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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八十九章

讓埃及人現形的方法並不是沒有,法師閉上眼睛,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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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的一個夜裡,施加了隱身咒的伊爾特林出現在了四樓的門板後。三個腦袋的大狗正趴在地上打呼嚕,口水順著嘴巴的縫隙淌到地板上,黏糊糊的弄溼了一大塊地方。

像這種領地意識極強的動物,即使在睡著的時候,也很容易因為闖入者的體味刺激而恢復清醒。不過這對伊爾特林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他用魔法吹了一個空氣過濾泡,把自己包裹在裡面。再靈敏的嗅覺也沒法透過純淨的空氣來獲取信息,而且入口在三頭犬的爪子前面,他無需挪動它就可以輕鬆進入了。

在施法痕跡可能會暴露自己的情況下,伊爾特林選擇儘可能的不把魔法施加到鄧布利多的佈置身上。不過這只健壯的大狗讓他起了一點小心思,在威脅被解決後,等待封神的漫長日子裡,他也許可以弄一隻回去看守莊園?

接下來的挑戰是魔鬼藤,屬於一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裡的內容;在透過一條走廊後,飛行課的時間,要求是騎著掃把從鑰匙群裡抓出特別的一隻。拍打翅膀的鑰匙們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黑暗裡,這些漂亮的會發光的小東西們只會讓人覺得恐懼而富有攻擊性。

“這是波特的期末考試嗎?”伊爾特林瞧著那柄飛天掃把,臉色陰沉地自語,“接下來的是什麼?魔藥,防禦,還是變形術?也許還有魔法史?那可真糟糕,波特一定不及格。”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群飛翔的鑰匙,幾個嘶啞的音符在他的喉嚨裡滾動著,在鑰匙群飛過他面前的時候,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它們中的一隻,伊爾特林把它捏起來看了看,它的兩隻小翅膀無精打采的向下垂著,每一片金屬的羽毛都能看得很清楚。

法師嗤笑地說:“真是一所培養手藝人和家庭主婦的學校,符合就業趨勢。”

他用鑰匙開啟了門,鬆開手,它立刻逃走了。他繼續向前走,新的房間十分黑暗,但當他踏進去的時候,刺眼的光線一下子充滿了這裡。伊爾特林吃了一驚,在那一瞬間,法力凝聚所造成的光芒已經閃爍在他的手心上了。

但是這兒依舊什麼人也沒有,只有一副巨大的棋盤和它同樣巨大的棋子待在屋子裡,千分之一暴露的機會並沒有成為現實。他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悲哀地想到:霍格沃茨最具有危機意識的人,也沒有費倫上一個狡詐的盜賊考慮的更周密。但這沒有什麼可比性,前者是教授加政治家,後者則在謀殺和追逃中掙扎活命。要是有可能,希瑞克的信徒絕對願意來這兒發展。

變形術的考試結束後,是一隻同樣睡著了的巨怪,伊爾特林小心翼翼的繞過他後,擺在勇者面前的是七個杯子組成的智力題。鄧布利多校長在測試救世主一年的學習成果時,還不忘考驗一下他的兩個追隨者。但是,要是三個孩子的判斷集體出了問題呢?三個年輕的格蘭芬多,什麼魯莽的事情都幹得出來。待在學校裡足有大半個世紀的鄧布利多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他會作勢自己的籌碼幹傻事把自己燒死嗎?伊爾特林瞧了一眼阻擋道路的黑色火焰,在給自己施加了一個護盾術後,他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火焰。果然,那只是一個高等級的幻術,什麼危險都沒有發生。

他推開了最後一扇房間的大門,不過很可惜,房間裡空空蕩蕩的。法師環顧四周,只有無聲燃燒的話火把提醒著他,這兒就該是埋藏寶藏的地方。

不過現在離期末考試還有七週時間,各科的課程都沒有結束。鄧布利多現在還沒有把東西放進來,肯定考慮到了這一點。他是打算在學期結束前,期末考試後,按照普通考試的成績來調整測試內容,進而考察他的救世主嗎?

“因材施教,”伊爾特林的眼睛裡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微微勾了勾嘴角,“不過這點程度還不夠來培養一個拯救世界的救世主。”

他在屋子裡走了一圈,然後他又回到飛舞的鑰匙那裡,在一隻普通的鑰匙上設定了一個小裝置,使它成為一面單向傳遞的鏡子,可以把周圍三米範圍內的影響傳輸回法師這裡。伊爾特林幹完這一切,又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到來是否給這裡留下了痕跡,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期末考試前的一個月對大多數學生來講都是痛苦不堪的,伊爾特林基本見不到德拉科了,他甚至很少去餐廳裡吃飯,法師在圖書館見過他幾次,每次都是行色匆匆的夾著幾本書就跑開了。

伊爾特林弄不懂他對龍哪來的那麼大的興趣,但有興趣就要比枯燥的如同沙子般的人要強。又過了一週,顯然從德拉科那裡聽到訊息的布雷斯找到了伊爾特林,這時候法師正待在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裡教幾個好學的孩子辨認幾種精靈文的不同之處。當然,只限於辨認,要完全通曉這些漂亮字元,以人類的短暫生命是不夠用的。

貝恩斯正坐在桌子邊上啃著一本厚重的歷史書。他把他帶進了寢室的時候,他朝他們點了點頭。他的年紀越大,笨拙的舉動也就更少,他已經習慣了用一言不發來掩蓋自己不善言談的缺點,而且這也能讓他看起來更沉穩一些。

“我聽說您打算帶德拉科去看龍……”布雷斯在一張椅子上坐下,話說的時候,語氣十分扭捏。

伊爾特林對他露出了笑容,他本來就沒期待德拉科能在這位好友前抱住秘密:“同樣的要求,你達到的話,我也可以帶你一起去。”

“看龍?”貝恩斯扭過臉來,對這個關鍵詞很感興趣。

“是的,要一起去嗎?我想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是我還有很多東西要讀。”他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桌面上堆放的歷史書,它們中的一大半都來自於麻瓜的圖書館。

“書什麼時候都可以讀,但有些事情不一樣!”布雷斯略微激動地說。他一直都覺得自己並不比德拉科差,如果他能透過的話,自己肯定也沒有問題。除非運氣實在不好,再碰見類似上次的事情,不過現在他已經學會了謹慎,只要一超過晚上7點,他就絕對不再踏出寢室的門。誰還能闖進寢室來行兇?如果霍格沃茨連這一點安全都沒法保證,他就要退學了。

“……可是我確實不喜歡那種危險的東西,”他皺起了眉頭,“伊爾你真的沒問題嗎?那東西不是落單的巫師可以對付的。”

“我沒打算去抓一隻,甚至它們也不會發現我們,”伊爾特林輕柔地說,“我知道你喜歡更安逸一些的場面,所以你有足夠的時間來讀書,你知道,我一般不喜歡強迫別人。”

直到考試周來臨,伊爾特林也沒從鑰匙傳達回的影像裡發現任何異常,但在所有課程都結束的那一天晚上,有人再次使用了那把特殊的鑰匙。如果被做過手腳的鑰匙有眼睛的話,就可以說它是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拽下去的。

他遲疑的又等了一天,才帶好材料去了鄧布利多的考試甬道。按照伊爾特林的猜測,現在離學生離校只剩下幾天了,哈利·波特的闖關也會在這幾天內進行,無論是奇洛還是波特,鄧布利多都不會希望在這裡碰見他們,所以在一切結束之前,他不會再來這裡,以防不小心的相撞。

最後的房間裡多出了一面古老的鏡子,伊爾特林走到鏡子面前,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過了幾秒鐘,他移動了自己的身體,臉上露出困惑的神色。

他所看到的東西太讓他震驚了,儘管法師馬上就反應過來,它只是鏡子造成的幻象,但那種內心遭到窺視卻無法抵抗的感覺,仍然讓他不寒而悚。

伊爾特林低頭思考著,決定在鄧布利多的測試後就給這面鏡子換個居住地。然後他停止了思考,於此同時,怪異又柔和的微笑爬上了他的臉頰。他站在黑色火焰的面前,眯起眼睛,開始一步一步地替換鄧布利多留下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