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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徒元徽雖然沒有細說,但是馮玉兒越來越瞭解徒元徽了,他說這話,可見是弘聖帝對徒元徽有了意見。

然而見著徒元徽不願說下去,她也識趣不去問。

“過幾日,福王王叔就會回來了,女眷定然是要過來拜見你的,屆時你對這位王嬸需要客氣親近一些。”

馮玉兒點點頭,進了宮,這皇家人她都是得瞭然於心的。

福王不僅是弘聖帝的親兄弟,也深得弘聖帝信任,現在鎮守西北,大軍在握。

只是福王沒有兒子,他的女人無數,就是沒有兒子,就是女兒都沒有。

“福王這次回來,可是想過繼孩子?”馮玉兒問道。

徒元徽點點頭,說道:“玉兒你很敏銳,福王確實是為了子嗣而來,父皇的意思,可能從幾個小皇子上挑。”

馮玉兒目光一閃:“你的意思是小十六可能被挑上?”

徒元徽嘆說道:“十六有很大勝算。”

馮玉兒完全明白了,給福王做嗣子和做皇子,在如今這樣的局勢上,福王嗣子更來得便宜。

皇子再強,以後也不過是個親王,日後還會降等的,而福王只要不謀反,這王位可以一直傳承下去,又手握政權,可比皇子為親王要來得有前途得多。

徒元徽當然也想得到福王的支援。

“西北若無福王,哪來這般固若金湯,至於福王的安排,父皇當有他自己的考慮。”

馮玉兒笑了笑,說道:“您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

這日,徒元徽一大早去上了朝,徒元庭帶著小豆子過來了,顯是來見馮玉兒的。

問過徒元庭還未用過飯,馮玉兒忙命杏月上了點心,卻不成想徒元庭一臉的無精打彩,咬了塊豌豆黃,便又放下了。

杏月見狀,問道:“這是誰惹了咱們十六爺了?”

徒元庭翻了翻眼皮,乾脆扒在桌了,看著馮玉兒說道:“皇嫂,我要走了。”

“走了?”馮玉兒問,“這會子要去哪辦差?”

沉默了半天後,徒元庭噓了口氣,“我要去西北,給皇叔做兒子去。”

昨晚上,福王才進京,她都沒有見著福王妃,現在就這麼快確定下來了。

“前二年皇叔就跟父皇說了,只是父皇不肯,”徒元庭嘆了口氣,“這一回過來,皇叔又提到此事,昨兒個父皇把我叫去御書房,就算定下了。”

“你自個兒樂意?”馮玉兒想要問問他的心思。

徒元庭想了想,很老實說道:“樂意,也不樂意。”

“皇叔是一位大英雄,給他當兒子,以後少不得我也能當英雄,從這上說,自是樂意的,”徒元庭又看了看馮玉兒,“只是我要離了京,便再不能同皇兄皇嫂一塊兒了。”

馮玉兒正要安慰他幾句,徒元庭繼續說道:“好男兒志在四方,皇嫂,等我做了西北王,若再有人敢欺負您,兄弟必幫你打回去,您等著我!”

馮玉兒被徒元庭這話聽得輕笑一聲,給他理理衣襟,溫聲說道:“你被過繼過去,想來福王自會好好待你,以後給人家做兒子,可得知道孝順聽話,得空……便回京瞧瞧。”

不幾日,徒元庭隨了福王夫婦離京,徒元徽帶著馮玉兒親自相送,少不得徒元庭哭了一場,馮玉兒心有不捨,卻也能揮手下作別。

徒元庭走了後,賈敦和馮繼忠一家也回了江南,馮玉兒身子也越發重了,於是她哪兒都不去,一直好好將養著直到生產。

徒元徽也發現,就是再如何退讓,表示對父皇的孝心,父皇終究隨著年紀增長越來越多疑,也開始了在他和徒元曄、徒元誠幾個兄弟之間玩平衡。

這讓徒元徽心裡不免落寞,雖是如此,徒元徽還是只能提前安排,表面上不再針對,暗自發展勢力。

雖然勞心勞力,但是隨後三個月左右,太醫診治出馮玉兒懷著雙胎,頓時讓徒元徽又喜又憂。

弘聖帝得了訊息,也立刻賞下一大片的東西。

原本朝堂以為太子爺不再那麼毫無理由地偏寵,弘聖帝這一手,又讓大家狐疑起來。

一晃,就到了馮玉兒生產。

徒元徽就是得到馮玉兒在順產,他還是心中擔心。

近五個時辰,徒元徽就一直站在產房外面。

弘聖帝搖了搖頭,看不出來,自己兒子的風流性竟然讓太子妃管住了,不過想到她那般容貌,弘聖帝不免落寞了一下。

當年,父皇若非李貴妃給他安排,父皇也不會去別的人宮裡。

日出熹微。

“恭喜太子爺,賀喜太子爺,大郡主出生了。”

徒元徽很嫻熟地抱過小女兒,心裡喜歡之極。

“太子妃怎麼樣?下一個可還穩?”

“太子爺放心,娘娘還有氣力,一直是順產。”

徒元徽稍微放了點心,又看了看新生的女兒,雖然不捨,還是讓人抱了進去。

有等了小半個時辰,聽到裡面的哭聲,徒元徽重重松了一口氣。

“太子爺,大喜!大喜啊!娘娘生了一對龍鳳胎。”

徒元徽連忙問道:“太子妃可好?”

穩婆一怔,她是皇家的穩婆,別的妃嬪和皇子妃生產,皇上和皇子就是在這兒守著,她一出來報喜,都是看她懷裡的孩子。

她馬上就答:“太子妃娘娘一切安好,只是脫力睡了過去。”

徒元徽點點頭,然後對周圍說道:“賞。”

***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東宮剛剛來報,太子妃生了一對龍鳳胎。”

弘聖帝本能地高興:“賞。”隨後就收了笑容,說道:“是吉瑞,給太子妃加三成賞下去。”

老安子點點頭。

她倒是比李貴妃要來得幸福。

幼年和李貴妃同樣被拐,只是她的運氣比李貴妃好多了,一個成了秦家養女,一個成了青樓孤女。

他嘆了口氣,重新翻開奏摺。

這一看,都是歌頌太子的,他的心裡頓時不大舒服起來。

皇帝就是這樣,一旦疼寵偏心一個人,就會很沒有情理地偏向,而一旦起了別的心,看什麼都覺得懷疑了。

就比如現在,以前他看就會欣慰太子,現在就心裡頭不舒服了。

而且現在,太子雖然不結黨,但是為太子說話的人反而更多。

殿內牆腳有個小太監低下頭去,不一會兒,徒元曄就得了弘聖帝看著袁子信的奏摺很久的訊息。

徒元曄又多打聽一下,當即就偷偷暗示下人,都不斷向太子爺靠近,而且都加支援歌頌太子。

弘聖帝果然更加深沉了。

而徒元徽感覺弘聖帝的態度,讓徒元徽完全感知到了記憶中那麼寒涼,只是他沒有再失望和無力了。

時間慢慢過去,此次太子的兒女都沒有得到弘聖帝的賜名,徒元徽心裡一嘆,這樣也好,也不想現在的兒子叫上上輩子弒父的兒子名。

於是就給女兒取名可卿,兒子取名康安。

與此同時,弘聖帝玩平衡之術越來越得心應手,四皇子黨終於有起來了。

白駒過隙,何姑姑抱著東宮大郡主可卿在御花園左顧右盼的時候,遠遠瞧見徒元徽陪著弘聖帝走過來,心下一鬆,抱了孩子上前去見禮。

徒元徽瞧了瞧何姑姑遞來的眼色,順手從她懷裡將可卿接過,問自已那還說不太順溜話的女兒。

“你母妃又跑哪兒玩去了?倒讓你丫頭在御花園裡瞎轉悠。”

可卿倒是話多,“咿咿呀呀”講了老半天,然而父女倆顯然存在交流障礙,最後徒元徽放棄了,轉頭問何姑姑:“太子妃去哪裡了?”

何姑姑瞧了瞧弘聖帝,道:“皇后娘娘今日急著宣召,太子妃娘娘這會子去坤迎宮了。”

弘聖帝瞧了瞧可卿,道:“孩子還小,一時離不得娘,朕正好要瞧瞧皇后,一道走吧!”說著轉頭先走了。

被拉在後頭的徒元徽悄聲問何姑姑,說道:“是太子妃讓您等在這兒的吧?”

何姑姑苦笑了一笑,說道:“大早上的,皇后便叫太子妃過去了,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方才遞了信過來,這會子等太子爺去救呢!”

徒元徽直嘆氣,這前朝出了岔子,後宮那幫子女人也跟著咋乎,馮玉兒少不了被卷進去,說來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也或多或少得罪了些人,至於今日皇后找起馮玉兒麻煩,徒元徽思來想去,怕也只能為一件事。

事情得回溯到半年前,東山府一個縣的富紳欲霸佔一位民婦,沒想到那女人烈性,抵死不從,最後竟撞柱而亡,她丈夫得了信,上門為妻討說法,被富紳的人活活打死,民婦的家人不服,於是便報了官,結果當地縣令暗中收了富紳的銀子,居然顛倒黑白,草菅人命,反判了苦主誣告。

苦主自是不肯甘休,最後案子到了賞賜秋闈狀元白德恆,並且外放急速升到了從五品,已任東山府知州的白德恆手裡,白德恆是個做事的,很快釐清案情,將富紳還押大牢,刑部判了秋後問斬,算是還了苦主公道,此外白德恆上報吏部,要追究縣令之責。

只沒想到,過不了多久,那縣令依舊回去做他的官,據說這人在上頭有靠山,已將他瀆職之事壓了下去,白德恆年歲越大越耿直,哪裡肯瞧著不管,一氣直接寫了上奏,摺子自然是到了徒元徽手裡。

其實那縣令便是徒元曄一個親信的門人,說來與白德恆還是同科,只白德恆得三甲第二名,而這人落在了一百多名後。

這事要查也不難,誰壓下了那縣令那案子,徒元徽心裡一清二楚。

很快便有御史參奏,吏部某位官員徇私袒護,更翻出了那個縣令貪汙瀆職,魚肉百姓以及考績作假之事。

弘聖帝向來最恨貪官汙吏,當即便大發雷霆,徒元徽不失時機地來了一句,“一個七品小官,便敢這般猖狂,考績還做得如此漂亮,也不知是誰在保駕護航,倒是是手眼通天的,竟視國家法度為無物!”

一句話滿朝皆驚,徒元徽的意思,可不是說。那縣令背後還有更大靠山。

令人出乎意料的,徒元曄竟自己站了出來,承認這縣令當時是經他舉薦,坦承馭下不嚴,但卻表示,與此人後來並無來往,對其行跡也一無所知。

徒元曄因此被弘聖帝罰了閉門思過,只是前朝的事自有方法傳到後宮的耳朵裡,皇后就這一個嫡養子,聽到這事,自然氣得不打一處來,按照老習慣,冤有頭債有主,不敢動徒元徽,自然得找馮玉兒的麻煩。

何姑姑抱著孩子不放心地跟著馮玉兒同杏月進了宮,又派個小監隨到了坤迎宮外頭,沒一時小太監便回來報信,說坤寧宮,吵嚷嚷的,太子妃帶人少,不知道會不會吃虧。

何姑姑有些懷疑皇后的瘋性,不過她不敢直接去御書房尋徒元徽,又派那小太監去找小德子,然後何姑姑便抱著可卿在御花園裡亂逛,直盼到將救星等了過來。

見弘聖帝頭前走了,安公公立馬跟了上去,心裡直呼“阿彌陀佛”,覺得這一回皇后娘娘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話說皇后這兩年身體越發不濟,以致性子也更是穩不住,今兒個一早,徒元曄的正妃張氏同徒元誠剛過門的繼妃李月雲過來給她請安,自是當著皇后的面哭了一場,說到徒元曄代人受過,如今悶在府中極是委屈,只不知太子爺為何這二年步步緊逼,竟有置四爺於死地之勢。

皇后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見哭哭啼啼的兒媳婦,自不免有些鬱郁,想著等自己死了,徒元曄這本不得弘聖帝歡心的兒子更失了依仗,還不知得落個什麼下場。

這麼一時心窄,再加上李月雲在旁邊恨恨地道:“娘娘,真是人善被人欺,您如今身子不好,這宮裡頭怎麼竟當沒事人一般,方才我同四嫂過來時,半道上瞧著甄貴妃同那太子妃手拉手地遊園子,對咱們更是愛搭不理,真以為後宮是她們的天下了?”

張氏倒是一驚,沒想到李月雲還真敢說瞎話,什麼時候見到那兩人了。

只這話效果奇佳,皇后怒了,罵道:“這幫女人靠著以色侍人,倒是把男人勾得只聽她們的話,我這會子明白了,他們哪是對付元曄呀,根本就是為了修理本宮,只恨我擋了她的道,委屈得她在這宮裡,只能當個小妾!”

李月雲轉過頭去笑了笑,覺得皇后還挺好忽悠,想她李月雲萬般不願地嫁給徒元誠,還不是因為他答應,會同徒元曄一塊對付徒元徽,替她報拒婚之辱。

徒元徽和他那太子妃,是李月雲這輩子最恨的人,但凡得著機會,她必要報復一下,否則,李月雲憑什麼要進宮,來瞧一個病入膏肓的老太太。

“來人,把姓甄的女人給本宮叫過來,還有那不知禮數的太子妃,進宮也有兩年多了,可來過坤迎宮請過幾回安?”皇后怒喝道。

甄貴妃如今在後宮根深蒂固,自然對皇后的威嚴視而不見,只讓人回一個話,說皇上一會要到景陽宮,她不敢走開,皇后若真有急事,不如先派人跟皇上打個招呼,以免她犯下不敬之罪。

皇后得了回報,牙咬得生緊,覺得今日真是自取其辱,竟在兩個兒媳面前丟了面子。

好在太子妃倒是來了。

馮玉兒平日裡同坤迎宮並無什麼往來,坤迎宮已在多年前免了請安,自是無需她的殷勤,與皇后少有幾回的會見,馮玉兒也抱著對後宮其他女人同樣的態度,不巴結也不倨傲,面上過得去便是。

今日剛侍候完可卿吃喝,馮玉兒便聽到外並沒有有人來報,說皇后急召,馮玉兒著實愣了一下。

後面很快就明白了,徒元徽對於前朝的事隨著孩子出生,基本沒怎麼瞞著她。

前幾日徒元徽曾在朝會上說了一些話,讓徒元曄面上著實難看,她又打聽到方才老四和老十的王妃進了宮,想是皇后這會子必得著了信,準備拿她出氣呢。

皇后這明知自己身子不好也不討皇上喜歡,也不知跟著人後頭瞎摻和什麼呢!

不過人家是皇后,是國母,就算並非她的親婆婆,也是婆婆,馮玉兒也必須得去,因為她知道,去了也不過被為難一下,皇后不能拿她怎麼樣。

不過,何姑姑可見不得馮玉兒吃虧,特意帶著女兒在路上巧遇了。

馮玉兒坤迎殿,難得皇后打扮整齊地坐在鳳座上,雖瞧著面色蒼白,只那皇后氣勢倒還有幾分,而她旁邊,則站著張氏和李月雲。

“參見皇后娘娘!”馮玉兒恭恭敬敬上去福了福身,然後對那兩位弟妹也笑著點點頭。

皇后瞪著馮玉兒,腦子便有些糊塗了,怎麼越看越覺得她長得極像甄貴妃,這一糊塗不要緊,心也跟著糊塗了,竟忍不住指著馮玉兒罵道:“奸妃,你居然敢把本宮不放在眼裡!”

馮玉兒吃了一驚,問道:“娘娘何出此言?”

聽到說話聲,皇后方才有些省悟,又不好說自己弄錯了人,只能硬撐著了,於是便冷笑道:“太子妃,你倒是真難請,是不是準備讓我這當婆婆的給你去請安?”

馮玉兒不慌不忙,說道:“娘娘,臣媳不敢,只是怕擾了您的清靜。”

“太子妃娘娘還真會說話!”李月雲笑說,她見過馮玉兒的次數不多,只瞧著也就普通人,怎麼看也比不得自己花容月貌,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搶了她的丈夫,搶了她的榮華富貴,更搶了她成為皇后的未來,

皇后現在有些昏聵,最是好利用了。

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以前皇后可沒這麼個膽子。

接著說道:“只這理兒怎麼都到您那兒了?”

“皇后娘娘沒說話,十弟妹,這兒可有你說話得分?”馮玉兒淡漠地說道。

李月雲頓時臉色一白,她只是皇子妃,就算是妯娌,尊卑有別,也是不能插嘴皇后和太子妃之間的話的。

皇后連忙說道:“十皇子妃,本宮讓你說。”

李月笑著瞧著馮玉兒,馮玉兒當她是個唱戲的。

“本朝最講究孝悌之義,這晨昏定省是老祖宗立下的規矩,怎麼到太子妃您這兒,倒成了怕擾了皇后娘娘清靜了?”

馮玉兒看了皇后一眼,這兩年弘聖帝一直在玩平衡,徒元徽退無可退,而那徒元曄倒是狡詐,不斷示弱,也有不斷的把柄露出來,徒元徽也不得不抓出來,否則他就會有錯處,因為那都是連著他的利益。

因為徒元曄不斷‘變弱’,弘聖帝自是對其越來越好,也同樣看徒元徽越來越有異樣,這次又是徒元曄舍了一個層次不齊的人來換取弘聖帝對徒元徽的進一步不滿。

而徒元徽知道這陽謀,但是他沒有退,送上來的把柄,他不用豈不是可惜。

馮玉兒心裡清楚,他重生了,曾經似乎也發生過宮變,這次早有準備,成功的機率會很大。

徒元曄玩陽謀,卻是半點都沒有告訴他的養母皇后,讓皇后來她這裡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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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玉兒點了點頭:“弟妹說得不錯,看來咱們都做得不夠,少不得自明日起,我們幾個妯娌一塊兒晨昏定省,只是……”馮玉兒似乎又有些猶豫,“我們這些兒媳婦都過來,免不得後宮嬪妃也得過來,免得失了宮禮,只娘娘免不得不好好休息了,一大早等著咱們請安。”

皇后免了後宮請安和兒媳婦請安,不是因為仁慈,而是被甄貴妃逼得節節敗退,連鳳印都收了,這甄貴妃每來請次安,都會讓已經重病的皇后氣得吐暈幾回,久而久之,皇后就不想再見到她,甄貴妃也不短皇后吃穿和禮儀,前提是皇后別來煩她,所以,皇后不讓她來請安了,這日子也就平靜下來了。

皇后過得很憋屈,尋常馮玉兒自然也尊敬她,同樣前提也是她不要管東宮的事。

“不必了,本宮懶怠應付你們。”皇后竟然一聽之下,就迫不及待地給否了。

李月雲忍不住低下頭,無怪做了皇后,也鬥不過甄貴妃,這皇后的性子並不怎麼樣!

其實也多虧了皇后這性子,不然甄貴妃能忍聰明女人一直壓在她身上?蓋因為甄貴妃自己這個曾經的奶孃之女做不得皇后,需要有蠢人佔著這個位置而已。

四皇子妃連忙打圓場:“娘娘,您方才不是說,有話要問太子妃嗎?”

皇后怔了半晌,望了望張氏,居然直接問道:“太子爺在前朝同老四鬧得不愉快,你可聽說了?”

馮玉兒抱歉地笑了笑:“臣媳愚笨,平日裡就在東宮帶孩子,外頭的事並不知道多少,倒是太子爺一再警告,後宮不得干政,臣媳可不敢瞎問。”

“你倒是推得乾淨,”皇后不滿地道:“爺兒們的事,雖咱們管不得,可親眷和睦,自是該女人家多費些心思,老四是太子爺的兄弟,可瞧見他何時難為過他二哥,可如今太子爺辦的那叫什麼事?竟是將兄弟往火坑裡推。”

這話未免說得有些過分,連張氏都瞧出不妥來,忙勸道:“娘娘,自家兄弟起個爭執,倒也不是大事,說開了便得。”

“閉嘴,什麼說開了,太子爺可是當著眾臣的面,明著指摘我兒縱著門人為所欲為,還指使吏部弄虛作假。”

皇后激動之下起了身,馮玉兒都有些怕她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