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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第 079 章

在畢業填志願(其實就是提交希望加入哪個番隊的申請意向)時紀國光曾為此好生糾結了一番:

按理說,照他的個人興趣他是想加入鬼道眾的,但是鬼道眾的人好像都很深居簡出,實在難得在s靈庭裡看見他們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特殊禁令還是別的什麼規章制度,反正這對打算成為死神後找人的紀國光而言是十分不利的。於是最終只能遺憾pass了這個選項——也沒說普通死神就不能研究鬼道術啊!紀國光只能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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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去醫療隊(四番隊)、救援隊(五番隊)、貴族專屬隊(六番隊)、牢獄隊(九番隊)和專門與虛戰鬥的淨化隊(十三番隊)不談;

不論是隱密機動(二番隊)的警邏分隊還是情報隊(八番隊)都很適合利用職務之便(喂!)蒐集需要的資訊,很適合自己找人的樣子;

另外負責巡邏警備的十番隊因為方便走動,似乎也是個很好的去處……

就在紀國光為了填寫去哪個番隊而煩惱不已時,一個長相英俊、白髮金眼、留著兩小撇精緻鬍子的中年大叔找上門來——

紀國光一眼就瞥見了對方左臂上的副官章,連忙站直鞠躬行禮:“副隊長大人!”因為他現在還不是正式死神,最多只能算是預備役,所以態度必須很恭敬。

雀部長次郎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我是來只是傳達隊長的意志的——‘四季蘋,希望你能來到一番隊’。”

一番隊的隊長?總隊長?

那個護庭十三番隊的一把手?

本著領導的意思不好違背(一定要抱好大腿)的原則,畢業後紀國光便正式加入了護庭十三番的一番隊,並在進入番隊的第一次席官挑戰賽上一舉躍至了第十四席。

在某個紀國光不知道的時刻,八番隊的京樂春水來找總隊長喝茶——

“這些年實在是太難得看到老爺子主動開口收人啦!我本來還想要四季君來我們番隊呢~四季君看上去聰明又能幹,如果能加入我們番隊的話肯定能幫我省不少事兒~十四郎他們隊的副隊長好像跟這小鬼認識,之前也很希望他能過去呢!啊!對了對了,還有卯之花烈對方,好像對這個四季君也很感興趣的樣子喲~說起來四季君還真是搶手貨呢!不過以我們的‘魅力’怎麼都比不上老爺子您啦!”

將頭上的斗笠摘下擱到一邊,京樂春水撈起茶几上泡好的茶牛仰頭飲了一口,完了還砸吧砸吧嘴,顯然是覺得這茶沒有酒帶勁兒。

山本總隊長瞪了京樂一眼,直到對方訕訕地把茶杯放下才開口問道:“調查的如何?”

京樂春水摸摸下巴上的鬍渣沉吟:“從目前調查收集來的資料上看沒什麼問題呢!就是……”

山本總隊長用眼神示意京樂再繼續說下去:“就是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是出自流魂街八十區。如果是四季君的話,說是貴族也不為過。”

聽過此評價山本總隊長也跟著微微點頭。

京樂春水見狀突然話鋒一轉,一臉八卦地湊過去問道:“老爺子這是不是‘春心萌動’想要收徒找接班人啊~~?”

山本總隊長光光的腦門上頓時青筋暴起:“注意你的言辭!!!”

“哈哈哈!”京樂春水早在老爺子發飆之前就拿著斗笠瞬步移開了:“我得趕緊回去了~再不回去小莉莎又要發脾氣啦~~~”

如果讓紀國光說成為死神後的日子跟還在真央靈術院上學時有什麼不同的話,除了日常的執勤和功課外,剩下的時間反而更多了。

紀國光在這些日子裡也結實了不少新的朋友——曾經就拜託過八番隊的京樂春水隊長,請求讓他去查詢他剛來屍魂界那年的新增人口記錄。後來發現名字叫穆慈的一個沒有,叫暮木崇光倒是有不下十人——在看到記錄上代表自己名字的“四季蘋”時,才想起如果他是這樣的話,那穆慈的記錄用得一定也是來到日本後的化名。

在得到穆慈也在屍魂界的這個結果後,謝過了京樂隊長,紀國光從此便開始了漫長的尋人生涯:除了有任務以及總隊長指導劍術、白打練習鬼道的時間外,剩下的絕大部分時間紀國光都用在去流魂街找人的這件事上了。以至於s靈廷絕大部分認識紀國光的死神都知道他一直在尋找一個很重要的同伴。像志波海燕這樣熱心的人也時常在流魂街執行任務之餘幫忙打聽訊息,這讓紀國光十分感激。

然而在偌大的屍魂界想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連與更木他們分開後,他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們,只是時不時在流魂街上聽到有關他們的傳聞,從而知道他們還是那麼有活力過得很好。

不過紀國光也不著急,反正時光漫長的很,人總會讓他找到的。

要說平淡的生活裡有發什麼特別的事的話,就是有次紀國光跑去流魂街比較靠後的街區找人時,正巧碰到有虛闖進了屍魂界,出於職業習慣順手就幹掉了那個虛並從其口下救出了一個少年。

確認對方沒受到傷害,紀國光揉揉少年的腦袋看他身上靈光很強的樣子,於是就提議:“想要變得強大嗎?試著去參加真央靈術院的報名吧!”

其實本來這事完了就被他給拋到腦後了,直到某次陪著山本總隊長去參加真央靈術院的開學儀式,結束時有個少年人追上來——

“按照約定,我來了!”

紀國光看了半天,才想起這個多戴了一副眼鏡,看上去變得沉靜爾雅的少年就是當初自己在流魂街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

想起眼前的少年是誰後,紀國光還挺為對方高興的,點點頭:“這很好哦。”

後來紀國光有時會想,這會不會是一種“另類”的雛鳥情節呢?

就像他跟海燕那樣,當初就是海燕建議讓他去真央靈術院,後來在他成為死神後跟海燕的關係就一直很好,平日裡去流魂街除了找人,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志波家了。

而這少年大概是在真央靈術院聽聞了一些有關他當年“學霸”的傳聞,所以常用課餘時間來隊舍找他請教學習上遇到的問題。

他倒是不反感教導別人啦,何況跟少年交流起來並不像是一般老師教導學生那樣。少年真的十分聰明,有什麼問題往往只要他稍微提點一下就通了。有時他甚至覺得根本不用他指點,對方只要花點時間思考一下就也能找到答案。

“怎麼會呢?四季老師講得很多東西時常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呢!我可是最喜歡聽四季老師講課了哦?”

惹得紀國光總是無聲感慨:這孩子一定比當年的自己更討喜多了!他當年在真央靈術院就讀的時候,可就只知道矇頭讀書,並且“狂妄”得連鬼道老師的課都不上,覺得自習效率更高什麼的……

哎~!做學生的就要像這樣才讓老師有成就感啊!

嚐到初為人師的快樂的紀國光剛感覺有點兒飄飄然,然而還沒等他暗自得意多久,就立馬樂極生悲了——

自己番隊隊舍時長進出一個真央的學生,作為一番隊的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在一次旁聽後覺得紀國光還是有那麼點教人的天賦的,於是大筆一揮直接任命紀國光為真央靈術院的特別講師。從此為紀國光的悠哉遊哉的日程表上又新增了一項教書的任務。

即可修啊!要去正經教書可不是隨便上去說說就可以的!那是要備課的啊!而且關鍵是——

山本隊長您還沒告訴他要他教什麼啊!

山本總隊長聽了紀國光的抱怨捋捋鬍子表示:甭管你教什麼,總之一個月起碼要上滿三堂課啊!

自家隊長的“不負責任”讓紀國光著實為此大費了一番腦筋。就為了這個,他還特地跑回真央靈術院進行了一次實地調查:他覺得學校裡的日常課程白打、劍道、瞬步、鬼道,還有教s靈庭歷史、虛的有關知識、魂葬等等的……好像種類齊全沒什麼缺教的吧!

而且“特別講師”、“特別講師”,所謂的“特別”是指什麼呢?

“四季老師何必苦惱?既然總隊長大人沒有特意說明的話,那你想教什麼就教什麼好了。”

於是在少年的鼓勵下,紀國光去真央硬著頭皮上得第一堂課就是——

茶道。

“喝茶能靜心靜神,有助於陶冶情操、去除雜念。以茶修身,透過沏茶、賞茶、聞茶、飲茶,可以增進友誼,美心修德……”

直到一堂課授完,紀國光鎮定地整理好自己的講義離開教室——剛出門就一把拉著少年狂奔,直到跑到沒人的角落才停下來緊張地問:在下面聽他講課感覺怎麼樣?

“講得很好啊,我一直聽到身邊的女生們在小聲議論老師長得真帥呢!”

所以到頭來原來只是看臉麼!

紀國光幾乎可以沮喪的預見未來來上他課的只有女生了,然後別人都會在背後嘲笑他是花瓶講師……

“呵、咳!老師我剛剛是在開玩笑的。”少年憋笑完一本正經道,“其實這趟課的真正意義不就是在於為像我這樣來自流魂街的學生提供一個學習生活禮儀的機會嗎?畢竟來自流魂街的學生跟天生就生活在s靈庭內的學生是不一樣的,在日常交流交往過程中,因為不懂一些基礎的社交禮儀,被人嘲笑後或多或少都會有點自卑不自在的。老師的出發點很好哦,我想大家一定都能理解老師的良苦用心的。”

紅豆泥qaq?

在少年的安慰下紀國光終於放下一半的心來——幸好在上課前先給了自己一“刀”,不然一下子面對那麼多人萬一過於緊張講不出話來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給自己一刀’?老師您是說您的斬魄刀‘心水’嗎?”

點頭,是啊是啊。

“可以……借我看看嗎?我知道我的請求很無禮!但是——”少年話還未說完,一把看上去十分樸素的□□便落入了他懷裡。

不過是把斬魄刀,用不著這麼小心,你以後也會有屬於自己的斬魄刀的,不會比老師的差哦!

少年突然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最後只能無奈的笑笑:“放眼整個s靈庭,敢對自己的斬魄刀這麼隨意的大概就只有老師了吧?”輕輕撫摸著手中斬魄刀的刀柄,少年的話好像在喃喃自語——

“我曾偶然看過一本來自現世的佛經,上面過一句話叫‘菩薩心水現其影’……

老師的斬魄刀是否也有這樣的能力呢?就像月亮倒映在水中,心中倒映著智慧,月光照耀到的地方任何虛幻的假象都將無處遁形?”

從少年手中接過自己的刀別回腰間,紀國光懶洋洋地回答:……撒,誰知道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和少年對話中得到靈感,紀國光終於確定了自己的講課方向——就是想到什麼講什麼,根本不用拘泥於哪一種課程。從書法茶道到兵法醫術;有時也會實戰指導鬼道、劍術、白打等;又或者哪天要是忙得沒時間備課了,就去講點自己執行任務碰到的一些問題麻煩,分析一下以後他們若是成為死神後碰到這種情況時,不同人的應該做出怎樣的判斷並採取不同的行動。

紀國光把自己定義為興趣課的老師,所謂興趣課自然就是要讓學生充分自由發揮,感到高興有趣才行。所以在紀國光的課堂上,絕大部分時候都是允許學生自由發言的,甚至可以直接打斷他的話,對他的一些觀點提出質疑,然後雙方可以進行自由辯論,也不拘泥於非要誰說服誰,只要能從中有所收穫就行。在紀國光的課堂上任何學生都可以在不造成破壞和給旁人帶來困擾的前提下向他提出各式各樣的挑戰——當然直到最後他離開屍魂界,他都一直保持著不敗的神話——唯一例外的一次就是和朽木家的毛躁小子比賽書法,由山本總隊長做裁判,最後打了個平手。

這種自由度極高的課堂在真央靈術院之前是聞所未聞。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時規規矩矩授課讓這些正處花樣年華的少男少女們感到過於沉悶,總之紀國光的講堂一直是人氣很高,從來都是座無空席,沒地坐的就站著蹲著,有本事的甚至能爬房梁上坐著聽課。到最後不得不規定,一次講課只允許一個年級的人來聽,兩個月六堂課正好六個年級一個輪迴。

在紀國光不算短的教學生涯中,最喜歡的學生還是那個第一個稱他為“老師”的少年。

直到少年不知不覺間已經成長為比他還要高大的青年;當青年都已經成為副隊長時,他也才剛剛混到三席而已。

二番隊的隊長四楓院夜一曾經不止一次拿這事兒嘲笑他,每次他都只能尷尬地笑笑表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

在去真央講課的那些日子,雖然時常免不了雞飛狗跳,但這也給紀國光原本乏味的生活平添了幾分彩色。

就是這樣安逸的生活甚至曾一度讓紀國光產生一種,如果能夠再找到穆慈的話,日子就完美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