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萌唇形極其好看,薄厚恰到好處,嘴角微微上揚典型的微笑唇,桃花一般的色澤。
老一輩人常說這樣的唇旺夫。
“啪嗒。”
陸靳寒合上口紅,欣賞自己的作品,還是第一次給女人塗口紅。
“還不錯。”
單色唇瓣經過豆沙色口紅的渲染,美得嬌豔而自然,就是塗得好像有些過,溢位了嘴唇塗到邊上……
對於慣於追求完美的陸靳寒來說,哪怕一點小瑕疵也是不能容忍。
抽張紙巾擦了口紅重畫。
還是溢位來了。
擦了再花。
還是溢位了一丁點兒。
“鹿一萌你幫誰節省肉呢?你嘴就不能長大點?”接連受挫的陸靳寒沒好氣地扔掉口紅。
給女孩子化妝怎麼就這麼難?
就好比你要畫畫,結果小氣地給你一張一丁點大的畫板,這叫你怎麼展示才華?
“唔唔……好要吃……”
酣睡中的鹿一萌夢到好吃的,笑嘻嘻吧唧下嘴,歷經千辛萬苦畫成的唇妝直接暈開。
陸靳寒一把掐住鹿一萌下頜防止她再舔唇,“鹿一萌,我好不容易畫出來一個比較滿意的,你再舔一下我把你舌頭拔了!”
這是一個發生在美食街的美夢。
鹿一萌一路上走走停停,吃吃喝喝玩玩,還不要錢,不要太開心哦。
走著走著蹦出來一個男人搶她吃的,她不給,他就掐住她下巴不給她吃東西……
“好壞啊你!”
睡夢中的鹿一萌被氣得雙手揮弄幾下,去掰扯陸靳寒的手,“鬆開,不然我,我咬你哦!”
嗯。
語氣嬌柔。
沒有一絲氣勢的威脅。
陸靳寒不以為意冷笑道:“吃貨,做夢都夢到吃,你有本事就咬,一口十萬。”
哪想到鹿一萌睫毛瘋狂顫抖。
忽然鬆開陸靳寒手,轉而擦擦嘴邊的油漬,傻呵呵笑出聲,“我還要吃……”
剛才吃過章魚小丸子。
有油的。
於是,某人就眼睜睜地看著鹿一萌將他的作品三兩下摩擦掉,弄得臉上和手上都是口紅,唯獨嘴上所剩無幾,活脫脫一隻小花貓……
“鹿一萌!”陸靳寒怒吼,“你媽沒教過你要尊重人的勞動成果?”
死一般的沉寂。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和,喝醉酒後還能睡著的人,縱使喊破嗓子喊破音。
鹿一萌反而睡得更香了……
“行!你狠!算你狠!”陸靳寒一臉煩躁地扯開系上沒多久的領帶。
就這樣吧。
反正她都喝醉了酒,大不了他待會告訴鹿奶奶,滿臉的口紅是她發酒瘋亂花的。
可是——
他辛勤的勞動成果就這樣毀於一旦?
不甘心。
不禁想起母親和宛幽出席宴會時,若是喝酒影響了唇妝,都會去洗手間補妝……
陸靳寒拿過鹿一萌的包包,翻來覆去找到兩樣貌似可以拯救殘局的東西——
氣墊CC和遮瑕膏。
心情不好懶得做選擇,“都試試!”
開啟遮瑕膏,裡面三分之二是三種遮瑕膏盤,邊上一個凹槽裡有一隻小刷子。
這和美術調色盤相似的搭配……
“合著給女人化妝就是在臉上畫畫,塗塗抹抹,遮遮蓋蓋的!”
陸靳寒嗤之以鼻下此定義。
幾分鐘後。
誰能想到,某總裁白日裡在陸氏集團簽署億萬元合作的手,此刻,正拿著小刷子給鹿一萌遮瑕……
“傳出去丟死人!”