,你便陪著她多跑幾圈,兩個人多說說話。”弘聖帝故意臉孔一板。

“別讓南安王再得機會在朕面前說什麼閒言碎語,他那德行實在討人嫌!”

徒元徽立刻笑說道:“兒臣倒是希望大郡主宜室宜家,也能讓兒臣和她效法皇祖的鐵漢柔情!”

弘聖帝又笑罵了他一句,不過也看出來,他這兒子對那寵妾也不是真放在心上。也是,太子是他看著長大,他的風流德性自個哪裡會不明白?

太子要真心喜歡,也就太子妃能讓他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