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修真 > 燕都行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一百零四章 逃亡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一百零四章 逃亡

“成羽,你每晚與他睡在一處,可有……與他可有什麼親密之舉?”元陌也不管自己身份適不適合這麼問,這問題在得知他們共睡一張床的時候,他便一直在意著。

他們沒有成親,加之當年成羽與自己又不曾有肌膚之親,或許這麼多年來她都是潔白之身。這麼一想,他心裡又忍不住有些躁動了。

裕凡看著手腕上的手,連眼睛都懶得抬一下。這個人自己越是相處,越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你說他對你深情意重,卻又感覺不像,反而更像一個招待客人的主人家多一些,每次對自己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卻感覺在繞圈子沒個重點。

如今他問這著這話,配著黑夜中隱隱傳來的打鬥聲,裕凡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三王爺,難道沒有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打鬥聲嗎?”

照理說王府這麼大地方,動不動就有侍衛巡查,怎麼會有人敢在王府打鬥?而他剛剛捉住自己舉止,很有可能就是不讓自己過去。為什麼不願讓自己過去,說明他早已經知道了,今晚要發生什麼事了吧?

元陌臉上笑容一僵,遂又笑得自然:“有嗎?我並未聽見,只覺你今日穿著白色衣裙,甚是好看。”看著她水靈靈的模樣,他既覺得賞心悅目又有幾分羨慕嫉妒,有種想要摧毀她蹂躪她的衝動。

此刻他又怎麼會去管那些蠢貨鬧出了打鬥聲,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拉進房裡好好逼問一番,她跟那個蕭公子是如何相處的?

裕凡已經從他這個言行舉止中猜出大概,除了自己與褚子蕭這個兩個外人在王府借住,還有誰能讓王府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不管是王府的仇家,還是正如自己猜想的那一般,都免不了她去檢視一番。裕凡直接站起來就要往打鬥聲那邊走去,身後的元陌竟也沒阻止。

可裕凡記住的最後畫面,便是這花園小路上安插的燈籠。原來他不是不阻止,而是懶得再浪費口舌,直接偷襲她讓她失去了意識。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其實哪裡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裕凡早已沒有靈力在身,身體也只是比常人強壯一些,不會輕易生病而已,但她的本質還是一個可以輕易制服的弱女子。

在失去意識之前,裕凡想到了一個問題。慘了,褚子蕭的內力聚不起來,此行怕是他們二人都凶多吉少。

裕凡感覺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被綁住,同時好像還有點什麼東西從自己手上流走。後來她是被冷醒的,這兩天與褚子蕭睡在一處,被窩裡一直都是暖暖的,如今裕凡對溫度有些敏感,稍冷一點便會比之前更容易覺得冷。

可是睜開眼睛她卻什麼看不到,眼睛看到是一片黑蒙蒙的,隱隱有些亮光從側邊傳來,裕凡這才知道自己眼睛被蒙上了一層黑布。

裕凡就知道他的深情款款不是真的,他眼神沒有一絲溫暖,表情再深情又如何?只是這個元陌困住自己是要做什麼?

側耳傾聽屋內似乎沒有其他人,裕凡試著動了動手腳卻被捆住了,手腕上似乎沾了什麼東西,粘在那裡有些不舒服。

“有人嗎?褚子蕭……”外面也沒有什麼聲響,估計他也被捉了吧!

裕凡躺在那裡等了許久,等得她都困了也沒有人進來,便又睡過去了。睡夢中,師似乎聽到有聲音在耳邊響起,想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皮沉重撐不起來。

這樣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等醒來的時候,裕凡只覺陽光刺眼。

是陽光,不是那塊蒙著她眼睛的黑布。裕凡先是的看了看四周,眼中卻是一片藍天白雲,以及會動的樹木。

會動的樹木?裕凡驚得連忙坐了起來,卻因為這動作引起頭暈發脹。

“坐著不要動,等到了臨河,再去捉些藥讓你補補。”褚子蕭的聲音傳來,裕凡才扭過頭看去,見他雙手握著一杆青竹,正吃力的撐著小舟滑行。

裕凡這才發現自己靠著一個軟枕上雙腿屈著側躺在這小舟中央,陽光刺眼的厲害,裕凡不適應的眯著眼。

“我們怎麼在這裡?不是在王府嗎?”仔細一看褚子蕭的下巴上滿是青澀的鬍渣,眼中有些血絲,面容很是憔悴。

褚子蕭高高在上的斜視她一眼,一臉痛恨的說:“王府?王府就那麼好嗎?要你離開了心心念念的,知不知道你差點把命搭了!”

裕凡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褚子蕭瞧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氣得咬牙狠狠的道:“你看看你手上的傷,那幫禽獸在放你的血,你知不知道?若是我去晚了一步,你命都沒有了!雖然你平時總是不吭不響的呆樣子,但我總想你心裡還有看什麼都透徹的,誰成想你在他面前竟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傻傻的命被拿走都不知道……”褚子蕭還在怒不可遏的絮絮叨叨,裕凡卻看到了自己手腕上或深或淺的刀痕,一排排的整齊的刻在她那白嫩的手腕上,傷口上的血已經凝固成型,血的顏色卻不是深紅色而是淺淺的顏色。

他要自己的血,是以為這樣就能讓他長生不老嗎?裕凡想起自己問他是不是想要長生不老時,他的眼神晃悠了一下,原來是真的打著這個盤算啊。

裕凡看著藍藍的天空,寧願他當時說從未去找過自己。她沒有悲傷,也沒有生氣,心裡空蕩蕩的,總覺得世間萬物都在生長,人心都變化。還不如直接拋棄她,就這樣任由她孤寂到死呢,總好過披著張善良的皮囊來算計她利用她。

當晚,褚子蕭剛服下從李玉琴那裡搶到的解藥,正在試著運功,便聽到屋簷上的腳步聲,很快就有人出現拔刀向他砍來。那幾日褚子蕭心裡早已經受夠了這王府給的憋屈,得到解藥後本也想著找他們出出晦氣。

他們主動找來也好,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打個落花流水。只是褚子蕭服下的解藥不知何時能生效,沒有內力就等於跟赤手空拳沒兩樣,跟他們較量免不了要受一些皮外傷。

那晚是一場苦戰,等他躲在王府角落裡躲到了第二日,找到裕凡是趁著他們父子二人同被請進宮中的時候,他們在這時候被請進宮,當然不是巧合,而是褚子蕭那幾晚偷偷跑出去半夜才回來的成果。

他得知他們父子二人的奸計,故意跑去煙花之地候著元之鉻,守了兩夜才遇到他,他將元之晟父子二人的計劃誇大其詞的講,並說裕凡遭遇了非人的待遇,如今還被困在王府出不得,到時候出了人命他們便拿那日湖面遊船的事為由,藉此賴在他頭上。

元之鉻當場大怒,匆匆的帶著人回去告訴他的父親,他的父親當然不會像他這般草包,這樣的訊息半真半假若是貿然行動只會中了別人的詭計,如此自然是要證實一番。

哪知得到的訊息便是三王爺每夜約佳人在亭中“幽會”,又今晚王府限制他們二人自由出入。當下別信了八九分,與參謀師共商量了一番,要破了局的同時還能倒打老三一把才算是贏。如此一番拖延,剛好趕到褚子蕭苦戰那晚,有幾位高手出手相助,又在天亮之時找了緣由讓老皇帝喚了他們父子二人進宮,這才救出了正在被放血的裕凡。

大皇子那邊的人便又藉此攀咬三皇子泯滅人性,竟在喝活人血以求長生不老。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徑,跟妖魔鬼怪有何區別?

剛好當朝老皇帝最是看不起那些迷信於長生不老的,當下不管傷他三皇子有沒有喝人血求長生不老,都觸碰了老皇帝的逆鱗,一番奪去王爺名頭消了玉珠戴冠肯定少不了。

等他們父子灰頭土臉地回到府中後,才發現府中早已被人翻的一團糟,又生了好大一頓火氣,尤其是元陌,人到中年才混了哥三珠王爺,因為這一事便回到了沒有名次的皇子一列,有多麼憤怒可想而知!加之到手的長生不老就這樣不翼而飛,他已經恨不得殺了大皇子的心思,連派出幾批人馬去暗殺去追蹤,瘋狂了好一陣才消停下來。

裕凡睡著之後便不知是,當然不知道外面的鬧得如何的雞飛狗跳,褚子蕭為了救她又是如何的勞心勞力。

他們逃到臨河之後,買了一些生活用品食物,還有裕凡藥材便又匆匆的坐了順路的貨船趕起了水路。

至於褚子蕭身上的銀兩,是他在找裕凡的時候,不小心發現了找到金庫順手順來的。

裕凡身上的血被放了許多,用褚子蕭的話來說,至少有一兩斤,吃龍肉都難以補回來,只能在這路途吃好一些慢慢養回來了。

裕凡覺得他說的話有些誇張,她不過就是坐起來的動作太猛,會有些頭暈,坐著不動的話,其實什麼毛病都沒有。可褚子蕭偏說她體體溫偏冷,被子都給她了幾床都暖不起來。

裕凡仔細一想又覺得是這個道理,便不再說話了安安靜靜的,他喂藥裕凡便喝藥,他說吃飯裕凡便張嘴便吃。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不知是從何時起的,反正這水路走了半個月有餘,這半個月便都是褚子蕭喂著她吃飯。

有時候裕凡想要自己動手,褚子蕭就會冷下張臉,半天都不理他,然後下次裕凡就學乖了,讓他伺候著自己,乖乖享受,還能讓他開心,所謂的一舉兩得。

自從裕凡的鮫綃衣破了之後,也開始每天洗澡,但在洗澡方面裕凡堅決不退讓,說什麼都要自己來。然後在洗澡的時候,裕凡發現這些天她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比如她的身體會固定在某個時辰發熱,這個熱又不是熱的骨子難受的那一種,只是渾身發燙像是發高燒了一樣。

還有她胸口前的傷口,不但沒有癒合,還在傷口處的位置蔓延出一條一條黑色的條紋,形狀詭異卻不痛不癢。

關於御靈令,裕凡獨自一個人的時候便會試著與阿漵她們說話,效果還不算太差,偶爾會有一兩句斷斷續續的話傳入耳中,阿漵大概要表達的大概意思便是御靈令緊閉起來的封印似乎有些鬆動。

至於封印為何會緊緊關閉起來,估計跟裕凡靈力枯竭有關。歷代御靈師在仙逝之後,御靈令便會進入封閉狀態,直到下一任御靈師身上的靈力覺醒才會開啟封印。這也是變相的說明,裕凡身上的靈力正在逐漸恢復。

這事裕凡沒有跟褚子蕭講起,直到後來走盡水路上了陸地,

,以為你不會在乎這些。”

他在自己面前何時羞紅過臉?除了今天早上急的。好妒忌,好耀眼。

這下裕凡不知該說什麼了,總不能說,我心裡著急又盼著你出現才急紅了臉吧?

也罷,就讓他誤會下去吧,反正他們總會分道揚鑣,何不讓他不帶留戀的分開。

褚子蕭見裕凡低垂著頭不說話,心中又是一氣,她明明沒有那種想法卻偏偏不辯解!褚子蕭竟覺得那些吵架的夫妻感情還好些,有什麼事都說出來,不用讓人去猜去誤解。

難不成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是否誤解她?這麼一想,褚子蕭又著實被氣到了,臉上不但木著眼神還冷颼颼的。

在那丫鬟看來,這兩位就是因為三王爺而吵架了。她想著,等他們回去了院子,自己便去小少爺那裡報告一聲。

而元陌兩父子,此刻也在書房裡討論著如何利用他們二人去釣元之鉻這條大魚出來。

“稍加利用便罷,莫要傷著了感情傷著人,她對我還有用處。”元陌玩弄著窗邊放著的寒蘭,手輕輕的撫摸過那嫩綠的葉子,語氣卻像條蛇吐出蛇信子的聲音一般冷漠森然。

元之晟皺了皺眉,隨後想到什麼似的,又釋然的笑了。他說:“父親莫不是真的以為那姑娘有什麼長生不老之術?”

“為父記得清楚,當年她就是這模樣,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你說她只是長得相像,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如此相像之人?況且為父與她談話時,她已承認她就是當年的成羽。你說她若沒有長生不老之術,又如何保持多年來容貌不變?而這皇城你我都清楚,又豈是一般的妖孽能進得來的?”唯一的解釋便是她有長生不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