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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當落山的夕陽收起了最後一抹餘暉,夜幕也緩緩降臨了大地。墨藍色的襯底上,點點星辰漸漸開始炫耀他們的風采。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劃過了天際,向著遠方前進。

皚皚的白雪灑滿了godric山谷的每一個角落,彷彿這世界上不曾存在一絲黑暗,到處都是純淨聖潔的沃土。附近教堂似乎有著什麼活動,悠揚的讚美詩飄飄蕩蕩,給整個村莊營造出一種靜謐神聖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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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還在等我吧。

如果這時候有人向門外張望,他們可能會驚訝為什麼平安夜也會有人在外面流連。那是一個高挑的男子,身形纖長卻不給人羸弱的感覺,雖然整個人都裹在帶著兜帽的黑色斗篷裡面,但是僅僅露出的下巴,形狀優美的唇線,偶爾調皮的散落在外面被風捲著嬉戲的金紅色頭髮都給人以誘惑的感覺,彷彿瞬間就能攫住人的呼吸一般的風姿。

男子疾步走進一家店鋪,幾分鐘後提著一個小袋子出現,向山谷的深處走去。

他應該等很久了吧。想到這,男子加快了腳步,迅速的消失在了空曠的街道上。

老宅門口。

屋子裡沒有燈光。漸漸升起的月亮從雲層中探出頭,照的積雪明晃晃的讓人眼花,給整棟房子籠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暈。除了靜寂,還是靜寂。彷彿只有院子裡的一棵棵老樹在淺淺的呼吸。

沒有人嗎?

“他沒有回來嗎?”青年好像在自言自語。除了風吹動積雪掉落的聲音,沒有人給他回答。

青年緩步向前,輕輕的推開屋門,藉著月光看向屋裡,看到兩張翻到的椅子的時候,嘴角輕輕的翹起。

“真的不在麼?”微微惋惜的語氣。

關上門,屋裡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隱在暗處的人看著來人的一系列舉動,有點氣急,正想追出去的時候,忽然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條件反射的想要掙扎,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失去了反抗的力氣,自動自覺地依偎在了後面人的懷裡。

午夜的鐘聲,正在山谷裡迴盪。

“derek,生日快樂。”

聲音並不大,卻像是字字都敲在了腦海裡,敲在了心坎上。輕輕柔柔的,拂去了心中所有的委屈與不滿。

一個響指,一絲火光忽的劃破黑暗,照亮了兩張相似的臉龐。

“來,許個願吧。”一雙白皙修長的手覆蓋在自己的手上,十指交叉在胸前合攏,耳邊暖暖的呼吸讓derek的臉稍稍的染上了一絲暈紅,幸福的感覺在心裡慢慢的擴散,佔據整個的思想。

“我——我希望……”話還沒出口就被一根手指打斷了。derek疑惑的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人。

“不用說出來,心裡想就好了。”

瞭然的點點頭,derek輕輕的閉上眼,整個人放鬆在青年的懷裡。

希望,我們能夠永遠幸福的在一起。

似乎很遙遠的夢想啊,雖然我不知道該做什麼,不過,我還是會努力讓它實現的。

“你許了什麼願?”derek好奇地問,調轉姿勢整個人掛在青年身上,頭枕著他的肩膀。每一個呼吸都有意無意的擦過青年的頸項,撓的人心裡癢癢的。

真舒服。derek心裡很滿意這個恆溫大抱枕。

這孩子跟誰學的?青年無奈的暗自嘆息,抱緊了身上的大孩子,空出一隻手揮了一下,屋子裡霎時恢復了光明。自己則向後坐在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一張寬大的布面躺椅上。

“等了很久?”青年不答反問。

“恩。”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小小的委屈又從心裡浮了上來,腮幫子一鼓一鼓的表示著“我很不爽”。

“他怎麼讓你出來?”自己一個人過聖誕節恐怕很寂寞吧。那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互相折磨。

“他自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一整天都沒有出來。”derek撇撇嘴,“我悄悄的進去看了一回,滿屋子酒氣,好幾個空酒瓶在地上橫著,他人稀裡糊塗的窩在窗邊,嘴裡不知在叨咕些什麼。我把他交給家養小精靈照顧了。”

恐怕也是在借酒消愁吧。hogwarts城堡裡那一位,似乎也選擇了類似的方式呢,只不過,他在不斷的吃各種甜食。膩人的甜香讓我有點受不了。

“最近怎麼樣?現在可以跟別的生物說話了不會那麼寂寞了吧?”青年伸出一隻手,對著桌子上的生日蛋糕做起了向下切的動作。風刃將蛋糕均勻的切成了八塊。這麼做雖然剝奪了derek親手切蛋糕的權利,但是看他的樣子連蛋糕都忘了,懶洋洋的偎在自己身上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蛋糕連同盤子叉子在空中飄了過來,青年伸手接下,開始把手裡的東西餵給懷裡的人。derek閉著眼睛享受著女王般的待遇,手裡抓著青年的頭髮慢慢的把玩,滿臉幸福的樣子。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刀叉碰撞的清脆聲響。兩個人組成了一幅及其和諧的畫面,誰都不忍心打破這樣的寧靜的美麗。

然而,一直活潑的derek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揪著青年的一綹頭髮狀似兇惡的說:“禮物呢?”

“那你有沒有給我準備禮物啊?”青年無奈的笑著看向懷裡鬧彆扭的人,試圖去解救自己可憐的頭髮,眼裡充滿了寵溺的神色。但是還是忍不住要看看derek彆扭的可愛樣子,並沒有直接將東西給他。

“當……當然有……”derek忽然變得有點結巴,卻也沒有遲疑的捧出一個小盒子,裡面裝著——中式點心?青年愕然的望向derek,你確定這是送給我而不是albus那個甜食控?

“我……我自己做的,以前覺得這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了。”derek有點低落,是又想起了那些為數不多的前世記憶了吧。青年輕輕的摸摸他的頭,把他的腦袋重新按回自己懷裡,努力的安慰著。

順手拔了一根自己的頭髮,在derek疑惑的目光中輕舞一下,變成了羽毛形狀的一枚髮夾,並用一團純白色的光暈籠了上去,髮夾輕輕的抖動了一下便又安靜了下來,只是像是微微的發著柔和的光。青年將髮夾夾在了derek已經在自己身上蹭的散亂的發上,髮夾自己一扭一扭的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呆著。

一面鏡子出現在derek眼前。“喜歡嗎?”雖然這樣做有點糊弄人的嫌疑,不過看著這枚精緻的髮夾derek還是很高興。

“這髮夾是我的羽毛做的,我可以憑這個找到你。也可以把你瞬間轉移到我身邊。以後聯絡就方便多了。”這樣你有事的話我也能立刻幫忙了。

derek沒說話,不過卻把自己更深的埋在了青年懷裡。以前,從沒有像這樣過過一個正常的生日,那時候彷彿多活一天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雖然只有一個同胞的兄弟,可是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個完整的家,一個溫暖的港灣。

“我希望,你可以永遠快樂幸福的生活下去。”睡著之前,derek聽到耳邊的低語。笑容一直停留在說的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