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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九章

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德拉科看著窗外飛馳的風景閒聊:“其實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從教母的壁爐走,斯科爾?”

斯科比奧閒散地看著本顯然是打發時間的書:“因為你現在的興致。”顯然德拉科對霍格沃茨特快的體驗頗為新奇。

德拉科無奈了一下,懶洋洋地靠著一邊。他承認他對這古董列車相當好奇,但到現在他已經開始無聊了:“說起來,那個隆巴頓會去哪?”雖然納威是跟著灰精靈學習草藥知識的,但德拉科依舊沒辦法對那個怎麼看都沒有任何優點的傢伙有任何好感。

“我不認為除了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外他會有別的選擇。”斯科比奧頭也不抬,前幾天他倒是的確有看到坐立不安了一個月的納威終於走進母親的書房。

“格蘭芬多?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那個看上去總是像鵪鶉一樣的笨家夥?哪裡跟勇敢沾邊了?

也許他還真能進格蘭芬多。斯科比奧倒是這樣認為。至少他敢當面去問母親他的分院問題:“我認為母親也許會很高興看到他進入格蘭芬多。”

德拉科想起了納威悲慘的魔藥天賦,打了個寒戰:“我開始憐憫他了。”

這個時候,車廂門開啟,兩個人走了進來:“嘿德拉科,斯科比奧,你們還真悠閒。”說話的是巧克力色的男孩,笑得露出格外閃亮的一口小白牙。

“以扎比尼少爺的標準評判的話,我們永遠是悠閒的。”德拉科假笑著說。這個從第一次見到開始就已經表現的相當風流的花花公子。

布雷斯湊過去笑說:“莫非馬爾福少爺羨慕了,我可以教你!”

德拉科斜了他一眼:“很遺憾,我的審美決定了我的要求比你高處許多。布雷斯,你那種在我看來叫飢不擇食。”

布雷斯看了看德拉科,又看了看對面的斯科比奧,挫敗地哀嘆:“為什麼我要跟你們兩個同一年級?從小到大,只要宴會裡有你們倆,我的收穫就會少上大半!”

“布雷斯,事已至此,你還是接受的好。”潘西·帕金森笑眯眯地說,“何況我看你依舊自得其樂的很。”布雷斯是個活寶,經常誇張地做一些感嘆。

“對了,外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德拉科突然問,雖然馬爾福車廂有隔音等保護魔法,但在布雷斯和潘西進來時還是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吵鬧聲。

“啊,的確,我們有幸也看了一眼。”布雷斯有些回味地說。

“我以為你只對美人感興趣。”德拉科看著布雷斯熟悉的笑容有些無語,這種時候會引發騷亂的恐怕是……

“倒也算的上是個美人。”潘西中肯地評價,然後又皺起眉有些厭惡,“只是那衣服。”

“鄧布利多總是那麼‘幽默’。”說到正事,布雷斯又正經了許多,“哼,小王子般的生活?”

“灰姑娘還差不多。”潘西接話,與馬爾福交好的一些家族也多少從盧修斯的暗示中提取到一些資訊,開始正視麻瓜現狀並著手發展,帕金森便是其中之一,“剛才我看那救世主就像快哭出來似的,而紅毛韋斯萊卻還在那嚷嚷,彷彿大難不死的是他。”

“oh,潘西,你要原諒他見到黃金男孩的衝動,鑑於他家那令人難以啟齒的窘迫家境。”德拉科對韋斯萊永遠不會吝嗇自己的諷刺。

幾盤巫師棋後,列車終於到站。走出車廂,德拉科滿意地點頭。七歲生日時父親領給他的跟班克拉布和高爾已經等在門口。在德拉科的示意下,兩個體型相當可觀的小胖子當先在擁擠的人群中開起路來。

“說起來,德拉科,他們兩個怎麼看都更像會進赫奇帕奇的樣子。”布雷斯小聲說,他對這兩個小胖墩也不陌生,只是怎麼想都覺得他們只有忠厚這一特點。

“布雷斯,他們擁有一個絕對的認知,跟著我有糖吃。”高爾和克拉布這兩個家族就是因為堅定地以跟隨馬爾福家族為最高決策,所以他們的資產每年都在增加。這不是忠誠產生的利益,而是利益催生出的忠誠。

布雷斯點了點頭:“你這麼說的話,倒也的確如此。”聰明機靈並不是斯萊特林的必備條件,至少他們兩家足夠審時度勢,看來這兩個家族一直在斯萊特林也不是沒有理由。

不得不承認,半巨人作為獵場看守來為新生帶路還是相當適合的,他本身的大塊頭便是最醒目的指示牌。

在小船上坐下,德拉科突然覺得有人一直在看自己。不滿地看過去,卻驚悚了一下,一雙泫然欲泣的綠色眼睛正委屈地看著自己,一副被拋棄的樣子。瞬間黑了臉,德拉科拒絕再去看那個莫名其妙的救世主,回過頭注意到斯科比奧眼中的笑意:“你早就看到了?”

“啊,是的,差不多走出列車不久。”斯科比奧掃了眼德拉科的頭髮,這髮色可是相當耀眼,尤其在兩個小胖墩以及周圍幾個深色發系的襯托下。

“嘿德拉科,你是不是對那個救世主做了什麼?”布雷斯湊上來問,笑得曖昧。

“布雷斯,我很期待有你的校園生活。”德拉科難得笑得很燦爛。

而布雷斯則打了個寒戰:“噢不,德拉科,我懺悔。”不小心太得意忘形了……

看著德拉科與布雷斯的互動,他們的鄰船上哈利則是垂頭喪氣。他好不容易盼到這一天,終於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車,放好行李打算一個個車廂尋找上次對角巷碰到的雷古勒斯叔叔說的馬爾福少爺德拉科時,卻不小心被一個紅頭髮莽莽撞撞的人撞了,然後又被他發現了額頭上的疤。再然後他就只能逃回最初找到的車廂,被迫接受像小丑一樣被人圍觀,那個紅頭髮還一直問他那個晚上的事。見鬼的那個晚上他失去了所有家人,就換來一個疤!

終於忍耐到了下車,哈利想辦法擺脫了紅頭髮,那個叫羅恩的人,終於在人群中看到那抹鉑金色,急忙擠過人群跟了上去。雷古勒斯叔叔說過,成為某些斯萊特林的朋友是很幸運的,代表便是馬爾福和普林斯。雖然過程會很困難,但他不會放棄的!

但是,來到岸邊,哈利沮喪地看到德拉科的船已經坐了四個人,只好上了他們邊上的一艘。那船上已經有兩個人,哈利認得他們,剛才就是他們在給德拉科他們開路的。

克拉布和高爾就這麼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個從沒見過的男孩直接坐了上來,並羞澀友好地衝自己點頭問好,在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同樣的不解後,便不再說什麼。

而第四個人,卻也不是個斯萊特林傳統家族的人,不過克拉布和高爾已經選擇無視了。反正,他們除了做好馬爾福少爺的跟班外不需要做什麼。

“嗯,你一直這麼盯著他們,他們會不高興的。”第四人在船開了一會兒之後猶豫地提醒始終看著德拉科那邊的哈利。

哈利回過頭,看著眼前胖乎乎顯得有些怯懦的男孩:“你好,我叫哈利·波特,你呢?”

眼前的男孩有些詫異於他的身份,但倒是沒盯著哈利的額頭看。他伸出手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你好,我叫納威·隆巴頓。”

哈利很高興納威沒有像之前那些人一樣,所以立刻認了他這個朋友:“那個,你剛剛說的,你認識他們?”

“我只認識他們中的兩人。”說道那邊的人,納威有些猶豫,聲音也小了很多,“他們是德拉科·馬爾福和斯科比奧·普林斯。一直盯著他們看是很失禮的冒犯行為。”他在普林斯莊園也是接受了禮儀教育的。

“那就是普林斯啊。”哈利感嘆著,雖然他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德拉科吸引過去了,但斯科比奧也是個無法被忽略的存在,不愧是雷古勒斯叔叔口中所說的非常優秀的人。不過無論是在想什麼,哈利從善如流地聽從納威的建議收回了目光,那就是媽媽好友的兒子。這樣想著,他捏住了自己的項鍊墜子,“謝謝你的提醒,納威。”

“啊,不用謝。”納威輕易地臉紅了。

德拉科看了那邊船上看似相談甚歡的二人,輕飄飄地看了眼身邊的人,見他完全沒什麼表情,嘟噥了一句:“所以我討厭斯科爾你總是這樣。”他有些挫敗,為什麼斯科比奧能像父親一樣總是非常理性地將所有想法都完美地收起來,他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

斯科比奧好笑地看著德拉科:“所以我是你哥哥。”

而他們對面的潘西眼睛閃著光芒看著德拉科:“德拉科,好可愛的表情,讓姐姐我揉一下吧。”當然,她不會真的撲上去這麼做。

於是,德拉科終於炸毛了:“你們明明跟我同年!”

“但是,德拉科,你也得承認你的確是在座最小的。”布雷斯秀著他的一口小白牙說。

在他們的調侃中,船靠岸了。幾人整理了儀態才從容地上岸,而斯科比奧則揮了揮魔杖解了之前佈下的隔音咒以及混淆咒。他們四人是互相承認並交換了族徽的人,所以才會有之前那樣放開的互動。

讚歎地看著斯科比奧流暢的動作,潘西笑眯眯地說:“斯科比奧還真是有兄長的風範。”然後目光掃過一邊微仰著頭高傲的德拉科,“德拉科,你總是讓我嫉妒。”

“我的榮幸。”德拉科矜持地微笑著。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了,隨著克拉布和高爾的到位,綠眼睛救世主也跟了過來,但閃亮著眼睛的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被羅恩拉住:“嘿哈利,別過去,他們都是邪惡的斯萊特林!”

“韋斯萊,來霍格沃茨你一定很高興吧。”德拉科煞有其事地上下打量羅恩,對他那身二手袍子表達明顯的鄙夷,“至少你終於可以不花錢就填飽肚子了。啊,多麼美妙的七年。”說完這話,德拉科便不再給予他們任何注意,冷笑著當先走向城堡。

哈利只能又一次眼睜睜地看著沒能說上一句話的德拉科離開,當然現在還有斯科比奧。看上去德拉科不喜歡羅恩,他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德拉科會不會因此也不喜歡自己?

其實,哈利,他一開始就不喜歡你了。

同樣忐忑的還有納威,他確定,斯科比奧在離開前面無表情地看了自己一眼。

到底是千年來教育了幾乎所有英國巫師的學校,霍格沃茨還是相當神奇的。即便是從小在自家同樣相當古老的莊園中長大的小貴族們也不禁在心裡讚歎驚奇。

在麥格的學院介紹,幽靈的驚人出場之後,他們走進有著四張長桌、空中漂著無數蠟燭的大廳。未知的分院方法讓不少人都非常緊張,就連終於不再被羅恩高度關注的哈利也一時沒想到自己已經擺脫了羅恩。

終於在分院帽的歌曲之後,哈利眨眨眼回過神來,就看到德拉科從容地走向分院帽,在帽子還未接觸到他的頭髮時便被帽子的高喊送進了斯萊特林,就如同雷古勒斯叔叔所說的一樣。

所以在輪到他時,他有些緊張地戴上了帽子。

救世主總是受人矚目的,所有人都注視著他看著他在戴上帽子後,表情豐富地從緊張到喜悅,笑容越來越大,卻又瞬間變成沮喪、猶豫,然後他似乎終於下了決定,卻又在分院帽隨後喊出“格蘭芬多”時蒼白了臉眼睛裡又出現委屈的光芒。

最終,在格蘭芬多長桌上爆發出的歡呼聲中,哈利看了看教授席上他早就注意到的黑色身影,然後又看了看斯萊特林長桌上某個鉑金色身影,最後又看了看仍在等待分院的隊伍中某個黑色身影,最終步履沉重地走向格蘭芬多的長桌,更多的紅頭髮們的熱情歡迎也難以讓他振奮精神。唯一值得高興的是新認識的納威也分到了格蘭芬多。

納威在分院前還是分院後都很緊張,在終於到格蘭芬多長桌上坐下後,他偷偷看了教授席一眼,確定西維洛斯沒在看他後松了口氣。但隨後看到斯萊特林長桌那邊德拉科確實是看著自己露出的一個假笑時,他那才剛平復下來的心跳又加快了速度。

當斯科比奧被喊到時,學生們給予他的關注也相當高。格蘭芬多是因為某個相同姓氏的教授,拉文克勞還多了一個斯科比奧神奇身世的原因,至於斯萊特林們,他們以優雅適度的掌聲歡迎他的加入。在他們的圈子裡,普林斯家優秀的繼承人是人所共知的。

——————————————略顯崩壞的小劇場—————————————————

救世主總是受人矚目的,所有人都注視著他看著他在戴上帽子後,表情豐富地從緊張到喜悅,笑容越來越大,卻又瞬間變成沮喪、猶豫,然後他似乎終於下了決定,卻又在分院帽隨後喊出“格蘭芬多”時臉上泛起紅暈眼裡冒著怒火。

下一刻,他衝著分院帽吵了起來:“你不是說讓我自己選擇嗎?我想去斯萊特林的啊。”

分院帽咧開了嘴:“小鬼,你世代都是格蘭芬多,進去那裡是你最好的選擇。”

“可是西維和德拉科和斯科比奧都在那裡啊!”哈利吼得是理直氣壯。

一瞬間,大廳內寂靜了,鄧布利多一把揪下了幾根鬍子,弗立維掉下了他的高腳凳,德拉科看了眼身邊冒著冷氣的斯科比奧掩面。

“哈利·波特。”教授席上傳來了冰冷的話語,“很高興你已經分了院,格蘭芬多扣十分,因為不尊重教授。”這樣說著露出一個罕見的笑容,其陰森程度足夠讓大半的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做惡夢。

大廳恢復正常之後,布雷斯拍了拍胸口:“院長的笑容,真恐怖。”

“很高興你意識到這點,布雷斯。”斯科比奧說話了,他也對他露出了神形具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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