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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四十章

總的來說,哈利的行動力還是非常的格蘭芬多的。豐盛的晚餐之後,各學院的級長們開始集合新生們,帶領他們走向各自的休息室。

結果,在斯萊特林們才剛走出大廳門口打來到樓梯口算向下拐時,聽到了一聲招呼:“德拉科,斯科比奧,晚安!”

德拉科抽著嘴角扭過頭去,果然一隊斯萊特林和一隊格蘭芬多都神色複雜地看著那個全然沒有受周圍影響正向他們這邊招手的救世主。看了眼面無表情壓根沒給哈利一絲注意力的斯科比奧,德拉科暗咒自己回頭這個舉動,惡狠狠地說:“救世主,我不認為我們熟悉到可以互稱教名的程度!”

彷彿完全聽不出德拉科的語氣,哈利眨了眨他綠色的眼睛:“德拉科,我的名字不是救世主,你可以叫我哈利!”

德拉科只覺得自己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乾脆扭頭學習斯科比奧。其他斯萊特林也有些恍惚,一群人相當有默契地沉默著繼續向地窖走去。

哈利的獨特表現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西維洛斯在結束她被斯萊特林們高度評價奉為經典的發言後,領走了斯科比奧。在問清楚哈利的事情之後意料之中地收到鄧布利多的召喚。

遠在馬爾福莊園的盧修斯挑眉看著兒子再度詢問開學前已經討論過的話題,當時說的是救世主若進斯萊特林,可以交好,若進的是格蘭芬多,那麼逗獅可以是種不錯的娛樂。只是現在根據德拉科的描述,這位進了格蘭芬多的救世主實際是親斯萊特林?而且似乎早就知道德拉科和斯科比奧?oh還有西維洛斯。輕叩書桌,盧修斯回了封短信給德拉科,讓他暫時保留態度繼續觀察。

在德拉科收到回信時,格蘭芬多塔樓中哈利也已收到了他等待的回信。

看著信中的話,哈利對雷古勒斯萬分感激。雷古勒斯對他想做的事表示鼓勵,雖然沒有他所希望看到的建議。

興奮中的哈利完全沒想到,普林斯莊園中雷古勒斯正處於相當的糾結中。是的,他是在這幾年裡說了不少關於普林斯學姐、德拉科和斯科比奧的事情,當然他也不遺餘力地讚美了他們,但是他沒想到哈利會就這樣“不畏艱辛”地“直接明顯”地想要親近他們。他突然有不祥的預感。

所以說,雷古勒斯,這就是你不夠斯萊特林的地方。

第一天的課程並不多,在感嘆了神奇的變形課以及坑長的魔法史後,便是休息時間。當然,也有些理智的人沒有被新生活徹底衝昏頭腦,明智地選擇先完成論文。

而對於格蘭芬多中的這類人來說,最悲劇的莫過於格蘭分多中有理智的人太少了。

熱鬧的休息室一角,褐色頭髮的小女巫正將書攤了一桌埋頭於她的羊皮紙中,鑑於她周身散發出的怨氣,其他格蘭芬多們倒是沒有太過靠近,所以另外兩個格蘭芬多得以在這獲得相對的一片寧靜。

“納威,在這裡他們看不到我吧。”哈利壓低了聲音問,他早上到大廳時對著斯萊特林長桌上的德拉科和斯科比奧打招呼,結果就又被羅恩拉住說了一大堆斯萊特林的危險性,現在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擺脫他的。

“額,放心吧哈利。”納威肯定了這點,腹誹著格蘭芬多從來沒這種細緻的觀察力能看到一角藏著什麼人,卻全然沒意識到自己這句話用的是什麼樣的立場。

哈利松了口氣,對著認真的小女巫抱歉地笑笑:“對不起打擾到你,但是……”

“這沒什麼。”小女巫擺了擺手,“我完全可以理解,說實話我真沒想到格蘭芬多學院是這樣的,也許當初我該選擇拉文克勞。”這樣說著她對休息室中的吵鬧充分表達了不滿,“我叫赫敏·格蘭傑,也許你們願意和我一起完成論文?”

“嗯,當然。”哈利點了點頭,他覺得學習還是非常重要的,雷古勒斯叔叔說過斯萊特林推崇強者,“我叫哈利·波特,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納威·隆巴頓。”納威撓了撓頭急忙說,他很樂意和別人一起完成作業,鑑於他並不是很出色的理解力和天賦。

果然,有赫敏的幫助,哈利和納威的變形論文沒花費太長時間,收拾好東西,退出學習模式放鬆下來的赫敏注意到哈利有些走神:“哈利,你在想什麼?”

“哎,我總是找不到機會跟德拉科和斯科比奧說話。”哈利哀怨地長嘆口氣,“而且上課的時候他們周圍也都是人,下課又總是跟丟。”

赫敏一時間說不出來,哈利此刻的表情和語氣實在讓她有些彆扭,不過她倒是也沒因哈利親斯萊特林說什麼。

納威倒是在一旁認真地像是回答問題般地說明:“馬爾福和普林斯從小就經常在一塊了,帕金森和扎比尼則是和他們交換族徽承認的朋友,克拉布和高爾是馬爾福的跟班。”所以哈利,你的目標就是常年被簇擁的存在。

“我不會放棄的!”這是嚴格遵照雷古勒斯所說的獲得斯萊特林友誼方法不氣餒的哈利。然後他想起了赫敏猶豫地問,“赫敏,你不會因為這個討厭我吧?”

早已翻開書學習的赫敏不在意地說:“當然不會,哈利,這是你的自由。而且我認為韋斯萊一直說的那些,其實是仇富心理。”分院帽不是說了嗎,四個學院的特點各有不同,而斯萊特林的分院標準並不是邪惡、卑鄙這類韋斯萊口中一直宣揚的。所以,在反感格蘭芬多的某些問題之後,愛屋及烏這個詞在赫敏身上有了很好的反向體現。

這邊三個人友好交談,在普林斯莊園有個人卻迎來了他悲慘的人生。

“雷古勒斯·布萊克,對於救世主,你有什麼想說的?”抽空以家族事務為由回來莊園的西維洛斯看著眼前一臉明顯心虛的雷古勒斯黑著臉問。

“我是在一次無目的的閒逛中不小心遇到他的。”雷古勒斯小心翼翼地回答,強調了自己的無辜。

“所以你就給他灌輸了一大堆芨芨草渣,徹底堵塞了他那並不通暢的大腦?!你是想以此來達到徹底毀掉救世主那繼承自他父親的小的可憐的大腦來為偉大的黑魔王的復生開路,還是打算將自己送到最偉大的白巫師鼻子底下向整個魔法界宣揚自己的死而復生以及對在阿茲卡班中與攝魂怪相親相愛生活的嚮往?”

雷古勒斯隨著西維洛斯的話越縮越小,最後氣若游絲地說了一句:“我在哈利那看到你和波特夫人以及哈利的合照。”

西維洛斯沉默了,她想得到是哪張照片,那是她在莉莉死前最後一次見到她。

看著雷古勒斯一臉的“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是情有可原的”,西維洛斯微微眯起眼:“顯然你現在的日子非常輕鬆足以讓你考慮一些小巨怪們的生活問題,為了讓你明顯和你哥哥一樣旺盛的精力不至於造成浪費,我會給你準備好足夠可觀的工作。”

雷古勒斯為自己默哀,這不僅僅是加大工作量的問題,更悲劇的是必須服用的“改良版”複方湯劑,那口味恐怖得想想都能讓胃好一陣抽搐。

至於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倒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在只有自己和斯科比奧的寢室中,德拉科直接拋棄禮儀撲倒在床上,話題也只是普通的作業問題:“斯科爾,為什麼明明這麼簡單的變形魔咒而已我們卻非要寫這麼長的論文?”

斯科比奧從容地在羊皮紙上書寫:“因為你是學生,而她是教授。”

“斯科爾,把你的論文給我看看吧!”抬頭看到斯科比奧現在翻的是厚厚的高階魔藥製作,德拉科就知道他的變形術論文已經完成。

看了眼德拉科,斯科比奧慢悠悠地說:“霍格沃茨的考試可不只是實踐考試,想想不那麼完美的成績單被寄到盧修斯叔叔面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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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德拉科眨了眨眼決定不去嘗試這種可能性,妥協地翻出羊皮紙和羽毛筆寫起來。

繼續著尋找一切機會跟德拉科和斯科比奧打招呼交流的哈利終於盼來了魔藥課,這可是媽媽好友的課!

抱著愉快心情的哈利走進魔藥教室,眼尖地發現一直互為搭檔的斯科比奧和德拉科這次居然各自佔了一張桌子。

“嘿,德拉科,斯科比奧!”哈利笑眯眯地招呼著打算湊過去,卻突然被人拉住,回過頭,入目的是臉色蒼白的納威,“納威?”

“別過去,他們的任務跟我們不一樣。”納威有些驚慌,魔藥可是一個相當敏感的詞。

哈利有些不解地看了眼德拉科和斯科比奧,不禁也出了身冷汗。一直以來都無視自己的斯科比奧此刻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漆黑的眼睛中什麼都看不出來,卻徒然讓自己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而德拉科則臉上帶著嘲諷的笑看著自己,顯然早已料到自己會面對什麼。

所以哈利最終退縮了,退到了納威和赫敏鄰桌的空位上,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的搭檔是紅頭髮羅恩·韋斯萊。

納威看到哈利臉色發白垂頭喪氣的,悄悄地衝他加了句:“別太在意,普林斯都很重視魔藥,最討厭熬製魔藥的過程受到打擾。”

聽了這話,哈利才打起精神來。是的,今天最重要的是能在普林斯教授那留下好印象。哈利這樣想著在心中給自己打氣。

終於,西維洛斯帶著絕對的氣勢走進教室,拿出名單開始點名。當點到哈利·波特時,她看向那個黑頭發小鬼,卻因為那雙正期待的看著自己的綠色眼睛收回了本要出口的諷刺。

“你們到這裡來為的是學習魔藥配置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點完名,西維洛斯掃視一眼所有人,慢慢地開口,“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那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美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說到這,西維洛斯異色雙瞳又一次掃過所有人,納威明顯地畏縮了一下,哈利努力保持鎮定,羅恩不屑地撇了撇嘴,赫敏則努力地靠前似乎想要證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當然,斯萊特林那方所有人都認真地看著自家院長,眼中滿是尊重。

“波特!”一反之前的緩慢動作和語言,西維洛斯突然轉身盯著哈利,“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

“生死水,教授,是一種安眠藥水。”哈利連忙回答。

西維洛斯看了他一眼,繼續:“讓我們來看看這是不是一種巧合,那麼告訴我,從哪裡能夠找到一塊牛黃?”

“牛的胃裡,教授。”哈利非常慶幸自己將《魔法藥劑與藥水》還有《千種神奇草藥和蕈類》的前幾章都認真看了一遍。

“看來救世主還是知道預習的必要性。”西維洛斯不否認在看到哈利的表現時心裡的厭惡消散了一些,“那麼,韋斯萊,告訴我,狼形烏頭和舟形烏頭有什麼區別。”

結果,羅恩的臉漲紅得跟頭髮差不多,也沒能說出什麼。

“顯然,在擁護救世主時你可憐的小眼睛除了名氣外什麼都看不到,為了你的愚蠢格蘭芬多扣兩分。”諷刺了一番後,西維洛斯又嘶嘶地對所有人說,“你們為什麼還不記下來?”

在一片書寫聲中,西維洛斯快步走回講臺,揮動魔杖,黑板上立刻出現了一份詳細的莫要配製方法。

“今天我們學習疥瘡藥劑,材料在這裡。”說完之後,她走到斯科比奧身邊遞給他一張羊皮紙,“你的任務是這個。”

於是,在其他人都在看配料時,斯科比奧拿出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寫劃劃,而德拉科則直接走向儲藏櫃拿取疥瘡藥劑所需的材料。

“出色的藥劑,馬爾福先生,斯萊特林加五分。”在看到德拉科交上來的魔藥後,西維洛斯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當然是轉瞬即逝的。

不過哈利注意到了這點,他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們發起了呆。

“小心,哈利!”羅恩突然大吼一聲將哈利撲倒,與此同時,哈利隔壁的納威的坩堝發生了爆炸,裡面的液體噴灑出來。納威的手和臉,以及羅恩的後背開始長出了一大片紅色的疥瘡。

“納威·隆巴頓!”西維洛斯飛快地走過來揮動魔杖清理了還在沸騰的魔藥,阻止災情擴散,“是什麼讓你在熄火前就丟入豪豬刺?!我以為我已經將這條要點清楚地寫出來了。格蘭芬多扣五分!波特,停止你像個無頭巴非蠅一樣亂撞的愚蠢行為,送他們去醫療室,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