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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誤會

鳳凰無論是本身的華麗, 還是平靜人心的能力, 都是相當吸引人圍在身邊的。在我跟madam pomfrey討了一劑壓制魔法生物本身魅力的藥劑之後,學生們盯著我看到流鼻血的狀況終於有所減少,我也終於能夠松一口氣, 這兩天tom因為這件事小小的發了一回脾氣,而後就跟條小尾巴似的圍在我身邊轉, 擺出一副防狼的架勢惡狠狠的打量每一個想要靠過來的人,就連看的時間長一些都會被他瞪一眼。

我很無奈的問他:“難道你不需要上課麼?”他磨了我半天最後勉勉強強的答應讓nagini跟著我, 自己老老實實的去上課。我懷疑nagini晚上都會被tom“拷問”老半天, 因為每天它都盤在我身上睡得昏天黑地,戳都戳不醒。

另外一件事情倒是讓我有些在意。tom這些日子往校醫院跑的次數明顯增加。我不認為憑他的能力會像這樣頻繁受傷,更何況學院首席代表的就是整個slytherin, 誰敢傷了他就如同跟整個slytherin為敵, 相信不會有人這麼不開眼。探望他人?最近也沒有什麼比較引人注目的打架事件發生,即使有也不會嚴重到勞動tom多次跑到校醫院探望, 除非裡面躺著的是他最重要的人。而我並沒有聽說他有喜歡上哪個女孩子。跟madam pomfrey聊天?到底是從小把他帶大的人中的一員, madam pomfrey雖然還很年輕,但是跟tom的關係也是極好的。不過,似乎以前也沒有像這樣頻繁的跑去聊天吧?madam pomfrey的工作也是很多的,不會有這麼多時間跟tom玩鬧。

那麼,究竟是為了什麼?我的思維不禁往不好的地方想過去。原著裡tom riddle厭惡自己的麻瓜血統, 曾經想了很多辦法,也進行過很多實驗,最後變成了那副青白面容血色瞳孔的蛇臉……我重重的抖了一下, 難道他現在的做法就是想要諮詢madam pomfrey怎樣才能將自己身體裡一半的血液換出去嗎?

難道我那麼長時間以來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是白費功夫?tom他還是厭惡麻瓜,厭惡自己的出身,不惜冒著重重的危險也要進行黑魔法實驗?難道已經名正言順的slytherin的繼承人,老祖宗的承認都不足以讓他認識到血統並不能夠代表一切嗎?難道那五年的遊歷,帶他見識麻瓜的那些進步,對比巫師們的固步自封,讓他更加覺得麻瓜是危險的嗎?我所做的一切,造就了一個更加強大的黑魔王嗎?

看著他對他周圍的那些小slytherin的表現,不難斷定他們幾乎都是唯tom的命令馬首是瞻,似乎已經逐漸形成了一個小圈子,而tom就是其中的領頭人。我對tom的能力不做任何質疑,但是我一直以來的擔憂卻時時刻刻盤繞在心頭。想要找到tom問清楚,又怕自己錯誤的懷疑讓tom感到不被信任最終走上原著裡羅琳設定的那條老路。我並不想扮演一次albus,而這裡的tom也並不是那個tom riddle。

不禁想起跟馬人首領的那次談話,那顆暗星,影響火星軌道的暗星,會不會指的就是tom?他擁有的slytherin的力量真的足以改變整個歷史的程序,影響戰爭的勝敗嗎?

tom,我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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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醫院。

“madam pomfrey,你每天的工作辛苦不辛苦啊?”tom手裡捧著madam ponfrey給他準備的南瓜汁,看著她狀似天真的問道。

“還好吧。以前是我跟smith先生一起做這個工作的,在他退休了以後就是我自己一個人在做了。那時候你還小,可能不記得了吧。”madam pomfrey一臉懷念的表情,“其實我並不希望我這裡有太多的人,畢竟那意味著更多的學生或者教授受到傷害。雖然我能立刻把他們治好,但是整個過程受傷的人會覺得很痛苦的吧。”

“有時候真拿那幫淘氣的學生沒轍,胡亂配魔藥,胡亂施咒語。弄傷了自己還弄傷了別人。校長也是,非得舉辦那些亂七八糟的危險運動,那個暴力又兇殘的魁地奇到底有哪裡吸引人,不過就是一群人在天上掙來搶去罷了,每次都有那麼幾個人躺進來。還有那個什麼三強爭霸賽,竟然讓未成年的學生去對付火龍和人魚,魔法部部長的腦子長到巨怪頭上了嗎?還有那個什麼試膽大會,第二天我跟apollyon在城堡裡發現了不少被嚇昏的學生,還有很多人來找我要安神飲料。merlin知道這些事情到底給我添了多少麻煩!”madam pomfrey毫不客氣的開始吐槽,連校長大人和魔法部部長都不放過,看來果真是積怨頗深。

“唉,說歸說,我也知道學生們對這些活動有多期待,不然hogwarts的生活裡不就少了好多樂趣?”madam pomfrey悠悠的嘆口氣。

“那麼您平時在那些常用的藥裡面加一些不會影響效果卻可以把藥變得更難喝的調味品,我想那樣的話既保證了治療的效果,又能夠‘懲罰’到那些對自己身體不負責任的人,讓他們下次因為畏懼這些藥而不敢隨便把自己的健康不當回事,不是兩全其美?”tom嘴角一翹一翹,臉上露出小壞小壞的笑容,身後似乎有對黑色的小翅膀一扇一扇的拍打,頭上也支出兩個尖尖的角。

“這個想法不錯呢。”madam pomfrey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狀,本質上也是個合格的slytherin的她對tom這個“小小的建議”完全舉雙手贊成!要是有機會用苦藥灌灌那個“不負責任的校長”和“腦袋長草的魔法部部長”就更完美了!

在校長室裡的albus,退休在家的armando dippet,還有魔法部裡正發號施令的millicent bagnold,統統打了一個冷戰。而hogwarts學生們日後的命運,就這樣被決定了下來。madam pomfrey作為hogwarts隱性王者的地位也就此奠定,連albus都要讓上三分。

“madam pomfrey,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tom狀似不經意的發問,“如果一個人的頭髮頻繁的掉落是不是生了病?”

“恩?”madam pomfrey有些疑惑,“誰的頭髮頻繁的掉落了?你認識的人?你的同學還是brant?或者是albus?”

“啊,我只是最近在研究一些醫療魔法,有些不太懂而已。以前跟brant哥哥出去遊歷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個麻瓜每天大把大把的掉頭發,brant哥哥說他生了一種叫做癌症的病,很難痊癒。但是並沒有巫師得過這種病,所以我想問一問如果一個巫師也是像那樣掉頭發,會不會代表著生了什麼病?”tom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低頭喝了一口南瓜汁,順便掩去自己眼中的神色。

他是真的見過那個麻瓜,在掉光了頭髮之後人也愈加憔悴,最後就那樣死掉了。他那天在講桌那裡發現btant的頭髮已經不是第一次,之前在他的臥室裡也偶爾會看到。最初並沒有注意,就像nott說的那樣,一不小心掉幾根頭髮是很正常的現象,大概是家養小精靈收拾房間的時候遺漏了吧。不過隨著頭髮掉落的愈加頻繁,tom忽然聯想起那個麻瓜來,難道brant哥哥也得了那種很難治癒的病?不是說巫師的體質比麻瓜強好多嗎?從來都沒有巫師得過這種病,怎麼就會輪到brant?難道他連這最後的真心實意對他好的人都沒有辦法挽救?merlin你到底長沒長眼睛?難道連他最後的東西都不放過?slytherin先祖,難道連你的後人最後的依戀都無法佑護?

“我不會讓你死的。”tom在心裡對自己說。沒事還好,若是真的是生病了,那麼想盡辦法也要治好他,不然就讓世界陪著他一起毀滅!

“tom?tom!”madam pomfrey拍拍眼前這個明顯走神的少年,剛剛她說的那些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啊?這孩子以前不是這樣的啊?那一瞬間的狠厲彷彿一道寒光劃過,她險些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啊,哦。”tom為自己突然的走神有些懊惱。剛才madam pomfrey說了什麼好像都沒有聽清楚,現在也不好再問一遍,不然剛剛給她的建議說不定就先用到了自己身上。回頭多跑跑圖書館吧。

於是某人又十分緊張的發現自家小孩不斷的進出圖書館,借的書都是相當厚重的大部頭,內容十分龐雜,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麼。

時間就這樣在某兩人之間的相互關心又充滿誤會中的猜測中慢慢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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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

又是一個大雪的天氣,還記得十三年前自己在那個瀕死的女人手裡接過tom小小的襁褓,承諾要好好撫養他長大。現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令tom感到幸福快樂了。

時間,就快到了。我看看已經開始發皺的皮膚和已經掉落了很多的頭髮,再望望已經施了多重防護咒語阻止一切可能闖進來的各處門窗,心裡稍稍放了點心。albus那邊我已經通知過了,反正是聖誕節,我不出現他也可以幫我掩飾。只要過了這七天,就沒問題了。

tom,剛剛在吃聖誕節晚宴的時候他一直在往我這邊瞟,難道我的臉色已經差到這麼明顯了嗎?他現在是slytherin的繼承人,這座城堡能夠執行他的命令到幾成,都是未知之數。希望這些咒語能夠阻擋住他的進入吧。

我靜靜的臥在那張四柱大床上,慢慢的收攏最後的魔力,化回了原型。一隻幾乎沒剩下什麼羽毛的衰老鳳凰出現在原處。

聖火,呼的一聲將我包圍,在我失去意識的最後一霎那,眼前劃過了一雙充滿驚恐的眼睛,耳邊還迴盪著物體砸向地面重重的撞擊聲和隨之而來的充滿恐慌的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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