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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中了陷阱

江迎白神情瞬間陰霾,猛地握住暖安的手:“昨晚出事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暖安冷哼道:“告訴你又怎樣。你也聽到了,是你未婚妻找人害我。我能怎麼樣?你會懲治她麼?你不是挺護著那個女人的麼?”

江迎白已經想起修宛柳和自己的關係了。

原來這麼多年他都被她騙了。

不過,他不打算把他經歷的告訴暖安,怕她受不住。

江迎白神情凝住,嘴角嘲諷地勾起,“放心,我不會再看那個女人一眼。”

暖安臉撇向別處。冷哼。這個問題不處理,他們之間永遠會存在著芥蒂。

看到祁宴西走遠的背影,言天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怔怔看著祁宴西的背影。聲音有點夢幻般地飄渺:“他又走了。”

聽到言天嘆息的聲音,暖安不由拉住言天坐下,“言天,你和祁宴西之間不太對……言天,我勸你哦,別幹對不起杜陽曦的事情!”

言天只低著頭,抱著枕頭發怔。

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言天慌忙跑了出去。

祁宴西已經啟動汽車,正要開動,言天跑過去,敲了敲車窗。

“言天小姐有何貴幹?”祁宴西降下玻璃窗,抬著眸子問她。。

言天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喂,你很缺錢麼?”

祁宴西神情一愕,扭頭看向別處。神情冷峻異常。

言天有些緊張,忽然很怕他生氣:“你生氣了?缺錢就說麼,我不會瞧不起你。你何必裝著自己很有錢的樣子,還要跟暖安姐爭奪她母親的遺產?”

祁宴西嘴角一邊下沉,嘲諷道:“她們暖家是欠我很多東西。上車。”

上車?

言天一愣,為什麼讓她上車。

祁宴西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跟你姐姐爭那份遺產麼?上車,我告訴你。”

看言天久久站著,並不拉開車門。

他嘲諷更深:“怎麼。言小姐怕了?”

“誰怕誰啊!”言天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汽車在一棟二層洋樓前停下。白色的色調很乾淨,很有書卷氣。

祁宴西走在前面,言天跟在他後面,兩人一起走進房子。房子對著門的那面牆鑲嵌著裝飾壁爐,一張貴妃榻放在視窗。

踩著嘎吱嘎吱的木地板,言天站在老宅客廳裡,像是參觀的遊人一樣,仔細地觀察著這座房子。這棟法國古堡價值不菲。

他一點都不缺錢,反而很有錢。

祁宴西站在她旁邊,點燃了一根煙。

斜斜地靠在牆上,頭頂是樹杈狀的古典吊燈,他的神情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

靜默了一會兒,他忽然走近言天,“我想知道,暖安家裡有沒有一幅畫?是她母親畫的。”

畫?言天不解地望著他,他笑道:“算了,這件事情是我義父拜託我問的。你既然不知道,我便不問了。”

言天哦了一聲,祁宴西道:“現在你既然知道我並不缺錢,就讓我送你回家吧。”

言天又低下頭,哦了一聲。

他拉著她的手走出去。走了好一會兒,言天才猛然甩開他的手:“喂,你為什麼拉我的手啊?我跟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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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西鬆開她,雙手無辜地在她面前擺了擺,笑道:“對不起,我情不自禁了。”當先鑽進汽車。言天也坐了進去。

車在暖安法國家的門口停住。言天下了車。祁宴西忽然道:“言天,留個電話給你。有事可以打我電話。希望我們做個朋友。”

言天並不是扭捏的女孩子,便跟他互留了電話。

回到家,言天腦子一直迴旋著祁宴西那一絲笑容,心底如同小兔亂撞,怦怦地跳動起來。

轉眼看到樓梯間的畫室,不由走過去,敲了敲門。

福嫂一直住在畫室裡,這時候就打開門,道:“言天小姐,有事情麼?”

“哦,沒事。我就看看你在不在。”

言天坐在沙發上,忽然看到畫室門旁金色的光芒一閃,那是一把鑰匙。

言天樂了。好你個福嫂,竟然掉了鑰匙。

你不讓我進畫室,我偏偏進來不可。

言天走過去悄悄把鑰匙撿起來,放在衣兜裡。

回到樓上,躺在床上,言天給祁宴西發了個簡訊:“我有畫室的鑰匙。你如果想找什麼畫,就在明天夜裡十二點來暖家吧。不要吵醒門更和門口的大狗。

言天抿嘴一笑,發了個伸舌頭的笑臉給他。

他很快回覆:“不見不散。”

深夜,一道頎長的魅影站立在暖安位於法國的家門前,二樓燈光忽然亮起來,言天趴在視窗,對站在窗下的祁宴西道:“你果然來了。你會爬窗戶麼?”

“會。”他淡淡地說,仰著頭,對她扯開一個好看的笑容。

言天臉一紅,轉身跑開,片刻,又跑了回來,從視窗遞下一根繩子:“這繩子很結實,你爬牆的時候拉著繩子,就不會掉下去。”她把繩子另一端系在床稜上。祁宴西一手拉著繩子,矯健地踩著牆,慢慢地升高,很快蒼白而高貴的臉頰對上了言天有些發紅的小臉。

“你果然很會爬牆。”言天後退一步,讓他跳進室內。

祁宴西雙腳落在地面,他笑:“第一次爬女孩的閨房,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之間有些不一樣了?”他眉目間盡是打趣,言天臉更加紅了。

“噓,跟我來。”言天拉住祁宴西的手,打開門,往樓下的畫室走去。

很快就開啟了畫室的門。祁宴西站在門口,卻不進來。

“進來啊。這裡有上千幅畫。你看有你想要的那幅麼?”言天開啟燈,恰看到祁宴西站在門口,盯著對面牆上一幅畫看的入神。

他眉頭緊鎖,雙眸倏然劃過一道幽光。堅硬有力的手也抓住了言天的手,手指微微顫動著,表達著他激動的情緒,“言天,我找的就是它。”

言天和祁宴西並肩站在這幅超大的油畫跟前,彼此沒有說話。

祁宴西一直沉浸在某種情緒中,神色很是複雜和奇怪。

而言天只是覺得這幅畫很好看而已,他為什麼非要找這幅畫啊。

忽然,身後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言天猛地回過頭,恰對上三四個黑衣勁裝的男人。他們走路貓一樣,都是悄無聲息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畢恭畢敬地站在他們身後。

“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