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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0056

“客氣話本王便不多說,這金陵各大家族,本王獨重你岳家賈府,榮國公也簡在帝心,這次父皇知道他在金陵養病,便欽點賈府接駕。”徒元升顯得很和煦。

“多謝三爺誇獎。”林如海客氣地說道。

林家雖然幾代列侯,但也不能否認賈家現在的昌盛。

“不知貴妃娘娘是否會隨駕?下官也好早做安排。”這是岳父吩咐下來的。

“母妃會隨皇上出巡,不過跟著父皇的行程,”徒元升嘆道:“你們也不必忙了,等母妃過來,我們再行商議,一切只需從簡。”

幾日前徒元升和徒元曄到達金陵,自是得到當地官員熱情款待,瞧過弘聖帝行將駐蹕的賈府別院,想是重新翻修過的,兩位皇子皆表示滿意,免不了也提出些不足需改進之處,榮國公帶著兩個兒子賈赦賈政都在一旁小心伺候著。

隨後兩位皇子還要去南巡的其它幾個地方巡視,在此之前徒元升和徒元曄打招呼,說是要到蘇州府給甄貴妃的父親祭拜祭拜,另外也要去旁邊。

不日,皇上南巡車駕浩浩蕩蕩到達金陵。

當地大小官員攜士農工商在城外敬候聖駕,自是黑壓壓一片人頭攢動,待瞧見華蓋緩緩而來,眾人立時跪倒在地,山呼萬歲。

此時城內更是早早地淨水潑街,黃土墊道,兩旁店鋪皆關門閉戶,官兵四處把守,百姓一律不得擅自出入。

待得到報信,皇上已進到金陵城,金陵賈府已然掛上了榮國公府四個字,這些日子又臨時擴充修建了,金陵的榮國公府異常寬廣輝煌。

正院立時中門大開,作為本次行營事務主理之一的三皇子徒元升身著朝服,領賈府有官爵在身的男丁在府外靜立,直至遠處傳來呼號:“皇上駕到!”一干人等皆恭恭敬敬跪迎於地下。

鑾駕進到府中之後,徒元升第一個站起,回身對後頭的榮國公賈代善道:“國公,我等進府見駕吧!”

榮國公府正廳外,此時兩側圍滿了大內侍衛,個個威風凜凜地注視前方,並不瞧院子裡站著的一大幫人。

一個太監模樣的人這會子從裡面出來,正是太監總管安公公,他笑眯眯地和徒元升及徒元曄打過招呼,便走到賈代善面前,道:“國公爺,皇上一路勞累,如今正在休息,剛才囑咐雜家來說一聲,國公您年事已高,不必在這候著了,到時皇上要見,自會讓人宣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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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代善忙謝過說道:“皇上乃仁厚之君,還勞他老人家如此體恤下臣,只是身為臣子,自當以君為天,這‘規矩’二字,必是要守的,謝過安公公,在下不妨事,便在此候著。”

安公公笑笑,也不再說什麼,請徒元升和徒元曄一起回了正廳。

這院子裡的人不宜多,賈代善示意一眾晚輩離開。

出去後,賈赦悄聲問旁邊的林如海:“為何不見太子爺露面?”

林如海有官職,消息靈通些,他低聲道:“錢老夫人快不行了,半道上太子爺得了皇上准許,轉去了錢家祖宅,說是要去瞧最後一面。”

“聽說太子大義滅親,辦了錢奎父子,錢家事敗之後,太子就自己拿了不少銀子貼補他們,看來也不像傳聞那樣不近人情。”賈政連連點頭。

賈赦嗤笑一聲。

錢家那點事算什麼,太子爺還真處置了,跟在太子身邊看來啥事都不得犯,這對他們這樣的豪貴可不敢親近。

林如海對於他兩個舅子心知肚明,表面上大舅子賈赦是個紈絝,看重志同道合,小舅子賈政是個讀書人,更看仁德情義。至於真實想法,林如海也不好評比。

“聽說如今皇上甚是倚重太子爺。”賈赦笑問:“咱家老爺子這是將寶押到他身上了?”

賈政忙大吃一驚,想要捂住他那不成器的兄長,林如海這時對著兩個大舅子行了一禮,低聲說道:“太子一向自律甚嚴,行事磊落,恩怨分明,又是儲君,合該尊重的。”

賈赦呵呵一笑,便轉過頭去,他也知道這可不能隨便說。

***

賈家在說的太子,現在已經到了蘇州。

林府和園外的小花園子裡,小德子抱著一碗濃茶提神。

杏月端了幾盤點心出來,小德子都是熟人了:“剛才你們來敲門,可把人給嚇壞了,誰會想到,天不擦亮的爺竟然到了!”

“我的姐姐哎,說出來嚇死你,我們先是去了海雲城,瞧著錢老夫人咽過氣,然後太子爺上完第一炷香,便連夜帶著咱們小心翼翼地往蘇州府趕,這一路上根本沒有歇停,爺惦記姑娘,將我等當騾子使。”

杏月聽了,心裡更是高興,溫聲說道:“知道你辛苦,不如就到旁邊屋裡躺一會兒吧?”

小德子搖了搖頭:“爺進屋前囑咐了,待會兒就走。”

“這會子怕是皇上已到了金陵。”小德子掂算著時辰,說道:“太子爺只得了兩日的假,要不是惦記你家姑娘……”小德子指了指馮玉兒的屋,笑道:“也不會繞了這麼大一圈,非跑這蘇州府一趟,回頭要立馬往金陵趕!”

“這急匆匆地呆不了幾個時辰就走,也不知你們何時再來?”杏月頗有些捨不得。

小德子又打了個呵欠,掩飾不住自己的疲憊:“說不得很快便又見到了。”

杏月見他實在累得不行,硬推著兩人進了旁邊的屋,讓他趕緊抽功夫睡一會,說好若是太子爺吩咐要走了,杏月便來叫起他們。

而馮玉兒屋裡,徒元徽卻是來了精神,這會子見到魂牽夢繞的佳人,他哪捨得浪費一分一秒,只抱著馮玉兒不肯放,就覺得怎麼愛都愛不夠。

摸著徒元徽風塵僕僕的臉,馮玉兒言語上也溫柔起來,說道:“別仗著自己年輕不愛惜身體,剛開門之時聽小德子說,你們跑了一天一夜的路,你這折騰個什麼勁,倒怕我跑掉不成?若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我可不給你守節的?”

“小妖精,我這不是心裡記掛著你嗎?”徒元徽隨後說道:“爺為了你可是得了相思病,這若是出了事,你下半輩子不後悔死我做鬼都都纏著你。”

馮玉兒哭笑不得,只得聽話地將這人摟緊。

只徒元徽怕是真累得夠嗆,鬧了沒一會,居然在馮玉兒懷裡睡著了。

馮玉兒看著他,幽幽一嘆。

日後的日子還長著,他這樣子緊著自個能保持多久呢?

***

天還沒亮時,馮夫人猛地被院外傳來的敲門聲驚醒,透過屋子的窗戶,她瞧見院子裡進來兩個陌生男人,院子門外也隱約可見一些人圍著了。進來的兩個,其中一個年輕俊美的,上去便抓了出來瞧動靜的秦姑娘回了屋,只留下桃兒和另外一個男人,在院子外候著。

看得出來桃兒和這人很熟稔,甚至還面帶笑容地為了他上了茶和點心,馮夫人極是詫異,到後來,馮夫人會些唇語,聽他們口中反覆提到“太子爺”三個字,馮夫人幾乎要目瞪口呆了。

杏月打發了小德子和江順去休息,又忙完手頭的活計,馮夫人就住在一邊,今日太急,說不得這馮夫人看見了太子爺,便乾脆去馮夫人的屋裡坐了,也需要交代她一番。

馮夫人本不愛多事,只今日受了不小驚嚇,瞧見這丫頭進來,還是忍不住打量了她好幾眼。

“您老可是看到外頭來的人了?”

杏月剛和小德子也說過了,也需要和馮夫人交些事,雖姑娘和秦先生都不欲讓外人知道此事,不過如今太子爺堂而皇之在這現了身,這實情說與不說,馮夫人這兒遲早也瞞不住。

“桃兒,我原不該問這些的,”馮夫人擔憂地道:“只是……”

“我便不瞞您了!”杏月笑了起來,將馮夫人拉到床邊,俯身在她耳邊這些那些的說了不少,自然撇開了東宮和馮玉兒本身身份那一段,只說太子爺早瞧上秦業的妹妹秦姑娘,他們急著替姑娘尋親,是因為姑娘著實想念親生父母,也是太子為了讓姑娘毫無遺憾地嫁進東宮。

最後杏月又道:“此事關著太子爺和姑娘的情分,太子爺也剛喪了未婚妻,太子爺再續,不宜張揚……”

馮夫人心中更是心驚肉跳。

她原本就奇怪,林夫人為何特別尊敬這秦姑娘,敢情是這樣的。

太子爺想娶秦姑娘,這秦姑娘可不是大大的貴人的嗎?

對於桃兒將此事說給她聽,她連忙拉住杏月的手道:“既然桃兒都願將實情告訴我,我自當爛在肚裡,若敢洩露半分,”馮夫人伸出手發誓道:“便讓天打五雷轟!”

杏月笑著攔她:“馮夫人無需這麼說,姑娘可是信著你的。”雖透露了些,但底可半分都沒透,真傳出去了,也無妨。

***

徒元徽這一覺睡得太過舒坦,再醒來時,已是兩個多時辰之後了。

小德子在屋外急道:“爺,再不走天黑就趕不回去了!”

徒元徽立刻起身。

這時一旁的馮玉兒很是艱難地要跟著坐起,費了老半天勁都動彈不了,徒元徽伸手去扶她,哭笑不得地問:“你這又是怎麼啦?”

“半邊身子麻了。”馮玉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徒元徽立時明白,自己靠在馮玉兒懷裡睡了這麼久,這丫頭竟是由著自己沒敢動,可真是傻透了!

“我給你揉揉,”徒元徽這會子倒不急了,很有興致要給馮玉兒當一回推拿大夫。

“別呀!”馮玉兒笑著拿手一擋,“我自己活動活動便好,你不是急著要走嘛?”

徒元徽也不勉強,翻身下床找地上的衣裳,胡亂地往身上套,口中還道:“用完了便要趕人,小沒良心的!”

沒一會馮玉兒手腳能動了,幫著徒元徽整好衣裳,難得賢惠起來說道:“我這邊平平安安的,這會子尋親的事又有了線索,秦大哥去金陵想法子了,您路上要小心,平日裡少喝些酒,遇了事切莫著急上火,心裡多多想著我。”

“年紀不大,倒是囉嗦得很!”徒元徽雖是這麼說,但是心裡暖心異常,玉兒終於只顧著他了,而不是他太子爺的身份。

***

弘聖帝駕臨金陵城當晚,便在賈府迎駕正院接見各地官員請安拜見,自是一番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

徒元徽及時趕到了,陪著弘聖帝接見諸臣。

見過後,徒元徽就出了正堂。

林文燁帶著林如海和賈政過來拜見徒元徽。

“拜見太子千歲。”

徒元徽虛扶一下,說道:“三位起。”

“謝太子爺。”

徒元徽目光轉到賈政身上,徒元徽需要賈家的人,林如海帶來了賈政,而不是賈赦。也是聰明人,榮國公向來跟著父皇的,對他也親近,不過這親近是因為他是父皇認可的太子。

這讓賈政這個兒子跟過來,他這個太子真有什麼事,二子和他親近,只要不謀反也帶累不到榮國公府去,相反,他若是順風順水登基了,大兒子有爵位,二兒子和他親近少不得也有功名利祿。

賈代善現在確實精明,不過後來受制婦人,史、王、薛三家倒向自個後,賈家也偏了過來。

“你就是賈政賈存周?”

太子竟然知道他,還知道他的字,讓毫無功名的他和非繼承人的賈政不免受寵若驚。

“臣賈存周拜見太子爺。”賈政又行了個大禮。

徒元徽這次實扶了下,讓賈政更是激動。

這時候,安公公這時走到徒元徽身旁,稟道:“太子爺,皇上正和榮寧二公還有平遠侯等幾位世勳老臣說話,讓您也過去見一見”

徒元徽點點頭,看了賈政和林如海兩人一眼,便先自離開了。

望著徒元徽的背影,賈政從激動中起來,嘆道:“太子爺風神俊朗,才華出眾又兼品性純良寬仁,本朝能得如此儲君,真乃百姓社稷之福啊!”

林文燁微微一笑,林如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賈政心中還是忍不住激動。

徒元徽進了大堂,弘聖帝對他招了招手道:“太子,這幾位可是為本朝開國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股肱老臣,白日裡你沒來得及趕過來,這會子趕緊和幾位老世伯見禮。”這一個個的,幾乎都已經七八十的年歲。是賈代善父親那一輩的,算來歷經太-祖,文帝和今上三朝了。

他們也聰明,到了年紀就致仕,回了老家養老,四王八公的爵位才傳了下去。

眾人沒想到弘聖帝會這麼說,忙口稱不敢,起身要給太子爺見禮。

徒元徽倒是滿臉笑意,一一上前問候,免不得和他們各聊上幾句,倒是將在場之人當年建下的功業都說出了個子醜寅卯。

御座上的弘聖帝瞧見兒子的表現,心中極滿意。

天黑之前徒元徽才匆匆趕到金陵,弘聖帝確實有些慍怒,不過氣得卻是海雲錢家不懂禮數,不過死一個老太太,非託著太子不給走,好在如今瞧見徒元徽這般應對得體,心情自是由陰轉晴。

到最後,眾位老臣對弘聖帝表達感激之意外,更是不住對徒元徽大加誇獎,只道儲君謙和有禮,才德俱備,果然不孚皇上所望。

弘聖帝笑了笑,道道:“太子尚還年輕,身上毛病不少,你們有些皆是和太-祖一起打過天下的,便是朕,也該……今日便算了,以後再不許當面誇他。”

眾人立馬又恭維了幾句皇上教子有方,後繼有人,又勸弘聖帝不要誡勉過甚。

弘聖帝笑了笑。

大夥兒也心領神會了,皇上這意思,是非常非常滿意這個太子,儲君之位無可變動。

徒元徽心中一嘆,父皇現在的表現比記憶中要對他來得滿意多了。原本,這時候,父皇對他已經有了些許不滿。

裡頭人說的話,外頭傳得極快,不一時,前來飲宴的眾人皆得了信,自是心中百般滋味。

徒元升衝著身邊徒元曄舉了舉杯:“父皇英明,我等兄弟日後自當盡心協助太子爺。”

“自然。”徒元曄一飲而盡,“身為皇子,當為國為民,鞠躬盡瘁。”

***

賈府別院的另一處,甄貴妃正在宴請女客,這會子宴席已近尾聲,榮國公夫人史氏便陪了甄貴妃去了旁邊座上說話。

“娘娘難得回一趟金陵,本該妾身等陪著您樂呵樂呵,只娘娘這行程太滿,著實是不得盡興了!”史氏笑嘆道。

“榮國公夫人這話說到本宮心坎裡了,離京前本宮還想得好呢,好不容易能離孃家近些,也許還能去拜祭一下去了多年的父親,只是沒能成行,只得讓元升過去蘇州府一趟,皇上也允了。”甄貴妃說著,抓了史氏的手拍了拍,說道:“這金陵倒是你們賈府貼心,元升告訴本宮了,您家二位公子還有令婿很是盡心。”

史氏恭敬地說道:“既得娘娘囑咐,臣婦等自然該給您辦妥貼。”

“難怪元升一口一個地誇您賈家,榮國公和夫人果然通情達理。”甄貴妃不免有些遺憾,又客氣地說道:“這般好人家兒,可惜姑娘們都出嫁了,我那兒子想是生得太晚,竟娶不到一房賈家的媳婦!”

周圍人立時大笑起來。

“那是我們家沒福氣,”史氏心中聽了高興,面上不顯,卻也透著親近說話了:“臣婦生的敏兒那一輩她是最小的,如今孫輩最大的元春也才六歲,倒是個討喜的孩子。”

甄貴妃心中有數,不過,她也願意看看。

皇上對賈家可滿意得緊。

“本宮在京裡倒是聽人提過,賈家最是會養姑娘,不如把您家大姐兒帶上來瞧瞧?”

史氏心中頓時一喜,原本提出元春也沒想到甄貴妃會召見,現在召見了……果然元春不愧是大年初一生的,日後定有大造化。

不一時,賈政之妻王氏便領著女兒上來見禮。

史氏對小丫頭招了招手,道:“元春,過來參見娘娘。”

甄貴妃仔細打量了那賈元春,見她臉龐圓潤,修眉鳳眼,雖還未長開,卻是五官精秀,絕對是少有的美人胚子。

難得這丫頭氣質沉穩,見到座前的甄貴妃,並無絲毫羞怯或是驚慌,反而大大方方上前見禮,姿勢端正得讓人挑不出一絲不妥,甄貴妃心中點點頭,笑道:“這丫頭不錯,小小年紀便這般行止得體,以後必然。”

“娘娘可這麼誇她,可折煞小孩了。”史氏忙謙虛道。

旁邊賈赦之妻張氏這時候被史氏打了個眼色,雖心裡不大高興,還是笑道:“娘娘想必不知,咱家這丫頭可有些不凡,竟是生在正月初一,大年下到了咱賈府!”

甄貴妃一聽,頓時拉過賈元春的手,笑誇道:“這時辰也生得好,你這丫頭平日在家學些什麼?”

“回娘娘,祖父有命,小女正隨著兄弟們一起開蒙,另外專門有女師傅交了《女訓》還有《烈女傳》等,母親得空,另外教一些針線。”賈元春恭敬地答道。

“你家這些大人可夠心狠的,這小小年紀讓你這麼累。”甄貴妃笑了起來,然後說道。

“娘娘,小女不以為苦,祖母說得有道理,女子明事理,懂世情,雖不為加官晉爵,不過成人之後,卻能為夫家助一臂之力,日後光耀門楣,也讓生身父母跟著沾光。”賈元春伶牙俐齒地回道。

“這哪來的小先生,話說得一套一套的!”甄貴妃看了史氏一眼,笑說道:“宮裡有一位十六爺,說來比你大不了幾歲,可如今還跟個小孩子樣兒,整日只知道玩,本宮看,將你帶到宮裡,也能羞羞他,再讓你好好教教他?”

眾人心中一驚,史氏和賈元春之母王氏心中立刻大喜,這是貴妃真的欣賞元春啊!她們強忍著不露出聲色來,但是隨後也緊張起來,害怕元春應答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