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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052

“喲,十六爺可好些日子沒來東宮玩兒了。”小德子被徒元徽說得臉皮泛紅,這會子見到徒元庭,跟遇著救兵似的,忙不迭地打招呼。

“你們是要去瞧放花燈嗎?”徒元庭抬頭望著徒元徽。

徒元徽沒答他,問他:“剛才父皇宣你?”

徒元庭點了點頭,說道:“父皇就叫我過去查功課的。”隨後上去扯扯徒元徽衣袖,說道:“二哥,我在床上躺了好幾日,您行行好,帶我出去散散心吧!”

徒元徽這才注意到徒元庭臉上不太好,精氣神也萎得很,說道:“你病了?怎麼沒聽說!”

“前兒個有些發熱,不過今日好多了,我沒讓人叫太醫。”

“胡鬧!”徒元徽先訓斥一句,隨後去摸摸徒元庭的腦門,說道:“倒是不熱了,你真的好了?”

“嗯。”徒元庭睜了一雙圓乎乎的眼睛,無辜地望著徒元徽,“二哥……”

“去瞧了太醫,你便回東五所睡一會,晚上讓小德子去接你。”徒元徽又恐嚇他:“若不聽話,晚上又熱起來,別說出宮玩兒,二哥直接將你扔太醫院做藥引子。”

徒元庭點點頭。

到了晚上,小德子領著徒元庭來東宮和徒元徽會合,三人及江順等幾個侍衛一起微服出發了。

雖小德子口口聲聲說是出來看姑娘的,可徒遠庭提議來的第一個地方,卻是襄陽樓,徒元徽便也隨了他。

只是徒元庭這些日子身子不爽,提不起他的食慾,只趴在桌上發愣。

徒元徽瞧他那沒精打采樣子,知道這是有心無力,也不勉強,讓小二給徒元庭上一碗牛乳。

自己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外面河流上的花燈,如此良辰美景,自己竟是跟個小娃娃一塊過的,不知此時的玉兒是不是在對月乞巧,會不會也尋一條河去放花燈?

不過若哪個混蛋敢揀了那花燈去提親,他必然將人家的腿給打折了。

一想及此,徒元徽越來越想人了。

不過想歸想,徒元徽知道,他任何一點輕舉妄動,不僅會讓自己如記憶中陷入被動挨打境地,甚至連玉兒也將再次受到他的連累。

正在喝得無趣之時,門外有人道:“太子爺可在裡頭,臣弟拜見!”

徒元徽低頭皺了皺眉頭後,再抬起臉時,微笑寒暄道:“三弟,竟是你回來了!”

來人是三皇子徒元升,他進門,見了徒元徽就朝徒元徽行了大禮:“臣弟參見太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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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徽起身將他扶起,說道:“進來坐。”

徒元庭這時也站了起來,在徒元升跟前作了個揖,喊道:“三哥!”

徒元升比了比徒元庭的個頭,笑道:“十六可是長高不少!”

“三弟回京了,可回宮見過貴妃娘娘?”都坐下後,徒元徽問道。

徒元升坐到徒元徽旁邊,自斟了一杯,說道:“我剛回京城便被十弟幾個叫來喝酒,這幫傢伙生是沒用,還想灌倒我,如今全在地下趴著了。”

徒元徽心裡頭清楚,徒元曄這是在拉攏徒元升。

徒元升心裡頭有自己的主意,他母妃甄貴妃得寵了二十年,這些兄弟中,徒元徽除了幾個小的沒得罪,也就這徒元升沒有得罪,反而見了面也客氣。

徒元升之前倒是小動作沒多少,後來眼見父皇對自己的厭棄,而他被父皇屢屢提到前頭,這心裡就起了心思,後來徒元徽和他鬥得你死我活,最後都敗了,讓徒元曄得了便宜。

徒元曄一上臺,便轍了他兵權,後來聽說,他比自個還慘,自殺了,他外家甄家都被滿門抄斬。

徒元徽還是不喜歡徒元升,畢竟記憶裡,他們在後來可真是你死我活。

不過相對於虛偽的徒元曄,對於這個三弟,徒元徽還能給點好臉色。他要拿位置,是真得出來鬥,而不是暗地下手。

“來,孤今日請你喝酒!”徒元徽舉杯一飲而盡。

徒元升點點頭,很豪爽地喝了。

徒元庭繼續趴在桌上,瞧見徒元升放下杯子,便好奇地打探:“三哥為何回京?”

“父皇命我回京休整。”徒元升笑答。

徒元庭繼續問他:“那你還走嗎?”徒元徽也沒攔著徒元庭問,他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

記憶裡是因為他娶太子妃的盛事,順便在這之後給他娶王妃。

幾個兄弟裡,他和徒元升都沒有娶妻,徒元徽是因為娶未來國母,及冠娶妻是本朝慎重的慣例。而徒元升,自小去了軍中,前幾年適婚的年紀他在西邊打仗,也拖到了現在。

“少則一個多月,多則三個月,得瞧父皇的意思。”

徒元庭還想再探,被徒元徽止住了,徒元徽還真是只和徒元升喝酒了。

徒元升酒量著實驚人,按他的說法,剛才已灌倒一批,這會子趁徒元徽心不在焉,又引著他也喝了不少,結果徒元升自己倒是一點事沒有,見徒元徽也快要倒了的樣子,笑笑便告辭而去。

待出得襄陽樓,被風一吹,徒元徽便吐了。

小德子從後頭緊著給徒元徽順背,勸道:“爺,要不咱回東宮吧!”

徒元徽擺了擺手,道:“吐了就好!”

“二哥,要不……咱們就回吧!”徒元庭在一旁猶猶豫豫地出也勸。

待吐得差不多,徒元徽帶些醉意,說道:“答應你花燈沒看到,不回去!”

小德子只得叫上江順,兩人一左一右扶著徒元徽走到前頭,另一個體格壯碩的侍衛乾脆背起徒元庭,一群人便往護城河方向走去。

這時候該是到了放花燈的時辰,人群都往一個地方湧,越往前,越是人挨人、人擠人。

等擠到一個橋欄邊,徒元徽對著徒元庭笑說道:“小十六,瞧姑娘吧!”便自閉上眼吹風。

等了老半天都沒聽到徒元庭應聲,眾人再一看,徒元庭已在侍衛身上睡著了。

徒元徽見狀,便吩咐道:“原來睡了,便回宮吧!”說著便轉身要離開。

沒有讓小德子和侍衛開路。

就這麼無意之間,徒元徽便和旁邊一個瘦小男人碰了一下,小德子忙跟人道歉。

“對不住,我們爺喝得有點多!”

那人卻是不依不饒,用尖細的嗓子回道:“走路不長眼啦!”

江順是個直脾氣,見那人有些得理不讓人,便道:“都說對不住了,你還想怎樣?”

那瘦小男人眼一瞪,指著他們剛要開罵,這時身後一個人道:“阿碧,不得無禮!”

這聲音讓徒元徽看過去,待瞧過說話人一眼後,徒元徽甩開小德子和江順,立刻就走了。

“這位公子慢走!”那人在後頭道:“請容在下道聲對不住!”

徒元徽頓都沒頓一下,繼續走自己路。

這是早瞧見了他,過來湊熱乎的。

瘦小男人,不,應該是個丫頭。

她倒是個不怕事的,跑上前想攔徒元徽,口中還質問道:“我家姑娘發話了,你跑什麼跑!”

徒元徽皺了皺眉頭,道了聲:“江順,有刺客。”

江順得令,立時飛身過去,一把掐住瘦小男人脖子按到地上,喝道:“再趕攔路老子要你的命,下回見一次打一次!”說罷又踢了那人一腳,也不管後頭女人的哭叫,護著徒元徽走了。

回到東宮,見徒元庭睡得死沉,徒元徽也不讓人送去東五所那遠地方了,而是便讓侍衛將他背到自己寢殿讓他睡了。

今日一見,又讓他想起記憶裡的事。

今日這對主僕,是李相的么女李月雲。

她那身份,完全做得了太子妃,記憶裡,據說對自己一見鍾情,他娶了大郡主,她也硬是要嫁過來,哪怕是為太子良娣。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他太風流的緣故,在女人上也栽了跟頭,太子妃霍嫣心裡有的是徒元曄,而這個據說對自己一見鍾情的李月雲,她死後抄了她所住的院子,赫然發現她和老十徒元誠有勾搭,調查了下,更有她勾搭老三和老四不成的事兒。

這李月雲天生就喜歡周旋眾皇子之間。

這也是她被霍嫣打死,他無動於衷的原因。

按他對李月雲的瞭解,此女極有心計,若非遇上霍嫣那等不講究證據名聲的,賢德的太子妃都會被她逼得被廢,被他所厭惡。

她從來不說一句廢話,也根本不做一件無用之事,可以想見,這一回在護城河邊的“巧遇”,怕是李月雲早盤算好的,只不知到底她從哪裡得著的訊息,知道自己想去護城河。

李月雲曾在他心裡的女人,除了太子妃和奶孃,她排了第三位,她不僅貌美,還極懂謀略,知進退,是個優秀的女人。

結果……徒元徽搖了搖頭去。

現在他不風流了,他的玉兒如此待他,那麼他何苦再看其他女人,說不得自個又被無知無覺地背叛了,女人的心思,真是比父皇的都難明。

“爺,該上朝了!”

徒元徽睜開眼,他一晚上都沒睡,疲憊得緊。

洗漱完畢,穿好朝服,徒元徽吩咐道:“讓十六繼續睡,醒過來時給他準備些吃食,再將人回東五所,順便找個太醫給他請平安脈,他昨兒個精神還是不濟。”

可是隨後轉去看看徒元庭,昨天他實在太過萎靡了。

小德子撩開床簾先往裡探了探,忽然便驚叫起來:“爺,不對勁了!”

徒元徽忙上前去看,立時對小德子道:“快去,宣太醫!”

這會子徒元徽也顧不得上朝了,派個小太監去告了假,命宮裡只點少許幾根火燭,又讓人關上窗戶,拉下門簾,等著太醫們過來。

弘聖帝下得朝來,便吩咐安公公:“去東宮瞧瞧,無故不上朝,讓太子到御書房親自跟朕解釋。”

安公公道了一聲“是”,便趕緊走了。

而此時的東宮,已是門戶緊閉。

安公公在外頭叫了半天門,才聽到裡頭有小太監道:“安公公,十六爺病了,太子爺吩咐封宮。”

“什麼?”安公公知道此事非和小可,忙去回稟弘聖帝。

不一會,宮裡宮外便已傳開,十六皇子罹患天花,這會子鬧得整個東宮只許進不許出。

弘聖帝也急了,這天花向來兇險,根本無可用之方,如今不只十六性命堪憂,連陪在他身邊的太子怕是都得出事,要知道太子可是沒有出過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