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覺睡醒，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她起來，伸了個懶腰，不知為什麼，覺得心裡有些空蕩蕩的不是滋味。
她穿好衣服，走到書桌前，好奇怪，她記得她前些日子明明畫畫來著，怎麼一張都沒有了。
“小姐，你醒了。”鈴鐺端著水盆從外面進來，“這雪總算是停了，外面可積了好厚的雪呢。”
“鈴鐺，你看見我畫的畫了嗎？”
鈴鐺搖搖頭，“小姐你什麼時候畫畫了？”
“我沒畫嗎？”
“小姐可能是燒糊塗了，昨天小姐非要去馥山賞雪，結果回來後半夜就燒起來，若不是我擔心小姐特意跑來看了一眼，小姐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肯定要被夫人責罰了。”
她發燒了？
所以，是她燒糊塗了？
不應該啊！
她記得，她是畫了呀！好畫了好多好久。
小白越想，腦子越暈。
鈴鐺見她臉色依舊不好，趕緊過來扶她坐下，“小姐，你還是別胡思亂想了，這好不容易養好的身體，別回來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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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鐺，我真的是燒糊塗了嗎？”小白總覺得她好像忘了些什麼。
就好像她明明知道自己是白清濯，可意識深處卻告訴她自己，她是小白，她叫小白，而不是白清濯。
這種感覺讓小白很奇怪。
蘇長湛睜開眼，噌得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昨夜明明是去了白府，怎麼會突然回來了？
他仔細回想，他在掀開白清濯面紗的那一刻，就昏了過去，莫名其妙得昏了過去。
他把蘇影叫了進來，“你可有看見本王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影一臉懵，“王爺，你昨夜出去了嗎？”
自從荼驍劍被盜之後，王府就加強了守衛，若有人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還要帶上他這麼一個大活人，根本不可能。
而且，放眼三國乃至整個江湖，想要不被他發現而攻擊他，根本不可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不管是怎麼回事，蘇長湛算是確定了一點，白清濯既有可能就是小白。
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她一再接近他，提醒他，卻不敢坦言她就是小白。
就像當初她從來不說是被何人威脅一樣。
看樣子，他還要再去一趟白府。
蘇長湛剛要出門，蘇子墨就來了，“三哥，你這是火急火燎要往哪去。”
“去白府。”
蘇子墨一臉懵，“好生生的你去白府做什麼？”
蘇長湛淡淡道：“本王去白府，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嗎？”
蘇子墨這下更不明白了，“你去白府，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圍場的事，是你故意的。”
“圍場？什麼事……”蘇子墨一頭霧水，“三哥，你到底在說什麼？”
蘇子墨的樣子完全不像撒謊，蘇長湛也料定他也沒有對他撒謊的本事。
“你真的不記得圍場發生了什麼嗎？你故意帶來了白清濯……”
“等等！”蘇子墨打斷他的話，“三哥，你胡說什麼呢，白清濯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認識她！”
果不其然，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只是發生了什麼，蘇長湛根本無法說清。
他立刻叫來的蘇影，蘇影所說的一切，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
之前因為圍場傷人一事，被他發落的四家，如今的定罪是謀反，一定是某一種無形的力量改變了他們的記憶，而那個力量很可能是弄暈他，甚至是之前威脅小白。
可，他們的記憶都出了問題，為什麼他沒有事呢？
蘇長湛很奇怪。
——
輪迴鏡前，夜闌和判官並肩而立。
“看來，你的仙術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
夜闌冷冷笑了一聲，“都做了凡人，還是這麼討厭。”
“我看小白那裡似乎也沒有完全消除，少殿下，不管如何，你說過了，這是最後一次，還請你遵守諾言。”
“判官，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小白若是仙，我自然站在你這一邊，可你把小白變成了人，所以，凡人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少殿下，還請好自為之。”
——
小白這一燒整整燒了三天才好，又養了五天，她才又變得活蹦亂跳了。
“娘，我們出去走走吧！”
天天在屋裡悶著，她實在待得難受，於薇竹看她這幅樣子也不忍心，於是叫上了白萱瑤，一起出了門。
她們找了煜城最大的一家酒樓，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夫人，二位小姐，想吃點什麼？”
“八寶燒雞。”小白幾乎脫口而出。
那小二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小姐，小心禍出口出。”
小白眨眨眼，一臉懵，“我點個吃的，怎麼就禍出口出了，再說了，一個八寶燒雞而已，難不成，你們這麼大個酒樓還做不了了。”
一瞬間，二樓就沒了人影，小二的汗嘩嘩就流了下來，“小姐，你不是煜城人吧！你不知道，你說的那道菜是禁忌，不能提，更不能說，誰說誰死！”
“一道菜而已？你們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吧！”
“算了阿姐，不能提，就不要提了，我們吃點別的就是了。”白萱瑤估摸著這事和小白有關，八寶燒雞是小白最喜歡吃的菜，她失蹤之後，她的名字以及她的喜好都成了一種禁忌，白清濯久病在床，自然不知道。
“可是，我就是想吃八寶燒雞。”小白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說到吃，她滿腦子都是八寶燒雞。
“小姐，你就別難為我們了，要不然，你換一家吃？”
“不必！”二樓雅間的門忽然開啟，一個極其好看的男人從屋裡面走出來，他面色比外面的寒天還要冷上幾分，只是看向她的那雙眼睛灼灼的，讓她覺得有些燒得慌。
“既然她要吃，你們就做。”
“是，湛王。”小二一溜煙就跑了。
蘇子墨看他三哥這幾天悶在王府，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他怕他悶出病來，特地尋了個由頭帶他出來散心，結果沒曾想，就聽到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非要吃八寶燒雞。
他以為他三哥出去，要弄死她，卻不曾想，他居然讓小二吩咐廚房做給她吃？
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