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陌珩仍舊躺在床榻上靜止不動,蒼白的臉色,一雙眼眸緊緊合著,根本沒有絲毫睜開的打算,左澄眼眶都不由溼了溼:
“四爺,我從小就跟著你,你千萬不能出事,我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找人醫治好你。”
風陌珩放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動彈左澄並沒有察覺到,提起劍朝外頭走了去。
江念念吃完早膳之後就去看著君臨,君臨還小,一雙圓潤的眸子滴溜的轉著,軟軟的手抓住江念念的衣角把玩著,嘴裡不住的喊著:
“娘……孃親。”
江念念伸手揉了揉君臨的腦袋:
“我不是你的孃親,你的孃親是南漠的妃子。”
“娘……孃親。”
君臨只知道重複這兩個字,一雙黑漆的眸子直盯著江念念看,江念念不由心都被看軟了,但是君墨延已經查出了君臨的身份,這件事情還能夠瞞多久?
江念念輕微咬唇,水眸浮現出些微不捨和心疼:
“君臨,等渡過這一次難關,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君臨好像知道了什麼,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雙手雙腿不停的亂蹬,江念念正要去哄,聽見後頭一道薄涼的聲音傳來:
“念念。”
君墨延走了過去,拉江念念起來:
“朕會護著他,你不用擔心他。”
“我只是想看看他。”
君墨延看江念念悶悶不樂的模樣,輕幽的嘆了一口氣:
“你要是真想收養他也可以”
江念念瞬間眼睛都亮了亮一臉希翼的看著君墨延,君墨延薄唇輕掀:
“那就是不能讓所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從今天開始,他只是我們南漠撿到的一個孤兒,他有關南漠皇族的秘密要瞞過天下人。”
江念念立馬點頭答應,君墨延伸手把江念念拉進懷裡:
“朕還有一個附加條件,你要完好無損的跟著朕打勝戰回京都,否則朕就殺了君臨。”
江念念心尖一顫,君墨延的話語卻沒有一分說笑的意思,江念念唇角勉強勾起笑意:
“不回京都我還能去哪裡?”
“這幾日你要麼就在看君臨,要麼就窩在房間不出去,今日外頭天色不錯,跟朕出去走走。”
“奧。”
君墨延示意張青取來一件貂毛外套,然後伸手給江念念披上,江念念人小個,裹在外衣裡頭就像一個粉嫩的孩子一樣。
君墨延伸手牽起江念念的手往外走去。
龍槿從窗戶外頭翻進來,嘴裡咬著一根雜草,盯著張青道:
“皇后娘娘到底哪裡有魅力,能夠引得皇上這麼神魂顛倒?以前皇上可不是這樣的。”
張青聳了聳肩:
“你不覺得皇上這樣比較有人情味麼?你這個沒有女人的人就不要想這些。”
“嘖,還說我,這些年,孤身一人的不還有你麼?我們之中也就應遙從小養了只奶糰子現在在京都張開了。”
張青聞言唇角輕抽,龍槿已經唇角微勾著笑意走過去,一手搭在張青的肩膀上,眨了眨眼:
“要不我兩湊合湊合?”
張青差點沒有氣的吐血,咬牙切齒道:
“龍槿!你再不滾!小心我收拾你!”
“得,走了走了。”
龍槿一個躍身就跳出了窗戶,張青臉色這才默然下來,不過應遙失蹤現在還沒有找到是去了哪裡?不像是被風陌珩抓去了,難道是風衡?
無人的街道除了重軍守衛之外,就只有江念念挽著君墨延的手臂走在路上。
外頭的風冷的很,至逼的江念念想要回去,但是君墨延想散步,她又不能先走。
“皇上,前頭好像有個鋪子。”
君墨延輕掃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一個鋪子,只是四仰八叉的倒著,看樣子還似乎被人搜刮了。
江念念腳步輕快的小跑了過去:
“這有糖葫蘆。”
江念念從鋪子裡的一包紙袋中取出一顆糖雪球就要往嘴裡放,君墨延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
“別吃,難保不是有人下毒的。”
江念念咽了咽口水看向手中散發著香甜氣息的糖雪球,囁嚅道:
“銀針不是可以驗毒嗎?要不然驗一下,說不定沒有毒呢……”
君墨延眉頭輕沉:
“就算沒毒,這個冰糖葫蘆不知道放這多久了,不乾不淨,萬一過期了怎麼辦?”
“過期了頂多肚子痛下,皇上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些零嘴了。”
江念念眨巴了下眼睛,楚楚可憐的盯著君墨延瞧這麼多天相處下來,她算琢磨透了,君墨延對她撒嬌沒什麼抵抗力。
君墨延果然眸色漸漸緩和下來,但是伸手奪過了江念念手中的糖雪球往自個嘴裡送了去,江念念驚呼了一聲,君墨延已經咬了一口,然後道:
“吃吧,要是有毒,朕也是和你一塊死的。”
“……”
江念念低頭看著懷裡的一包糖葫蘆,心尖有些不是滋味:
“皇上,要是真的有毒怎麼辦?那我罪過就大了。”
旁邊的守衛都看不下去了,那糖葫蘆明明就是皇上事先讓擺放在醒目地方的,皇上不知道什麼彆扭勁,硬要和皇后娘娘鬧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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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延薄唇輕扯:
“吃吧,朕都吃了,你還怕什麼?”
江念念扯開紙袋,拿起一個放進了嘴裡,絲絲甜蜜在舌尖化開,不由心情都變得愉悅了幾分。
“皇上,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