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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當我趕到小漢格頓的時候,merope正躺在雪地中掙扎,面色灰暗,嘴唇青紫,顯然已經有些凍僵了。她顫抖的手中握著魔杖,旁邊的雪地上有一小塊黑色的痕跡。身下是一灘血水,懷裡抱著一個用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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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的到來,她暗淡的眼眸中升起一絲希望的亮光,“你……真的……真的來了……”聲音很微弱,生產的過程已經消耗了她大部分的體力,自己一個人又在這天寒地凍的時節在地上躺了這麼許久,恐怕剛剛點燃了我給她的羽毛已經耗費了她最後的力量了吧。

從衣服裡掏出一個小瓶子,跟我在魔藥商店賣出去的一樣,將裡面的液體緩緩倒在她因生產而出血的產道上,巨大的創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現在這種狀態不能讓她流更多的血了。然後將我身上的斗篷脫下來裹在她身上。

merope似乎感覺好了一點。看到我的容貌,她顯然有些吃驚,同時也明白了我為什麼要帶著兜帽。她無力的手搭在了我的手上,制止了我想要將她抱起來帶走的動作。然後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將原本牢牢抱在懷裡的包裹緩緩的推給我,眼神中閃爍著乞求。

那是個嬰兒,應該就是她剛剛產下的孩子吧。雖然有著merope外衣的包裹,嬰兒的小臉依然凍得有些發青。皮膚皺皺的,身上的血汙還沒有清理,正閉著眼淺淺的呼吸著。嬰兒的身體很健康,看來由於我的原因她懷孕後期身體的營養還算跟得上,沒有弄出什麼先天不足之類的。(xm:人家原來的身體也很不錯啊……)

“請……請您……幫我把他……撫養……長大……”她艱難的發出已經細如蚊蚋的聲音,在寒風的怒號中我憑藉自己的過人耳力勉強才能聽清楚。我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放棄了生的希望,明明我給她的錢足夠暫時支援他們母子的生活,而看起來他的生活條件也還說得過去。

“求……求您……”她眼中已經開始泛起了絕望的光芒,難道眼前這個人也不能幫自己了嗎?tom……孩子……

不忍再看她的淒涼表情和絕望的神色,我說出了我原本就準備好的答案:“好的,女士。”不過你為什麼不振作起來自己將孩子撫養長大呢?這句話我沒有問出口,隱約的,我可以感覺到她心中濃濃的哀傷。已經失去了生活的勇氣了麼?

“tom……marvolo……riddle……我希望……他能像……他的父親……”的確,merope長的並不算漂亮。她還真是愛老tom呢,連孩子的名字都要沿用父親的。

“好。”沒有多說,她已經是彌留狀態了,有什麼心願讓她說完吧。

“帶……帶我到……到……那邊的……房子裡……”不遠處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屋隱在林子裡,小屋正對的方向,恰是tom riddle家的後院。隱隱的有音樂聲傳來,看樣子前面的宅院裡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發生了呢。這個女人還真是不一般的執著呢。即使傷害了,即使沒希望,也要跟他在一起麼?甚至要以這種方式?

merope躺在床上,身邊是小小的tom。魔杖點了一下早已冰冷的壁爐,熊熊的火焰燃燒起來,給屋子裡帶來些許溫暖。我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們。merope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個圓圓的,黑漆漆的石頭,用繩穿了掛在了小tom的脖頸上,最後愛憐的看著他,乾枯的手緩緩的摸著他的臉頰,低喃著:“tom,我好愛你……”

她的嘴角微微的翹著,已經失去顏色的臉上竟然掛著幸福的表情,甚至給她並不出眾的外表添上了幾分美麗。最後的時刻她想到的看到的是什麼我不想去探究,但是看她的神情,死亡對於她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外面重又飄起雪花,像是在訴說著一個生命的消逝。小tom忽然放聲大哭,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了母親的離去。裡德爾府裡的音樂依舊,我想他的主人根本不知道一個深愛他的女人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也不知道這最後的日子裡她一直都在角落裡默默地看著他,還留下了一個日後可能親手殺了他的兒子吧。人與人之間的傷害,連血緣都無法阻止呢……

空曠的山谷,沒有人注意到一名男子帶著新生的嬰孩神秘的消失在了原地。而小屋的前面,多了一座新立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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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是?”albus看著我懷裡的嬰兒,皺起眉頭問。

“一個孤兒,他的母親剛剛去世了。”我答道,忙不迭的給小tom作著清潔,並用魔杖變出厚厚的毯子將嬰兒重新裹了起來。這個過程中小tom始終閉著眼,但是卻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這小鬼!

“可憐的孩子。”albus聽我完整的說了這孩子的身世,心裡也起了憐憫。把孩子接過去抱在手裡仔細打量,“你想怎麼辦,就這樣養著他嗎?”現在的狀態你和我都沒有辦法妥善的照顧他的。

“我已經答應了那位母親……而且這孩子彷彿跟hogwarts頗有淵源呢。”我丟擲albus有可能感興趣的話題。

“恩?”

“你看他胸前帶著的東西。”我指指小tom,“那是他母親臨死前給他帶上的,是家傳的什麼東西吧。”

albus剛才就注意到了嬰兒脖頸上帶著的金色掛墜盒。仔細打量下,華麗的外表,s形的標記,隱隱散發的魔力,都暗示著這個掛墜盒很可能跟某位創始人有著密切的關係。

至於為什麼變成了掛墜盒?自然是我掉的包,把原來的戒指換成了之前從merope手裡買下的金掛墜盒。雖然albus的想法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但是我現在仍然無法想象回魂石就這樣出現在他的眼前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由我引起的改變已經夠多了,現在掛墜盒已經能夠證明小tom可能的身份,我還是先將戒指收起來比較好。等到適當的時候再拿出來吧。

“我想我需要做幾個小小的測試。”albus輕輕摘下掛墜盒,用魔杖對著它使了幾個小小的咒語。看他臉上鄭重的表情,我知道他已經證實了這個東西的真實性。

“我想我需要跟校長打聲招呼了。”albus作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