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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心思

“不,你就是,我雖不知你為何多年容貌不變,但你肯定就是我的成羽!”

褚子蕭收回了手,問了句:“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

裕凡愣愣地看著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在褚子蕭看來,她這模樣就是預設了。當下氣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出去。走到院子中,卻遠遠地就看見一身背影漸行漸遠,藉著屋簷下的燈籠,褚子蕭清楚地看見那青色金邊的錦袍。

在王府中穿這樣衣裳的,不正是晚膳前去見的那位王爺嗎?他剛好路過還是……褚子蕭的嘴角淺不可見的彎了彎,然後憑藉多年習武的耳力躲過府中的巡視侍衛,偷偷地翻牆出了府。

在屋內的裕凡,在褚子蕭出去也有些後悔,隨便說一句什麼都好,總好過他胡思亂想然後亂發脾氣。在房間裡等了一陣都不見褚子蕭回來,裕凡便走出房間,站在屋簷下等著。

褚子蕭去了哪裡,裕凡自然是不知道,她等到腳累了也沒見他回來,便回房間裡躺著了。這王府的被褥甚是柔軟暖和,裕凡躺了沒多久便睡熟了過去。

一夜無話,只是王府中有些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褚子蕭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裕凡不知道,她只覺得自己此刻很熱,已經到了要被熱醒的地步。這情況很怪異,要知道裕凡她這體質常年都是冰冰涼涼的,就算到了夏天也不會出一滴汗的自帶冷氣的體質,如今她竟然被熱醒了!

裕凡睜開眼睛,入目的卻是一片白花花看不真切的“牆”,想動動手腳,這才發現手臂傳來麻麻的抽痛,雙腿被什麼東西壓住動彈不得。

裕凡一睡醒便遇到這種情景,有些發懵,甚是以為自己沒睡醒還在睡夢中。等她將眼前的“牆”推開一點,入目的是一顆深紅的東西,有點眼熟。等她想要抬起手來去觸控一下這莫名其妙出現的“牆”時,頭頂上傳來了悶悶的笑聲。

裕凡遲鈍了幾秒,然後想到什麼一般神情驚悚地閉緊了雙眼,伸手就胡亂的推開眼前的“牆”,嘴裡發出的卻不是尖叫聲,像是害怕時壓抑著發出嗚嗚聲。

這哪裡是什麼牆,分明就是一個人光裸著的胸膛!那深紅點點的不正是那……

裕凡緊閉著眼睛,人沒有被她推開,反倒是摸了又摸的摸了幾把,要不是她的雙腿還被壓著,估計早就被嚇到貼在牆邊。

“你、你……”裕凡被他的大手一抓按在了他的胸膛上,嚇得就要抽回手,卻抽不來。然後耳邊就是他褚子蕭得逞的悶笑聲,手上是細膩的肌膚觸感,裕凡急得耳根跟臉上都紅透了,整個人不停的掙扎卻無用。

褚子蕭看了眼自己光潔胸膛上結實的肌肉,以及她覆在其上的小手,心情好的不得了,搭在她雙細腿上的腿不由困得更緊一些。褚子蕭啞著聲音說:“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就放開你。”

昨天半夜他回來的時候,裕凡已經睡了,這收拾的床也就只有這一張,加上他又存了幾分賭氣的故意,所以便直接與裕凡睡在了同一張床上。期初他是和衣而睡,可躺了許久都睡不著,鼻尖皆是裕凡身上那種淡淡的馨香,正常的男子身邊躺了個自己喜歡的人,又如何睡得著?

躺了許久,覺得熱便又脫了外衣,只留一件中衣在身。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將人抱在懷裡,裕凡就好像聽得到他的心理想法一般,竟然自己翻了個身與他面對面躺著。褚子蕭大手一欖,便將這唾手可得的嬌軀抱在了懷裡。

後來熱是熱,可是心裡滿足的很,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至於這敞開的中衣,或許是裕凡睡著的時候蹭開的,又或許是他睡著的時間覺得熱扯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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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不重要。其實在裕凡還沒醒之前,褚子蕭就已經醒了,他就這麼躺著看著她的睡顏,她的玉頸以及她那被衣裳包裹著的細小身軀,看著看著,他昨晚平復下去的燥熱又起來了,連帶那每天早上都要站立起床的東西也長大了幾分。

如今被她這般蹭啊蹭,褚子蕭覺得舒暢的同時又忍得難受痛苦著。

裕凡的眼睛刷的一下睜開了,昨日對他不是像潭死水般無神就是滿目冰冷的眼睛,在透過木窗傳進來的晨光下,是清澈明亮的黑白分明的有神好看。她似乎不敢看到自己的胸膛,睜開了又閉上了,那張飽滿嫣紅的小嘴說:“我睜開了,你快些放開。”

睜開過也確實是睜開了,褚子蕭邪邪一笑,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又出現了。他說:“好,我放開你。”

說完,竟真的將自己的大腿挪開。裕凡的雙腿得到了自由,手上一用力竟也掙脫了他的禁錮,正想貼到牆邊去好指控他的不禮貌行為,只覺耳邊一陣風吹過,她就被摁住了雙手,正正經經的仰躺在床上。

一睜眼就是褚子蕭敞開著的中衣,以及他那熾熱又帶著幾分危險的眼神,他的雙手撐住了他的重量,不至於壓在裕凡身上。只是這樣的姿勢,也足以讓裕凡難受到極致。

可她卻沒有掙扎,雙腿明明是自由的也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她雙眼平靜地看著褚子蕭,問:“你怎麼了?你……”變得有點陌生,眼神好可怕。

裕凡那平靜的眼神,看在褚子蕭的眼裡就是目若秋水,雙眼靈動水潤的很,配上她那紅紅的臉蛋,說不出的誘人。他快速地低頭在裕凡的嘴唇上輕輕的親了口,最後開始今天的“談判”,他說:“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便放開你。”

裕凡被他剛剛那一親弄得目光呆滯,她好像知道了什麼又好像不知道,只覺著這姿勢很不對勁,褚子蕭也很不對勁。

“我答應你,你先分開我。”聲音細細弱弱的,竟是有些怕了。

褚子蕭臉上露出得逞後的笑容,眼神定定地看著裕凡:“你就不問問我要你答應什麼?”見她搖頭,便立馬放開了她。

褚子蕭翻身後直接下了床,他剛剛一直在忍毅著,若是定力稍稍差了些就真的在這裡辦了她,還是在她沒有靈力的時候強的。那樣太卑鄙,褚子蕭告訴自己這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然後,後來的某一天褚子蕭承認了自己不但不是正人君子,還是個陰險的小人。但那又如何,他不後悔。

褚子蕭整理好自己的中衣,光明正大的在她面前穿上長袍,然後回頭看著還是一臉呆滯的裕凡,聲音帶著些笑意:“還不起來?想繼續?”

裕凡眼神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滿臉的委屈夾著生氣,她哪裡不知道,剛剛這個人在欺負她要挾她,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理會他,生氣中。

裕凡就這麼的看著他,不語。

褚子蕭笑笑,兀自的說:“裕凡,我們離開這裡之後,你便與我一起去個地方吧。”末了加了一句,“你剛剛答應我的。”

一向安靜老實的裕凡,這時候卻說:“剛剛說過的,不作數。我要回去,哼!”說完眼睛斜視他一眼,明顯的被嚇到後的惱羞成怒翻臉不認賬。

褚子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緊緊的盯著裕凡說:“你說真的?真的要回去?”

裕凡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不說話,算是預設了。

褚子蕭露出透著幾分悽慘色冷笑,說:“好,隨你。”

兩人被元之晟派來的人請到住院的時候,那個傳聞日理萬機的三王爺竟然也在,只見他們父子二人一個坐主位,一個坐在旁邊,看到他們走進來,也只是點了點頭招呼他們坐下。

元陌在裕凡進來的時候,眼睛就一直放在她身上,若是說昨天晚上只是透過她像看著誰,那麼現在就是直愣愣地看著她眼中還隱隱有些熾熱,他對裕凡招手:“來,你坐到這一邊,剛好本王有些事想再問問你。”

褚子蕭看了一眼,卻沒有阻擾,自己在最末首的位置坐下,心中對這個三王爺的變化大概猜到了些,便安靜坐下來看看裕凡將要如何面對。

果不其然,聊了聊到一半,元之晟便拉著褚子蕭離開,說有位朋友送了把寶劍給他,可他對這些一竅不通,所以就要拉著褚子蕭一起去看。

其實這是很明顯的藉口,就算你不懂,別人送給你王府的東西還能差到哪裡去?

褚子蕭不太放心,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眼裕凡,可裕凡只留給他一個後腦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副完全被眼前那個半老頭給吸引住的模樣,氣的他一聲不吭的跟著元之晟走了。

裕凡其實就是為早上事情而鬧變扭,因為她後來回過來才知道褚子蕭想要對自己做什麼,生氣只是一下而已,只是覺得有些羞赫,不好意思與他對視。裕凡是出於什麼心理對早上的事情害羞不已,暫且不提。

褚子蕭離開後,元陌便滿眼深情的看著裕凡,他想伸手握住裕凡搭在椅子上的手,可看見她手背白嫩與自己那帶著幾分蒼老的手比起來,有些刺眼。從來沒有像此刻那麼想要長生不老。

他語氣還算平靜:“你說你的孃親已經去世,那你孃親生前嫁與何人?去世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關於我的事?”

該怎麼說他昨晚不自覺走到他們那邊,而他這習武之人耳力比常人敏銳一些,不小心聽到他們的對話?她明明是特意來看自己,為什麼在自己面前又改口?

還有,什麼叫做自己記得她?將她認錯認成她的孃親?昨夜元陌自己想了一晚,思來想去便得到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結果。

難不成她就是當年的巫馬成羽?

可是怎麼可能?他都已經這麼老了,她還這麼年輕。

今日特意留下她,就是為了試探她是不是當年的巫馬成羽。若她是他會高興,同時也百感交集;她若不是,那便昨夜他們的對話就說不通。

裕凡愣住了,看著這看待她與昨天明顯不一樣的元陌,暗想他這麼問是還在掛念自己,還是想要問出什麼?

裕凡隨口說道:“我孃親嫁給了大巫鎮裡李富商,不過我從小就在巫馬家長大。孃親生前說過很多,我忘了。”

而元陌卻激動了,他一把捉住裕凡的小手,語氣激烈道:“大巫鎮從來就沒有姓李的富商,當年我命人在大巫鎮都找了一遍,不但沒有姓李的富商,也沒有你孃親的下落。你說,你叫什麼名字?”說到最後眼眶已經紅了,心裡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裕凡直愣愣地看著他:“你當年去找過我?”

這下不用裕凡再說什麼了,元陌聽到這句話哪還有不知道的?緊捉她的手,眼中雖有千言萬語卻一言不發。

裕凡卻笑了:“我叫巫馬裕凡,不是巫馬成羽。你竟然去找過我的孃親,大概也知道我們家族與普通人家不一樣。”說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抽不出來。

元陌紅著眼眶,配著他這張不減當年俊朗的臉,確實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不,你就是成羽,昨晚我聽到你們的對話,你來就是找我的對不對?”

裕凡一陣錯愕,同時有些慌張,要如何與他解釋自己的容貌為何多年不變?

這一瞬間裕凡心裡並不是感動喜悅,反而是慌張失措居多,同時希望褚子蕭出現幫她解決這個進退兩難的困境。

“成羽,你知不知道當年……發生了很多事,等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我再想去找你,卻找不到你。成羽,你來找我,肯定心裡還想著我的對不對?”元陌的雙眼帶著幾分期待。

厚臉皮的忘記了自己已經三十多歲,家中兒女雙全妻妾成群,到如今提起那已經淡得可以的情分,竟也不是單純的敘舊,還想著人家跟他舊情復燃呢。

真當世間所有女子都會愛一個人愛到深情不渝到死方休啊?也不看看這二十多年自己身邊對我女人有多少!

裕凡預激烈的掙扎著,卻抽不回自己的手,記得臉上通紅,嘴上無力的說著:“我不是成羽,你認錯人了,我是巫馬裕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