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今日把朕送你的血玉戴上聽見了麼?戴上了就不準摘下了。”
略霸道的語氣,江念念點了點腦袋,君墨延起身道:
“晚膳想要吃什麼?朕讓他們做。”
“士兵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好了,皇上你不用太照顧我。”
“恩。”
君墨延伸手揉了揉江念念的腦袋:
“這一次要在南漠江州城駐停七日,要是有什麼不習慣的記得和朕說。”
“恩。”
君墨延起身往外頭走去:
“念念。”
“恩?”
“等這場戰役結束,回京都我們好好過日子。”
類似這種話君墨延這幾天好像說的格外多,連江念念都起疑難道她想走的心思被君墨延看透了不成?
“恩。”
君墨延走出了房門,江念念走到窗戶邊上支起窗戶,外頭飄著風雪,南漠的天氣向來比西楚更加惡劣,江念念被凍的手腳冰涼,連忙放下了窗戶。
然而一支沒有頭的羽箭以更快的速度射了進來,江念念皺了皺眉頭看著躺在地板上頭的羽箭,上頭綁著一卷紙,江念念走過去攤開紙張,上頭白紙黑字寫著幾個字:
“江念念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就來十里外的緣莊一趟。”
江念念把紙放在燭火上燒了,她和風陌珩已經是敵對的狀態,又談什麼救?戰場見面已經是敵人,她和風陌珩說到底還是敵國雙方的人。
緣莊。
一幫黑衣人埋伏了一個晝夜都沒有看到人來,有人嗤笑了一聲:
“還以為四王爺真的和敵國皇后有什麼私情,現在命都要沒了,敵國皇后還是冷心不來救四王爺。”
“看來那江念念是不會來的,這可怎麼辦?怎麼回去和皇上稟告!”
“笨蛋!如實稟告就行。”
幾個黑衣人統領先撤離了這裡。
主城宮殿內,風衡接到江念念沒有去緣莊的訊息,笑容殘忍:
“看來這次是抓不到江念念威脅君墨延了,軍師,你有什麼看法?”
旁側走出來一個佝僂老人,粗啞著聲音道:
“臣看來還有別的法子西楚這次雖然來勢洶洶,但是之前在西楚的密報都有打聽到君墨延盛寵江念念的訊息,我們何不讓西楚易容術最厲害的女子去混淆君墨延視聽?”
風衡冷笑了一聲:
“這幾日西楚大軍按兵不動,不過就等著朕和那個私生子暗鬥一番,也不看看朕會不會讓他漁翁得利!軍師就按照你說的辦,現在就派出那個女子,朕聽聞那個女子叫夜姬對麼?”
“皇上說的不錯。”
“恩,她去之前讓她先來見朕一面。”
夜風冷冷。
江念念用完晚膳就上樓了,房間內生起了暖爐,君墨延還在別處,江念念等到亥時也沒見君墨延回來,不由有了幾分擔憂,靠在桌上昏昏欲睡。
君墨延進門的時候,捲入一陣風寒,江念念清醒了過來,迷糊的揉了揉眼:
“你回來了。”
“怎麼不早點睡?”
“為了等你啊。”
江念念下意識的開口,君墨延已經走過來彎腰抱起江念念,溫聲道:
“以後要是朕回來的晚就不用等朕聽見了嗎?”
“皇上,你去了哪?”
“商議政事,剛剛有許多事情要吩咐,所以就回來晚了一些。”
江念念垂下眸,昏昏欲睡,身子一沾床很快就睡了過去,眼皮合上,君墨延脫衣上.床,江念念打了個哆嗦感到一陣涼氣竄入被窩,下意識的抗拒的踢了踢君墨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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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延抓住她的腳,低聲道:
“小沒良心的,還踢朕?”
江念念皺了皺鼻尖:
“皇上,我冷。”
君墨延給江念念蓋好被子,深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暗芒一閃而過:
“念念。”
“恩?”
“朕要和你說一件事情。”
“什麼事?”
“君臨可能是南漠皇帝的弟弟。”
“……”
江念念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後知後覺道:
“那塊金牌是你撿了去?”
“恩。”
江念念想到那日自己探問君墨延還一副僥幸心理的模樣就忍不住鄙視了一番君墨延,她早該知道就算君墨延撿走了也是顯山不顯水。
“皇上,君臨雖然是和南漠有莫大的關係,但是我撿到了他,你會不會……”
“你在擔心朕會殺了他?你覺得朕能心狠手辣的對一個嬰兒下手麼?”
江念念老實的點了點頭,君墨延面色輕黑:
“朕不會殺他,但是不會把他帶回西楚,你要是真的喜歡孩子,可以去西楚找一個。”
“可是皇上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不過君臨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很明顯是有人想讓君臨死,看來南漠的內鬥不止於此。”
“皇上……”
“睡吧,這些事你不用擔心。”
君墨延側身抱住江念念,江念念心裡已經是七上八下,她之前是猜測過君臨的身份,但是沒有猜到會是那麼重要的身份。
江念念咬著唇:
“皇上,可是君臨……”
“念念,你覺得要是西楚人知道你收了一個南漠的皇儲為義子,你會如何?”
江念念不說話了,君墨延輕嘆了一口氣,擁抱住江念念溫軟的身體:
“睡吧。”
一夜難眠。
江念念醒的很早,幾乎君墨延起身的時候她就醒了,伸手下意識的抓住了君墨延的手,君墨延微微皺眉:
“朕吵醒你了?”
“沒有。”
“皇上,君臨的事情你既然知道南漠的人要對君臨動手,能不能保護君臨?”
君墨延沉默了片刻:
“你很喜歡他麼?”
江念念直言不諱的點頭,君墨延抿著唇:
“朕會的。”
爽快的回答,江念念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耳鳴,咬了咬唇瓣:
“謝謝皇上。”
君墨延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江念念,深眸有暗潮疊起:
“念念,朕可以縱容你,但是你不準離開朕,聽見了麼?”
南漠尋常的村民家中。
左澄守在外頭,不顧外頭冷冽的天氣,緊張的注意著室內的動靜,等了半晌看到大夫出來,立馬道:
“大夫,四……我家公子怎麼樣了?”
大夫早就看出新搬來的這一戶人家的不同尋常避重就輕道:
“傷口正中要害,除非是岐黃之術,否則也是回天乏術。”
“謝謝大夫,這是給你的銀子。”
左澄給了一袋沉甸甸的銀子,大夫看在銀子上忍不住開口:
“看你家公子是出自富態人家,不如花重金去買名貴藥材續命。”
“謝謝大夫。”
大夫搖了搖頭離開,左澄眉眼都沉了下來,連忙著急的開門去看風陌珩。
風陌珩虛弱的躺在床榻上,沒了一絲的生息,左澄看著風陌珩蒼白的臉,氣道:
“四爺!你看那白眼狼!尋常人都會刺偏,只有她是一副要你命的模樣!四爺要是你死了,我一定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江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