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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0098

“如今多大了?”

趙嬤嬤笑回道:“如今她也有十三、四歲,小模樣算是長開了,不出您所料,真真俊俏得很,在尚宮局當女史。”

“照理說,這般家世人品,便是沒入皇上的眼,總能進個皇子府吧,”甄貴妃頗為婉惜地道:“當個女史,倒未免有些委屈了她。”

“可不是這麼說嗎,”趙嬤嬤想起賈元春和自己提到剛過世的榮國公時,那副悽悽切切的模樣,不禁嘆道:“這孩子倒真是厚道孝順,她祖父過世,雖宮裡不許戴孝,可瞧她素著面,打扮也簡單,著實是個知禮的孩子。”

“甄家現在在金陵和賈府走得也近,你和尚宮局打聲招呼,能照應的,便多照應些。”甄貴妃囑咐過一聲,打了個呵欠,表示自己有些倦了。

“娘娘,我瞧這丫頭機靈,您身邊不正缺一個女史嗎,不如將她調過來?”趙嬤嬤想起剛才遇見賈元春時,這丫頭甄貴妃長、甄貴妃短的,最後還悄悄塞過來一隻玉鐲還有不少銀子,看在她這麼懂事周到的份上,這忙也是該幫的。

“你瞧著辦吧!”甄貴妃隨意地應道。

賈家,賈代善沒了,倒是可以不必太在意了,他家女兒就看她的本事了。

待服侍甄貴妃靠坐到床上,趙嬤嬤瞧著旁邊沒有人了,便忍不住問,“娘娘,今日水音閣……”

甄貴妃掃了趙嬤嬤一眼,哼了一聲,“那位如今還在擰著,也不知是真心不肯,還是欲擒故縱。”

“她那是還沒轉過彎,”趙嬤嬤瞧熱鬧不嫌事大地道:“咱們皇上是什麼人,這一回、兩回地縱著她,不過是覺著有趣,她不會真以為皇上是任她搓扁揉圓的吧,老這麼拿搪,別將皇上逼急了,到時候有她的苦頭吃!”

“這一回皇上怕是真放不下了,你瞧他今日那神情,”甄貴妃有些不忿,“便是當日對本宮,皇上也沒那麼……曲意逢迎。”

“那是娘娘您性子好,沒那拿糖作醋的毛病,”趙嬤嬤安慰道:“男人還不都喜新厭舊,皇上這會子是沒吃到口,等嘗過滋味,自然覺得不過如此,到時候她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您說就她那身份,如何堂堂正正地擱皇宮待著!”

不成想,這“喜新厭舊”四字立時燒了甄貴妃的心,想到剛才弘聖帝一副吃相難看,卻死不肯放手的表情,甄貴妃不由心下唉了一聲。

而這邊,徒元徽得知兒女平安東宮有了替身後,馮玉兒卻留在宮裡,他氣得想立刻回宮,不過聽到聖駕出來,到暫時作罷。

同時,川南的徒元升親自收拾好畫卷,便往京城飛馳而去。

一路鞍馬勞頓不提,徒元升緊趕慢趕,總算京城就在眼前了。

不過,倒是離京城越近,聽到的傳言越多,這會子徒元升才得知,他在川南偏安一隅之時,訊息不及時,京城裡早已是風雲變換。

原本不過是太子爺不過和徒元曄打擂臺。

到現在,一直深受皇寵的太子爺如今已到了被廢的邊緣,而曾在朝會上,被弘聖帝當眾罵過陰險狡詐的四皇子,卻似蒸蒸日上,春風得意了。

徒元升是武人,卻不代表他沒腦子,等到跨進京城大門,他終於醒悟過來,這一次被急召回京,怕不是單純地進京述職或是被皇上惦記那麼簡單。

徒元升到皇宮覲見時,卻未能同弘聖帝照上面,原來聖駕兩日前便去了木蘭圍場,不過甄貴妃倒是沒跟著走,想是專程等兒子回京的。

見到徒元升站在自己跟前,甄貴妃免不得哭了一場,惹得旁邊趙嬤嬤也陪著落淚,徒元升一時啼笑皆非,知道甄貴妃的眼淚比較難收,所以隨手接了旁邊一名女官遞上來的茶盞,乾脆尋了個地兒喝起茶來。

“你這孩子,顯是一到外頭便不肯回來,”甄貴妃見不得徒元升一臉的無所謂,抹了淚珠兒,上去拍了他一下,“竟是信都寄得少。”

“可不是忙得很,”徒元升笑著回道:“不過兒子心裡真惦記著母妃,您不是要一口金絲楠木壽材嗎,兒子特意給您尋來最上等的料,我的人正跟後頭押運著過來,算算時間,半月就到。”

“還算你有良心,”甄貴妃聽得喜歡,不管怎麼,兒子還有這份心,顯然是將娘的事掛在了心裡。

趙嬤嬤示意賈元春去給徒元升送茶,賈元春自是答應了。

徒元升隨意瞅了賈元春一眼,又對甄貴妃道:“還有一些川南特產,也一塊押運過來給母妃嚐嚐。”

“好好好!”甄貴妃特別高興。

“賞,今兒我們宮都有賞賞!”甄貴妃高興了,就大加賞賜宮裡人。

“謝貴妃娘娘,恭喜貴妃娘娘和三爺一家團聚。”

比旁人多了一句話的賈元春立刻顯眼起來。

賈元春也不急,規矩地行禮說恭賀的話。

“這是……”徒元升問道。

甄貴妃並不介意,她願意讓這賈元春跟在她身邊就是要給她出頭,賈元春在皇上在其他皇子公主過來拜見她都不露半點頭,可見她只看上了她的兒子,顯然有眼光。

對於甄貴妃來說,一點都不介意兒子多個女人,這賈元春的確漂亮能拿出手,而且性子也好會服侍人,甄貴妃更不會牴觸。

“榮國公家的孫女,叫賈元春。”

徒元升一聽,便問:“既是賈府的人,你和太子妃有什麼干係?”

賈元春想了想,道:“小女祖父賈代善,乃是太子妃的外祖,只小女福薄,倒是無緣得見太子妃一面,只聽說她淑德端謹,堪為女兒家們的表率。”

一旁甄貴妃將臉扭到另一邊,以掩飾自己的不屑。

徒元升笑了笑,便揮手讓趙嬤嬤帶著眾人退下。

“娘,皇上為何這麼急著讓兒子回來?”徒元升低聲問道:“是不是京裡出了什麼事兒?”

甄貴妃想了想,坐到徒元升的旁邊,笑道:“太子那頭怕是要敗了,皇上如今對他諸多不滿,如今看來,還是我兒更有出息些!”

徒元升問道:“兒子記得,太子爺乃皇上親手撫育,父子情深,連我等兄弟都豔羨不已,為何今日竟反目了?”

“這些你便不用管了,”甄貴妃囑咐道:“反正等見到皇上,他給你什麼,你接著便是,不許問那麼多,日後且記得,凡事多順著皇上,勿要拂了聖意。”

“給什麼?”徒元升詫異地問。

甄貴妃一笑,湊到徒元升耳邊說了一句。

徒元升一時震驚,不知道為什麼母妃這麼篤定。

他遲疑地問道:“兒子這一路聽到傳言,皇上如今最器重的是老四,連祭天這等大事都派予了他……”

“哼,老四算什麼,他生母出身低微,雖是皇后養大,掛了個嫡子的名頭,你以為皇上便瞧得上他?說到底,他不過是皇上用來掣肘太子的刀,等你這正主出現,那刀便用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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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升心中有些發冷,甚覺天家父子,竟是這般互相算計,著實沒有意思,不免又疑惑,自己會不會是弘聖帝手上的另一把刀。

甄貴妃拉了兒子的手,語重心長地道:“兒啊,如今為娘也不想爭什麼寵,只盼著你有大出息,日後母憑子貴,再不用看他人的臉色。”

徒元升啞然失笑,調侃道:“母妃寵冠後宮二十來年,如何用得著看別人臉色?”

甄貴妃卻是面色一黯,道:“以色侍人終不長久,誰知道何時便來了新顏色,算了,為娘也不去爭發那些了,如今只等著我兒給為娘爭這份尊榮。”

想來這後宮選秀又添了新人,徒元升只能拍拍母親的手,還真沒法安慰她。

***

弘聖帝一走,馮玉兒在東宮裡更加平靜了,甄貴妃更不會在眼力見去宣馮玉兒,馮玉兒也不出門,徒元升前來東宮求見,馮玉兒都以太子爺不在不方便給拒絕他的求見。

這一晃,就過了一個半月。

一大早,馮玉兒就接到密信,破解出來後她安心

“皇上遇刺,傷重不醒,東宮若變,安危為上。”

馮玉兒一直緊著的心終於有了些許的安心。

甄貴妃隨後收到提前傳遞的訊息臉色大變,立刻去催促徒元升動手。

很快,東宮便見一個穿著官服的人帶著一大批禁軍疾步走了進來。

望著來人,馮玉兒稍有些驚訝,旋即恢復了平靜之色,這顯然很正常,淡淡地道:“原來是三爺回來了。”

徒元升足有四五年沒見過馮玉兒,誰能想到,今日一見,竟是在這種敵對的狀況之下,不免有些淒涼無奈之感,嘆了一聲,道:“皇嫂,這些年可好?”

“自然是好的,”馮玉兒倒笑了起來,“三爺,你這般架勢是做什麼?”

徒元升命人捧上聖旨道:“安公公說皇上遇刺前下的旨,言太子在木蘭圍場窺視皇帳,意圖加害皇上,如今已然被押回京,暫解宗人府,有大臣上奏,太子有謀逆之嫌,皇上震怒,命我等查抄東宮及一應莊院,皇嫂,不如接旨吧!”

“既然都認定太子爺謀逆了,此時不就是來尋證據的?沒有證據你們也會做出證據,本宮豈敢放縱你們隨意進這東宮。”

徒元升嘆了一口氣,最後只能說:“皇嫂,請恕罪!”

他也沒想到,皇上這次冬狩有意易儲,而他便是那個揀了大便宜的,沒隔幾日暗衛傳來木蘭圍場太子爺徒元徽欲行不軌,被皇上逮了個正著。

至於窺視皇帳的前因後果,出事當口,徒元徽確實被發現在皇上的營帳外站著,據說皇上瞧出不妥時大發雷霆,直接讓人綁了太子爺進帳,當著群臣的面,斥罵太子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對兄弟們斬盡殺絕,還縱奴行兇等等,最後更是痛哭流涕,差點摔倒在地。

但是當晚皇上就遇刺了,刺殺皇上的,還是皇上新寵幸蒙古女人,蒙古女人倒是刺殺被抓就死掉了,事後去查,原來是那女人烈性,被家裡人逼著與情郎分開,家裡人還將情郎殺了,然後這女人就刺殺了皇上以報情郎之仇。

安公公和弘聖帝遇刺後是知道真相的,但是苦於說不出,弘聖帝是說出來話,而安公公……不能說,因為那蒙古女人竟然這麼巧的和太子妃有幾分相似。平常查過她確實是這個部落的女兒,也就作罷了,誰想到……

徒元升嘆了口氣,聖旨已下,母妃也極力鼓動自己抓住這機會抓出太子謀逆的證據,否則這次皇上不醒,她就必死無疑。

徒元升不明白他母親為什麼必死無疑,而且還非常肯定是太子派人刺殺父皇。

徒元升想了許久,只能真的帶兵過來搜,一切按事實說話。

甄貴妃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會這麼幹,她推己及人,這樣好的機會,沒搜出來也要搜出來,哪個皇子不想做皇帝,此次皇上遇刺暈迷不醒,真沒搜出什麼來,太子徒元徽無疑就會登基,她兒子豈會甘心。

但是甄貴妃有時完全不瞭解自己的兒子。

徒元升非善良人,但是有底線,還有就是自信,要對付自己的兄弟也想明著來,而不是做暗地的小人。

如果是徒元曄,就會將這事做的完美。

這事在父皇暈迷了,或許奈何不了徒元徽,但是可以攪亂渾水,在父皇沒有駕崩前,徒元徽登基不了。

馮玉兒瞧著徒元升要硬闖的架勢,笑道:“這世道,本就是有權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哪來什麼好人有好報的,既然陷害結局已定,你現在不如派些人押送本宮進宗人府好了。”

“皇嫂,”徒元升被馮玉兒說得不自在,臉紅了一紅,道:“元升這就派人送您回主殿,我從來不會去誣陷兄弟,只求一個真相。”

隨後,他走近馮玉兒,低聲問道:“皇嫂,父皇遇刺,和太子是不是真的有關?”

現在就是在考驗馮玉兒演技的時候了。

她瞳孔發生變化,卻是驚異之樣,隨後皺眉:“三爺你說什麼?”

完全是不知道會有這事的情形。

徒元升不由地松了一口氣,然後拱了拱手:“搜查之事,皇嫂可派人跟隨元升。”

馮玉兒異常意外。

不過這是他讓做的,馮玉兒當下招手,然後讓宮人侍衛都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