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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審訊

“其實我本人是非常不願意對女人動粗的,尤其是對於漂亮的女人,我更喜歡和她們溫情脈脈地挽手長舞。”

一邊說著,副官一邊從身前的三層小桌上,拿起一個長約36釐米的鉤爪狀鐵具,戴著白手套的右手在冰冷的鐵具上輕輕摩挲,好似在輕撫他心愛的美人,副官的臉上寫滿了柔情。

秦鋒厭惡地看了副官一眼,但很快便又把眼角的情緒收斂了起來。

“哦,對了,忘了問了,不知道馬克西莫夫女士有沒有什麼喜歡的舞蹈呢?”副官看向被束縛在特製鐵椅上的瓊·馬克西莫夫,沒有理會這個女人那精緻臉蛋上的冰冷與怒意,副官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潔白的手帕,然後用手帕輕輕擦拭著手中的鉤爪刑具。

瓊·馬克西莫夫沒有說話,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個擦拭刑具的變態,輕顫的雙手難掩她心底的憤怒與恐懼。

見她不說話,副官也不氣惱,只是咧嘴笑了笑,輕聲說道:“我曾痴迷於舊曆時代一種名叫雷鬼舞的舞蹈風格,一種性感與力量相結合的舞蹈,狂野與奔放揉粹其中,亦如正值年輕歲月的我,充滿了野性的魅力。”

“不過如果真要問我現在最喜歡的舞蹈,卻還不是雷鬼舞,而是芭蕾。”

“悠揚的音樂,輕柔的舞步,曼妙的身姿,尊敬的馬克西莫夫女士,您說誰會不愛這樣的舞蹈呢?”

說著說著,副官竟然就當著秦鋒二人的面閉上眼睛,宛若一隻高傲的天鵝般,胸口挺直,輕揚額頭,腳跟高抬,以腳尖點地。

經典的芭蕾舞劇《天鵝湖》的舞蹈動作。

從小在訓練營長大的秦鋒不知道什麼是芭蕾,更不可能知道副官的這幅姿態正是《天鵝湖》的經典動作,秦鋒只覺得這個動作很美觀,如果放在一個身材修長的女人身上一定會極具觀賞性,可此刻放在身著軍裝的副官身上,就盡顯醜態,秦鋒怎麼看,怎麼覺得噁心。

不同於秦鋒因為生活環境的限制所以毫不知情,瓊·馬克西莫夫那可是在正常環境下長大的火星聯邦女孩。

由原歐亞聯邦組成的火星聯邦對文化藝術方面的重視可謂是三方勢力之最,火星聯邦的很多城市建築也都具有極為濃厚的文藝氛圍,基本上每個火星聯邦人都是天生的藝術家,基因裡的文藝氣息讓他們顯得更加高貴典雅。

在滿是藝術氣息的環境下成長,瓊·馬克西莫夫對於經典的芭蕾舞劇《天鵝湖》自然是再熟悉不過,她甚至曾親自參演過其中的角色,對裡面的那些經典動作也都十分熟稔。

看著自己曾喜歡過的舞蹈動作被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如此羞辱,把舞蹈藝術視為心底淨土的瓊·馬克西莫夫銀牙緊咬,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陰陽怪氣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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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保持著當下的動作不動,直到片刻過後,副官才戀戀不捨地睜開眼睛,最後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曼妙”舞姿,然後扭頭看向鐵椅上的瓊·馬克西莫夫,笑道:“看得出來馬克西莫夫女士也很喜歡這支舞,那麼在您看來,在下的這個動作做得怎麼樣?”

瓊·馬克西莫夫依舊沒有說話,哪怕她再怎麼憤怒,眼底的冷意再怎麼濃郁,她都成功地抑制住了自己破口大罵的衝動。

她知道,對方就是在等她開口說話,只要她說了第一句話,那麼對方就會想盡辦法讓她再說出第二句、第三句、第四句……一直到她把她所知道的火星聯邦軍方情報全部說出去。

瓊·馬克西莫夫是個女人,但卻不是一個蠢人,她曾親眼見識過那些口才伶俐的審訊師,他們僅僅憑藉一張嘴,三言兩語之下,就可以在犯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讓他們把自己的秘密全盤托出。

同樣的,瓊·馬克西莫夫也知道如何對付這樣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閉口不言,不去搭理他們,一句話都不要說,讓他們找不到話題

漏洞從而無處下手,就好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對方不說話,再厲害的審訊師也只能束手無策。

不過瓊·馬克西莫夫能想到,那些專幹說話這一件事的審訊師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他們就想出了各種各樣的方法讓犯人開口,威逼利誘,辱罵折磨,言語引導等等,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只要犯人一說話,那麼他們發揮的機會就來了。

像此刻,副官就是利用肢體動作和言語引誘的方式,誘導瓊·馬克西莫夫搭話,只有這樣,副官接下來的審訊才能繼續正常的往後發展。

所以哪怕瓊·馬克西莫夫此刻多麼憤怒,卻都必須要保持理智,不能上了副官的當。

見瓊·馬克西莫夫竟然不搭理自己,副官自嘲地笑了笑,然後走上前去,伸出空著的左手,溫柔地用兩根手指握住瓊·馬克西莫夫的下巴,宛若情人之間的浪漫挑弄。

“多麼美麗的面孔啊,秦鋒少尉你說,這多麼像上帝親自雕琢的精緻瑰寶啊!”副官舔了舔嘴唇,陰惻惻地笑道。

秦鋒沒有搭話,但是看著副官此舉,他打心眼裡感到厭惡,只是他並不想因為一個陌生女人,而且還是自己的敵人,去得罪在之後一段時間內要一起共事的副官,所以他只是露出厭惡的表情,但卻出言沒有阻止副官的行為。

“噢,我親愛的馬克西莫夫小姐,你真是太美了,真是一種……一種不可方物的美,我……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你的美,對不起,請原諒我,在見到你的那一幕,我的腦袋便發生了短路,我根本想不到什麼樣的詞彙才能把你的美形象的比喻出來,求你了,馬克西莫夫小姐,求求你了,告訴我好麼?告訴我為什麼你可以這麼美?”

說話間,趁著瓊·馬克西莫夫不注意,副官突然一個側頭,湊到她的耳邊,然後張開嘴巴,狠狠地咬在她紅潤的耳垂上面。

“啊!”

劇烈的痛苦從耳邊傳到大腦,瓊·馬克西莫夫再也忍不住卡在嗓子眼裡的痛苦,狹窄的審訊室裡,滿是她的驚聲尖叫。

驚叫聲裡,既有柔軟耳垂撕裂的痛苦,也有被人如此侮辱的羞憤混雜在其中。

怒火中燒的瓊·馬克西莫夫就要扭頭張嘴朝副官暴露的脖子咬去,藉此還以顏色,可副官明顯注意到了她的異動,在瓊·馬克西莫夫剛剛扭頭嘴巴還沒張開的一瞬間,副官便趕忙鬆開了咬在她耳垂上的嘴巴,順勢躲開了她的偷襲。

“不不不,馬克西莫夫小姐您太著急了,我知道我的魅力很大,但我們還沒有確認男女朋友關係,你不能這麼做,這麼做可一點都不淑女。”副官伸出舌頭,樣子誇張地舔了舔嘴角,輕笑一聲,說道。

惡狠狠地看著面前這個肆無忌憚的混蛋,瓊·馬克西莫夫擺出一副吃人的表情,她是真的恨不得把這個無理的混球生吞活剝。

“不過不得不說,馬克西莫夫小姐您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聞,狂野而又附有桀驁不馴的烈性,我收回我剛才的不當說辭,您並非上帝雕琢的藝術品,您是撒旦派到人間的潘多拉,充滿誘惑與嫵媚。”副官挑了挑眉毛,意猶未盡地說道。

說完,他又將右手的鉤爪狀刑具拿到身前,臉上的痴迷愈發濃郁,就好像在他眼裡,美麗性感的瓊·馬克西莫夫都比不上他手裡的冰冷刑具更讓他著迷。

“親愛的馬克西莫夫小姐,您說說,您這麼美麗的小臉蛋,要是磕磕碰碰一下,精緻的面孔上爬滿了跟蛆蟲一樣的疤痕,那樣的話,是不是連撒旦也要傷心落淚了?!”副官呵呵笑道。

瓊·馬克西莫夫依舊沒有出聲,不過一旁的秦鋒,卻可以明顯注意到坐在特製鐵椅上的瓊·馬克西莫夫,那雙顫抖愈發明顯的小手。

秦鋒那張一成不變的冷淡面孔上終於出現了變化,他詫異地看了一眼這個有著魔鬼身材以及天使容

顏的敵人,他有些疑惑,也對瓊·馬克西莫夫突生興趣。

疑惑,是因為他不懂,不懂為什麼副官要拿毀容來作為要挾這個女人的手段。

在訓練營,秦鋒曾見過無數女人在接受教官的刑罰訓練時,哪怕是用佈滿倒刺的刺刀一點一點切割她們的臉蛋,他們也不會發出半點聲音,比起其他殘忍的酷刑,毀容似乎是最輕鬆的一種刑罰了。

漂亮的臉蛋?

秦鋒對這個“漂亮”這個詞彙沒有什麼概念,他沒有在訓練營聽到過這個詞語,也沒有人教過他“漂亮”是什麼意思。

所以,秦鋒就更不可能知道一張漂亮臉蛋對一個年輕愛美的女人究竟有多麼重要,自然也就不懂毀容對瓊·馬克西莫夫造成的影響究竟有多大。

而至於對瓊·馬克西莫夫的興趣,則並不是對這個女人那好看的臉蛋和身材有所遐想,秦鋒連“漂亮”的概念都不懂,自然不會對她多有想法,最多只是覺得這個被束縛在特製鐵椅上的女人,比起自己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耐看一些。

對,沒錯,就是耐看,讓秦鋒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真正讓秦鋒對她產生興趣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女人哪怕再害怕,卻也能硬扛著心底的恐懼而留守底線。

他見過太多堅強甚至可以說是無情的傢伙,他們沒有感情,不懂害怕,可秦鋒對於這些因為接受實驗摘除了情感細胞所以才會沒有害怕情緒的人心生厭惡,其實在某些方面,這些傢伙比起秦鋒五人要更像戰鬥兵器,因為他們不會被感情影響,他們的戰鬥是最標準的作戰,不像秦鋒他們,因為感情的影響會有自己的判斷,有時候甚至會做出錯誤的決定。

但是上天是公平的,摘除情感細胞的他們雖然可以說是勇不畏死的機器,但卻也因為沒有感情,從而限制了他們進步的空間和潛能爆發的機會,就目前秦鋒所知的,實驗室做出的這類無情機器實力最高的也僅僅只有優秀機師的水平,比起僚機小隊的李泱等人都不如,更不用說是秦鋒他們五個這樣的王牌機師了。

所以,實驗室在透過連續一段時間的測試,發現這類“無感戰鬥機器”上限極小後,便果斷放棄了摘除情感細胞的實驗,繼續按照以前的實驗過程,保留了生化超兵的情感。

除了這些沒有感情羈絆的傢伙外,秦鋒也曾遇到過那些膽小如鼠的懦夫,他們性格軟弱,遇事就躲,耍盡小心思,躲在陰暗處做著最齷齪的事情,在光明處做著最懦弱的人。

秦鋒討厭這樣的人,所以他才會對面前這個明明很害怕,但卻異常堅定的女人略感興趣。

他從沒見過如面前這個名叫瓊·馬克西莫夫一樣性格的人。

“尊敬的馬克西莫夫小姐,請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副官的聲音逐漸猙獰,他的耐心極為有限,面前這個漂亮女人並不會讓他心生憐憫,對他而言,再好看的女人,只要是敵人,那也不過就是一頭牲畜。

手中的鉤爪刑具離瓊的臉蛋越來越近,副官的臉色愈發冰冷。

瓊的雙手已經顫抖的很厲害了,誰都可以看得出她心底巨大的恐懼,可這個女人,卻硬是擺出一副打死都不說話的樣子,哪怕她已經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刑具上的冰冷溫度,可她依舊緊閉嘴巴,緊張地閉上了雙眼。

“哼。”見這個女人根本不識好歹,好話說盡的副官徹底沒了耐心,他舉起手中的刑具,眼看著就要用手中的鉤爪劃破這個女人的臉蛋。

“夠了。”就在副官舉著刑具的手剛要落下,旁邊,突然傳來秦鋒冷淡的聲音。

副官疑惑地看向一旁的秦鋒,面露不解。

“接下來審訊她的工作交給我。”沒有多餘的解釋,秦鋒瞥了一眼疑惑的副官,用一種不可置疑的肯定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