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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在對家養小精靈們再次作出一些安排之後,西維洛斯趕在晚餐前回到霍格沃茨——帶著一本厚厚的有著歷代普林斯成員重要經歷和魔藥成就的族譜家史,以及一本相當薄卻又非常沉重的普林斯建立的過程和背景——也就是初代普林斯所見所歷的那個痛苦黑暗的一切。

在盧修斯的示意下,西維洛斯和納西莎在晚餐後來到有求必應室,盧修斯已經在那等著了,此刻的有求必應室在盧修斯的安排下變成了馬爾福家的會客室。第一次來的納西莎頗感興趣地打量著四周。

“well西維洛斯,我希望知道一些我能知道的事情,畢竟不久前我收到了一些檔案,父親將一部分家族產業和勢力正式交給我了。”盧修斯詠歎著直接說明,顯然阿布拉克薩斯只會是出於某些原因對自己肯定,才做出的這種決定,而今天父親與自己的交集就只有西維洛斯這個自己選擇的合作者。但是盧修斯在這樣的猜測之餘也有些疑惑,就算自己再優秀,在自己成年前就轉移產業依舊是過早了,馬爾福家族的傳統從來都是畢業之後才開始轉移,到生下繼承人之後繼任家主的。這中間會不會有別的原因?

西維洛斯頓了頓,想到自己的合作者畢竟是盧修斯,最後選擇將自己看到的震撼的歷史“坦白”給眼前兩位多少有些聯絡的貴族成員:“明天的預言家日報會有我的正式通告,普林斯莊園也已經開啟,但是,普林斯的傳承卻依舊封印在血統之中。”

西維洛斯的話讓盧修斯皺眉,雖然已經有了預感,但看來血統的問題在普林斯家族比自己想象的大。其實也難怪,和馬爾福以力量和財富的傳承不同,普林斯家族的精華都在千年來積攢的魔藥成就當中,很多魔藥的熬製方法和材料、以及獨特的魔藥體系都控制在普林斯家族手中,看來混血影響到了這些方面的繼承。

“作為已經被歷代先祖承認的普林斯家主,我有個‘故事’要告訴你們。”純化血統需要盧修斯和納西莎的幫助,而這個故事盧修斯在成為家主之後也會知道,至於納西莎,在需要她幫助的情況下給予一定的資訊也沒什麼,已經互相認可的她一定能夠保密。

……

“滌罪藥劑沒有問題,司法者的魔法陣需要盧修斯你去確認,納西莎,‘監督者’布萊克家族中,我選擇你來做我的監督者。”監督者是專門為那些主動提出滌罪的混血設立的,鑑於布萊克家族相當擅長和適應黑魔法的體質,千年前最終選擇布萊克成為監督者,算是為那些混血提供另一層保護,由監督者啟動的魔法陣在穩定純化過程時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刺激有魔力成分地增長。這讓堅持忍受疼痛沒有痛死的人減少了因身體部分消融導致的死亡。

“西維洛斯,你確定?聽上去監督者的實力越強,你活下來的可能性越高。”納西莎有些擔憂,這個方法太過駭人。但她不會阻止——顯然這是唯一的辦法。

“納西莎,我只希望是你。”西維洛斯相當堅持。這個純化過程伴隨的巨大痛苦,顯然是最困難的部分。即使活下來也會相當的虛弱狼狽,她當然不希望自己的這個樣子被過多的人看到,因此寧願選擇因為年齡還沒有強大實力的納西莎來幫忙,至少她們已經互相認可。

“好吧,既然你堅持。”

而盧修斯在嚴肅消去之後,挑眉看著西維洛斯:“我想,混血的一大阻礙,是一位灰精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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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異地看向盧修斯,西維洛斯並沒有提及任何灰精靈的事情。

納西莎也笑了:“西維洛斯,這是生活在魔法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普林斯家族的管家是精靈。當然,純血貴族的人知道的更加清楚,那是一位給自己命名為墮落者的灰精靈,從初代普林斯家主就一直作為管家跟隨著。事實上,很多家族將能帶著灰精靈管家作為普林斯家主的承認標誌。而就你的描述看來,這位灰精靈顯然並沒有出現。”

“好吧,顯然這個認知讓我純化血統的必要性再次上了層臺階。”西維洛斯難得地將腹誹說出口。今天她已經夠鬱悶的了。

“那麼,你想將這件事放在什麼時候?”盧修斯看著自己的合作者。

“不急,純化之後顯然我會需要相當時間的修養。”西維洛斯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便做出回答,顯然已經早就作好了計劃。

“難道你不需要儘快說服那些貴族接受你普林斯家主的身份。”納西莎有些不解,既然已經知道灰精靈管家的重要性,沒有他,本就混血又年幼的她很可能遭到貴族們的聯合打擊。

“無論如何,我的混血都會成為他們打擊普林斯的主要武器。”西維洛斯顯然已經考慮到了這點,“迪傑納瑞的事倒是給出了一個簡單的方法。將我繼承普林斯家族和迪傑納瑞正式出現分階段通告,就能輕易地折斷這個武器。”

在明天的通告發出之後,無論怎樣那些家族都會用混血來攻擊西維洛斯,而迪傑納瑞沒有出現顯然會作為他們最重要的證明——因為混血她甚至都不能支配灰精靈管家。在所有人都接受這一認知之後,她再喚出迪傑納瑞,那麼他的出現將會她成功從混血轉為純血的最好證明。畢竟純血與混血的區別並沒有有效可靠的辨別方式,而血統純化的方法只有古老貴族家庭的家主才有可能知道,這對魔法界大部分來說幾乎可以算是傳說。

“的確。”盧修斯點頭,這樣子看來這個灰精靈墮落者的存在還真是幫了他們大忙了,“所以你決定暑假再進行純化?”考慮到純化之後的修養時間,盧修斯也想到了西維洛斯的計劃。

“是,反正那些對我的攻擊也不會對一直在霍格沃茨的我有什麼影響。”西維洛斯點頭,抽出一張檔案,“現在最需要的,是調查這幾家鋪子中一週內的舉動。”她將檔案遞給盧修斯,“這件事馬爾福先生也知道了。”

看著促使父親將家族的一部分情報勢力都交到自己手中的檔案,盧修斯感嘆西維洛斯顯然迅速地給父親留下了足夠作為合作者的印象,看來對於這件事的處理安排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只剩下五間鋪子了嗎,西維洛斯,你的路可不簡單呢。”盧修斯將檔案收好,放鬆了一切調侃著。

西維洛斯給了他一個你很無聊的眼神:“或許我希望這個數量更少些。”

盧修斯倒是全然不在意西維洛斯表達出的對自己的鄙視,露出他慣常的笑容:“說起來西維洛斯,你可就是普林斯家主了,是不是應該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

西維洛斯抽了抽嘴角,最後面無表情地說:“我對於花費心思時間將自己打扮成某種整天無時不刻地炫耀自己羽毛的生物沒有興趣。”當然,在回來前她還是根據納西莎的推薦去了風雅服裝店訂製了一些必須的衣物,就連校服也得換了高檔的面料重新製作。

“呵呵,西維洛斯,你可以不用那麼含蓄。”納西莎開心地看盧修斯的笑話,故意曲解西維洛斯長句的意義。

西維洛斯眯著眼掃視一眼納西莎,最終將目光放在顯然內心抽搐的盧修斯身上:“……鉑金孔雀。”

其實,在預言家日報的通告後,西維洛斯的生活幾乎沒有任何變化。斯萊特林這邊依舊保持著距離,畢竟她的表現相當低調陰沉,看上去不容易結交,加上家族中傳來的先觀察的指示,西維洛斯的生活環境跟萬聖節後一樣,身邊只會偶爾出現納西莎的蹤影。而格蘭芬多四人組也不會因為普林斯的名頭就停止他們的挑釁和叫囂——事實上,因為這個波特的壓力顯得更大了,那個他自己扣上的情敵給他造成的壓力,畢竟以前的斯內普現在的普林斯有了跟波特一樣古老的家族背景。這讓他對抗西維洛斯的行動越發的努力起來。

也許最大的變化是斯萊特林院長斯拉格霍恩,西維洛斯在他心中那長長的名單上從一個略微欣賞但記不住名字的一般學生猛然躍升為跟馬爾福家族繼承人一樣需要好好拉攏的重點學生——鑑於普林斯家族的魔藥名聲,西維洛斯到底會不會是一個成功的家主對他並不重要,只要她有可能掌握著稀有到令人髮指的魔藥材料和成品、以及因為普林斯家族一度消逝而失傳的珍貴魔藥配方。

倒是莉莉·伊萬斯,單純地為西維洛斯終於不用為接下來的生計發愁而開心,出身幸福的中產階級家庭的她顯然不知道西維洛斯在“終於有住的地方和錢”之後需要面對的是什麼。當然,西維洛斯也欣然享受莉莉帶來的單純的快樂了,這恐怕是她以後永遠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我多少有些明白你依舊保持與那麻瓜種聯絡的原因了。”納西莎在和西維洛斯一同從黑湖邊走向大廳時感嘆地說,她難得早起非要跟著西維洛斯去進行清晨“閱讀”,結果碰上了非常清楚想要跟西維洛斯好好談話最適合的時間和地點的莉莉。

那可是他們這類人裡不可能見到的單純快樂啊。考慮到西維洛斯的性格,納西莎可以理解她無法拒絕莉莉的友情和親近。

其實,又何嘗是只有這麼一個原因,西維洛斯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那種能感染人的快樂是曾經的西維洛斯黑暗的生活中唯一的期待。

早餐時西維洛斯收到了一個小小的意外,竟然有貓頭鷹送來一封信。信封上寫的收件人的確是西維洛斯·普林斯,看那認真的花體字也不像是個會寫信來惡作劇的人。

想到這西維洛斯有些無奈,看來是多少受到這兩天格蘭芬多頻繁的挑釁的影響,在收到信時首先想到的居然是這封信是否有陰謀……

將信收好,西維洛斯繼續她的早餐,無論這信到底是什麼目的,都不適合在餐桌上閱讀不是嗎。

在結束一天的課程,並完成幾乎每天必須的基礎社交之後——在萬聖節後一年級新生的評估期也結束了,斯萊特林的高年級學生這才開始接觸一年級新生來。納西莎自然就恢復了她以往的社交圈子,都是身份和見識相當的貴族女子。

回到寢室的納西莎看到的就是西維洛斯坐在桌子前,看著攤開在桌上的信。

“西維洛斯,別告訴我你從回寢室到現在一直就這樣坐在那兒。”納西莎微笑著打斷她的出神,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以往都是在她回來的時候西維洛斯已經解決了洗漱事宜。當然她看得出這與那封信有關,但斯萊特林不會不經允許就隨意干涉別人的事情,那是相當無禮的行為。

西維洛斯這才從發呆中回過神來,然後拿起一直留著的預言家日報:“吶,納西莎,難道這張照片裡有什麼我沒發現的東西?”

“嗯?”納西莎非常不解,西維洛斯手中的預言家日報是三天前的,印有普林斯家主通告的那張,照片中普林斯莊園前西維洛斯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站著,若不是背後的普林斯莊園正在發生變化,簡直就像是麻瓜的不會動的照片。

“這上面的我,無論怎麼看都是個不可信任的十一歲陰沉小鬼吧?”通告上也的確說明家主西維洛斯·普林斯現在正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斯萊特林學院就讀一年級。

陰沉小鬼……納西莎再度對自己室友的自我評價表示無言。“我想目前斯萊特林們對你的態度已經基本說明一切。”觀望或者輕視,這是最主流的態度。即使盧修斯表示了一些什麼,但在眾人的想法中也大多是出於為了將普林斯納入自己名下的目的。更何況從馬爾福家族一向的強勢來看,他們也不能再對看來已經被馬爾福視為獵物的普林斯下手。

總之,各種想法之中鮮少有人認為西維洛斯這個家主是可以期待的。

“我也這麼覺得。”西維洛斯將預言家日報放在一邊,拿起桌上的那封信,“但似乎有人不這麼覺得。”

既然西維洛斯自己說起這件事……納西莎隨意坐到自己的床頭:“well,但事實上你的確有這個能力。意識到這點可能性的不止盧修斯,還有其他的一些人。”她的夜間社交會談雖然大多是即時潮流等千百年來都沒改變過的貴族女子的話題,但偶爾也會隱晦地交流一些時事,事實上,她所在的小圈子裡有相當一部分人都試探性地打聽西維洛斯的事情。其實,西維洛斯在之前像盧修斯證明自己能力時的表現,相當出色,也給不少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當然不否認這點。”西維洛斯挑眉,難得地將驕傲擺出來,“但一個並不在校內,從未見過我的人……”信是普林斯名下一家魔藥鋪的負責人寫來的,目的是請求會面,並在信中說明這是決定他是否對普林斯獻上忠誠的會面——以西維洛斯為家主的普林斯。

“給我看?”有些詫異地接過西維洛斯遞過來的信紙,納西莎對她的不知道該說是信任還是輕率難得地手足無措了一下,然後在看過這信之後明白了西維洛斯這個舉動的原因,“這還真是……”她也一下子找不出適合的形容詞。

能僅僅從一個通告中認為一個才十一歲,而且入學前還都居住在麻瓜界的人有可能存在能依附效忠的價值,同時又在第一次來信中就直接說出自己的意思——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混雜體?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沒有大腦的投機者。完全沒有考慮利害,只是想爭取第一個投靠復出的大貴族,從而獲得被提拔的可能性,也許從此得以擠入貴族圈。不過,若是第二種原因,那提出會面卻又是沒有必要了。

“總之,西維洛斯你的麻煩還真夠多的。”納西莎最終只能這樣作出感嘆。原本都已經在取捨之後作出了將那些產業全部放棄的打算,現在卻又出現了這麼一個人。

而西維洛斯也無奈地嘆了口氣:“至少現在從斯拉格霍恩教授那拿到假條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託普林斯的福,她今天魔藥課後還收到了他關於是否需要提供長期□□區批條的詢問。

無論如何,等週末去看看吧。原本打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儘量用信件解決店鋪的事,卻又……不過,這其實也算是意料之中的意外?西維洛斯不否認自己對於這麻煩帶著的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