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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今天我回到了小漢格頓,這個我出生的地方。

三個月前,我沒有再給tom的晚餐裡新增迷情劑。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我已經沒有辦法忍受僅僅靠藥物把他留在身邊。我那麼愛他,他也會愛我吧,至少,看在孩子的份兒上。

事情並沒有我想想的那麼美好。當tom的眼神恢復清明,我卻在其中再也找不到我的影子,留下的是無盡的厭惡和惱恨。聽著他尖刻的嘲諷,隨意的謾罵,我的心彷彿被一把鈍刀來來回回的割,痛得要命。肚子裡的孩子也開始毫不留情的折騰我,他也在抗議著他父親的絕情麼?tom,為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你要拋棄我,為什麼你不承認你的孩子!我絕望的在心底嘶吼,可惜我想傳達心聲的人早已遠遠的離去。

我想過死,這世上除了tom,沒有人能給我一個家,他是我的信仰,我的神,我的一切。現在,他已經不要我了,不要我這個卑賤的女人,我的血是骯髒的,我是一個怪物,我為什麼還要活著,我該去死……

腹中的小動作提醒了我,我還有我的孩子,我的小tom。現在開始,他就是我的一切。

我身上沒有錢,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家?自從我留下書信走掉,那裡已經再也不是我的家了。父親,弟弟,有誰把我當做過家人呢?只有tom,我只有tom了。我摸著自己稍稍突起的腰腹,想象著孩子的樣子,是我的tom呢。你再也不會離開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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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我想盡了一切辦法掙錢。可是對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有多少事情可做呢?餐風飲露,飢渴煎熬已經是家常便飯。每到這時我甚至覺得原來在家裡的日子更為輕鬆,至少,我可以不讓我的tom捱餓。手裡捏著一塊垃圾箱裡已經發黴的麵包,無力的笑笑,tom,我一定一定不會讓你離開。

慢慢的三個月過去了,我的肚腹卻沒有太大的變化。想必是沒有什麼吃的的緣故吧。tom,讓你受委屈了呢。現在也沒有什麼零活願意要一個孕婦來做了。沒有辦法,看看被我收起來的掛墜盒,這個東西應該可以換一些錢吧……我的tom,無論如何我也會讓你平安的生下來。如果不行,我們就到另一個世界裡相會吧。

“親愛的女士,抱歉打擾一下。”正在我猶豫著的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打斷了我和老博金的談話。他說他要買下這個掛墜盒,以一個“合理”的價錢。我想要金子,這樣我和tom才能生活下去。

我跟他到了對角巷的一家小酒館,他讓我等一等。我很忐忑,不知道現在回去博金那裡能把我的東西賣多少錢。幸好,他很快就回來了。他很爽快的給了我一百加隆,他說掛墜盒價值更多,他還給了tom一根羽毛作為禮物。應允我有需要的時候可以找他幫忙。

在這座小房子裡,沒有人打擾我和我的tom在一起。有了那位先生給的一點錢,我可以讓我的tom過上好一點的日子。不過,我為什麼要回到這裡,前面的那棟大屋,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那一天我鬼使神差的回到了gaunt老宅。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了的樣子。哦是的,我的父親和兄弟已經被抓進azkaban了。

還是那一副破敗的樣子,門板上釘了一隻死蛇,樹蔭遮住了屋子,我從沒覺得這棟屋子有這麼陰森。塵垢已經積滿了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讓我意外的是,屋子的角落裡多了一具骸骨,地面上,掉落了一隻戒指,上面佩弗利爾的紋章告訴我,這是我們家的另一個寶貝,父親向別人炫耀的憑證。那麼,這就是我的父親了呢……他是怎麼死的呢?這裡好像沒有別的人來過的樣子,誰會對一個老流浪漢的財產有興趣呢。算了,這些都不是我現在應該關心的,我只有tom就好。

葬了父親,帶上戒指,我離開了這關住我十多年的牢籠。

今天前面的那棟屋子裡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呢。從早上起就陸陸續續有很多人進進出出,一直有歡快的音樂飄蕩在空中,說話的聲音甚至也能傳到我的耳邊,隱隱約約的,是要結婚了麼,那倒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呢。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我總有一種很奇怪的焦躁?

然後,我又看到了他。

他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臉上笑得很燦爛,不知為什麼我覺得他很熟悉,好像我的tom,可是我的tom為什麼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為什麼站在那裡的不是我,他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我迷茫了。然後之前的一幕幕在眼前如電影一般迅速閃過。呵,原來我只是一個被拋棄的過去式。幾個月來我頭一次如此清醒,可是現實卻又如此殘酷。

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流出來了,痛……好痛……

我的孩子,你已經等不及要出來了麼……可是你跟媽媽一樣沒有人要呢……你的父親已經娶了另外一個女人……我的神拋棄了我……

血在我身邊蔓延,寒冷已經佔據了我的全部意識,我想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走下去了,對不起了,我的孩子……

聚集最後的力氣點燃了那根羽毛,看到那位先生出現,這一切好像一個夢般不現實。他幫我止了血,又把身上的斗篷該到了我的身上。呵,再好的魔藥,對於我來說,都已經是一種浪費了。只是……我的孩子……

他答應了我的乞求。

“tom……marvolo……riddle……我希望……他能像……他的父親……”

小心翼翼的將戒指掛在嬰兒的脖頸上,慢慢的摩挲著他的小臉,眼前浮現了那一段美好的時光,我好像看到他在對我笑,叫我的名字“merope……”

“tom,我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